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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两世长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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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父皇明鉴。”
皇帝淡淡道:“你然如此,这信朕便替你读一读吧。”
等到皇帝将笺上的字看完,脸上的神情早已缓和下来。他略显尴尬地干干一笑,便亲自将跪在地上的柳长宁扶了起来:“看起来长宁与重光早已是情根深种,如今却要分开,确是难为你们了。这鸿雁传书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还要瞒着父皇,倒让朕差点疑心错了人。”他将手中的笺纸细心地叠起又交到柳长宁的手中:“今后若有什么体己话要同他说,便大大方方地写下来,让身边之人送出宫去便好。”
柳长宁暗暗出了一口气,这才惊觉大冷的天气,自己背上却已被汗水濡湿了一片。她郑重其事地应到:“儿臣遵旨。”
柳长宁笔蘸浓墨,却是踟躇半日久久不曾落笔。她自然晓得今日之事定然是已有人报知了李正煜,但他听了以后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却是不得而知了。她脑中纷乱,笔上的墨汁便淋漓到了笺纸上,险些将那漂亮的洒金笺纸给毁了。她略一沉吟,便将笔锋顺着那墨渍一路描绘成一支并蒂的白莲。她用闺阁体的小楷在一旁端端正正地题了字:“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嘴上的一抹苦笑恰如其分地显示出她如今的心境,这封信不知要转多少次手才能到得李正煜的手中,最重要的便是让他知晓自己这份心意。
先前事发突然,柳长宁未及往深处细想,如今回想起来,背心处却是一阵发凉。自己与阿伊公主自会面道被皇帝撞破,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若要说是机缘巧合,也未免太过于牵强。如若不是,那只能是有人刻意陷害,织好了套子等着自己去钻。这人会是朱昭华还是另有其人?她脑海中忽然灵感乍现,阿伊公主临走前充满担忧又欲言又止的神情浮现在她的脑际。难道她竟然晓得其中的隐情?抑或是此事的目标是她,而自己不過是时运不济,替她挡了这一道暗箭?
柳长宁一颗心原本充斥着新婚的甜蜜,如今却被不期而至的事件扰乱了心境。清清冷冷的时节,她披了披风独自一人坐在长亭之中,那身影看着便有几分寂寥的味道。月湖与假山将整座皇宫分成了两个部分,山的那一头,寂静而幽深,漆黑的夜幕上挂着疏疏几颗星子。周围的星子那样暗淡,更衬得紫微星明亮至极。她想到了父亲说过的那些话,待到自己再一次成为李正煜的妻子,便能沿着紫微星一路回家。
虽只短短一月的时间,柳长宁却像是经历了无数个寒暑,感时伤事、悲秋伤春,都不似她的心境这般沧桑。她想到皇帝的种种作为,便不由得为李正煜捏了一把汗。历来,皇帝都奉行着先扬后抑、明褒实贬的路子,不晓得力争与风光之后是不是会重蹈李正炜与李正炀的覆辙?至于李正煜对她的感情,她早已明了,可前路却依旧渺茫。上一世的李正煜心里并非没有她,可是为了那“不破胡国终不还”的宏图伟业,却依旧牺牲了她。命运这只无情的巨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终究不会总站在她这一边。而重生,也许便是一次渡劫,千辛万苦,未必能摆脱既定的宿命。
她伸手抚着腕上的黑玉素纹镯,细腻的材质触感生凉,戴的久了,更像是有了灵性,当她悲伤欢欣时,仿佛能感知到她的情绪一般。许多片段滑过她的脑际,虽然模糊,却仿佛透露出许多过去并未注意到的重要信息。这枚镯子,也许比她印象中要重要得多。

、第一百三十五章 待嫁新娘

三月十八这一日如期而至。
柳长宁听了一夜的春雨,因为忐忑和兴奋一夜未眠。到了后来,她索性披衣而起,在佛龛前上了香。她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出几分凄凉:“天上的各位先祖若在天有灵,请受孩儿一拜。孩儿自知上一世的种种作为让各位失望至极,这一回,就算豁出了性命,也定会让镇国公府一案沉冤得雪,而幕后之人必将为此付出他所无力承受的代价。”
她在佛前跪了许久,春寒料峭,膝盖上便传来酸麻的不适之感。她唇边露出一个苦笑,这感觉曾几何时,也成了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刚到寅时,万妮儿便引了一队嬷嬷和宫女前来为她梳妆打扮。万妮儿不知是喜是悲,她一见到柳长宁,便兴高采烈地将皇帝赏的钗环首饰拿来给她看:“啧啧,这样好的东西,奴婢先前也只在贵妃娘娘那里见过。当年奴婢是怎么说的?姐姐你就是做娘娘的命,这不就给奴婢说中了嘛!”可说着说着,却又哭了起来。她一边流泪,一边从怀里抽出帕子揩了。那素色暗纹的帕子正是那一日刘得远偷偷塞在她手中的。
柳长宁笑着摇了摇头,便去抓万妮儿的手:“傻丫头,今天可是我出嫁的好日子,有什么好哭的么。再者说,我嫁到楚王府,不还是和你在一块儿,也不算是分开。”
万妮儿艰难地吸着气:“奴婢知道,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头就像是堵了块大石头,憋闷得慌。姐姐能嫁给王爷,那是天大的福气。王爷少年英雄,对姐姐又是真心实意,嫁给他决不会受半点的委屈。大家都说,皇上这般器重王爷,将来一定是要……”她话说到一半,才猛然意识到身旁的嬷嬷和宫女并不都是自己人。便硬生生地将下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可是出嫁这样的大日子,别人都有母亲在亲手给她梳头,都有父亲兄长送嫁,姐姐却只有奴婢在一旁守着,想来真心替姐姐不值。”她历来没心没肺,因为心中难过。便将这番话都说了出来。若是碰到一般的女子,难免会触景生情、感怀身世,与她相拥痛哭起来。若是在场的嬷嬷宫女将这幅情景传了出去,便要让别有用心之人抓到了把柄。
但柳长宁又岂是寻常的女子。她偶尔一个人时,虽也难免自怨自艾。但也只是一时的感慨,并不曾磨灭她的斗志。如今听了万妮儿的一番话,她便只是淡淡地笑着安抚:“瞧你这番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欺侮了你。如今有你替我梳头,又有亿安送我出嫁,我还有什么好难过的?”她伸手将万妮儿脸颊上的泪水揩了:“别哭了,打起精神来将我打扮成最美的新嫁娘,将那阿伊公主也比下去。”
她这话一出,惹得万妮儿破涕而笑,连一旁的几个嬷嬷宫女也掩面笑了起来。
万妮儿嘟着嘴,圆脸上全是天真的神气:“可是方才吴嬷嬷也说了。要想嫁得好,就要哭得了。出嫁的女子哭得越厉害,将来就过得越好。”她一脸认真的神气:“姐姐若是不信。便问问吴嬷嬷,我说的可是有错。”
柳长宁这才认出那为首的嬷嬷便是郭婕身边的吴嬷嬷,想来是李正煜担心她身边没个过来人。难免会有所疏漏。便开口央了吴嬷嬷前来帮手。她微微一笑,向吴嬷嬷颌首示意。
那吴嬷嬷眼见自己被点名,便缓缓地走了出来,盈盈一福:“老奴见过郡主。”
柳长宁亲手将她扶了起来,语气温婉:“嬷嬷请起。今日嬷嬷能亲自过来,长宁已是感激不尽。妮儿也是小孩子脾气,都被我惯坏了,嬷嬷可千万不要介意。”
那吴嬷嬷先前便是一副哀戚的神情,听了这话更是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来:“这话确实是老奴说的,按理这大喜的日子不该说些触霉头的话。可是老奴一想到娘娘,心里就像是缺了什么似的。若是娘娘能多活个几年,就能看到郡主同三殿下成亲的这天,能够亲手抱一抱自己的孙儿,还能看到五殿下长大成人。只可惜,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
柳长宁走上前去安慰她:“娘娘生前一向宽容待人,又做了这么多的善事,如今怕是已经荣登极乐。她在天上也一定能瞧见今天这样的日子,心里也一定是宽慰的。”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浮起灿烂的笑容:“如今可不是聊天说话的时候呢,嬷嬷要是想说体己话,将来我再陪你来说。再不梳洗打扮,王爷的婚车便要到了。”她说得波澜不惊,但语气里却带着点小甜蜜,令闻者不由得会心一笑。
柳长宁暂住的幽宁殿是宫里一座偏远的小殿,但殿中却设了白玉砌成的浴池,奢华的程度,直可与前朝杨妃的宫殿相媲美。其时京城的天气仍旧寒凉,但浴池里却温暖如初。柳长宁在宫女们的服侍下用太医院特配的方子泡了澡,饱经战场风霜的肌肤立时便恢复如初,仿佛婴儿般白皙透亮。她的腰肢细软地如同二月的杨柳,双腿匀净修长仿佛是白玉雕成,一头乌发松松地垂着,那柔亮的光泽连最上等的丝绸都比不上。一旁的宫女见了,不自觉地流出艳羡的目光,“啧啧”惊叹着。
后商宫廷尚黑,喜庆时节又多用红色,故而柳长宁这一身喜服便是黑红相间。热烈中带着沉稳,高雅中透着喜庆,衬着她莹白如冰雪一般的皮肤,显得分外夺目。服制是按照亲王正妃的标准,宽袍大袖的服装上布满了刺绣的纹饰,连领口与袖边也不曾错过,当真是极尽奢华。腰带却是已经成了朝鲜王的李世勋千里迢迢送来的贺礼。白玉质地的腰带上刻满了喜庆吉祥的纹饰,镶嵌的碧色宝石,青如翠竹,正是柳长宁素来最爱的颜色。带扣却是别出心裁地用了纯银,虽然与天家富贵有些格格不入,却更显得清雅简致。满头的珠翠首饰全以纯金打造,八树的金凤步摇会随着走动而不断地轻晃,仿佛振翅欲飞似的。长长的镶着五色宝石的耳坠则是阿伊公主的礼物。无论是做工还是质地,都可以瞧出是与阿伊公主当庭进献的宝刀出自于同一个工匠之手。
柳长宁穿戴完毕,便在铜镜中照着。她涂着唇脂的嘴唇突然微微上翘,经过嬷嬷们的巧手打扮,这张脸果然要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要美丽许多。若要说过去的自己是含苞待放,如今则是最灿烂的时光。一身的金翠珠玉在镜中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古往今来有多少花样的女子在深宫中凄凉地枯萎死去,却还有那么多少女前赴后继地追随她们的脚步。这样的富贵与奢华又有几个女人能够拒绝?
那袁嬷嬷犹是不屈不挠:“郡主,自古女儿家出阁都是要哭嫁,你今日哭了,便是要挥别过去,安安心心地做殿下的妻子。老奴这些年,亲眼看了多少的新嫁娘,这古话不是没道理的,郡主可要相信老奴的话啊。”
她这一番掏心掏肺的劝诫倒让柳长宁想起无数的往事。上一世她出嫁时,却是与如今截然不同的心情。她以为嫁给了李正煜,自己的厄运便能烟消云散。哪晓得那只是一个开始,而远非结束。新婚那一日,饶是心中情绪起伏,却硬生生地受着,没流半滴眼泪。若是袁嬷嬷说得不错,那自己这一切便算得上是自作自受。
她苦苦一笑:“这么些年,家没了,家里人也都去了。又遇到那么多坎,每一次我都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过不去了。可每一次都硬撑了下来。也许是……也许是这颗心已经老了死了,许多年都不曾哭过了。”她话音刚落,却是“啪”地一声,豆大的眼泪落在手背之上,留下冰凉的触感。她圆睁着一双杏眼,久久说不出话来。她……竟然哭了?!
要说哭这回事,一旦哭开了,便会一发不可收拾。柳长宁许久都未曾哭过,这一流泪,却像是开了闸,眼泪如潮水般汹涌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她本来还是一副淑女的模样,渐渐便抽泣起来,她的肩膀激烈地耸动着,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这些年来的孤苦、委屈、愤恨、不甘,都借着泪水涌了出来。她尝到了唇边苦咸的滋味,这滋味就同她的人生一般,五味杂陈、高开低走。
万妮儿与袁嬷嬷本来就是满心的感慨,她们见柳长宁哭得这样惨,一张粉脸涨得通红,连刚上好的妆容也被晕开,仿佛是秋雨过后的花径,满地皆是湿漉漉的落红。于是索性也放开了怀,伏在柳长宁的脚边哭了开来。一边哭着嘴上还念念有词,一个念的是镇国公在天有灵保护好她的姐姐,下半生可以安稳无忧;一个念的却是贞顺皇后郭婕希望她见到了自己最惦记的三殿下娶到了贤妻,在天之灵何以稍慰。

、第一百三十六章 活色生香

宫中的礼节向来繁琐。柳长宁梳洗完毕后,确仍旧见不着李正煜。她无父无母,便由义兄忻毅代为兄长,训导她为妇之道。忻毅却也是头一回见柳长宁如此盛装的打扮,他眼神一滞,继而精光大盛。他的声音仿佛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你真美。”
柳长宁低头一笑,略有些拘谨的眉眼显示出平日不常有的娇羞:“这哪像大哥说的话。”
到了中午时,李正炽与刘得远也跑来凑热闹。李正炽绕着柳长宁转了三圈,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平日没瞧出来,长宁这么一打扮,正是冰雪玲珑、眉目如画。过几日我自己给你画一副像,也叫那些不开眼的瞧瞧什么才是艳压群芳。”
柳长宁被李正炽一番打趣,说话也明显活络起来:“哟,好大的口气,又是谁惹五殿下不高兴了?不过我只想太太平平过日子,对艳压群芳什么的可不感兴趣。”
李正炽大大咧咧的拿起桌上的茶盏,这本是新娘子奉给娘家人的茶,却被他一口饮尽。他将见底的茶盏朝桌上一放,这才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就是来给你提个醒。哪怕你婚后想要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可声名在外,别人也不会白白放过你。我若是你,便索性昭告天下,我是最美的我是最强的,都放马过来吧。反倒会叫人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他这番看似玩笑的话,却像是梵音仙乐,一瞬间便让柳长宁生出大彻大悟之感。上一世,她白白活了二十多年,却始终勘不破人生最根本便是一个“怕”字。怕重蹈镇国公府倾覆的覆辙,怕丢了唾手可得的幸福,怕命运多舛的自己会将厄运带给关心的人,凡此种种,因为有所畏惧。便失去了一身的勇气。如今被李正炽一番点拨,她终于明白过来。那些人不会因为她的息事宁人而放手,不如主动宣战,或许倒能谋得一条蹊径。
她粲然一笑,亲手在茶盏里添了茶水,又毕恭毕敬地奉与李正炽:“这番玩笑话倒是堪堪将我点醒了。若是真能如你所言这般自由自在地活着,人生也便豁然开朗了。”
迎亲的车队渐行渐近,柳长宁透过头帘与车窗的缝隙,恰好可以瞧见李正煜骑着白马缓缓而来。他穿着宽袍大袖的婚服,腰间束着镂金错玉的绦带。更显得身形修长,玉树临风。头上束发的金冠乃是皇帝特赐,未到二十岁成年便能使用如此贵重的束发之具。也可以从中看出皇帝对他的偏爱。
李正煜的脸上本就不缺笑容,可是一见之下总是觉得清逸疏朗,带着点只可远观的疏离感。今日他仍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但眉梢眼角间藏不住的笑意却消融了他骨子里的清冷,显出些温暖的味道来。整个京城轰动了,万千的少女沸腾了。她们争先恐后地朝着车队的方向涌来,手中的鲜花铺天盖地地飞掷而来,带着狂热与骚动的气息。李正煜原本一丝不苟的金冠微微地偏向一侧。毫不刻意的凌乱反倒有些肖似独孤信的侧帽风流,让他本来过于疏朗的气质里透出些飞扬倜傥之感。
那欢呼声更热烈了几分,连五匹马拉着的婚车也微微震动起来。柳长宁却似浑不在意一般。她的眼睛微微眯着,脑海里浮现出的竟是临死前的那幅幻象。原来骑着马狂奔而来的身影竟是真实存在过,而发生的时间便是自己的新婚当天。无怪乎在许多年后。在自己的弥留之际,脑海中不断回放的仍旧是这个身影。手背上漾开湿润的触感,她晓得那是自己的眼泪。不晓得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大喜的日子,自己比平时要多愁善感许多。
皇家的繁缛节比想象中更劳时费力,柳长宁过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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