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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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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就不再往下说了。
“表哥,她是谁?”
“珂芳,不得无礼。这位是暗阁的心魂阁主。阁主恕舍妹失礼了。珂芳,快点向阁主道歉。”
女孩子噘着嘴:“表哥,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瞒着我,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次的杭州行让我看到了好多自己的影子。
陆景斐无奈地叹了口气:“阁主,请多多包涵了。这是李珂芳,我的表妹。”
珂芳不依地摇头:“不止呢!我还是表哥的现任未婚妻噢!”
有些吃惊地看着陆景斐,他叹息了一声:“她是珂筱的妹妹,珂筱死后,娘为我们定了亲。”一瞬间,我猜到了谁是珂筱。
珂芳看着陆景斐眼中的淡淡感伤似乎有些受伤,但也仅是一眨眼,又开心的笑了:“所以我现在是表哥的未婚妻哦!”
好坚强的女孩子,我来帮帮你吧:“陆公子,你上次提出的建议我同意了,详情我会让杭州主事来跟你谈。”
陆景斐一脸的不敢相信。
“其实,我很早以前已经有这个打算了,只是一直有些犹豫。今天看到你的未婚妻,我想就把我们的合作关系作为我提前的贺礼吧!祝你们能白头偕老!”
转身离开,珂芳,我已经帮过你了,今后要靠你自己咯!
回到分部,宇霆已经等着了。
“查到了吗?”
“是的,那群小乞丐就住在城西的破庙里。为首的那个人人都叫她小槿,是上任杭州知府的独女。两年前杭州知府一家被朝中一个叫于桐的官员派杀手暗杀了,只有她偷偷逃了出来。”
“那个于桐呢?”
“他现在已经是兵部尚书了。”
“如果我说要让朝廷杀了他并还杭州知府一家公道,可能吗?”
“如探囊取物!”
“好,我们明天就去会一会那个小槿吧!”
“阁主,这……”
“放心吧!我自有主张,倒是你。张榆婳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有没有一点点动心呢?”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石头就是石头,就算浸在水底也不会被软化。
算了,张榆婳,你自己搞定吧,不是每一桩媒都这么好做的。
不过,今天心情不错,唱着歌慢慢走向寝室。
得意地看到石头也因为我的美妙歌声快撞墙了。
PS 最近我写了一篇超短文《花开花谢》,这是我第一次尝试现实的文章,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翡翠
是夜,城西。
“古宇霆,什么叫城郊一里处?你知道我们已经走了多久了吗?”在第十七次被一块石头绊倒后,我发出了我第十九次的疑问。
“阁主,是你说要亲自来的,还不肯坐轿子,偏要用走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一板一眼的男人也会和我顶嘴了:“人家刘备还要三顾茅庐才请得出诸葛亮呢!我现在是要去招揽贤才,当然要亲自出马才显得出我的诚意!”
“阁主是说要招揽那个小乞丐?”他的表情不无惊讶,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宇霆多言了。”
哭笑不得间,破庙就到了。
奇怪,明明应该有人居住的地方为什么一点火光都没有:“宇霆,你确定是在这里吗?”
“没错,是这里。”
“可为什么这里什么都……”未说出的话被突然出现的一群乞丐阻止了。
宇霆一把将我拉到身后:“你们要做什么?”
白天那个小乞丐站了出来:“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们三更半夜到这里来应该是我们问你们要做什么。”
我挣开宇霆的保护:“我是想来和你谈生意。”
“该死的商人,没什么可谈的,快滚出我们的地方!”小槿大叫起来。
小乞丐们开始了骚动:“滚出去!滚出去!”
渐渐地,我们被包围了,包围圈越来越小。
宇霆开始紧张起来,把我护在了怀里:“阁主,我会开条路给你。不停往前跑,不要回头。”
我阻止了他的动作:“小槿,如果我出的条件是杀了于桐还你们家一个公道,你愿意吗?”
小槿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正常:“无商不奸,没什么好讲的,快给我滚。”
有的小乞丐连家伙都拿了出来,我压住宇霆放在剑上的手:“稍安勿躁。”
又转向小槿:“怎么,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如果你答应了我的条件,我不但能帮你报仇还能让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拥有一份正当的工作。”
环视了四周小乞丐们期盼的延伸,她似乎有些心动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微微一笑,我知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从头上拿下一支翡翠发钗:“这是我的定金,如果我食言了,这支发钗就是你的了。怎么样?不赔本吧!”
小槿又多瞄了那支钗几眼:“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做我的手下,把你的所有忠诚和才智奉献给我。”
她似乎有些吃惊,但随即又平静了下来,伸手接过了发钗:“如果你真的能帮我报仇,能让我们都过上好日子,我会如你所愿。”
“你难道都不问我是谁?不问我是做什么的?不问我为什么要你做我的手下?不怕我是在耍你们?”
“如果你真能做到你答应的,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做什么的,只要你能为我达成我的愿望,我不在乎。而且没人会这么晚来这种地方吓人吧!”
我果然没看错人,得意得露出了笑痕:“那么,你等着收人头吧!”
看了宇霆一眼:“走吧!有事做了。”
三天后,杭州街头人人都再说:“你听说了没有?以前那个蔡知府是被冤枉的,那个于尚书才是贪官,已经被皇上下令斩了,不过奇怪的是头刚斩下来就不见了。你说这悬不悬?”
“会不会是蔡知府来寻仇了?”
“不会吧!都好几年前的事了。不过那时候听说蔡知府是贪官我还不信呢!”
“是啊,是啊。蔡知府是个好官呢!听说当年于尚书是个商人,与蔡知府交好,后来诬陷蔡知府一家贪赃枉法,向朝廷邀功,才当上官的。”
“唉!不过,终究恶有恶报,天网恢恢。毕竟人在做,天在看啊!”
“是啊!是啊!”
那天我正在看杭州的几个裁缝做衣裳,张榆婳就闯了进来:“宇霆哥哥,宇霆哥哥。”
看见宇霆转身就想走,我连忙叫住他:“你去哪儿?宇霆哥哥!”
幸儿在旁边捏了我一把,我不解地看着她。
宇霆也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阁主……”
张榆婳一看见宇霆就扑了上去:“宇霆哥哥,今天天气这么好,陪我去放风筝好不好。”
见宇霆仍是不动如山,她干脆拉着他的手,一晃一晃的撒起了娇:“好不好嘛!宇霆哥哥,好不好嘛!”
这时张麟走了进来:“榆婳,不得无礼。在阁主面前怎么能这么放肆?”
我笑着看到榆婳跟我眨了眨眼:“张主事,榆婳是来找我的,没关系。”
榆婳依依不舍地放开宇霆:“阁主,门外有一群乞丐说是来找你的。”
我微笑着看向张麟:“榆婳可是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呢!张主事,请你把那群小乞丐里面叫小槿的带到这里来,其余的都把他们带到布庄去,教他们纺织染色,给他们一份工作,安排他们一个住宿的地方。我相信,有了这些人,杭州的布匹供应可以得到很大的解决。”
张麟点了点头,就退了下去。
“宇霆,我放你半天假,和榆婳出去玩吧!”
榆婳开心地大叫起来,冲过来抱住我:“阁主姐姐最好了!”又冲回宇霆身边,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宇霆哥哥,你要帮我把风筝放得很高很高哦!”
宇霆只是皱了皱眉头,也跟着她走了。
趁着四下没人,我就问幸儿:“刚才怎么了?你问什么要捏我?我只不过是跟宇霆开个玩笑而已啊!”
幸儿看着我,叹了口气,终于是什么也没说。
这时,张主事领着小槿来到了我的面前:“阁主,人带来了。”
我点了点头,张麟就退了下去。
门刚关上,小槿就跪了下来:“蔡槿谢过恩公,谢谢恩公为我们一家报了仇。蔡槿无以为报……”
我笑着打断了她:“我看中你就是因为你的超脱,怎么也俗套起来了?”
眼泪顺着她年轻的脸庞流了下来:“当初于桐是个商人,他百般与我爹交好,我爹也把他当作知己,什么事都和他商量。……没想到有一次,于桐做生意坑了别人的钱,被人告到了我爹那里。他要我爹判他赢,我爹不肯,没想到……我爹被处决那一天,他只告诉我:不要为他报仇,无商不奸,永远都别相信商人说的话。可是我恨,我想为爹娘报仇……”
将手绢递给她,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从今天开始,你的过去不再存在,你是翡翠,暗阁的翡翠,负责暗阁在朝中的势力。有我心魂在的一天,你就拥有权力!”
将她扶起来,让她直视我的眼睛:“但将来你的所作所为只能是对暗阁有利的。明白了吗?”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转向幸儿“好了!幸儿,你安顿一下她。明天找个人带她去金陵总部。”
又转向翡翠:“到了那里,你把发钗交给掌柜,告诉他你是翡翠,是我让你去的。自然会有人接待你的,具体的职责等我回去再告诉你。”
她微笑地点了点头:“翡翠领命,我在此立誓,我会为心魂,为暗阁奉献我所有的才智和忠诚。”
满意地看着她离开,觉得心情好极了。
去后花园逛逛吧!
、离开杭州
榆婳说的没错,今天的天气真好,天好蓝好蓝,没有一丝的云彩。找了一块树荫下的石头坐下,靠在树干上,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也许是这难得的半日闲太舒适了,我做起了梦。
梦中我又回到了小镇上。爹,娘,小莹,那里所有的草木河流,还有……他。那曾经的温柔和欢乐都回到了我的梦中。
直到……那一天,那些光,那条暗道,一切都变了。
不信任,不坦白?终究是借口吧!
离开他是因为他冰冷的眼神把我伤得太重。因为受了伤,所以想逃开,想反击。
终于,我的任性造成了彼此心中难以平复的伤痕,和他……不会再有未来了吧!在眼泪中惊醒,不知何时被盖上的薄被滑落,我发现宇霆站在身边,神色复杂。
连忙擦干眼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宇霆没有说话,他的双手却握成了拳,微微颤抖着。
“宇霆,你怎么了?”
过了一会,他才拿出一张帖子交给我:“这是陆老板送来的。”
看了他一眼,他转开了头,才接过帖子:“陆公子知道我们明天就要走了,请我们去吃送行宴呢!我们明天去吧!”
宇霆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
四下张望,难得榆婳没跟着他:“榆婳呢?”
他不做声色。
轻叹口气:“榆婳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要懂得珍惜啊!”
站起身,把薄被交给他:“幸儿呢?”
“刚刚有人到布庄闹事,阿翔和他们打了起来,摔断了腿。幸儿去照顾他了。”
乍闻这消息,心里颇是吃惊:“什么?是谁这么大胆?”
“好象是知府的儿子。陪花姑娘买布,硬是不给钱,就吵了起来。”
“笑话!就凭几个家丁,根本不可能让阿翔摔断腿。”
“那几个家丁是江湖人,有几分功夫。我赶到的时候,也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把他们赶走。”
这是我才注意到,他的衣衫划破了不少,有的地方还有淡淡的血渍。
勉强压下愤怒:“宇霆,你也受伤了。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阿翔他们。”
他微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顺着走廊,走到了幸儿和阿翔的房间,幸儿的哭声从里面隐隐约约传了出来。
推开门,走了进去。
幸儿见我来了,连忙擦干眼泪。
“阿翔还好吧!”
眼泪又流了下来:“大夫说他的骨头没断,只是裂了一段,静养一两个月就好了。他刚刚喝了药睡下。”
“幸儿,你和阿翔就留在杭州吧!等阿翔的腿好了就回金陵。”
“小姐……”
“不要说话,我已经决定了。这是命令。”
“谢阁主!”
离开,不再打扰他们,我也知道了今天晚上应该做什么。
傍晚,带着宇霆,我来到了县衙门口,让宇霆去击鼓。
没多久,一个衙差就来应门了:“别敲了,别敲了。你们干嘛啊!”
“我们是来告状的。”我上前一步。
那个衙差从上倒下打量了我们一番:“知府大人正在吃饭呢!不过如果你们有诚意,我可以勉为其难帮你们通报一声。”
我正在气头上,却碰上这么个小人,真是白来的出气桶:“你要诚意是吧!我们的诚意可很多哦!”
那衙差笑得愈发谄媚起来。
我笑着将手伸了出去,迎面就给他一拳。
那衙差大叫起来:“好大胆子,竟……”
“宇霆,让他闭嘴。”
身后一阵哀号,不一会儿,就没了声音。原来已经被宇霆打昏了。
声响引来了一大批衙役:“县衙重地,什么人在这里乱来?”
“我是来告状的,快让你们知县出来!”斜眼瞄到一个衙役已经进去通报了。
不多久,知府便升堂了:“堂下何人,竟敢在府衙重地放肆喧闹?”
“我是杭州云记布庄的老板,我要状告你的儿子。”
“放肆,小小一个布庄老板就敢惊扰府衙,状告命官之子?”
“衙差公然向百姓索钱,你儿子又抢我布匹打伤我的手下。天理公道,我做的算过分吗?”
“还敢说,来人,先把这两个刁民给我拖下去,男的打三十,女的打五十,打完了就给我扔出去。”
说完两个衙役就上前要捉我,只是没想到刚靠近我就被宇霆一拳打飞了。
知府大怒起来:“大胆!给我上,把他们打入死牢!”
轻轻讥笑一声:“难道你想走于桐的后路吗?”
此话一出,四周没了动静:“你,你是什么意思?”
这时,他身边的师爷俯□,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县令的脸孔突然之间变的惨白。
只见那县令突然之间下了命令:“快去把少爷找来,先打上一百大板。”
几个衙差虽然觉得莫名其妙,还是照办了。
那个县官又极其谄媚得陪起笑来:“这,阁主,你该满意了吧!”
不得不怀疑起那个师爷: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什么阁主?我不知道。县官大人能如此英明是百姓之福,恕草民告退了。”
带着宇霆急急离开,总觉得那个师爷不简单,他那隐隐带笑的眼神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在县衙门口,对着宇霆说:“派人去查查那个师爷的背景。”
回到分部,正巧碰上张麟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见我进来,连忙迎了上来,急急跪下:“阁主,布庄的事是在下失职,请阁主降罪。”
马上将他扶起:“张主事,这不是你的错。”
张麟仍是不敢懈怠:“阁主恕罪!”
有时候真是拿这些人没办法:“张主事,今晚我会飞鸽传书废了县官,我要你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就说是我的命令。我要让全天下知道,暗阁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张麟的脸上现出了希望,又重新跪了下来:“阁主恕罪。不瞒阁主,阁主即位之初,在下对阁主的怀柔政策多少是有些不满的。但是今天,我知道,阁主是一个有智谋有胆识且心怀仁慈的非凡女子,在下愿为阁主效力终身。”
再一次将他扶起,心中满是安慰:“谢谢你。”
“阁主,您今天也累了。快些用晚膳吧!”
点头,走入饭厅。
各人坐下用餐,不知为什么今天的晚饭冷清得很。忽然发现,榆婳不在。
“张主事,榆婳呢?”
张麟的脸上出现了为难之色:“这……”眼神时不时地瞄向宇霆,欲言又止。
又转向宇霆:“榆婳今天不是和你出去了吗?她怎么了?是不是你又惹她生气了?”
宇霆突然向张麟跪了下来:“张主事,恕宇霆福薄,不能消受令千金的美意。”
张麟慌了起来,急忙也往地上跪:“刀魂大人,张麟经不起您这一拜啊!”
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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