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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来-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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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瞥见穿堂里有个丫头飞快跑过,当下喝道:“站住”

那丫头充耳不闻,只管撒腿跑着。无奈才跑了几步,明月一个箭步跃至她的跟前,挡住去路,她只得回过身来,堆起满脸笑容,说道:“原来是夫人来了,您这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进来,奴婢还道是外头闹事的闯进来了,只唬得腿都发软,正想去跟老夫人报信呢”

林若华见不认识这丫头,不过听她把这谎言说得神乎其神,不由得打量了她一眼,却甚是眼生,并不是高氏身边那几个贴身丫头,当下就道:“既然知道外面有人,就赶紧去请老夫人随我们去外头瞧瞧,若有老夫人认得的,也好打发他们散了才是”

那丫头忙躬身应道:“是。不过,老夫人昨夜染了风寒,这会儿正在屋里睡着,还请夫人稍候,容奴婢前去通报。”

林若华看着这丫头略显紧张的神情,陡然想起那日夜里起来小解时听见婆子们说瞧见有男人出入金玉楼的闲言,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一团疑云,当下向云缣使了个眼色。

云缣虽不知其意,但也不动声色地道:“方才太夫人说叫老夫人好好协助夫人处理府中事务,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昨夜领着人去如意园时不是还生龙活虎的么,怎么一下子就病倒了,看来真是病来如山倒呀”林若华浅浅一笑,“既如此,你也不必去通报了,我们就进去看看她,这风寒也是个猛症,若实在病得厉害,只怕还得隔离起来才好,若让两个小爷也染上,那就不得了了。”

云缣又接口说道:“看夫人说的,不过是偶染风寒,哪就严重到那样的地步了?不过,听说大爷的生母武姨娘病重的那会儿,太夫人还是叫她移到了西大街梧桐小巷的……可惜了武姨娘那么伶俐一个人,移到梧桐小巷不到一个月就没了……”这西大街的梧桐小巷是襄阳侯府的产业,是府里“退役”的老人们养老的居处。

“菩萨保佑母亲早日康复才好,千万别像武姨娘……”林若华故意合掌说道,她也略略知道些武姨娘的情况,听说她生得极为美貌,后因生下庶长子赵世长,深得老侯爷和太夫人的喜欢,并不因她是姨娘身份而薄待她,既然她这样重量级的人物染了病都不能破例留在府中,想必这位不得太夫人待见的高氏若当真患了重症,也是不能留在金玉楼的了。

一行人边走边说,已到了高氏的睡房前。

采梦正捏着一方粉红的帕子发呆,忽瞧见一群人远远而来,急忙上前隔着帘子把紧闭的房门拍得山响。只听里面一阵悉悉索索声,又仿佛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案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又有瓷器落地的清脆响声,待到林若华一行人走到跟前时,里面犹有动静。而采梦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的慌乱,略为低头,躬身向林若华行了礼,便恭声说道:“夫人来得不巧了,老夫人身子不好,刚刚才睡着,您若有什么事情只管跟我说就是,等老夫人醒来,我再转告与她就是。”

林若华明明听见屋里的声响,自然知道高氏没睡,不过看见采梦无事人儿似地跟自己撒谎,就更觉怀疑,当下向那紧闭的房门瞄了一眼,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母亲病了过来瞧瞧,横竖我也不急,就在这里等一等也无妨。”她有心让高氏听见,还特意提高了音量,“反正侯爷这会儿就回来了,外头的人要闹就只管闹去,等侯爷回来,一古脑儿全抓了送去官府,让他们上监牢里闹去”

采梦本以林若华不过是来瞧瞧便走,眼见她那眼角的余光直往房门口瞟,大有守在高氏门的架势,脸上更是显出一缕焦距来,“这天儿怪冷的,夫人是等老夫人醒来,不如先到隔壁厢房里坐一坐,我即房就叫丫头沏茶去。”便说便叫先前那丫头去烧茶。

林若华脚下却纹丝不动,眼睛有意无意地往那湖绿的窗帘上扫去,心里的怀疑就更深了几分,当即挥手说道:“不用了,你去搬两把几子来坐一坐就好……哟,这菊花开得真好,怎么竟是这样的颜色,叫什么名儿来着?”她瞥见廊下一排盆栽的各色菊花开得艳丽,当下就微微躬身,假作去看花。

采梦无奈,只得命那丫头去隔壁搬凳子。

林若华有意提高声音跟云缣说起话来:“云缣姑娘,你把那武姨娘说得千般的好,可曾见过她?”

云缣就笑道:“大爷今年二十四岁,武姨娘是在大爷五岁时没的,那会儿还未出世,又哪能有福见得着她呢?”顿了顿又道,“不过听府里的老人们说,这武姨娘容貌品格都是顶顶出挑的,就是太夫人那么严厉的人,对她也总是和和气气,并不比对夫人的婆母差呢”

“我的婆母?”林若华不由得笑了笑,云缣说的婆母,自然是指赵世开的生母樊氏,当然,这位还在屋里闭门谢客的高夫人也算得上是她名义上的婆母,“可惜她福薄,竟等不到侯爷长大成人了。”

云缣自然不好再接这话茬。她本是要随林若华去府门外处理滋事的事情,没料到林若华竟会到高氏的院里来,还跟她说起了往事,她就有些摸不准了,便又说道:“听说樊夫人有倾城之貌,见过她的人都说清浅跟她有几分相像呢竟有人说清浅与她有什么关系……”

林若华遂打断她道:“先前府里还不是硬把我认作老侯爷的女儿了?可见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也多了,要不,咱们府里就见了几个呢?这嘴长在人脸上,想说什么不过就绕个弯儿,随他们说去就是了。”她眼见高氏沉得住气,心里不由得有些急了,便转了话题说道:“前些日子还听见有人乱嚼舌头,说什么在芷兰园看见过清洛,又说有男人进出金玉楼,这清洛不是死了好些日子了么,这金玉楼是老夫人的住处,又怎会有男人出处?敢情是闹了鬼了?”

说到此处,同来的众人不禁都变了脸色。

只听屋里传来一声轻响,随即传来一声咳嗽,就听见高氏的声音说道:“这府里保不准真闹了鬼了,儿不儿,媳不媳,妾不妾,妻不妻,除了襄阳侯府,襄城里又哪里能寻得出第二家来?”

林若华见高氏终于按捺不住接了话茬,并句句直指自己,字字暗含讽刺,不禁有些恼怒,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终是压下心头的火气,淡淡笑道:“母亲说得极是,自打老侯爷去了,咱们这府里就一日乱似一日,有人倚老卖老,又有人趁乱滋事,还有人私养汉子,等太夫人大好了,只怕得大力整治一番才是,到时候还得母亲积极配合……”

话音未落,房门“砰”地一声打开,就见高氏松松地挽了个纂儿,身上只穿了件雪白的薄棉褙子缓步而出,她凤眼含怒,粉面带羞,瞪了众人一眼,随手把门掩上。

林若华心里就“咯噔”一下,此时的高氏,分明就是一个娇俏迷人的**,哪里有先前泼辣的影儿?她脸上那份朦胧的春色,只怕除了林若华深谙其中滋味,这一众未婚的丫头们都不会明白。人们常说“无风不起浪”,如此看来,下人们口中的传言多半都属实了。

卷二 初入侯门 139、出面解围

139、出面解围

高氏迎上林若华似笑非笑的眸子,也觉心里一跳,随即用手拢了拢头发,冷冷说道:“开儿媳妇,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利,眼下这府里主持中馈的事是你,有什么事情你自去与太夫人商议,不必到我这里来说三道四,我横竖不得太夫人喜欢,往后只守着两个儿子过活,除了衣食温饱,别的也不敢奢求,就是太夫人亲自来了,我也是这话,就算府里闹翻了天,也不与我相干。”

林若华盯着她晕染的两颊,不咸不淡地说道:“母亲若真是心如所言那也未必不是一种神气,只可惜有人存心不让母亲安心吃斋念佛,硬是风传出一些有损您形象的言语,这要让太夫人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看您呢”

高氏自然料不到林若华当着这么多人也敢把话说开,只因着心怯,那嘴唇就不由得有些发白,加上她又是刚从热被褥里起来乍到冷风头站着,脚底就冒出一丝寒意,眼神也随之变得阴冷起来。

众人哪里还敢吭声,都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院中。

林若华自是看到了高氏眼中的冷意,目光越过她的肩头,落在那虚掩的房门上。

高氏将她那似是不经意地目光尽收眼底,当即冷冷一笑:“开儿媳妇,莫非你真信了那些小人的闲言碎语不成?你还着这么多人,不会是另有所图吧?”略停了停,忽然将房门“砰”地打开,回身往里一指,厉声说道:“你要是信不过我,就亲自领人进去搜一搜,这屋里要是有半个男人,我立时就死在你面前”

众人一听,顿时怔住,那眼睛皆如黑夜的里繁星闪闪发亮瞄向房门处,不过,这亮光不过瞬间的事,眨眼间她们都已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仿佛那脚面上有花一般。

林若华见了高氏这般有恃无恐的模样,自知此时想找出什么“证据”来是绝无可能了,一时不免有些患得患失。

就在她犹豫的片刻,云缣也忙出来圆场:“哎哟,老夫人且勿动怒,那都是奴才们闲了嗑牙编的故事,夫人又怎会当真?别说是夫人不信,就是我们这一干人,也都恨极了那些吃饱了撑的慌的长舌妇,无中生有、造谣滋事那都是她们的专长,等回了太夫人,就把这些嘴里生疮的东西给撵出去”忽又拍了拍脑袋,跳脚说道:“哎呀,这外头还不知闹腾得怎么样了?老夫人,夫人,要不……都去外头瞧瞧?”

林若华无心撞见高氏异样,虽有心抓她个现形,却又怕把握得不好反而惹祸上身,当下便接了云缣的话头道:“也好。”又向高氏道,“太夫人如今病了,府里事情还要请母亲出面……”

话音未落,高氏便冷冷一笑:“太夫人虽然动不了了,可那心里却明镜儿似地呢,又哪轮得着我越过她去出面?倒是开儿媳妇你,太夫人既然让你接管府中事务,须得尽心尽力才好。”

听这话的意思,倒是讽刺林若华自作聪明。当然,林若华也不会以为高氏这是好意提醒,见她不愿意前去,也就不再勉强,遂款款行了礼,便领众人出来。

采梦看着一干人渐渐远去,不由得上前低声向高氏道:“夫人,莫非是有人走漏了风声……”高氏不喜欢那个“老”字,故此,没有外人时,丫头们都只称她为“夫人”。

高氏遂微眯了眼,盯着林若华她们的背影,轻声说道:“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我就不信我屋里的暗道会有谁知道。”

林若华遥遥回头,瞥见高氏与采梦面对面说话,心中的疑团终是未能散去。她若是想在府中长久地生活下去,就必须面对高氏,而且还必须能见招拆招,才能让自己的生活不受别人的侵扰,这件事情,也许正是高氏出现的一个纰漏,若当真抓了现形,就算高氏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子,只怕也没脸再在侯府呆下去了,就是她想继续再呆下去,太夫人眼里又岂会容得进沙子?当然,高氏若不是处处针对自己,若不欲除自己而后快,林若华倒是愿意以一个晚辈的身份去与她和平共处的,可高氏显然不是那样想,抛开绑林若华去宗祠一事不算,仅仅她对赵世开房中的暗道机关了如指掌,而赵世开在知道了此事之后淡然处之的态度,她就敢断言,这个高氏,绝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二门上的小厮远远看到一群环肥燕瘦的女人走来,心知定是来处理府外闹事的内眷,当即屏息凝神恭敬相迎,虽不敢正面相对,却也偷偷睃了林若华几眼。这些人当初见林若华时,还是她浑身鲜血地被沈文宣抱进府来,时隔不久,再次见她,已摇身变作侯爷夫人,风姿绰约不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竟还处变不惊,当下各自心里都琢磨开了,不免对这既无家势又无背景的新晋夫人刮目相看了。

出了二门,过了穿堂,下了十二级的台阶,再走过长长的甬道,就到了襄阳侯府的大门。

府门平日里都是紧闭的,只有逢年过节或贵人登门时方打开,素日只开东、西两边侧门以供出入。此时有人滋事,东侧门紧紧关闭,连西侧门也从里面反闩,以防闹事的人冲进来。

守门的小厮看见林若华一行人过来,就开门让她们出去了,便又关上了门。

赵明远率着七、八个粗壮汉子正守在门边,见了林若华出来,忙躬身行礼。

林若华微微颔首,抬眼往前面的人群扫了一眼,就见黑压压地一片,约摸有大几十号人,且都情绪激昂,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她的脸色不由得就沉了沉。

闹的事人群中有人看见女眷出来,当即大声哄笑道:“敢情这襄阳侯府的男人都死绝了,竟差了个小姑娘出来说话?”

一句话顿时让林若华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

明珠素来跟沈文宣出外办事,地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眼见林若华面沉如水,当下就上前一步,虚扶了一把她的胳膊,高声冲人群中喝道:“放肆此乃我襄阳侯府的夫人林氏,尔等休得出言污辱”她柳眉一竖,可眼圆瞪,加上语音冷峻,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果然不愧为老侯爷当年的爱将。

在众人的一片惊愕声中,赵明远面带愧色地向林若华说道:“都是我办事不办,惊扰了夫人。”

林若华淡淡说道:“此是有人蓄意闹事,与你并无干系。”

那闹事的人见襄阳侯夫人竟是这么年轻的女子,当即便有人嚷道:“襄阳侯要做缩头乌龟不出来,倒好意思让他的夫人抛头露面,我们好男不跟女斗,只叫襄阳侯出来给我们一个交待便是”

又有数人跟着起哄喧闹,顿时人声鼎沸,人群中很有几个情绪激动者还猛力往前冲来,一时场面又有些失控。

明珠与赵府的那几个粗壮汉子连忙护在林若华身前。

林若华此时有明珠和淳静她们几个武功高强的丫头挡在前面,便镇定了许多,只觉胆气更壮,当下击掌三声,高声说道:“各位乡亲,且听我林氏一言”

人群里便有两个年长些的老汉越众而去,恨声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府里做下了阴毒歹事,我们只要襄阳侯给我们李家一个交待,你休得在这里花言巧语的”

一语未了,又是群情激愤。

林若华的目光掠过人群,心里却在思忖着应对之策,眼见越众而出的两位老汉衣着齐整且面带悲戚,想来真是清浅的亲人了,当下便诚恳地对那两位老者说道:“二位长者,我襄阳侯府百年王侯之家,一向深得乡亲们的爱戴,又怎么会做出阴毒歹事来?若当真做了坏事,只要侯爷一句话,官差即刻就会将你们以聚众闹事的罪名拘入监牢,又哪会容你等在这里喧哗闹事?”见人群安静了许多,便放低了声音道,“清浅姑娘的确是个好姑娘,一向最得侯爷宠爱,侯爷对她就似亲人一般,又哪里会让人害她?”

其中一位长脸老汉难掩愤然之色,打断林若华的话说道:“你休得巧言令色哄骗我们,只需把清浅姑娘的遗体去官衙让仵作验看,若是无毒无伤,你再拿出五百两安葬银子来,我们就此离去,别无二话可说”

林若华晒然一笑,冲那长脸老汉说道:“你是清浅姑娘什么人?当初她签卖身契的那会儿你们这些所谓有亲人都到哪儿去了?又是谁拿了她的卖身银子?现在她死了,你们也不肯放过,竟还有脸拿她的遗体来跟人要钱?”

长脸老汉脸上一红,遂看向旁边长须老汉。长须老汉脸上陡现愧然之色,向林若华说道:“我们是清浅的堂叔伯父,当初她父母双亡,她又不肯让我们抚养,自愿卖身侯府,这银子她也不要……遂充作族中宗庙的香烛之资……我李氏族人自然愧对于她,可眼下她无端身死,我们又岂能坐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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