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迎春来-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世开眼里就微微闪过不耐,沉吟片刻才道:“叫她进来。”
秋梓就打起帘子,请了那中年男人进屋。
因是内室,那中年男人始终低眉敛首进了屋,连头也不敢抬,只轻声说道:“小的是济宁府高家的管事余成,九日九日是我家老爷的生辰,特来邀请老太君和世子、少夫人一家前去喝得寿酒,小的已经见过老太太了,她老人家说要看世子意思。”
林若华一听就留了心,济宁府高家?这不是高氏的娘家么?又看这余成说话,语气不轻不重,不缓不急,心知高家既派他来,必不是这么简单的,当下也就作壁上观。
果然,那余成见赵世开没有回答,就瞥了他一眼,又徐徐说道:“那日皇后娘娘也会凤驾亲临,不知世子肯不肯赏脸?”
看样子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林若华就在心里微微冷笑。以高皇后和高家的关系,只怕此去赴的是鸿门宴了。
卷二 初入侯门 106、正室之礼
106、正室之礼
余成见赵世开面沉如水,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当下又低了头道:“我家老爷因为明湖县主的婚事跟赵老夫人生了些误会,值此贺寿之际,一来想当面跟老太太赔个不是;二来……我家夫人也想见见世子夫人,论起来,我家夫人的祖籍与世子夫人还是同一个乡呢”
林若华不由得想起秋梓说的“赐婚”的话,就浅浅一笑:“高夫人真是有心了。”
余成闻言,就微微抬起头来看了林若华一眼,目光一扫而过,在她耳上停留片刻,随即又垂下头去。
赵世开听余成这番话,软中带硬,硬中夹软,却还是高家愿意放低姿态求和的意思,不然怎么竟跟林若华攀起老乡来了呢?当下他微一沉吟,就朗声说道:“既然如此,我若不去,倒显得我当真与高老爷质气了。其实高老爷与夫人也不必如此费心,赵家的门子收了请帖,我又岂有不去贺寿之礼?”言下之意,高家如此隆重,未必不是没有什么企图。
那余成也是个聪明人,脸上就微微一僵,旋即笑道:“也是皇后娘娘再三交待,我家老爷和夫人才不敢怠慢,亲自吩咐小的把请柬送到府上,还须面见老太太和世子,所以……”
林若华也听他弦外之音:要不是有皇后命令,他家老爷夫人也不会如此礼遇。她心里的疑窦就深了一分。
赵世开自然也抑了心头不快,客气地说道:“那好,九月九日,赵某定当准时赴宴。”说着就端了茶。
秋梓忙打起帘子送了余成出去。
林若华就微微笑了起来:“不知这皇后娘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竟要诓世子去与明湖县主见面。”
赵世开不禁一怔。明明只说是去赴宴,怎么说成是与明湖县主见面?抬头见她浅笑盈盈,不由得说道:“兴许是高家真的存了求和之意,托皇后娘娘玉成也未可知。只是那高渐不过四十余岁,还未近花甲之年,怎么就这么大张旗鼓地作起寿辰来了?”
“玉成?”林若华微微颦眉,一语双关地说,“想必是那明湖县主听说世子变成了风流倜傥的英俊小生,又求皇后娘娘来为她赐婚吧?”
一语未了,赵世开顿时笑道:“瞧你满嘴酸味的样儿就是皇后赐婚,我也决计不从我娶妻才不过数十日,倘若那明湖县主非我不嫁,我倒不介意她来做一房姨娘。”
林若华不禁嗔了他一眼:“美的你的竟想着要明湖县主做姨娘?不是还空着正室的位子么,她怎么会答应做姨娘?”
赵世开哈哈大笑:“你傻呀,小傻瓜你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正室站在我跟前,那位子哪还有别人的份儿?”
林若华闻言脸色就微微一黯:“妾身没有三媒六聘,也不是八抬大轿抬进府的,世子当真把妾身当成正妻?”
赵世开见她忽然变脸,当即上前抚了她的双肩,朗声说道:“祖母连家传的玉镯都给了你,自然是认了你这个孙媳妇了。至于我,还用得着再一次向你表明心迹么?”
林若华幽幽地瞅了他一眼,见他目光清澈面色坦然,不由得暗地叹息了一把,也不知这世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她不禁嗔道:“你过来瞧瞧我的耳朵”说到后来两个字时,心里忽涌出一股无名火来,竟连“妾身”也不称了,就这么真呼了“你、我”。
赵世开自是感觉到她的怒气,不禁有些意外,忙上前来细看她的耳朵,见两耳白皙,耳垂圆润饱满,便笑道:“娘子两耳天生丽质,是大福之相,很好,很好,完全没有异样。”
林若华只气得狠狠跺脚,忽听抽气之声,却见赵世开吡牙裂嘴,低头一看,自己的右脚正踩在他的脚尖上,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就指着自己的耳垂道:“您老还没眼花吧?再好好看看,若是没有异样,那明湖县主就能名正言顺地做襄阳侯府的世子夫人了。”
赵世开不由得也急了,顾不得脚尖疼痛,又凑近认真看了一番,过了半晌,仍未发现异样,便拉了林若华的胳膊道:“娘子,你就为我指点迷津吧,我瞅了这半晌,只觉它越看越好看,心里就情不自禁地想着咱们将来若生个女儿,她必定也会长出这样一对珠圆玉润的耳朵来……”
林若华心中气苦,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赵世开一眼,狠狠说道:“我这耳朵再好看又有何用——连个名分也挣不来”
赵世开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汴梁有个习俗,但凡女子出嫁,若为正室,第三天后必由丈夫亲自为其扎穿耳洞,并戴上婆婆祖传下来的耳坠,才能视其正室身份被夫家认可。因第三日恰巧是襄阳侯去世的那天,众人都去关注那事,又有几人想起林若华的耳洞未穿?
林若华见了他那表情,不由得更是懊恼。当时是多事之秋,被人遗忘倒也不足为奇,可襄阳侯都大殡了,按说赵老夫人也应该提提此事,可她老人家好似忘了这茬,高氏这个做婆婆的虽说也给了见面礼,不过是一只足金的凤头钗而已,压根儿就没提耳坠的事。自己耐着性子等了这些天,也没见个动静,想来赵家还真不打算认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正室身份了。更令她失望的是,赵世开也似乎全不在意她“珠圆玉润”的耳垂上没有耳洞的事想到他昨日还对她深情款款,令她几欲破灭的理想又焕发出新的希望,可现在又是这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又怎不令她气恨
她现在要的,就是身份的确认没有三媒六聘没什么要紧,不是八抬大轿抬入府的也不打紧,只要赵世开肯亲自为她穿了耳洞,只要高氏肯亲自为她戴上祖传的耳坠,那她的身份就是不可撼动的了
林若华见了赵世开浑然不在意的样子,随即撒娇道:“世子打算什么时候把妾身的耳洞给穿了?”
赵世开见她媚眼如丝,心里就一跳,当即笑道:“我还道娘子的耳朵有什么暗疾,却原来是差两个耳洞这有何难,待为夫与你扎上两个便是是。”说到后来,拖长尾音,把“为夫”两个字咬得极重,有意博林若华一笑,见她沉着脸不说话,便又冲外头叫道:“秋梓,取针线来”
秋梓因得了林若华的嘱咐,诸事皆万分小心,先前依稀听见两人讨论有关高家请柬的事,便有意叫众人散了,只与淳静两个候在门外,此时听见叫她,便应声去屋里拿了针线匣子来。
林若华见秋梓捧着针线站在赵世开跟前任他挑选粗细合适的绣花针,当即又道:“就是此刻世子为妾身扎了耳洞,若是不能佩戴合适的耳坠,又有何用?”当着秋梓,她就把“婆婆”两个字改成了“合适”。
赵世开又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思?自知理亏,不免就陪笑说道:“你且放心,我即刻就把到老太太跟前要那劳什子的耳坠去”说着就让秋梓点了蜡烛,把那绣花针放在烛火上烤了一阵,就要往她耳垂上扎。
秋梓站在旁边,不由得出言制止:“世子,且等一等。”
林若华已明白秋梓的用意,也忙用手捂了双耳,略垂了眼睑,轻声说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就是此刻把耳洞扎了,妾身也难保别人不说闲言碎语。”言下之意,自是要赵世开找个目击证人来证明这耳洞的确是世子爷本人扎的,并且这旁证人还得是个有身份的人才行,像秋梓这样的丫头,一百个也不顶用。
赵世开眼里就闪过一丝不耐:“今日我就为你把这耳洞扎了,看谁敢说出什么闲言碎语来”说罢左手捏住她的耳垂,右手拿着绣花针,就要扎将下去。
眼见就要扎上林若华的耳朵,秋梓不由得失声叫道:“世子请三思”
赵世开的手就微微一抖,针尖擦过林若华的耳廓,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林若华吃痛,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眼里就慢慢沁出泪花来。
赵世开眼见失手,急忙将绣花针往地下一掷,低看察看伤处,幸好用力颇轻,伤得不重,他便松了口气。欲待安慰林若华几句,却见秋梓呆呆站在旁边,眼里有泪花闪动,似是受了极大委屈一般,当下他就沉下脸来:“分明是求我来你扎穿耳洞,临了却又推三阻四起来,罢了,不穿也罢”说着冷哼一声,就摔了帘子出去。
秋梓见状,那眼泪就一涌而出,疾步走上前来察看林若华的耳朵,看到上面有血迹沁出,当即就哽咽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拦着,世子也不会生气,姑娘的耳洞也就扎好了。”
林若华想着赵世开恼怒的脸,心里就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男人在忽悠她她这样一想,心里就愀然一痛。昨日还深情款款,今日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她强自镇静了自己的情绪,忽然想起刚才余成瞄向她耳朵的眼神,不由得心里一动。看来,这耳洞还真是非扎不可了,不仅要扎,还要今日就扎,并且要当着襄阳侯府最有权威的人的面来扎,要不然,她又到哪里去找高氏讨那祖传的耳坠来戴?
主意一定,她就拭了脸上的泪痕,让秋梓把锦春叫进屋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就让她出去了。
秋梓心存愧意,小心翼翼地为林若华把耳上的血迹擦干净,方才颤声问道:“姑娘,我是不是做错了?”
林若华转过头来,笑盈盈地说道:“你都是为了我,就算做错了什么,我不会怪你。何况你刚才做得非常正确,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所以啊,等我自己的事情尘埃落定,就要着手为你寻一个如意郎君了。”
秋梓的羞意顿时盖过不安,红着脸道:“秋梓早就说过,这一辈子就呆在姑娘身边,哪里也不去。”
林若华便不再说,负着手在屋子里走了两个来回,方才对秋梓道:“今日是九月几日?”
秋梓想了想,道:“昨日是项大娘她闺女的生辰,九月七日,今日便是九月八日了。”
林若华就微微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九月八日,好。随我去见老太太吧”
卷二 初入侯门 107、斗胆相求
107、斗胆相求
此时已值晌午,秋日的阳光闪耀着仍旧炽热的光芒,照在襄阳府的林荫甬道上,在通往喜福院的石径上,林若华紧紧攥着拳头,脚步略显飘浮地徐徐走着,后面跟着忐忑不安的秋梓。
林若华虽然面色平静,可她微微发颤的双腿却泄露出她心中的不安与惶然。但凡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总是会下意识往最坏的方面设想。要是赵老夫人不让她顺利地过穿耳之礼这一关,那明日的寿宴上,高皇后会不会为赵世开赐一个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那自己的身份又该如何确认?难道就甘愿做一房姨娘?
决不如果让她去做姨娘,那还不如与赵世开离婚听说这个时代也有离婚这一说的。不过她转念又想,赵世开还在孝中,高皇后只怕也会有所顾忌……可她的眼皮为什么就这样不停地跳啊跳啊,跳得她的心完全乱了,完全没了底气。她将牙一咬,按了按胸口的玉麒麟,低声说道:“娘亲,你要保佑我一切顺利啊”
林若华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眼见到了喜福院的门口,远远看见云织正在指挥着几个婆子取那廊下的灯笼,心里不知为何就一绷,双腿更觉绵软无力,及到走到门口,就扶了门歇息,重重地叹出一口浊气。
秋梓额上已沁出细汗,忙上前扶住她,焦急地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织正在招呼众人,一眼瞥见林若华二人,也觉出异样,就匆匆迎上前来,伸手探了探林若华的额头:“怎么这么凉?该不会是病了吧?”
秋梓就道:“……想是前些日子累的,方才又为了穿耳的事跟世子起了争执,世子生气出去了,姑娘就紧赶慢赶地往老太太院里来了。”这云织素来宽厚,对林若华较其他人更为真诚,加上她又是老太太身边最得意的人儿,她的话兴许比林若华说的话还管用,所以,秋梓也就没有隐瞒,把这事说开了。
云织闻言,就显出一丝为难的神色来:“要是别的事,我倒还能在老太太跟前劝一劝,这等大事,老太太必定是早有了主意了,若是说错一句半句的,还怕老太太迁怒少夫人……”虽说得委婉,却已表明老太太“早有主意”。
林若华听了,就虚弱地笑道:“云织姐姐的好,我向来记在心上,若确实为难,我也不勉强……我就问你一句话,老太太这会儿歇了没?”
云织往里屋看了看,正色道:“歇倒是没歇,不过方才想起了侯爷,又流了半晌的泪,只怕心情不是太好……”
话音未落,林若华就冷笑道:“好罢,你不去通禀,我自个儿去。”说着就疾走几步到了赵老夫人的卧房前,扬声说道:“祖母,若华给您磕头来了。”这话说得有些古怪,就是当真要“磕头”,因为忌讳的关系,人们通常都说成“问安”,哪有这么理直气壮跟人说“磕头”的?
院里的丫头婆子也都认出林若华来,当下纷纷躬身行礼,口称“少夫人”。
林若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受了众人的礼,转过头来不见老夫人屋里有动静,抬脚就掀了帘子进屋。
院中众人顿时瞠目结舌,因云织一向待人宽厚,并不恃宠而娇,众人就纷纷低声向她打听缘由。
云织自然守口如瓶,又恐屋里闹出什么动静让众人听了不好,就故意板起脸来喝斥了两声,让众人散了,自与秋梓两个在门外守着。
林若华进得屋来,一眼瞅见赵老夫人倚靠的床榻上,身上搭了条白色的羊毛毡毯,双眼似闭未闭,似睁未餐。当下她就连冷笑都省了,直接走到老夫人的榻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低声泣道:“老太太,若华心里有一事不明,想求老太太开解。”
赵老夫人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微微颦眉,似有一种被人打搅美梦的懊恼:“怎么了?”却不叫林若华起来。
林若华心念急转,就算自己此举有欠妥当,老太太也应该叫她起来说话才是呀?如此看来,这老太太心中还真是早有“主意”了。这想一忖,她就抬起头来,轻声说道:“若华初入府时,被老太太认作赵府的三姑娘,后又以林世信之女的身份嫁给世子,却还有覃姨娘是若华生母的说法……短短数月,让若华如做了一场厄梦。在成亲之后三日回门那天,我母亲却又跟我说一桩与我亲事有关的秘密,若华很是困惑,心中煎熬了许久,今日斗胆来问老太太,是则是,不是则不是,但请老太太据实相告。”
赵老夫人原以为林若华是因为知道了明日寿宴上会有赐婚一事而前来无理取闹的,听她说到“一桩与她亲事有关的秘密”时,不免想起当年那事,心中就生出几分气恼来,这个小丫头,敢情是要威胁自己不成?她心中虽然恼怒,却未怒形于色,只冷冷扫了林若华一眼,缓缓说道:“哦?什么秘密?你且说来听听,让我也长长见识。”
林若华看赵老夫人这般装聋作哑的模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