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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珠三曲-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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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在她开始尖叫之前一个箭步上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同时朝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弦寄余音(10)

旁边的小湖里,绿油油的荷叶在浓雾中探头探脑,与夏日相差无几,还没有开始出现衰败的迹象。湖中央有一座精巧的水中凉亭,被这些荷叶簇拥在中间,宛若仙屋小筑。可就在这间仙屋小筑里,此刻站着一个背对着我,身穿棕色衣服的男人。百里府的家丁都有制服,穿成这样的一定是一个主子。可看身形,他不是飞墨,也不是公公,更不是那个稚嫩的飞源,不过我却觉得很眼熟,仿佛在哪见过。
仔细回忆了一下后,我突然想了起来,我在婶婶的屋里看到过一幅画像。虽然画像的面孔已经模糊了,但画像上的人,也是身着棕色衣服,就和这个神秘人穿的衣服一模一样。而且他们的身形,神韵都非常相似。
正想着,凉亭中那个人轻移脚步,慢慢地回过了头。看到他的样子,我吓了一跳,幸亏我看过了太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强忍着没有尖叫出声。远远望去,那人的脸上一片模糊,五官胡乱地挤成了一团,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鼻子在哪里,就好像在脸上蒙了一层皱巴巴的皮肤一样。还好那人并不是回头看我,而是毫无目的地在凉亭中转着圈子,步履蹒跚,摇摇晃晃,鬼气十足。
突然,一个词跳入了我的脑海——画妖,因为这个怪人和那幅画上的形象,太像了。
身旁的春娘已经哆嗦成了一团,冷汗也不停地往下滴落。要不是靠着我,她恐怕已经瘫软在地了。我长吸了一口气,伸出另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带着她慢慢地向后退去。
忽然,一道银光从我眼前飞快地闪过,直击那个画妖。不过很可惜,银光射到了凉亭的柱子上,原来是一把类似飞刀的暗器。但随即发出银光的地方有一抹持剑的蓝色身影腾空而起,以凌厉的气势朝凉亭攻了过去,同时那人还豪迈地吼道:“装神弄鬼的家伙,看剑——”
不过还是很可惜,显然那位蓝衣大侠计算错误,才飞到一半,他的势头就慢了下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接着,他的身体接受了地心力的召唤,开始干净利落地下坠。只见空中的他慌慌张张地试着用脚在荷叶上点了一下,不幸的是根本没什么用。然后,他四仰八叉地落进了荷叶窝里,溅起了漫天的水花。吓得两只正在睡懒觉的野鸭子惊叫着扑腾了起来,屁滚尿流地飞向远方。
百里飞源这一落水,岸边的灌木丛里突然冒出了好多脑袋。
“二少爷——”“我来救你——”……
接着只听扑通扑通几声,又是几股漫天的水花飞了起来,好好的一个大清早在瞬间就变成了热闹的菜市场。估计刚才那位热血少年以为自己能轻松拿下画妖,这才不让左右帮忙单枪匹马地冲了过去。
我不禁暗自庆幸,我家飞墨虽然功夫不好,却从来不像他弟弟这样喜欢错估自己的实力。等我忍笑看完了这段插曲,再抬头看凉亭时,里面已经空空荡荡的,奇怪的人物早已不见了踪影。
于是我趁着还没人看到我们,带着春娘偷偷地离开了那里。
一放开捂在春娘嘴巴上的手,她就惊慌失措地跟我说了起来:“大少奶奶,那是侯爷的哥哥,也就是苏奶奶的相公。我爹娘服侍过他,前些日子,有人说见到鬼的时候,一描那鬼的样子,我爹就知道是他。他身上穿的是他生前最喜欢的棕色衣服……”
我打断了她的话:“春娘,我怎么跟你说的,没有鬼魅,刚才只不过是二少爷他们在玩耍罢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听我这么说,春娘脸色惨白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大少奶奶。”
这种事,能避就避吧,只要那画妖没将麻烦找到我的头上来,我就懒得去管他。反正现在他只是出来转转,根本没伤害任何一个人。
到老夫人院子的时候,她已经和师颜,以及两个中年妇人等我多时了。看她竟然很意外地没有一见面就训斥我,我暗暗叹了一口气,早就想到会发生这么一件事,只是没想到老夫人会这么早就开始行动。也好,早点解决完,早点安心。
果然,老夫人貌似关心地问了一下我的身体状况后,让人将两卷画纸拿了过来:“孟丫头,你看看,这两个孩子俊不俊。”
我接过画卷,慢慢地捡了一幅打开,随便扫了一眼,然后一边偷偷用眼瞄着对面,一边指着那个姑娘的脸大声说道:“真是个弱柳扶风的美人啊。”
听到我这话,对面一个妇人的脸上似乎浮起了隐隐的得意之色。
“可惜,”我接着说道,“此女双颊无肉内陷,缺乏福份,宗庭运差,难以相处。双眼圆大又眼突,易见异思迁。”
那个妇人的脸在瞬间变得煞白。
我立刻又打开了另一幅画:“此女长得落落大方,可惜口大不收,福气和财气都会被流尽,夫君易破财。”
说完,我没有管那两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妇人,将画卷往旁边一放,扭头对老太太笑道:“太奶奶,我以前对面相这一类的事情颇有研究,有的东西不得不信。飞源的婚事急不得,您还是慢慢挑吧。”
老夫人想了想,表情严肃地说道:“我倒不是急飞源的婚事,这两个女孩子原本是你七舅奶,八姑婆替飞墨相中的妾。既然不合适,以后再慢慢找也不迟。”
我朗声一笑:“原来太奶奶是想给飞墨找妾啊,那太奶奶不用费心了,飞墨绝对不会娶妾,我也绝对不会答应让飞墨娶妾。”
老夫人顿时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她旁边的师颜虽不动神色,身体也是微微一震。其余两个妇人的脸上反而有了一点喜色,她们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半天后,老夫人终于回过神来,拿起黄杨木杖往地上一顿:“孽障,你说什么话?”
我仍然笑眯眯的:“太奶奶,我说飞墨不会娶妾,我也不会让他娶妾。”
老夫人气得手脚哆嗦,嘴唇发抖:“反了,反了,还由得了你?”
我一扬眉毛:“可不是由着我,承天律法规定,男人娶妾必须要经过三个人的同意,他自己,他娘,还有他的妻子,怎么不由着我?”说着我站起来对老夫人行了一个礼,“所以太奶奶,您就别替飞墨操心了。”
老夫人伸出抖抖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了我:“天下,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善嫉的女人?果然,果然是贱人,连基本的妇德都不懂。”
“妇德?”我轻蔑地一笑,“太奶奶,妇德的作用不就是让女人好好地相夫教子,使家庭和乐吗?我做媳妇虽然不是做得最好,但也没有什么失德的地方。如果因为飞墨纳妾,闹得全家大乱的话,是不是舍本逐末? ”
老夫人痛心地顿仗喊道:“纳个妾室,才能帮你好好地伺候飞墨。”
“飞墨有我一个女人足够了,我和他之间,绝对容不下第三个女人,这才叫夫妻。就像公公和婆婆,天底下有谁敢公然站出来说婆婆不是个好女人?”到了百里家我才明白,第一次和婆婆见面的时候为什么会吵得不可开交。因为那时我不太懂事,自以为是地拿着从别人口里听到的话跟她对峙,将她挖苦了一通。她是童养媳不假,她是运气很好也不假,但她在百里家的处境绝不像外面传闻的那样不堪。要知道,在她刚进百里家的时候,百里家还只是秦中的一个普通大户。后来是靠着婆婆与太后的关系,才让百里家做起了皇商,从此一飞冲天,成为众商之首。所以,虽然婆婆年轻的时候做过很多蠢事,但百里家怎么敢动休了她的念头?
在百里家,婆婆是当之无愧的女主人,权力绝对大于老夫人。她对老夫人那么尊敬,骂不还口,也只是因为她很善良孝顺。
之所以会有那些不堪的传闻,十有八九是因为这是一个男权社会,婆婆的自在与潇洒让那些男人们害怕了,也让那些已经被洗脑的女人们害怕了。所以,他们必须要将事实抹黑。
当初我太冲动,一见飞墨被她藏起来了,又加之被她骂得狗血淋头,所以一时没忍住就说了些没经过求证的话。虽说她因护子心切有错在先,但我那么说也太伤人了。
听我搬出婆婆,老夫人连声音都开始颤抖:“真真真不愧是低贱人家出来的女人,都都都一个样。好,她今天是辉煌了,我惹不了她,可我还动得了你!”说着,她顿了顿手杖,尖声喝道,“你给跪下!”
我摇了摇头,淡淡地一笑:“太奶奶,我没错,恕不能从命。”
她猛地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用手杖指着我的鼻子:“你跪不跪?!”
我挺了挺胸脯,拿出了当山大王时的气势:“生死是小,尊严是大,我孟书这膝盖,跪爹跪娘跪朗朗天地,就是不跪荒唐!”
她咬牙切齿地一顿手杖:“来人啊!给我押着她跪下!”
立刻,就有几个丫鬟婆子冲了过来。
我横眉对那些人一扫,厉声喝道:“我是堂堂百里家的大少夫人,这是我和太奶奶的私事,你们这些奴才,要欺主吗?!”
大概是被我的气势吓住了,那些人面面相觑地停了下来。
“你们?咳咳咳咳咳,”看到众人不动,老夫人气得瘫坐在椅子上,大声咳嗽起来,“反了,咳咳,横竖我是老了,咳咳咳,都盼着我死呢?”
我憋住笑,赶紧又行了一个礼:“太奶奶息怒,别气坏了身体,重孙媳知道自己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太奶奶想让我怎么改,告诉我就是。”
老夫人恨恨地看着我,只是捂住胸口大声咳嗽,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旁边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恶媳!老夫人就是被你气的,还不赶快跪下!”
我一扭头,只见老夫人的那个贴身老婆子已经铁青着脸,张牙舞爪地朝我扑了过来。我轻轻一闪身,那老婆子一个扑空,摇摇晃晃地就要往地上倒。我心想她这身子骨要是摔一跤,非散架不可,本能地伸手扶住了她。没想到她站稳后回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我毫无防备,只觉得脸上突然火辣辣的,愣在了当场。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旁边突然伸过了一只手,将我拉到了一个充满墨香的怀里。而老婆子则被另一只手使劲一推,踉踉跄跄地向后倒去,幸好师颜站起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随即,一道寒冷到极致的声音从搂着我那人的嘴里流了出来:“按照百里家家规,当杖责五十大板。”
“你敢!”老夫人又吼了起来。
可飞墨对老夫人的吼声充耳不闻,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婆子,墨黑的眸子里似乎燃烧着一盆团熊熊的怒火:“拖下去!”
门外立刻走进来两个内室家丁。
“不孝子孙!”老夫人歇斯底里骂道,“你敢动她试试?!”
飞墨扭过头看着老夫人,脸色稍有缓和:“太奶奶,您先消消气,一会儿重孙再跟你请罪。让我先惩治这个以下犯上的奴才。她今天打书儿,就是在打我百里飞墨,也等于在打太奶奶您。”说完,他回过头冷冷地说道,“你们在等什么?”
那两个家丁忙低头称是,走到老婆子身边,一人一边挽住一条胳膊就将老婆子往外拖。
“老太太,老太太——”婆子一看势头不对,连声求救。
师颜赶紧劝道:“表哥,她年纪大了,五十仗会打死她的。”
飞墨看着婆子,眼睛一眯,嘴角扯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冷笑:“她也就是仗着老太太心善才这么嚣张,今天竟然打起主子来。不好好压压这些恶奴的气焰,外人都会把我们百里家看扁了,都会把我百里飞墨这个未来的一家之主看扁了!给我打,一仗也不能少。”
看到婆子就快要被拖出门,老夫人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顿仗大叫道:“是我叫她打的!你难道连我也一起打吗?”
飞墨立刻换上了一副微笑的面孔,扭头看着她:“太奶奶,您老真是我见过的最心善的老人,为了袒护一个低贱的恶奴,竟然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我们百里家一直以和气致祥闻名天下,太奶奶怎么会叫人打书儿呢?您老啊就别操心了,这些人自有我们小辈收拾。”
说话间,婆子已经被拖到了院子里,早已有人拿来了一根大棒。
看到这里,我终于不情愿地开口了:“慢,才打五十个板子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
那老太婆怎么挨得住五十个板子?恐怕还没打完就已经呜呼哀哉了,我可不想飞墨消气以后懊悔自责一辈子。
老夫人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你想怎么样?”
我微微一笑:“她刚才扇了我一个耳光,我也要还她耳光。六十个,每一个都要打得响响亮亮。”
听到我的话,飞墨回头不解地看着我,我则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他立刻拿出了家长的气势,板着脸训道:“书儿,家规不可改。说好了惩罚五十下,怎么能惩罚六十下呢?”
“我就要打她六十下。”
“不行,家规不可改,说好了五十下就五十。”
我瘪了一下嘴巴:“哼,那好吧,五十下就五十下。”
于是飞墨对外边的人说道:“不用仗责了,扇她五十个耳光。”
外边的人依言扇了起来,啪啪啪的声音和婆子的哭喊声挺刺耳。
“哦对了,”解决完了婆子,飞墨又看向了那两个妇人,“七舅奶,八姑婆,七舅公管的八家米铺,八姑爷爷管的十二家船行在账目上都有点问题,请二老回去以后叫他们今天下午到总店来见我。”
两人赶紧对望一眼,站起来慌慌张张地告辞离去。
最后厅里只剩下了我,老太太,飞墨,还有师颜。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外面的声音。老太太气得奄奄一息,胸口激烈地起伏着。师颜面无表情地帮老太太按摩着胸口。飞墨仍然是一脸微笑,温柔地看着我。我忽然有点不安起来,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毕竟对方是老人啊。
过了一会儿,家丁进来报,已经打完了。飞墨点点头,让家丁带着婆子去领点养老银子,回老家去。
打发走了家丁,飞墨对老太太讨好似的一笑:“太奶奶,您是不是不太舒服?没事,重孙这有个好消息告诉您,包您听了立刻就精神。”
老太太冷哼一声:“老了,要死的人了,还要什么精神不精神的。”
“这个消息可好得不得了,”飞墨笑得更欢了,“太奶奶,书儿有身孕了,再过八个月,您就要见到重重孙喽。”

 弦寄余音(11)

听到他这话,老太太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几秒种后,老太太的脸由青变白,再变成粉红,就像冬日的冰封的河流开始解冻一样:“墨墨,是真的?”
“太奶奶,”飞墨亲热地将我搂得更紧,“当然是真的啦,司清说孩子长得不错哦。”
老太太又愣了半响,随即她的脸上展开了一朵金菊般的微笑:“那太好了!过来过来,孟丫头,过来。”
飞墨在我背后拍了拍,示意我走到老太太身边。
我不知道飞墨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挤出一个微笑,慢慢地走了过去。只见老太太伸出手,量了量我的腰:“哎哟,两个月了,腰还这么细。墨墨,你是怎么照顾你媳妇的?都两个月了还不跟我和你娘说一声,前几天竟然还让你媳妇生病,这相公做得可真狲。”
“太奶奶,我又没当过爹。”飞墨装出了一副委屈的样子,“当然看不出书儿有了,多亏她生了一次病,司清才顺便发现了她怀孕的事。”
老太太的脸沉了下来,扭头厉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说你还犟嘴。”
“太奶奶,现在书儿有了孩子,您不就宠我了?”
“哎呦,你这孩子,都要当爹了怎么还长不大。”说完,她又回头看着我,亲切地笑着,“来,孩子,坐下,咱娘俩不理她。”
我忙微笑着在她旁边坐下,可内衣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不知道这个是男孩还是女孩?这样吧,太奶奶摸摸。”说着,老太太竟然将手从我的衣襟里伸了下去,布满老茧的手掌划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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