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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落雨几时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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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辣酱已经辣的失去理智的清明哪还顾什么人不人命,只是猛喘着气瞪着面摊老板:“你给我,我又不是不付钱。”
“姑娘,你走吧,你这钱,我不赚了。”面摊老板一边摇着头,一边将那剩余的汤面统统倒进一旁泔水桶里。
都这样了,清明立在一旁目瞪口呆了好半天,最后也只得无可奈何掏出三个铜板放在四方桌上,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便起身离开了。
当天下午,清明便卷缩在自家床上,捂着肚子痛的爬不起来,一边紧爬着被单在床上来回打滚,一边低声哀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瞧着那张小脸被痛的煞白煞白的,嘴唇也被咬的失了血色,剧痛还是像阵阵热浪袭来,让她痛的死去活来,好几次都恨不得咬舌自尽了,急的年迈的爹娘在旁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打转,一会给她切西瓜、一会给她煮糖水,一会这一会那的,一直折腾到半夜三更疼痛才渐渐消失。
“像是从鬼门关走过一般。”第二天燕姐姐过来看她,清明就这样与她说。修燕当时拿着西瓜笑的直不起身,险险被饱满的西瓜子呛到,在得知她这痛的原由后,还摆出一幅“你自作自受”的样子挪揄道:“你权当提前体验了初为人母的滋味吧。”
打那以后,清明便落下了后遗症,平日里,一看到与辣椒有关的东西便犹如毒药一般躲的远远的;而黯然神伤时,则会借此,以其“毒”攻心之“毒”,等事后痛了、哭了,郁结的心情,便也畅快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次日,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坐在镜台前。铜镜里女子的五官虽未变,却在五官周围生生的生出许多红疹子,看起来,甚是吓人。
清明捂着脸,急的尖叫了一声,这一尖叫,娘亲连忙丢下厨房里的忙活赶了过来,以为她又是昨晚的病犯了,走进房间,却只看到清明坐在镜台前掩着脸吓的不知所措。
娘亲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凑近一看,初初也被吓了一跳,后来想着,许是她对其过敏亦或心火过旺,最近入秋,天气着实干燥了些。
“别担心,说不定只是心火过旺,娘亲待会儿就给你熬些下火的东西让你喝下,也让你爹爹去外面摘两个罗汉果跟金银花回来,让你泡茶喝。”娘亲一边说着,一边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
“可是娘亲,我今儿个还要去书院,我这幅模样,定是要被人家笑话的。”清明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啜泣起来。
“那今天就留在家里休息,正好帮娘亲摘一下棉花,等明儿个红疹退了,再去书院。”
听到娘亲的话,清明咬咬唇,犹豫着头头点。
“脸上痒吗?或者痛吗?如果难受,待会让你爹爹去药房买点药回来。”
“娘亲,不用浪费银子,清明没事。”
“那就好,你快去洗涑吧,我要去做早饭了,等会就要去地里剪棉花了。”娘亲说完,便离开了房间。留清明一人看着铜镜里自己骇人模样,长吁短叹了好长时间。
上午陪娘亲在地里剪完棉花后,下午的时间里,清明便坐在自个闺房的窗台前开始穿针引线做绣活。
她十四岁学得女红,并不是跟着成天忙碌的娘亲学的,而是自个去了县上的翠云坊帮别人做些零工碎活,然后得以拜到师傅学的,初初学习的时候,她也是极认真,认真到,才一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将一些简单的图样绣的既美观又整齐,深得师傅的喜欢。后来,她便开始接些绣活赚些碎银子。
这般行为,起初自然是瞒着爹娘的,因着十四岁那年,爹爹因为年迈,失了在大户人家做长工的活计,这一下,原本就普通的家庭一下子便失去了经济来源变的窘迫起来,所以那一年,爹娘便跟她说,念完那一年,识得些字便可,只劝着让她退了学。
那时候,心里是有万般的不舍与难过,可又因家庭原因而不得不放弃书院的生活。后来,她心情低迷了好长一段时间,燕姐姐便开始给她出主意,初初,便让她利用平日多来的时间去学些女红,以后接些绣活赚取点微薄的银子,先且走一步算一步。
等到她绣活做的像模像样的时候,又恰逢翠云坊旁边的姻脂铺需要一名送货的人。那时清明犹豫了好一番,但一想到学院里有燕姐姐、良卓、童宵,还有令人陶醉的诗词,及院里独特景致,便咬咬牙也接了姻脂铺里的活计。
后来,便开始在两端跑,接了姻脂铺的活,时间便显得紧巴巴起来,经常一散学,便直奔姻脂铺取货,再前往各个地方,有大户人家的,有戏园子的,也有街道小摊的,最最令她踟蹰难行的地方便是清水县那独独的烟花柳巷。
最开始,是站在那楼前,反复徘徊,几次三番都没有勇气踏进去;后来,便一直想着清者自清,就硬着头皮从后门绕进去。幸得她相貌普通,进去之前也总会在在脸上遮半张轻纱,这般,也一路无恙。虽是看了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听了些令人难以启齿的声音,但时间久了,也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有了翠云坊跟姻脂铺的两份活计后,每月略略集赞一下,次年念书的束脩便可有了。
后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跟爹娘坦白了自己开始做些绣活挣些银子,爹娘倒是也没怎么反对。至于姻脂铺的活计,她便是对任何人都隐瞒了,想来,一个好人家姑娘隔三叉五的往青楼钻,这名声传出去也不大好听。
此时,下午温热的阳光透过窗纸打在清明手中绣制的图案上,她绣的,是几朵清新的芙蕖花,在阳光的照射下,色彩看起来搭配的格外柔和,一旁的桌子上还放了娘亲刚煮好的冒着热气的绿豆汤。清明用指腹抚了抚快成形的芙蕖花,稍稍感觉有累了,便歇下来看向窗外的蓝天白水青山绿水。
看着经久不变的风景,有些乏味了,视线从远处收回,停在了屋前的小院里,自家屋门前种了一颗高大的梧桐树,天气入秋了便是落了一地巴掌大的叶子,此时,娘亲正拿着笤帚将那些叶子一一扫到竹筐里留着晚上当柴火烧。
清明放下手中绣活捧起面前的瓷碗,用勺子舀起吹了吹再放进嘴里,细细爵嚼煮烂的豆子,娘亲放了好些糖,所以连汤带豆子都是温热的甜味。
第15章 第十五章
傍晚时分,燕姐姐从学堂回来便直接往清明这赶来,在得知她一切无恙后,站在门前陪清明说了一些话便回家了。
这天,她没去学堂,学堂发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便是,有女子给童宵写情诗。
当修燕道出这件事的时候,清明还没多大吃惊,她心想,像童宵那般家室好,琴艺好,又一幅天山童颜的模样,博人好感是意料之中的。
但是,当修燕将那首诗的内容说与她听的时候,她只感觉像到遭到晴天霹雳一般。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那不正是《越人歌》吗?
《越人歌》用以寄情,并不是特别令人惊讶的事情,惊讶的是那首诗旁边圈了几个圆。有好生事者,便根据抄录人心中所想,毅然判断那几个圆圈就是时逢佳节的元宵,而书院里,让人唤作“元宵”的人就只有那院长外孙儿童宵了。
古人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修燕走后,清明心惊胆战了好久。那幅画有圆圈的《越人歌》正是她前几日在课堂上抄录的,当时因为走神,笔尖便不知不觉的圈出几个圆。
看来,是有人故意与她过不去,才将她夹在书籍里的纸张拿出来生事。
这一晚,她又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便爬起床,早早收拾好一切朝书院的方向赶去。
所幸,脸上的红疹也因为爹娘的各种下火汤水消下去大半,剩下的,不细看也不容易察觉。
可是奇怪的是,接下来几天,却再也没有那封情诗的任何消息,连那封情诗的下落也无人知晓,这件事情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清明也几乎怀疑,是不是燕姐姐在跟她闹着玩。可看着燕姐姐真切的表情,又不大像,而且,她也用不着用这样的事情来唬它。
就在她愁眉郁结了好几天后,在书院书房里狭路相逢的遇见了童宵本人,初撞见时,童宵便不知觉的红了脸颊,连带看清明的眼神也变的有些闪躲。
两人尴尬的站在书架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从外面看过去,还以为两人在眉目传情哩。
“童宵,良卓到处找你。”门口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清明抬起头,便看到阿瑾清瘦的身影逆着光立在那里。
从那以后,大家走路也都是尽量避着,哪怕大老远看着,也会绕着道走。几个明明彼此相识相知的人,却在不知不觉间变的有点形同陌路,却又偏偏不是那种真的形同陌路。
就像你明明知道芙蕖就是荷花,却偏偏因为两个名字就分出两种不同的花。
这般徒劳而又心知肚明的行为,就像冬天河面上结出的一层薄薄的冰,看着虽是有一层隔阂,却都知道,这种隔阂根本就算不上隔阂,只需要一点点的力量就可以将它击的粉碎。
那时候年幼,偏偏把一点点自尊看的比什么都金贵,谁都不愿放下身段去迁就另一方,也便只能由着那层薄冰如影随形的隔在彼此心间。
后来总在想,当时是因为自尊心过强?还是因为,不够喜欢?
岁月不经意把过往抛成了梦幻。
后来他们不再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就像在同一个空间的两个人穿梭到不同时空里。越熟悉,越陌生。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这日傍晚,清明收拾案桌上的书籍时,发现中间夹了一张纸,抽出来打开瞧了瞧,上面工工正正的写道:今夜子时,于后庭小院相见。不见不散。执笔人:童宵。
清明不可思议的就着几个字,反复看了几遍,最后确定,童宵要在今晚三更半夜与她在后庭小院幽会。
这般想着,脸颊开始不自觉的发起烫来,心口扑通扑通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生生跳出来一般。这一刻,她脑海里面全是他清澈腼腆的童颜,有笑的,有平静的,也有皱眉。独独那笑着露出两颗虎牙的样子最是好看。
无端的,仿佛就像瞧见了一个挺直的身影,杏黄色的长袍,姿容恬静,眉目如画的小少年。
这晚,清明回家匆匆用了晚饭便熄了闺房的烛台,从闺房窗台上悄悄溜了出去。
夜晚的清水县格外沉静,几户人家的灯光也看的不分明,偶尔有一两声犬吠,最后也终归平静。夜凉如水,阵阵夜风吹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眼看着,就要到深秋了,天空干净如洗,一轮明圆当空悬挂于天边,缀着几丝飘缈的纤云跟几颗散着微弱光芒的星星。
连灯笼都不用打,道路被月光照的分明。
疾步走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到了靖云书院门口,大门自是被关的死死的,但清明知道,它的后庭小院有个缺口,以往佳节出来闲逛便总会不知不觉的溜到那里去。
一切都很顺利,翻过院墙、爬过假山,便到了童宵信上说的地方。葡萄架上的葡萄都早已熟透,一串串浑圆浑圆的珠子挂上面随风摇曳,清明走到秋千边,随意的晃动着秋千上的绳索,看它虚无缥缈的在眼前摇摆着。
明月当空,照的四下景物一片清明,时间缓慢的走着,外面有打更声从院墙经过,清明坐在花丛边的石凳上,略略回想一番,那个眉目生得稚嫩了些,做派却很温文尔雅,面色因着病情长年苍白清瘦。这样的少年,让人忍不住去怜惜。
想着想着,便又想起那个跟他性格差异极大的另一少年,那个人,喜欢着一身白衣,眉目间千山万水。即使疏离清高,却仍旧让人对他有种无法言说的欢喜。
还记得那时候,他们一起出门踏青,那日的天气略略有些凉意,因为已经是春天,她便没加些外衫,结果踏青半途,却下起了一场小雨,他跟白颜都带了纸伞,最后阿瑾跟白颜共一把伞,他跟她共一把伞,虽然变成雨天,空气也有些氤氲,连田间小径也变的泥泞,踏进去,一个脚印深一个脚印浅,害的鞋子衣罢也尽湿,大家却因为这别样的踏青而变的格外欢快,尤其是他,沈良卓,一路上,他跟阿瑾大谈特谈古往今来的诗词曲赋战争历史。
那天田野里的青青风光在一片雨雾里很是朦胧,衬得他那清凉嗓音也飘飘渺渺,很不真切。却又极是魅惑人心。清明只记得自己当时站在他身边,心跳如雷,突然之间变的连快也说不清晰。
那时候只觉得时间这个东西,十分磨人,好几次,她都想从他身边逃离。
后来,他看到她不自然的脸色,询问一番,得到的答案总是断断续续,看着她略略寒颤的模样,以为她还被冻到了,当下便脱了外衫披在她身上。
一种熟悉的冷香。她抓着他外衫的衣襟脑子里在飞快的想着那究竟是哪种花香?最后搜肠刮肚也是不得而知。自然,也没有勇气神经兮兮的去问他。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如果能够找到跟他身上的香味一样的香放在身边,是不是就可以假装跟他如影随形。
徒然间,觉得时光无限绵长……
这原本是很美好而又温暖的画面,之所以一直不愿意想起,是因为开始很美丽、结局很诧异。
那天回程路上,她看到他牵着白颜的手一路走过奇奇曲曲的小径,直到宽阔大道也不曾松手,他就那么牵着她,自然而然的走在她面前。她听到他给白颜讲典故讲诗经,她听到白颜在前面笑的很开心。
那个场景,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压抑的有些窒息。
沉浸在回忆中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外界的时间过的飞快,也早已过了子时,而约她来的人,在清明的夜色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就这样,她恍恍惚惚的从回忆中醒来,又对着现实发懵,最后不知不觉的跌进梦境,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只觉四周很冷很冷,身上的衣裳不论怎么紧裹都无济于事。
黑暗里,她似乎又嗅到了那阵冷香,清清淡淡的……
第17章 第十七章
“你怎么趴在这里睡着了?”一道熟悉清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清明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微微仰着头看向面前挡着她视线的人,“咦,怎么是你呢?”连声音都还是慵懒的。
沈良卓皱着眉头,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打量着她。
这时,清明才终于从石桌上站起身来,这一站,登时,又身子一软立马倒了下去,沈良卓下意识的伸出身,下一瞬间,清明便倒在了他怀里。沈良卓尴尬的想立马扶起她,却在不小心触及到她脸颊时,才发现她正烫的历害。
“现在什么时间了?”清明跌跌撞撞的从沈良卓怀里爬起来,看着他,有些神志不清的问道。
沈良卓表情复杂的立在一旁,撇了她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辰时。”
清明拢了拢外衫,抬头看着慢慢升起的朝阳,视线默默收回去时,脸上一派颓然之色。
“我要回学堂了。”她沙哑道。
“但是你身体好像……”还不等良卓说完,清明便抚了抚滚烫的额头,面无表情道:“我没事。”
那天疲乏的回到学堂,不知怎的,整个学堂的学生都回过头打量她,有的还在窃窃私语,隐约间传来几声刺耳的笑声:“她居然真的去了。”
清明抬头,看到不少女子在掩着手帕偷笑,眼神里盛满了对她的讥讽与不屑。
“发生了什么事吗?”清明侧过头问向一旁的低头看书的晴瑶。
晴瑶头也不抬的继续番着手中的书,语气平淡道:“你被他们耍了。”
“什么意思。”清明急迫道。
“你昨晚去赴的约,其实他们的恶作剧,想看你笑话。”顿了顿,又补充道:“童宵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自然不会去赴这个约。”
又一记闷雷在心底无端炸响,且炸的她一腔热情尸骨无存。她咬紧唇瓣,脸色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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