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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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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心下一沉: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开始直呼其名了?还有,还有……
“你……你跟他……就、就睡在一起了?”陆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朱唇玉面的女子,磕磕巴巴地问。
对方单刀直入的问法令慕朝栖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和今晨的那一幕幕,是以,她不可避免地红了红耳根,但面上却仍是从容不迫地直视着男子神情复杂的眉眼。
“太妃不清楚我们的情况,自然只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客房。不过你放心,王爷是个正人君子,没有对我做什么。”
陆修这才松了口气。
待回过神来,他才惊觉自己有些可笑。
朝栖是个冰雪聪明、束身自修的女子,她当然会保护好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出有污名节之事。
这一刻,陆修似乎忘记了,他心中所思的女子,同那个他希望她避开的男子,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于是,除却了心里最大的一块疙瘩之后,陆修定神接着道:“那你有没有碰见皇帝和那个妖妃?”
慕朝栖老实地摇头。
那就好……
陆修放松下来,忽然又双眉轻拧,他凝视着一声不吭的女子,沉声道:“朝栖,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了三年前的血海深仇,她不惜嫁给一个人人口中活不过来年春天的病重之人——难道她真的想借助萧王皇亲国戚的身份,探入皇宫,取得仇人首级?
不可以,再怎么说这也太过危险了。且不谈皇宫戒备森严,承帝周围更是有高手相护,就算她想办法夺了承帝的性命,她又该如何逃出生天?
玉石俱焚?不!他不允许她这么做!
“陆大哥,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的。”知晓对方这几个月来一直在为她担心,慕朝栖却也只好如此安慰。
没错,她慕朝栖绝非有勇无谋之人——等她获得了力量并将一切筹备妥当的那一日,才会送那个人走上末路。
“你要永远记得,还有我在……别什么事都一个人扛。”陆修对她的固执素来束手无策,知道她不愿多说,他便只能反复关照了。
他要让她明白,无论前路有多艰难,他都会陪着她、护着她。
慕朝栖浅笑着点点头。
“我走了,你早些休息。”
“嗯,你也是。”
目送男子干脆利索地爬上窗框,谨慎地向外探望了片刻后就一跃而去,女子走到床边亦朝外望了望,见毫无异样,她便轻轻关上了窗户。
“这么晚了,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跑你屋里来了?”就在窗子阖上的一刹那,女子的身后猝不及防地响起了老妪凉凉的声音。
慕朝栖闻声撤下双手,转身面不改色地低眉道:“陆大哥只是关心朝栖,怕朝栖贸然行动,出了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老妇人盯着女子瞧了一会儿,抬眸看向那被关紧的窗户。
“他对你没有别的想法?”老妪重新凝眸于女子,毫不避讳地问道。
慕朝栖蓦地一怔,微瞪着眼与老人四目相接,随即好言解释说:“婆婆误会了,陆大哥待朝栖只有兄妹之情。”
老妪并不接话,兀自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一脸坦然的女子——直到她忽而另起炉灶道:“把地图准备好,三天后的这个时辰,我来取。”
说罢,老人转身欲走,却被慕朝栖给叫住了。
看着老妪缓缓侧过身来,女子抿了抿唇,定睛请求说:“请婆婆让朝栖试一试,兴许朝栖……可以通过其他的途径达到目的。”
老人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女子,沉思了一会儿,终于道:“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虽然委实不长,但至少给了她实现目标的希望。
是以,慕朝栖不禁心头微喜,连忙垂首道谢:“谢婆婆!”
“自己万事小心。”
“是!”
再一仰首,老人已然不见踪影,唯有那扇才被关紧的窗子转眼间又开启了三成。
她还没来得及犹豫,婆婆就走了。
慕朝栖略有失望地凝视着斜开的窗户。
罢……不是已经想好了,不可能因为他而放弃自己的计划吗?
那么,即便她适才有机会同婆婆谈及此事,最终的结果也是殊途同归。
作者有话要说:
22
22、腊月 …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腊月已至,天寒地冻。
玉衡皇城迎接了一场又一场扑扑簌簌的飞雪,亦迎来了一年中最冷的时节。
王府里,几乎所有人都换上了最厚实的冬装——可即便如此,有的人还是被冻得忍不住搓手跺脚。
比如,府邸的女主人——慕朝栖。
为什么她觉得今年的冬天较之往年更为寒冷?还是说,风雅居里的这座石桥特别“美丽冻人”?
十二月上旬的这一天,慕朝栖意图快些走到屋里去,却奈何桥上已积了一层薄薄的落雪,委实有些湿滑,她也只得放慢脚步,忍着刺骨的寒风,一步一个脚印地挪到了室内。
尽管这没门的房间相当于大门敞开,但好歹房里烧着炭火,比起外头来,还是暖和了许多。
话虽如此,刚一进屋的慕朝栖还是一边揉搓着那双冰冷的玉手,一边不住地朝手上呵气。
不知何故,郁无庄总觉得这个场景特别有趣。
所以,每次他都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子顶着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坐到他的面前搓手哈气。
当然,慕朝栖也曾问他:“你不冷吗?”
他往往是轻笑着摇摇头,换来女子的一阵纳闷。
他怎么会不冷呢?明明那双手在秋天的时候,就已经是冰凉冰凉的了。
她不知道,他只是冷得过头了,索性感觉不到罢了。
不过,她是怕冷的吧?
是以,郁无庄关照水色准备了一只手熏,由他亲自揣在怀里,捂到既不烫手又能暖手的程度,然后冷不丁把它掏出来,不紧不慢地塞到慕朝栖的手中。
突如其来的暖意,让女子不禁一愣。
他总说他对寒意没什么知觉,因此至多只是为防寒气过多入体而在屋子里燃着炭火,从来不会抱着手炉取暖。
那么,这个东西……
毫无疑问,是他特地为她备上的。
意识到这一点,慕朝栖微垂着眼帘,轻声向对面的男子道了谢。
殊不知,她脸颊微红、睫毛微颤的模样落在他的眼中,已然成了最美的画面。
而他同样不知道,他越是对她好,她心里的纠结就越多一分。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干脆把他打晕了,求婆婆替他把一把脉。
可是,且不提婆婆会不会责她多管闲事,就单说后屋里的那两双眼睛——那个武艺高强的火云和一个尚未谋面的水色,他们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么做吗?
显然不可能,有那两个人在,她就无法悄无声息地将郁无庄带到婆婆的跟前。
除非……
忽然想到了一个兴许值得一试的法子,慕朝栖故意扭过头去,往两道目光投来的方向望了一望。
果不其然,她看到有两个脑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了回去。
“……”她默默无语地把头转了回去,重新面向郁无庄,“无庄……”半个多月过去了,她唤起他的名字来已不似最初那般别扭,“你的护卫和侍女,为何总喜欢盯着我们瞧?”
孰料郁无庄拿起案几上的一本古籍,面不改色地将之翻开,泰然自若地说了一句话。
“他们想跟你套近乎。”
“……”
主子啊不带您这么睁眼说瞎话的!我们是关心您和王妃啊关心!
将郁无庄信口胡诌的话语尽收耳底,躲在暗处的火云和水色一个内心咆哮一个满头黑线。
“那……让他们出来好了……”
王妃啊您不能就这样相信了主子啊!他是胡说的啊胡说的!
此情此景下,两个忠心耿耿的部下真的很想站过去替自个儿正名。
可是,没有主子的允许,他们还是不敢贸然行动的。
“无妨,他们喜欢躲在暗处。”
“……”
呜呜……主子越说越过分了……
被无意间抹黑的两人心下泪流满面。
直到慕朝栖冷不防看着郁无庄问:“我可以见见水色吗?”
说来也奇怪,到风雅居来了这么多回了,竟然一次也没碰上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侍女姑娘。
她自然不清楚,水色只是不希望打扰了她和郁无庄的独处——慢慢地,也就养成了一种习惯。
鉴于慕朝栖的来访是颇有规律的,水色很容易就算准了时间,自觉退入后屋或是其他地方。
现在,王妃主动提出要见她?
一男一女竖起耳朵,聆听郁无庄的回复。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主子的召唤。
“水色。”
哦,主子叫她过去。
水色站直了身子,规规矩矩地略低着头,从“暗处”走到了慕朝栖的视野中。
初次见面,定要给王妃留个好印象。
如此思忖着,水色前所未有的恭谨。
所以,慕朝栖抬眼看见的,是一个低眉顺目、举止得体的年轻女子。
“水色见过主子、王妃。”女子大方而恭敬地向坐着的两人行了礼,口齿清晰地说道。
“免礼。”慕朝栖注视着来人,温和地予以回应,“把头抬起来吧,不必拘礼。”
“是。”水色不徐不疾地抬起脑袋,对上慕朝栖的一双杏眼。
嗯,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子,而且……看起来似乎……还要比她年长一些?
慕朝栖端量着水色,心里估摸起她的年纪来。
“你多大了?”片刻后,她索性直言相问。
“回王妃,水色今年二十有一。”
果然……
“那你还年长我三岁。”
“水色不敢。”
噗……
后屋内,站着听墙角的火云险些笑出声来。
这年长年幼的,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吧?
他可爱的水色,八成是想努力给王妃留个良好的第一印象,结果因为太过在意,适得其反了。
与此同时,自称“不敢”的女子也恨不得咬掉自个儿的舌头。
她水色平时挺聪明的呀?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反而出了错呢?
察觉到女子细微的尴尬,慕朝栖善解人意地弯了弯眉眼,打趣道:“不碍事,我准了。”
水色闻言登时一窘,一个念头油然而生:她是不是该感谢宽宏大量的王妃……
但微窘过后,水色还是会意地抿唇微笑。
这女子,不卑不亢,想来的确的是个可靠的。
慕朝栖如是思量着,莞尔一笑道:“没事了,你去吧。”
“是,水色告退。”女子说罢,就要转身迈着碎步退开。
“等等。”
水色回头,垂眸问:“王妃有何吩咐?”
“你跟火护卫,别再盯着我和王爷看了。”
水色听罢直接一愣,回神后又忙不迭屈膝下跪:“王妃恕罪!”
“起来吧,我不是怪你。”
“是……谢王妃……”
“去吧。”
“是……”
水色心有余悸地跑回到后屋,二话不说就推着火云离开了。
察觉到身后已无人再看,慕朝栖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
她想,她的目的其实并未达到——他们只是不再盯着她和郁无庄瞧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对郁无庄不闻不问,完全放任她对他做任何事情。
罢……
慕朝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自觉地看向始终凝神于书册故而未置一词的男子。
“看着我做什么?”谁知才看了没多久,郁无庄就觉察到了她的目光,继而从容不迫地抬起头来。
“她平日里对你,也是这般恭恭敬敬的吗?”慕朝栖随口扯了个话题道。
“不是。”郁无庄据实以告,见女子闻言后似若有所思,他忽然起了些怪心思,“你介意?”
“……”女子再度凝眸于男子,眨了眨眼,像是有所不解,“介意什么?”
“没什么。”郁无庄垂眸继续看书。
“……”什么嘛……说话说一半的……
不过,倒真是有一点“介意”——水色她,并不自称“奴婢”,想来,和府里的其他丫鬟,是不一样的吧?
“她跟了你很多年吧?”慕朝栖只是单纯地想要确认自身的猜测,可这话落在郁无庄的耳中,却好巧不巧地有了另一番意味。
可惜,当心头一动的郁某人抬眼看向女子,进而发现那双杏眸中仍是如同往常那般清澈坦然,他也只能不着痕迹地挑一挑眉,面不改色地低下头去,重新盯着那白纸黑字,嘴里淡淡地“嗯”上一声。
他的小妻子尚未开窍,需要慢慢引导。
而此时,慕朝栖则依旧目不转睛地瞅着眼前的男子,总觉着他好像有点儿古怪——至于是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
错觉吧……
如此思忖着,她垂首将暖手炉又抱紧了些。
就在这时,郁无庄忽然没头没脑道:“再过三天,就是太妃的寿辰了。”
注意力霎时集中起来,慕朝栖猝然抬头注目于他。
“我已经备好了寿礼,后天,你替我进宫送去吧。”
进宫?送寿礼?她又有机会了?!
这两天,她刚好思量着要寻个适当的时机,向郁无庄提一提入宫探望宁安太妃的事宜,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是……
“为什么是后天?”当下就发觉了两个时间点上的出入,慕朝栖单刀直入地问,“太妃娘娘的寿辰,不是三天后吗?”
“生辰当日,皇上一定会去太妃那儿。”郁无庄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抬头意有所指道。
她懂了——他这是在帮她避开郁无嗔。
大概,他也觉得那个男子的存在,于她而言太过危险。
然而他一无所知的是,纵使郁无嗔再怎么可怕,她也会迎难而上。
“我明白了,后天去。”慕朝栖不动声色地应承下来,刚想问一句“你不去吗”,就猛地意识到这是一句废话。
要知道,如今正值一年里最为寒冷的时期,让疾病缠身的郁无庄在冰天雪地里来回跑,这不是害他吗?
更何况,他最近……好像咳得比上个月更厉害了。
想到这里,慕朝栖又按捺不住内心的矛盾,皱起眉头暗自叹息。
她该怎么帮他?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里正值腊月,故事外也是寒冬,写故事的人更是在人生的冷季里沉浮——这冻人的节奏要怎么破?
23
23、狭路 …
第三日一早,天气阴冷,成片的乌云压在头顶,看起来又是免不了要下一场大雪的样子。
郁无庄将慕朝栖送到风雅居的门口,本欲送着她去到王府的大门外,但被她以“天寒路滑”为由给婉拒了。
敢情他这个夫君在她眼里还真成了个吹不得寒风、走不得长路的病弱了。
面对女子一本正经的劝说,郁无庄暗自失笑,只得从善如流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她这是为他好。
看着她粉雕玉琢的脸蛋和那双忽闪忽闪透着认真劲儿的明眸,郁无庄忽然觉得,再坚硬的寒冰都会被化成涓涓细流。
唇角轻扬,温润如玉,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悉心替她拢了拢披风。
“辛苦你跑这一趟了,天冷,千万别着凉了。”
话音落下,慕朝栖只觉一颗心没来由地悸动了一番,但面上仍是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陪太妃说会儿话,就早些回来,莫要在宫中逗留。”
慕朝栖依旧略作颔首,可是下巴压低之后就没再抬高——她避开了他温柔似水的目光,心里悄悄作起了盘算。
很抱歉,她必须在宫里多停留不止一会儿。
“跟着你的丫鬟,一个本分勤快,一个机灵能干,有事记得要吩咐她们。”
此刻,郁无庄自然不知晓女子的心思——根据他的观察,慕朝栖不太习惯使唤底下人,所以他特意提醒她,当她不在王府而他又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别总想着“自给自足”。
为此,他还专门依照她的用人标准给她安排了两个丫头——她应该会满意的吧。
是的,慕朝栖听罢此言,真的是非常的满意——满意到她直想抬头瞪他一眼。
什么“一个本分勤快,一个机灵能干”……这个人肯定是故意的!
回忆起给他送去四个丫鬟的事情,慕朝栖一咬牙,丢下一句“我走了”,也不去看郁无庄的表情,径自扭头就跑。
望着自家娘子赌气般匆匆离去的背影,负手而立的男子终于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直到背后悄然靠近的水色壮着胆子偷窥了他此时的神色,他才收敛了爽朗的笑意,侧首挑眉,目不斜视。
水色连忙赔笑着往后退了一步。
“你跟火云真是越来越像了。”郁无庄轻描淡写地说。
“哪儿有?!”不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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