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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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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震惊不已之际,身前的几个人已然各自站好了位置——她也只得强迫自己缓过劲来,尽可能面色如常地站到郁无庄的身边,毕恭毕敬地低着头。
然而,在整个祭拜的过程中,她自始至终都无法集中精神——满脑子里徘徊的,都是那空荡荡的第四星宿。
直到祭祀结束,她都不晓得主祭人郁无嗔都在七星宿前做了些什么,也不清楚除他以外的人是何表现。
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回府的路上——虽然今个儿这一天,表面上进行得顺顺利利,但对于慕朝栖而言,她整个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会儿被人抛到半空,一会儿又狠狠地砸到地上。
诚然,先是喜出望外,后又大失所望——真是足够跌宕起伏的了。
是以,坐在马车上返回王府的途中,她面上虽是一如常态,可心里却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那叫人匪夷所思的情况——直至郁无庄似是看出了她眉宇间时隐时现的愁色,出言询问她怎么了。
“啊?”慕朝栖闻声恍然回神,她注视着坐在对面的男子,勉强扬了扬嘴角,“没什么……”
“是不是在想大殿下的事?”岂料郁无庄稍稍迟疑了一会儿,冷不丁提及了一个听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人。
慕朝栖闻言微愣,但旋即就反应过来。
原来,他也看到了。
忆及那个年轻男子暧昧不明的眼神,慕朝栖心中登时升起一股嫌恶。
她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神色淡淡道:“若是在大街上被狗咬了,不会有人总惦记着那条狗,甚至还想着咬回去的。”
郁无庄听罢顿时一怔,随即哑然失笑。
这全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她敢把玉衡国的皇长子比作街上的一条狗了。
听闻男子按捺不住的笑声,慕朝栖抿了抿嘴,思忖着自己是不是说得有些过了。
好歹那也是他的皇侄吧……虽然她觉得他不会喜欢那个人。
“我失言了……”想到这里,慕朝栖彻底冷静下来,从自个儿的思绪中抽离,她收敛了情绪,低声致歉。
郁无庄微一摇头,并不多言。
看来她不是在考虑这个……那她作何面露愁容呢?莫非……是他多心了?
“我可以问你点事情吗?”就在此时,慕朝栖突然抬眼盯着郁无庄道。
“什么?”
“千司阁里那张形似北斗七星的长桌,是什么来历?”她作出一副略显疑惑的样子,真心诚意地向他请教。
郁无庄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异样。
她会询问有关七星宿的事情,也实属正常——毕竟它太神秘也太罕见。
于是,郁无庄准备耐心展开解释。
他先是循循善诱道:“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国名——玉衡,源于何处?”
慕朝栖笃定颔首,答曰:“‘玉衡’取自北斗七星第五星宿的名字。华夏大地上的其余六国,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开阳和摇光,也依次与其余六星同名。”
郁无庄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将他想说的话娓娓道来:“传说华夏七国本是同根而生,后才由七王分而治之。然七位开国的始祖深知彼此之间密不可分的联系,故而立下盟约,视他国为手足,永世交好……为了体现七国对那个誓约的重视,立约之初,每一个国家都精心挑选了能代表本国的一件宝物,请能工巧匠仿制六份,分别献给其他六国。这些被送往别国的宝贝虽为复制品,但无论从哪方面看,皆可与原件媲美。千年以来,它们一直作为重要的信物,留存于各国的禁宫之内。”
慕朝栖聚精会神地聆听着,见对方言至此处稍作停顿,她便盯着他紧接着道:“那么我之前所看见的,就是流传千年的七国信物?”
“没错。”郁无庄注视着女子的眉眼,不假思索地予以了肯定,“自己的国家会保留着本国宝物的原件,同他国送来的六样宝贝一道,安放在特制的‘七星宿’中——也就是你问的那张形似北斗七星的长桌。”
“原来如此……”慕朝栖若有所思地嘀咕着,就好像自己是头一回听说这些,“那……为什么中间的哪一格是空的?”
语毕,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郁无庄,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三分惑色,将唯有自身知晓的急切隐藏在言语之下。
对,这才是她最想弄清楚的问题——只是不知道,郁无庄能否为她解除这一巨大的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35
35、请求 …
“缺失的第四星宿,本应安放着天权国的信物。”郁无庄回答得并不及时——他是过了一小会儿才开口说话的,“听说……是被盗走了。”
“盗走?”慕朝栖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上述答案叫她一瞬无言以对。
居然有人抢先一步?!
在她作如是惊叹之际,对面的郁无庄却是存着另一番想法。
与其说是“盗走”,不如说是“收走”……
然而,两人彼此都未能察觉出对方的心理——只听得慕朝栖自然而然地紧随其后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能潜入皇宫,盗取此等宝物?”
郁无庄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下一刻便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
眼见男子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慕朝栖心下明白:线索到此为止了。
她该怎么办?
随后,一个棘手的问题便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主动替嫁,成为七王妃入住王府,不就是为了能借着这皇亲国戚的身份进宫,以盗得那样东西吗?现在她要的东西不翼而飞了,那么她多月来的努力,岂非付诸东流?!
不!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这么重要的信物丢了,皇上难道不着急吗?”慕朝栖不愿放弃,这就注视着郁无庄的脸,旁敲侧击地追问。
“皇兄自然是派人查了又查、找了又找……可惜……”郁无庄没有往下说,但最后的两个字和他略沉的嗓音已然说明了一切。
“一点蛛丝马迹也找不着吗?”慕朝栖不死心,又盯着男子问道。
郁无庄仍是摇头。
怎么会这样……
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可能有些僵硬,慕朝栖赶紧调整过来,装出既惋惜又疑惑的模样,喃喃自语:“那偷取宝物之人也太过厉害了,非但没有惊动任何守卫,而且连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留下……”
听见了女子的“自言自语”,郁无庄却并未接话,他只是微垂着眼帘,不知所思何事。
与此同时,慕朝栖搜肠刮肚,发现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由头多作询问,加诸郁无庄对此事确无头绪,她若是问多了,不但问不出什么所以然,反倒会惹他怀疑。
是以,慕朝栖选择了沉默。
至此,两人就这一话题的谈论画上了休止符,各怀心事地回到了王府。
十日后的夜晚,王府上空的夜幕突然划过一道黑影。
半柱香的工夫后,王府女主人的卧房内多出了一个老妪的身影。
“找我何事?”
说话的老者,正是大约两个月前造访此处的老妇人——在旁人的认知里,她没有姓名,认识她的人大多唤她为“银婆婆”,唯有一人,直接省去了那个“银”字。
“婆婆……”慕朝栖微锁着双眉,起身不徐不疾地迎了上去,一时间却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诚然,年前她特意回了趟卢府,在她与婆婆约定好的地点留下了记号,只要婆婆瞧见了,就一定会寻个合适的时机来萧王府同她会面。
她本来是想求婆婆替郁无庄治病的,孰料半路杀出件大事儿来,将她的心绪全都搅乱了。
而这件大事不是别的,正是天权国信物失窃一事。
她该先说哪件呢?
慕朝栖陷入迟疑。
还是……先说无庄的事吧——婆婆要是听到她们要找的东西不见了,哪儿还有心思管郁无庄的病?
思及此,慕朝栖定了定心神,轻声说:“婆婆,朝栖想求您一件事。”
银婆婆闻言微有愣怔——这孩子,极少向她提出请求。
“什么事?”因此,她带着几分好奇和疑惑——甚至有点期待地问。
“您能否替郁无庄诊一诊脉,帮他重新开个药方?”慕朝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老妪,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对方道出的话语是银婆婆完全未尝料想的,是以,在错愕的驱使下,她几乎是微皱着眉脱口而出。
“他自小体弱多病,一直由宫里的太医为他诊治。”慕朝栖自然知道银婆婆不会轻易答应,这就将事先琢磨好的说辞娓娓道来,“可是这太医的上头,是皇上……想来您也清楚,郁无嗔对待他这个弟弟的态度……”
“你认为太医会故意拖延郁无庄的病情?”银婆婆突然打断道。
“岂止是拖延,想必早已在这二十年里动足了手脚……”回想起平日里郁无庄脸色煞白、咳个不停的模样,慕朝栖的两道细眉就不由自主地拧起,“我怕再这么下去,他会支撑不住……”
“……”在慕朝栖叙述的过程中,银婆婆自始至终都目不斜视地看着她,意图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朝栖,”她冷不防沉声喊着,令年轻的女子皱着眉头抬眼看去,“你如此关心他的死活,可别告诉我,是对他动了心。”
“婆婆误会了。”听闻此言的慕朝栖略吃一惊,赶紧出言澄清,“我不希望他出事,是因为……”
话才起头,女子就忽然顿了顿。
是不是得把初一那天看到的一切告诉婆婆了?
不……还是先等一会儿吧……先把无庄的事说定了,再讲也不迟。
“是因为他若是不在人世了,朝栖身为萧王妃的价值也就不复存在了。”在心里作出了决定,慕朝栖好整以暇地接着道,“届时入宫的机会,恐怕会变得屈指可数,那样就无法实行我们的计划了。”
一双眼一眨不眨地审视着说话人,银婆婆始终未置一词——这样的注目,不知何故,竟叫女子渐觉忐忑。
直到老人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当真没有别的心思?”,慕朝栖才稍稍安下心来,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那我也不能同意。”谁知银婆婆见状却略一挑眉,她抬高了下巴望向别处,一口予以拒绝。
“婆婆不必担心我们会暴露,这一点朝栖定会拿捏妥当。”猜测对方是在顾虑她们俩自身的安危,慕朝栖连忙许下保证。
“你要如何拿捏?”银婆婆闭了闭眼,眸光一转,不以为然地看向了急急作出承诺的女子。
是的,在瞒着当事人的前提下,潜入风雅居偷偷替郁无庄看病,很难不被火云发现;将郁无庄打晕了带出风雅居,怕是更容易惊动火云乃至其他人。
这般想来,就只有事前知会郁无庄,争取到他的配合了——毕竟,比起逃过所有人的眼睛,只避开外人的耳目要好办一些。
所以,关键就在于,她该怎样在向郁无庄引荐婆婆的同时,又不引起他的怀疑。
“我会对他说,婆婆是我以前的一位故人。”慕朝栖直视着老人的眼眸,不慌不忙地将思量好的说法给讲了出来。
“你一个深闺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来的故人?”银婆婆同样不紧不慢地反问。
“婆婆有所不知,卢家小姐儿时身子娇弱,曾在外居住多年,有过诸多名医替她调理身体。”慕朝栖将卢朝夕本人的经历搬了出来,认定这可以作为说服婆婆以及郁无庄的理由,“婆婆……便是我在那时认识的。”说完了旁人的故事,慕朝栖很快就转换了角色,将自己同银婆婆顺理成章地代入其中。
“卢家小姐经由哪些大夫医治,卢家夫妇定是一清二楚的。”凝神听完了慕朝栖的陈述,银婆婆冷静地道出了她的看法,“万一此事让他们两个知道了,你可想过,要如何圆谎?”
“朝栖不会让卢家夫妇知道,无庄也不会。”慕朝栖笃定地应答着,一双杏眼里没有丝毫的动摇,“背着皇帝偷换大夫这种事,知道的人本就应该越少越好。这个道理,郁无庄不会不懂。”
“……”银婆婆一言不发地听着,仍是不置可否。
“婆婆……”见对方不再似方才那般反对,慕朝栖赶忙趁热打铁,向银婆婆投去了殷殷期盼的目光,“您就帮帮他吧……这也是在帮我们自己啊!”
“……”银婆婆依旧不言不语,不知所思何事。
“婆婆……”慕朝栖又轻唤一声。
“如果你能说服他,我可以给他一次机会。”银婆婆突然开启双唇,令女子闻言一阵欣喜,“不过,你要记住,这仅仅是为了方便我们行事。”
“是,朝栖明白。”女子隐去了面上的喜色,低眉顺目地作答。
“还有,我至多只是替他续命,不会医好他。”就在这时,老者的一句话倏地浇灭了慕朝栖隐藏在心底的喜悦。
“为……为什么?”因此,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抬起头来,睁大了眼怔怔地问。
“为什么?”孰料老人家的眉头猝然一拧,像是根本没想到对方会突发此言一般,她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变得严厉与震惊,“你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
慕朝栖的一颗心瞬间怦怦直跳起来,她随即回过神来,意识到了一个几个月来被她渐渐遗忘的问题。
郁无庄……饶他再如何温润如玉、心地良善,待她再如何关爱有加乃至呵护备至,他都是郁家的子孙——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是朝栖失言了……”是以,凝眉缄默片刻后,慕朝栖略低下头去,用低沉的嗓音开了口。
“记着,郁家的人,不值得同情。”银婆婆冷声说着,脸上仍充斥着尚未散去的薄怒。
“是……”慕朝栖下意识地埋低了脑袋,怅然而又无奈地应声。
其实,他从未作恶,更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让她背上血海深仇的,从头到尾都是他的哥哥。
郁无庄啊郁无庄……为什么你偏偏是郁家的子孙呢?
作者有话要说:听一曲《锦鲤抄》,不由悲从中来。
是否也将以这整句完篇,向不复再来的岁月吊唁?
36
36、告知 …
谈话的气氛一时陷入僵硬。
直至老人突然意识到,她与慕朝栖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可见面后两人谈论的竟一直都是郁无庄这个郁家子孙的事。
于是,老妪不由得面色一沉,蹙眉问道:“你找我来,就是为了他的事?”
慕朝栖自是听出了对方言语中流露的不快,当即抬头否认:“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说罢,她就将年初一那日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银婆婆。
果不其然,老人还没听完慕朝栖的话,就已脸色大变。
“怎会有人捷足先登?!”银婆婆难以置信地说着,“会是谁?!”
慕朝栖愁眉不展地摇了摇头,同样毫无头绪。
“关于天权国信物上记载着那个机密的事,应该只有极少数人知晓才对。”银婆婆皱着眉头,兀自喃喃自语,一时间仍是缓不过劲儿来,“否则,早就天下大乱了!”
婆婆说得没错。
根据她慕朝栖的认知,华夏七国看似互为盟友、地位等同,可实际上,各国之间的实力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也因此会时不时地发生一些不大不小的纷争。其中,国力最为强盛的,就是这天权国了——而天权之所以能够在暗中力压六国,正是因为它掌握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朝栖。”就在女子陷入思索之际,老妇人冷不防出了声。
“在。”慕朝栖从思绪中抽离,一双杏眼注目于说话人。
“你继续在这儿盯着,我去一趟开阳国。”银婆婆迅速作出了决断,简洁明了地给予了指示。
“婆婆要去开阳?”突如其来的决定让慕朝栖不由一愣,但她随即明白了对方的用意,继而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难道您是想潜入开阳禁宫……”
“你不必操心,我自己会留神。”未等女子说完,老人就不咸不淡地打断道。
“是……”嘴上虽这样应着,慕朝栖的心里却仍是难免忐忑。
毋庸置疑,婆婆舍近求远,忽然提出要去开阳,不为其他,正是为了能从开阳的皇宫内探得盗取天权国信物的可能性。
虽然听银婆婆说,她在开阳国有位故人,且传闻开阳国禁宫的守备是七国之中最为松懈的,可是就老人家单枪匹马地独去,慕朝栖终究是放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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