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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初唐-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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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子的身份再入那座让她满心创伤的宫殿,她的心、怕是比搁在油火当中烹煎还要难言万分吧?那种感觉,一定不亚于当时自己再次记起她时那种千刀万剐、犹如凌迟之感!
故而,浅然的一笑,他便走过身去,停在她的身旁悠声一唤,“公主。”
杨若妤自是一怔,因为她实在不敢相信如此的情景之下竟还有人敢称呼自己为公主?深结了秀眉,她转过身来,望着无名的眸光之中尽是疑惑。
她记得他奋力护着承乾,她也记得他言辞中的意思是为了王妃才会如此,可是这样一个男人,难道会是自己之前的旧识吗?
无名看着她满脸的惑色自是心中了然,微微的一叹,他便伸手揭开了缠裹在脸上的黑纱,“公主,应该还认得微臣吧?”
看着他满脸凹凸的道道痕迹,杨若妤就更是惊裂了眼中的光华。
她怎么能够不认识?即便已是满颜的创伤,可那张脸、却也是深刻在她心中的。还记得当年李世民拒绝了父皇的赐婚之后,她真是受了不小的打击,终日的心思深重、满脸忧色。
母后看她如此,便去与父皇说宇文家的长子文武齐才,如今还已是大隋的晓骑将军、定然是不会输于了李世民的,故而想着要让父皇将她下嫁与那宇文成龙。
谁又知道,那宇文成龙听说这公主是被李世民拒了婚皇上才想着要指给自己,竟也是一口就回绝了这桩亲事……
从那一日,她就发誓再也不会见他宇文成龙,因为李世民拒婚是因已经有了未婚妻子,但是那宇文成龙拒婚竟就只是为了赌一口气……
后来,她听说宇文成龙在攻打金堤之时为了护着一个女人而死;再后来,她还听母后说什么宇文化及要告李世民的妻子与瓦岗反贼勾结害死了他的长子。她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这两个拒了自己的男人竟会如此之巧的都与那一个女人有着关联,没想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原来,他当初并不真的就是为了赌气,他为的、也只是那个女人,那个让李世民拒了父皇赐婚的女人、也同样让宇文成龙拒了父皇的赐婚!
都说这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相互影响与联系的,她原来一直不信。可是现在看来,原来人这一生,真的都是有克星的,王妃便是她杨若妤此生难以摆脱的克星!
突然心中一片释然,她浅浅的晕开了脸上轻薄的笑,“宇文将军,你为她走到今天,可曾有过后悔吗?”
一声冷嗤,像是自嘲、又像是在嘲讽她那可笑的问题。但是等了许久,她并没等到宇文成龙的回答,反而却听他温润这声调在问,“那你呢?”
她对着他一笑释然,微微摇头。
一阵清风拂面,吹起岸边的垂柳、然后又自然垂下,平静的水面便漾开了涟漪,一圈一圈……
“如果当初,我们都不曾那么骄傲,或许今天就不会是如此的结果!”宇文成龙深深的一叹,音色中似有无奈,却又像是裹进了多年的沧桑。
是啊,如果不曾!
如果他不曾骄傲,如果她不曾误解,那该多好!
可如今,一切都还来得及吗?
第五卷 盛事贞观 母仪天下 第三章 幻影
守在榻旁,李世民看着仍是昏睡的妻子,眉心微有凝蹙,但是侧过脸去望了一眼窗边桌上的那盆牡丹时,他纠蹙的浓眉便就慢慢散开,唇边的弧度也浅浅勾出。
因为那盆代表着她生命的牡丹仍是满身碧绿的色泽,且还在他无意观察的这几日中抽出了花苞来。这就代表她的生命不但没有劫难、反而还会更加的光辉夺目。
是啊,当然会愈加的夺目了,因为她是他的妻,他一定会让她绽放出最为华贵的那一抹色彩。
欣然的一笑,他站起身来,便转身离去。
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置,他必须要暂时的离开了。你,就好好的歇着吧,美美的睡上一觉,等我回来便一切都好了。
闷热的天气,仿佛是多年不曾下雨了。
但,不过一个转身,面前的一切却又像是突然就起了变化般、潮热难耐。烈日像是在瞬间暴怒,瞪着那一双火热的眼、对着这人间便喷出熊熊烈火,似是想要将这大地烤焦。
辛盈伸手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便就垂下眼来。但是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她突的怔住心神。只见一身素衣的元吉,胸前一片鲜红,唇角还隐着淡淡的血迹,然而脸色、却是极为少见的温和柔暖着……
“元吉……你想说什么元吉……元吉!”一声凄厉的呼喊,惊着了站在一旁倒着药汁的画儿,她急忙的放下手中的药罐便回身过来。
“你做噩梦了小姐?”画儿脸上仍是有些惊悸,微拧着眉,她便在榻沿上坐下身来,伸手拭着辛盈满脸的冷汗,而后回身端药,“小姐,快些把这药喝了定定神吧。”
用力的吐了口气,辛盈便接过了画儿手中的陶碗,将那碗药一口饮尽。
“对了,府中一切都好吧?”
“都好小姐。”画儿转过身去,似是刻意想要躲避开她的眼神一般。因为她清楚,小姐如此的情况定是不能让她知道承乾受伤的事情,故而将手中的空碗换了碗清水,她便再次回身在榻旁站定,“对了小姐,你手中拽着的究竟是什么?刚刚殿下怎么掰也没能掰开?”
手中?才刚散开的秀眉再次凝蹙,辛盈有些木然。
元吉?是元吉!匆忙的将手抬起,却见指间竟真的仍是握着那一条丝绢。
画儿接过,展开看着,脸上润开浅笑,“这是谁画的?画的倒还还真是像呢!算得上是个出色的画师了。”
“是吗?”辛盈浅浅的一应,一想到元吉心中便总是揪疼万分。
“王妃,”阴绣似是疑问的一声,挥开了门上的竹帘朝着里头看了一眼,这才举步进来停在了辛盈榻旁,伸手递过一封信来,“王妃,外头有个怀抱婴儿的女子说要见你,我问她是谁她也不说,只说将这信交给你你便会知道。”
辛盈一怔,举眸望了一眼阴绣才伸手将那信接过展开,上头的字迹形如流水般、似曾相识:也许我真的不该将她们母女交给你来照顾,但是除此之外、我真的是想不到还有谁能让他们母女平平安安的生存下去?原本不想这样,可我知道自己欠你太多,所以我必须还你……
心中一阵刀割般的生疼,她顾不得胸口那深切的刺痛,便已下了床榻朝着门口狂奔而去。
面前的女子,一身素雅的袍衫,低垂的脸虽是被一方素淡的轻纱遮住,但是那一双眼中隐隐透着熟悉的清澈与灵动,像已是多年的相伴,看的辛盈、竟是一时的无言。
“民女郭玉容……见过秦王妃。”温润柔软的音色,自称郭玉容的女子抱着怀中的孩子便就跪下了身去。
辛盈一怔,忙就伸出了手想去搀扶,却不料稍一牵扯、胸口便又是一阵锥橘園黃橘子心般的深疼,且还伴着几声轻微的咳喘。
身旁的阴绣赶忙上前将她扶住,一边就回过了头,言语之间似有一份轻责,“你赶紧起来吧。”
那郭玉容自是听得懂她话中浅带的几分不悦,匆忙的站起身子便就退到一旁立着,轻声柔语、哄着怀中的婴儿。
辛盈停歇了片刻已有好转,便就睁开了眼,谁知面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竟是让她有些怔忪。
这会儿,她终于知道元吉给自己的那丝绢上画的是什么了,那便是眼前这个叫做郭玉容的女子怀抱婴儿的模样。临死还交代自己要去照顾她们,想来元吉对她该是有着爱的吧?可是为何、却从未听过齐王府中有这样的一个女子?
难不成她只是元吉养在外头的一个女子么?可既然他爱,以着他的性格定就是会将她圈在身边时时相守的,难不成会是那杨丽循的关系?似乎也不会存在这样的可能啊,想那杨丽循如今在元吉的面前、怕是连句话都已是说不上了吧?
可是为何……
“小姐,喝口茶吧,否则一会儿又要咳个不停了。”阴绣倒了盏茶递到她的面前,她正觉胸口有似乎有些灼烫的难耐、便也就伸手接了。
一阵轻风顺着窗棍穿进这屋中,微微的一挑、像是有意,便吹开了站在一旁那郭玉容脸上轻掩的薄纱。
“哐当”一声响,辛盈手中的茶杯掉落,而眼、却更是满含惊愕的望着那郭玉容细致、凝润的面庞
她不敢相信,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从她跌落到了这个世界开始,这张脸便就只能在那模糊的铜镜之中才能见到,可现在、面前这个叫做郭玉容的女子,竟然长了一张跟她辛盈毫无差别的脸。
这,怎么可能bBs 。Jooy OO·!
孩子‘哇’的一声,她就见那郭玉容微蹙了秀眉,却又浅划开唇梢,轻轻的摇动着怀中的婴儿拍哄,“乖啊盈儿,盈儿不哭,爹爹看见盈儿哭会不高兴的哦……”
又是一击重锤在辛盈的心上。
盈儿!元吉竟然叫那个孩子做盈儿么?那么他、是把面前这个与自己长相丝毫无差的女子当成自己了么?
第五卷 盛事贞观 母仪天下 第四章 再见无名
难怪!难怪元吉会将她养在了外头,这全都是为了她辛盈啊……
可是元吉,既是如此你为何就不能真的将她当作了我呢?如此温蜿、轻柔的性子,不是要比我辛盈好上了千万倍么?你为何、却要如此的认着这个死理不肯释怀呢?
你走了,还清了,可是你将这对母女送到我的面前,又要让我怎样对待……
“王妃……”郭玉容见怀中的女儿终于不再哭闹,正抬起脸想要说句抱歉的话,可是没想这一抬头,却也怔得她口中的话语戛然而止。
侯门深院,是她郭玉容此生都不敢想到会要跨进的地方,故而即便是对着元吉的身份有所猜疑,她却情愿与他在山间相伴。因为对她郭玉容来说,与丈夫安稳的相守度日定是要比这些所谓的富贵权利来的令人神往。
今日,是元吉让她来的,她来,也只是想要知道元吉的下落。
侯门之事深若渊谷,不是她这种不懂权术的乡间小女子能够弄懂算清的,所以进了这天策府的大
门,她便总是低沉着头不敢随意举眸,她只想知道关于元吉的消息而已。
可是……自己举眸的第一刻,竟然会是令她如此惊愕!
望着面前女子惨若白绢的脸色,她真的不敢相信这秦王妃竟然会有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脸。这又代表什么……
“小姐,”门外画儿惊灼的声音响起,片刻的功夫,人就也已经进了门来,“小姐,听说殿下刚下的命,太子与齐王的子嗣全都处死、一个不留!”
心头惊然的一惊,辛盈满脸惊色、便就站起了身来。正想要开口询问细况,垂颜看到边上的郭玉容,却又立时的咬唇止住,“绣儿,带夫人下去休息,记得千万不要让人打搅。”
一挥袍袖,她转身便就朝着门外匆忙而去。
可,一切或者真的就是她想要挽救就可以改变的,就好比玄武门的一切,就好比元吉的死,就好比承乾的受伤,每一桩她都极力的想要逆转,可事实……
该发生的,就始终都要来的,这是她一直佗拯匕来用来安慰自己的一句话不是么?可是那么多无辜的生命,那么多尚且还不知道这皇位究竟代表什么的孩子、竟就在 懂之间便要为他们自己那所谓高贵的出身去承受如此惨痛的代价。
世民,你是保住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家,可是你在下令杀那些孩子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了他们的无辜?你可曾想过了,今天败得若是你,你看着自己无辜的孩子遭遇如此的祸端,你的心里、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望着玄武门前夜不知何人送来的纸卷与那郭玉容带来的一封书信,上头相同的字迹真的犹如一把尖刀一般、深深的切碎了她那颗本已痛的失去知觉的心脏……
世民,你知道么?如今你的这一切,是元吉用他自己的命所换来的,可是你、却这样就杀光了他的子嗣,你又让他在九泉之下要如何去面对大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们?
当初你连单二哥都可以那样设法相救,为何今日、对着与你有血肉亲情的侄儿们,你却可以下得了这样的狠心呢?
或许你会说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可是难道、你一上战场便会失去本性吗?或者,在你对着大哥射出那一箭的时候,你的心、就已经开始为做帝王而坚硬冷酷着了。
我真担心有朝一日,你是否也会以同样冷漠的一颗心来对我跟孩子们?也许这根本不可比较,可是这样的你,却真的让我惊恐、让我心寒啊!
若是宫廷生活真的是需要一颗生冷无情的心,我想我一定无法做好你的妻了,因为我实在是做不到……
闭眼深叹,辛盈任由那满眶的泪,滚满了双颊、溅湿衣襟上那朵素颜的牡丹。
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面容,轻轻拂去那一脸的潮湿。
她睁眼,含着那满眶的晶莹对着他笑,“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
无名浅笑,微微点头,“其实你一直都在我的视线之中,只不过、你的眼中除了你那个隽拔威武的丈夫之外,已经没有看见别人的可能了。”
他轻轻柔柔,仍是多年以前在金堤外的语调,可是这一刻落在辛盈的心上、却沉重的像是玄武门的那扇木门一般,‘哐’的一声,击得她似要窒息。
她一笑,像是自嘲般的,微微敛开唇梢,“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无名不语,眼光一闪,便伸手扯下了裹面的黑纱。
本是俊逸的容颜,如今却是斑痕满布。一道一道,深深浅浅,就像是九峻山间的沟沟坎坎一般、让她的心也跟着跌跌撞撞,来回的跳动。
她伸出了微凉的指,在那凹凸的脸上游弋着,迫巡着,像是习惯的想要拂开李世民深结的眉心一样、试着想要拂去那道道的斑驳。怎奈,那却不是李世民凝蹙的眉心啊,那是深刻在了无名脸上的伤疤,又怎么是她的手指可以抚平的呢?
她一声轻笑,一滴泪却忍抑不住滚出眼眶。只觉得心像是被割开、痛的她想要干脆结束自己的性命。
猛然的揪住了无名的衣襟,她沉下脸去、就埋在他的胸口纵声哭泣,“对不起!对不起!……”
无名摇头一笑,像是无奈,便伸手将她固住,“如果,你觉得对我有愧,那么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
“我想带走公主。”无名声音平和,完全就听不见半点的不安,倒是辛盈,闻他所言不由得就是一阵的愕然。
秀眉凝蹙,她举眸望他,“你说,你是想……”
“不是我想,是她、不愿意再踏进那座宫殿。”无名垂首看她,脸上仍是温和的笑。虽然已是容颜尽毁,虽然那脸上沟壑四散,可是他的笑,却仍像当初那样的魅惑人心,“你应该理解她的心不是吗,景色依旧、物是人非,你要她如何再回去面对那一切呢?”
当然,她是懂的。杨若妤的心她很早就了解的不是吗?若是之前,她完全可划就此应他所言悄悄的放了他们离开,可是如今,以着世民的性子,就算自己不要的东西他也不一定就肯送与了别人,更何况、若妤她毕竟是他的妾。
故而微蹙了秀眉,她垂首,“我知道我该应你的,可是这件事情,我还不能自作主张就这样答应你,若妤毕竟是他的人,我想我需要问过了他才好决定。”
“嗯,也是该的。”
轻扯开唇角,无名似是有些失望。但是不好强求不是吗?就算最后李世民真的不肯松手,他也还有最后的一个办法。
第五卷 盛事贞观 母仪天下 第五章 错认
晨曦初露,东方一抹金光微现,裹着那橘色的太阳、悠然缓慢的从那地平线上隐隐透出。
郭玉容一袭素衣,迎着那晨间的清露、站在了院中那一片芍药丛中。她脸上仍旧薄纱轻掩,是那位阴夫人的吩咐,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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