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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落雨几时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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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越来越觉得,自己于别人而言,真的无关紧要,就像晴瑶取代她站在燕姐姐身边一样。生活里的每件事情都如此,她不重要,是她曾经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熟不知,在别人眼里,她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附属品,可有可无。
这般想着,便越来越失落,也越来越迷茫。
这些时日,被那些消极的情绪抵触着,脸上的笑容也日渐减少,心中难过,却无处倾诉,恍然间才发现,自己始终只是空落落的一人。
只身跑到西丁学堂的长廊前等候燕姐姐出来,很多陌生的学友从身边擦肩而过,隐约听到一些议论。
那次跟阿瑾被罚站的丑闻,自然传遍了整个书院。
清明咬着唇倚在长廊边,院子里的繁花已经开始争相夺艳,有些许的彩色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春日的阳光隔外的温暖,照射在身上一片暖洋洋的感觉,很美好,美好到抬头有一阵眩目,耀眼的阳光刺的眼眶生痛,紧眯起双眼,看到睫毛像虚影一样在眼前颤动。
回过头,刚好看到晴瑶挽着燕姐姐从面前有说有笑的走过,两人都没有看到她,只听闻晴瑶指着远方一簇鲜花轻笑道:“你看那绣球牡丹,开的多好。”
清明绞着手指朝两人方向走去,急着看人,却忘了脚下多出的一层台阶,这便刚踏出两步,就扑嗵一声摔个狗啃屎,周围立马响起阵阵轰笑。
清明尴尬万分的忍着膝盖上的剧痛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却发现方才还在赏花的晴瑶与燕姐姐早已不知所踪,园子那么大,许是去了别的地方。
清明自然不知道,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晴瑶在前面看的清清楚楚,她怕丢人,便拉着一旁全然不觉的修燕匆匆离去。
晴瑶虽跟修燕交好,却并不喜欢清明,甚至后来,她还曾当着清明的面说出这样一句话:“这世间,总有一种人,你说不上她哪里不好,可你就是不喜欢,而你宋清明,无疑就是这类人。”
仲夏的时候。
传闻院长的外孙要来清明所在的学堂念书,之前听了些风声,当真正见着那个人,还是令不少人吃了一惊。因着他稚嫩的容颜,好多人猜测,他可能尚在总角之年。
瞧着他生的精粉雕玉啄,唇红齿白。在周围一干比他年长的人中,显的格格不入。
就像是谁家的孩童一不小心入了大人的圈子。
当先生介绍说他不过只比在坐各位小一两岁而已,好些人扼腕,叹天道不公,偏偏只给了他一人这般童颜。
少年当众蘸墨挥毫,大气的写下自己的名字:童宵。这名字倒让清明想起元宵佳节晚上吃的元宵,同样生的玲珑白皙,清明在后面暗自想着,不知不觉间,竟笑出了声。
童宵视线穿过一干人停在清明身上,疑惑的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清明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收起笑容装作看向别处。所谓别处,也不过是面前的一堵墙,视线被强行扭转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先生在前面安排童宵座位。
院长的外孙,自然得挑学堂最佳的位置。
清明单手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翻着面前的书籍,却听闻前面童宵稚嫩的声音道:“童宵自幼多病,长期与药相伴,身上难免染上些药味,不愿惊扰其它同窗,先生且把童宵安排在独自的角落即可。”
少年谦恭有礼的言辞,足以见证他自身的修养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先生犯难起来,一如童宵所言,他身上带着浓重的药味,确实会让其它学子感到不适,打量了一眼整个学堂,最后,先生遥遥一指:“你且先坐在那里吧。”
先生就这么随意一指的地方正是清明旁边。
清明看着童宵一脸平静的走向她身边,内心不知为何竟有些活动,期待夹杂着些许紧张,竟连自己也有些诧异。
此时,一阵风起,吹得他发梢扬起,他紧了紧外衣,捂住嘴发出一阵轻咳。
他真的很瘦,清明相信,如若她现在随便拿东西捅他一下,他便能应声倒地。只是这种瘦不同于阿瑾的清瘦,而且一种病态的瘦弱。
他长的极好,却偏偏身染顽疾,想来,老天待人也是公平的,一方面多给你些,一方面就少给你些。
第8章 第八章
童宵的出现,对于清明而言,更是以后的一场梦魇。
不是阿瑾的那种胡闹刁难,而是一种温顺的好,好到令你全然不觉的一错再错,直到无法回头。
课后,沈良卓绕过诸多案桌走到童宵面前,脚声还未停下便听到童宵冲他雀跃的唤道:“良卓表哥。”
原来,他们竟是亲戚关系,清明在一边暗自唏嘘。难怪元宵节那晚,良卓会跟阿瑾出现在靖云后院的锦鲤潭那里,原来,那是他自家的地盘。
想来,他以前应该也在院落别处看到过她的,只是未揭穿罢了,不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见自家院内有人闯入,神情也不会是那般自然。
“童宵表弟,想不到你竟然真的会来。”良卓在他旁边席地而坐,笑的情真意切。真真令人难以相信,他曾是那么冷静疏离的一个人。
“良卓表哥盛情难却,童宵怎敢拂了表哥好意。”童宵点头轻笑,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看起来更像一个不经世事的孩童。
“你自小呆在京都府邸,是该多出来走动,以免长期积郁,来书院念书接触新的人、新的事物、可以看到更多东西,能让你心情豁达,这对你的病情也是好的。”
“多谢表哥关怀。”童宵应道,眼里喜悦之情写的清澈分明。
“都自家兄弟,何来客气之说。”良卓笑着摆摆手,不经意的看了眼旁边的清明,随后很快的收回目光。
良卓在跟童宵攀谈的时候,像个兄长一样一只手随意的搭在童宵的肩膀上,时而摩飒他的头顶,时而捏捏他的脸蛋,童宵笑着也不避讳的躲开。清明心想,两人应自小关系不错。
能让良卓判若两人,不再自视清高,像个有感情的寻常人,想来童宵在他心里的地位,应该非比寻常。
这般想着,清明便开始羡慕起童宵来,被人在乎的感觉肯定很好,而且那个人,还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沈良卓。
中午时分,便有仆人送来黑呼呼的汤药过来,童宵半分犹豫都没有,就接过药碗慢慢啜钦起来,药味很重,想来,也是极苦的,但他喝的过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小时候生病一喝药就苦的吐个精光的清明自认再练几年也达不到童宵那样的道行。
“不苦吗?”阿瑾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坐在童宵对面看着他将一碗药像水一样喝完,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自是苦的,不过早已习惯。”童宵接过帕子拭净嘴角的残渍,冲他展颜一笑。
“佩服啊!”阿瑾也自叹不如。
“那你小时候也是那种会把汤药吐个精光的那种吧?”清明突然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阿瑾随口接道,全然忘了前些时候她还当他像瘟神一样的躲着。
“因为刚才他没皱眉,你眉头反倒皱的打结了。”清明撑着脸颊神色平静的像在陈述某种事实一样看着他们说道。
“你是?”童宵笑容灿烂的看了看阿瑾,又转过头看了看清明。清明这才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除了虎牙,还有两个独特的梨窝,真真把那份可爱衬托无疑,若不是还不熟络,她也想像沈良卓一样伸出手去捏他粉嫩的脸蛋。
“宋清明。”代替回答的人是良卓,他脸上的笑意一分未减,这让清明总算有些安心。
童宵歪着头打量她,似是也由此想到了苏轼的那首名诗,随后听他开口道:“好别致的名字。”
没有嘲讽。清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学堂知道她这个名字的,除了先生之外,便只有童宵一人没有取笑她了。这么一对比,貌似其它人都显的俗了起来。
人家是京都来的公子,修养与他们这群乡野之人,自是不一般。清明这样想当然的自以为着,正准备收回目光,却发现良卓一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那种笑容里,偏偏有种让人为之着迷而又心跳如雷的感觉。
清明不知,就在她低下头去的时候,两行红云早已飞上了她局促的脸颊,鼻尖也渗出了些细密的汗珠。
这叫欲盖弥彰。沈良卓不言。
童宵并不知道清明跟沈良卓阿瑾之间的事情,只是看着自家表哥待人如此温热,便以为清明跟他们也是一道的,自此,便将清明也当作了朋友。虽不能无话不谈,但也能相敬如宾、相言甚欢。
后来,童宵突然想起,那日他初来学堂,清明看着他发出的那声笑意,清明便直言不讳道:“因着你名字跟你人让人忍不住联想到那佳节里的元宵。”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良卓刚好经过两人在身边,当场便扑哧的笑出声。清明这才得知,原来童宵的小名,真的叫“元宵”,只是在长辈眼里,还被强加了一个“小”子。
自那以后,清明便无所顾忌的直唤童宵的小名“小元宵”,也不论人家应不应,就这么叫的甚是起欢。
起初,童宵还有些抗拒,久而久之,便也只能由着她去。
第9章 第九章
清明不知道自己对童宵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但自从童宵来了以后,她的学堂生活便多了许多乐趣。
在大人的世界里,再怎么城府心机,若是面对一个孩童,也会将那些尽数褪去。
不是不需要,而是不知不觉。
所以,清明待童宵便是这般,她时常“小元宵”长“小元宵”短的,就像对待邻家小孩一样,亲昵的不像话。
童宵的病疾吸了灰尘会剧烈咳嗽,受了冷风会身体发热难忍。从沈良卓闲聊中得知这些以后,清明每天早上来学堂,第一件事便是用抹布拧了水擦干净自己的案桌与凳子,再顺便帮童宵也收拾干净,地面通常是一尘不染的,干燥的天气里,清明便会洒一些水,起风了,她也会刻意关上童宵那边的窗户,休息时间,也总会替他彻一杯热茶放在他的案桌边。
这些,童宵自是看在眼里的,外形虽年幼,不代表心理也年幼。像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应该也是很贪食零嘴的,虽然很少看到清明吃那些东西,不过他想,她不吃不代表讨厌。
果然,自他在清明桌上摆出第一盏甜点的时候,他看到清明眼底闪过的一瞬喜悦。后来得知,清明家境贫寒,自没有一般少女可以随心所欲的满足自己欲望的条件。
后来,她帮他做事,他送她零嘴,两人之间默契的就像一对自小长大的邻家姐弟。
同窗们也经常看到她在一边细心研墨,他在身侧提笔习字;他替她剥一些瓜果外壳,她毫不客气的将那些尽数丢到嘴里。她帮他整洁书籍,他替她写上复杂的诗词注解……
童宵依然每天准时有仆人送汤药进来,虽然他喝的时候一脸的平静,但清明知道,那渗入肺腑的苦味肯定跟脸上的平静截然相反,他习惯了忍受,并不代表喜欢忍受,很多时间,只是除此之外别无它法,不得以而为之。
所以,在每次童宵喝完汤药以后,清明总会摊开手心放两颗糖石到他面前,她说:“苦着难受,甜着甜着就不觉得苦了。”
童宵自是听话的将它们剥了外衣放在嘴里,然后再对着她扯出一抹笑意。
沈良卓曾郁愤的质问童宵:“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吃糖,你明知,吃完糖石,你那药效就尽失了。”
童宵笑道,声音糯糯软软的:“良卓表哥不要生气,所谓药效,童宵用了许多年,这病也未曾见痊愈,而且,真的是苦着难受,甜着甜着就不觉得苦了。”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不喝了。”
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只是担心自己,童宵眨着一双翦瞳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等过了这段时间了,童宵就不再吃了,可好?”
其实童宵不说,沈良卓也知道,他只是不愿拂了清明的好意。
自童宵出现以后,清明笑的愈发的多了,尽管她笑起来的样子真切的不好看。修燕时常拿着一本书跟她坐在廊檐下,听她讲童宵的事情,每当讲到有趣的地方,修燕也会配合的笑出声。
童宵自小在府邸长大,没怎么出去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对清明拿出的很多东西都表示稀奇不已,有一次清明为他带了一个糖泥人,他愣是将那泥人生生放到坏了,也不知道原来那是她拿给他吃了。还有类似棉花糖、含羞草、春蚕吐丝之类的等等。
每次童宵都是露出一幅既疑惑又兴奋的表情,真真像极了他这个外貌的孩童。
清明说的多了,修燕便经常对着她眉飞色舞的表情打趣,说她手舞足蹈而又舌燥的样子像极了隔壁邻居家那只闹春的猫,自然,每每这时,修燕也只有讨打的份。
其实童宵除了保有一颗对新鲜事物的童心之外,也有少年沉稳聪颖的一面。
他时常带她到后院亭子里下棋,他亲自教她,她错一招,他便笑一声。错多了,他便停下来默不作声的盯着她看,直到看到她心里发虚,他才见好就收。
等到她棋艺像模像样的时候,他也会设一些残局让她独自去破,而自己则是坐在旁边喝一盏热茶,看一册诗集。
先生常说,古诗词,无法抵挡的诱惑,无论婉约抑或豪放。
自古以来,都是诗励志、词言情,所以作为小女人家,清明自当是喜欢词多一些,在她眼里,漱玉词、纳兰词,词词精美,令人陶醉。
有了童宵的准许,清明来水潭边喂锦鲤便可正大光明了,真真像是逛自家园子一样的随意,无论白天还是黑夜。
水潭边的位置其实很好,轻风拂面,风中花香。
水潭北面朝墙,划分着书院的地域。南面朝着院长后庭厢房,从里面打开窗子,入眼处便是五彩的锦鲤与清澈的潭水。东面则是清明时常坐的地方,那里种了大簇大簇四季开花的刺梅,在任何时候坐在那里都能嗅到满腹馨香,而西面的一大块空地则被搭上了木架种上浓密的葡萄藤。清明曾无意中跟童宵提到:“若是在那个地方扎个秋千便好了。”
不若几日,那里便真扎好了一个稳实的秋千,坐在秋千上,荡的高些的时候,还能够的到葡萄架上青青的葡萄。
清明为此,自是高兴不已,对童宵,更是多了一份亲近。
第10章 第十章
时值七夕佳节。
沈良卓只身来到东望山的悬崖边,一棵参天桃树在面前迎风而立,枝叶繁茂的树干上挂满了鲜艳的红绸。因为夜色深沉,尽管县城里烟火此起伏彼,照亮了半个清水县,却照不到这遥远的仿若天边的东望崖。
月朗星稀,一层淡淡的银辉洒向大地,让东望山的树木都像是披上了一层银装。
沈良卓持一盏微弱的灯笼来到桃树下,出乎意料的看到那里早就有一抹身影立在一侧,旁边长满了半人高的枝蔓,若不细看,还真不易发现。
那身影仿佛站了很久,久到,像是一尊雕像。沈良卓走近,才发现驻立在那里对着满树红绸失神的人竟然是清明。
她的表情平静而认真,让人不忍去打扰。就这样,沈良卓也陪着她站着,抬头,看向满目随风飘荡的红绸。
远处的烟火依然此起彼伏、五彩缤纷的印在暗夜的苍穹里像朵朵震惊绚丽的天花。
好长一段时间,只剩下风在耳边轻轻的刮着,撩起鬓前长发拂到脸侧,酥酥麻麻,时间仿佛从未这般静过、慢过……
良久,清明才慢慢回过头去看着沈良卓清俊的侧脸,“你也有要寄托的愿望吗?”
“怎么,不可?”沈良卓神色平静道。
“没有,只是好奇。一般你只会成为别人的愿望,”清明抿了抿唇,轻笑道。
他走向她,不紧不慢的开口道:“那你呢?”他面无表情,但心里是笑的,因着那声音听起来,竟是前所未有的蛊惑。
清明恍惚了一下,随后展颜一笑,“我自是与她们不同。”
沈良卓受欢迎程度,在整个书院是出了名的,爱慕他的女生,早已排成一条长龙。
清明这般回答,心底说不出是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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