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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王逆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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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联系他。”南宫景虹握紧了拳头,慢慢把手别到了身后。
他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用这种方法牵制于她,他一直想把她拉出这两国纷争的漩涡,可是这边还没有完全解决,那边波浪又起。
为什么要把他们拉入这种是非之中,明明是心仪之人却要忍心伤害,明明是……
是,关于她的一切,他都小心收藏,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倩影云鬓,可是那又怎样,相望不能相守。
会的,会的,我们会等到那一天的。
南宫景虹慢慢走到云妆的床头,喃喃:“阿梓,你知道吗?自我第一次见你,我的心便不能自已,可是你是西纳国辅国公之女,我又是南邵国的王爷……呵呵,没想到,老天最后还是把你送到了我的身前,你可知,你可知当天晚上我是多么兴奋,可是我知道你的身份是代嫁,你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你知道吗?当我收到西纳国的密信,我也恨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可是我还是把它们一一收好,因为那都是你的东西,还有夏侯离。”
他说道这三个字时,声音突然冷了下去,双眼慢慢的向着窗外看去:“还不现身!”
片刻房门被推开了,缓缓进来一个男子,他一身的儒装,手里还拿着一个药箱,打眼看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但是当他被南宫景虹发现,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他慢慢踱步于床前,凝眉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他多想,此刻陪伴她的就是他自己。
“离大夫,呵呵,是不是叫你夏侯离更准确一些!”南宫景虹站了起来,慢慢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小的来说,他是情敌,大的来说,他也是敌将,不管怎样,他们都被一个敌字生生的隔在两岸。
“她,她怎么了?”
夏侯离避过南宫景虹冒着火星的双眼问,现在他最关心的人是她,他的阿梓。
南宫景虹就那样望着他,望着,可是在他眼里却看不到别的,有的只是关心:“你不是大夫吗?”他慢慢按下心中怒火,眼下还是给她看病要紧。
“好。”
夏侯离看了一眼南宫景虹,走到了床头,他轻轻抬起云妆的手腕,搭了上去,忽的猛一皱眉,他冷冷的向着南宫景虹看去:“南宫景虹,你对她做了什么?”
南宫景虹惊讶的看着他:“她……她怎么……”
“你可知阿梓……她自小体弱,大夫有言,必须晚不过酉时三刻,早不得卯时,可是这几日她却是睡不到三个时辰!”夏侯离越说越激动,仿佛都忘了自己身处何方。
46 离别,决绝
南宫景虹听后却后退了数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只是想保护她,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她怎么会发热呢?”
“她受了凉,加上操劳过度。”夏侯离语气淡了下去:“我给她开副药。”
“药?”南宫景虹一听说药,他又激动了起来:“你,你为什么要给她吃那种药?你想用这种方法控制她牵制我是吗?”
“你,你说什么?”
“不要装蒜了,你在药里用了霸道的药引子,阿梓她服了你的药之后,就只能喝这个方子不是吗?”
“谁告诉你的?我用的药引子只不过是常见的芦根……”夏侯离说着,两个人的脸色骤变,他上当了。
冷风阵阵,撩起床间的一袭青幔,两人身子微动,紧张的看着半敞着的门,打开的似乎还有他们的心门,他们的心也能感受到那一丝的凉意,越来越冷。
“呵呵,离哥,你不算笨吗?”
门外徐徐飘进了这样一句话,温婉清丽,有些分不出男女。
夏侯离顿时松了口气,但又颇为恼怒地道:“还不赶快出来!”他呵斥一声,便又坐了下去。
呼,一个人影瞬息到了他们眼前,南宫景虹看去,他猜得没错,眼前的人正是适才离去的那个大夫,哥舒旋,可是看他们的神情:“你们认识?”
“呵呵,端王爷,对不住,我实在是太想见我这个师哥了,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找到他,所以只有劳烦您的大驾了。”
那人对着南宫景虹拱了拱手,没有了之前的唯唯诺诺,只是言语间透着一丝丝的脂粉气。
“无事!”
南宫景虹冷冷一语,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但他不知他是敌是友,所以虽然生气,但是说话还是留了几分余地。
“你在找我?你找我何事?”夏侯离写完药放下毫笔,抬眼看了他一眼问道。
“找你就必须有事吗?我说想你了就不行吗?”哥舒旋埋怨。
“咳,咳。”
南宫景虹掩嘴轻咳,他没有想到两个男人之间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王爷,这是药方,早晚各服一次,在下告辞。”夏侯离把药方递到了南宫景虹的手里,可是当南宫景虹要接下来的时候,夏侯离却拽着不放。
“王爷,她就交给你了,那边的事我会帮她处理,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你也,你也不要再找我了。”夏侯离说的很是艰难,手上的宣纸似乎也有千斤重,两个人的手都微颤了起来。
“离大夫,多谢!”
拿过药方,南宫景虹郑重一抱拳,是离别的决绝,需要有着壮士断腕的勇气。
夏侯离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云妆,大步踏了出去。
南宫景虹把药方给了吴清,自己则走向了云妆的身边,他轻轻的握着云妆的手,她是他的了,她只是他的阿梓了。
好苦!
温热的汤药缓缓入口,云妆本能的躲开送到嘴边的钥匙:“好苦啊。”
她慢慢睁开眼,南宫景虹憔悴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见她醒来却嘴角噙笑:“你醒了?”
“吧嗒。”
云妆满眼的泪再也忍不住了:“景虹。”
47 只饮一杯无
春近日暖,花香满园,各种各样的花儿争先恐后的开着,点缀着花园,惬意着人的心情,南宫景虹命人制了些酒菜与云妆慢饮着。真可谓是花香菜香酒香,人更香。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南宫景虹对着云妆轻笑举杯。
云妆看了一眼身前的杯子,慢慢擎起,淡淡一笑道:“晚来天欲雪,只饮一杯无。”她说着衣袖掩面喝了下去。
南宫景虹无奈一笑,也端起了举杯一饮而尽,适才他想用白居易的《问刘十九》来邀她喝酒,竟然没想到她会篡改诗句来推脱。
“呵呵,只因一杯?这良辰美景,赏心乐事都要辜负吗?”南宫景虹还是不肯死心。
“王爷,不是我愿辜负这姹紫嫣红开遍,只是茶能醉我何须酒?”云妆不慌不忙。
南宫景虹又是一笑,他把玩着手中酒杯又道:“诗仙李白有语,古来圣贤皆寂寞,是惟有饮者留其名,将进酒啊!”
“春后柳枝新,茶比酒宜身。”云妆指着茶碗调皮地道:“三局已满,王爷不可再耍赖啊。”
南宫景虹笑意不该,他是被云妆最后的一句诗句弄晕了,这个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放下酒杯挠了挠头问:“这‘春后柳枝新,茶比酒宜身。’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这是,医家所言,还是……”
云妆得意一笑:“我可以告诉你此句处于何处,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好,就是‘只饮一杯无’。”
“你就那么不喜欢酒,就可是个好东西。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赖着你与我喝酒,你说吧。”
“好,我说了,这话啊,这话就是我说的,出于我之口。”云妆说完便起身就跑。
“阿梓,你作弊!”南宫景虹发现自己被骗了,也急忙追了上去,两人在花园里你追我赶,时时开怀大笑。
“阿梓,我爱你。”
南宫景虹双臂抱住云妆,紧紧地把她揽在怀里,柔柔的话语带着微微的湿气一并钻进了云妆的耳朵里,这句话好美,就像甘露之于春苗。
可是云妆一听却突然愣住了,这段日子的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
南宫景虹见到自己怀里的人儿阵阵沉默,不由得心绪不宁了起来,他扳过云妆的身子,静静地看着她:“阿梓,你还在怪我吗?如果我不那样,我们谁都脱不了身的,阿梓,你不明白吗?”
云妆慢慢抬起头来,她不知自己何时陷在这个温柔窝里,可是她这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吗?她不愿,她不是阿梓,她是云妆,是一个借着别人重生的幽魂。
“你爱的只是阿梓是吗?”
南宫景虹见到云妆问的那么认真,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放开了搭在她双肩上的手:“阿梓,你原来是在介意她们,呵呵。”
南宫景虹轻笑了两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他没有想到阿梓在意竟然是这些。
云妆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一阵落寞与不安,她还是没有勇气告诉他,她不是阿梓,她是云妆,可是她在害怕什么?她怕失去他吗?
可是她那心中心心念念的人儿呢?
48 怒火难消
这天朝阳如火,红透了东方的半边天,端王府笼罩在朝阳之中神秘而美丽,但是还有一抹火红更加耀眼。
王府内没有人可以穿红色衣服,除了红叶。没错,她就是红叶。
她一抹火红早早的就来到了忘忧宫,忘忧宫是云妆的住所,当日南宫景虹抱着她茫然之后,便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安顿她,忘忧宫本是他的一处藏经阁,里面本都是放有一些贵重物品,但是他知道,纵使倾城有倾国,佳人难再得。
“念奴!你给我出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红叶进了忘忧宫便闹着要找云妆理论,众人挡都挡不住。
“你们都让开!你们凭什么当我?”红叶冷面呵斥着上前挡住她的人。
“红叶姑娘,您这是……”
云妆听着外面闹的不可开交,便想出来看个究竟,可是当她一出来却看到了怒气冲冲的红叶在训斥着众人。
“你们都退下!红叶……”
“啪!”
红叶见从里面走出来的云妆,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众人都低下了头。
“红叶……”
云妆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皱着眉头看着红叶。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婉儿姐姐待你不薄,我告诉你,你有本事就冲我来!”红叶还是一副怒火难消之势,可是云妆真的不知她在说什么。
“红叶,你在说什么?婉儿……婉儿她怎么了?”云妆一听她说苏婉,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她记得那段时间幸好有她的照顾她才可以度过难关。
“她怎么了?你不知道吗?不是你要王爷让她走的吗?”红叶越说越气,举手又要打她,可是她的手刚举起来,却稳稳地被人钳住了。
钳住她的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妆。
“婉儿要走?她去哪?王爷?”云妆心下寻思,难道是,南宫景虹他……
云妆放下红叶,便直奔苏婉的玉尘宫,她穿过梅林,梅花含香,却一一坠落了,她紧赶几步,玉尘宫已经亮起灯。
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门,她顿时有些近乡情怯了起来,她似乎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苏婉的事。
“进去啊,怎么,虚心了?”
云妆看了一眼身后的红叶,轻轻的敲起了门:“婉……婉儿姐姐……”
“谁啊?”
房内应了一声,门缓缓的打开了,柔柔的朝阳中,她一身的红衣映入了两人的眼中。
云妆一惊。
平素的苏婉都是那样清清丽丽,一身素衣简装,可是今日盛装的她突然让她们眼前一亮。
只见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清秀的脸蛋上上露出丝丝娇媚,若是原似嫡仙般丰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白色吊兰在那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
她身着大红嫁衣,略施胭脂,一头黝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骚新奇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透明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还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
“你们……你们来了?”苏婉一见竟然是她们两个,有些吃惊也略感尴尬,生硬的将两个人向屋内让。
49 断桥残雪
云妆呆呆地愣在原地,红叶看了看她,冷哼了一声走进了房内。
苏婉见到云妆还呆呆的站在门外,伸手想把她拉进房内,可是她手刚伸到了一半却缩了回去,府内都说是因为她念奴,是她念奴要王爷遣她们出府。
虽然她不相信,可是事实现在都摆在面前。
“呵呵,怎么?这个时候没脸进来了是吗?”红叶进了房间却见到云妆还杵在门外,冷笑道。
“红叶,不会是阿梓的,王爷要我走,我,我就走便是,你何必,何必说是阿梓呢。”苏婉只是略略的看了红叶一眼,却不敢向着云妆这边看一下,她真的怕自己一个忍禁不住……
云妆看到苏婉那幽怨的眼神,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阿梓,她再也呆不下去了,转身便想离开。
“你去哪?”红叶见她夺门而出,忍不住问道。
“我去找王爷。”云妆头也不回地道,她不能让南宫景虹这样做,她不想让任何人走,不愿伤害任何人,她本就不属于这。
“阿梓,不……”苏婉还在身后叫她,可是今天她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她决不允许苏婉离开。
“阿梓。”
突然前方有人叫住了她,她远远望去,是他,他是要去玉尘宫?
“南宫景虹,你为什么要婉儿姐姐走?”云妆跑了两步,站到了南宫景虹的身前,劈头问道。
“你,你已经知道了?阿梓,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红叶是不可以走的,我只能让苏婉和纳雪离开。”南宫景虹看了她一眼,便把目光移到了别处,叹了口气道。
在他的心中,红叶与苏婉她们还是不同的,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一起生过死过,她所不能了解的。
“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让谁走过!”
云妆大声道,是,她从来没有想在这里留下过或改变什么,因为她知道,这里只有她才是一个过客,当日她听说夏侯离说过那样一番话,她真的想离开,她生的意义只在于他,既然他放弃了,她也便再无了意义,当初她答应阿梓来到这个世上,只是替她照顾夏侯离,可是现在,现在这样与阴阳相隔有什么区别?
“阿梓,你到底要我怎样?”南宫景虹急了,大步上前,用力的握住了云妆的双肩。
云妆抬眼看去,眼里似乎装满了决绝,她不想在这样瞒下去了,她是云妆!
“南宫景虹。”
她拂开他的手一字一顿道:“你听我说。我并不是真的江梓兰,真正的江梓兰已经死了。”
“什么?”
南宫景虹一惊,生生退后了数步:“你在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她明明就是阿梓,眼前的她一分一毫都不差,可是……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不是阿梓,真正的阿梓已经死了。”云妆又重复了一遍。
“不……不,你骗我,你分明就是,你在骗我!”南宫景虹突然焦躁不安,在原地不停地转着,她就是阿梓,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不会……
“说出来或许你不信,呵呵,就算是我,我也是,若不是亲身经历,我也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湖边相遇吗?其实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云妆说着思绪回到了去年的冬天。
她记得那时她还在杭州的西湖,观望着断桥残雪。
50 初见
“有缘千里来相会,须往西湖高处寻。”
云妆踱步在断桥之上信口念道,念着念着她不由得痴痴地笑,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即便有人又怎样?谁会为她驻足?
她也玩累了,灰心转身欲走,可是就在她转身之时,突然听到一个清冽的声音远远传来:“桃花流水沓然去,油壁香车不再逢。”
她好奇的看过去,也是一个人,一个人身影萧萧的立在桥上,不是她所在的断桥,却是隔湖相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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