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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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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林若华看着向氏不慌不忙的神情,心里不禁对她生出几分疑心来。向氏所居住的馨香园位于整个襄阳侯府的东面,紧邻着已故大姨娘武氏的馨兰园,而馨兰园的隔壁才是二姨娘徐氏所居的馨芳园,这几个园子紧邻着高氏的金玉楼,按理说金玉楼有个什么动静几位姨娘也定然会有所耳闻,可是几位姨娘彼此都存着戒备,不常走动,更何况这中间还隔着高夫人这个正室?除了晨昏定省,她们之间鲜少来往。只是这位向姨娘,就算去金玉楼为五少爷送汤药,与知愧堂还隔了个芷兰园,这知愧堂并无人泄露消息,她又是从何得知侯爷毒发的事?
这向氏与高夫人原是主仆,她是高夫人的陪嫁,不仅生了庶子,还深得高夫人的欢心,看来手段定是了得,又或许她与高夫人之间……
赵世开见林若华沉默不语,当即说道:“若华,怎么了?”
林若华回过神来,又问那向氏:“绮虹姑娘呢?可曾随姨娘到知愧堂来了?”
众人听了这话,目光齐刷刷地都投到向氏身上。刚才这几位夫人姨娘都提到了各自的大丫头,少夫人都没有问及,这头一个问的,自然容易引人起疑。
向氏一怔,片刻说道:“绮虹是我的贴身丫头,自然跟着来了。不知少夫人……”
林若华瞥了一眼院子里鸦雀无声的人群,缓缓说道:“叫她来问话吧”
赵明远顿时明了,当即在门口朗声说道:“少夫人要问绮虹姑娘的话。”
绮虹站在丫头婆子们中间,微微一愣,就慢慢走进屋来,屈膝向林若华行了礼,安静地躬身站在一旁,并不出声说话。
绮虹这份镇静倒让林若华十分意外,与方才那秉儿相较,这丫头可以说得上从容不迫了,比之向氏,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当即冷眼看了看绮虹,发现这丫头生得十分娇媚,比起绮罗清浅丝毫不差半分,不过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却隐隐透出些许冷意,让林若华心里一凛,便佯作随意地问道:“绮虹姑娘,还请你把如何得知侯爷毒性复发的经过说一说。”
绮虹对上林若华炯炯有神的目光,不由得将头一低,轻声说道:“我奉姨娘之命为四少爷去送汤药,不想去得稍微迟了些,四少爷与五少爷都已经走了,我就只好返回来,路上却遇到知愧堂的锦绣姑娘,她走得匆忙,竟连在岔路上的我也没看见,我与她一向亲近,见了她这样不免拦住她问个究竟,锦绣姐姐只说是侯爷怕沈少爷念着林姑娘的事而生出什么想法来,要请沈少爷过去谈一谈。我却动了疑心,按说沈少爷昨天回来,侯爷若怕他生事就应该宜早不宜迟,怎么过了一夜才找他呢?所以我回来时就跟姨娘说了,姨娘也担心侯爷的安危,便领了我们几个丫头往知愧堂来了。”
绕来绕去,竟绕了回来。林若华心里一动,就点了点头,向人群中的锦绣遥遥一望。
锦绣已经听清绮虹的话,自觉地走上前来,说道:“绮虹所言不差,我去静思轩的路上确实看见过她。”
林若华就问道:“那你可曾看见她手里是否拿了汤药?”
“因我当时着急,也未留意……”锦绣微微一忖,说道:“不过,向姨娘给四少爷送汤药,这也是常有的事。”
林若华不免就在心中对这锦绣产生了几分好感——这个节骨眼上,每个人都恨不得撇干净,锦绣竟然还为向姨娘开脱,可见是个心地善良的。她当即就“哦”了一声,又问锦绣:“那你遇见绮虹姑娘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时辰?”
锦绣略想了想,便道:“因当时着急,也没留意时辰,不过,那时候雾蔼散去,艳阳高照,差不多是巳时的光景。”
已时正是午饭时间,那时候也是她与姜氏一家其乐融融合家团聚之时,没想到就这一会工夫,襄阳侯就奔赴黄泉了。林若华不由得一阵唏嘘,当下又问:“那你去请沈将军的事,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这个,我只跟绮虹一人说过,并没有告诉其他人。”锦绣道。
林若华在脑中迅速地整理一下思路。按她自己的说法,这府里每一个人都有值得怀疑的嫌疑,但真正的“凶手”却只有一个,兴许襄阳侯的死真的是出于上前的余毒未清而死,并不是别人谋害也未可知。一切,还得等衙门的忤作验过尸之后才能有个定论。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襄阳侯的死,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赵世开从林若华的问话中,自然也知道了她的用意,不过他很坚定地认为沈文宣是第一嫌疑人,便顺着林若华的话问道:“那你送沈将军进了知愧堂之后,可有其他人来过?”
“没有。”锦绣十分肯定地回答。
“这就对了,夫人和姨娘们都只是听说我父亲毒发的事,并未接近他,而沈文宣则是直接进入内室与他单独呆在一起,这期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又有谁能知道?”赵世开冷冷看着沈文宣。
林若华却不急着下结论,便回过头去问明月:“明月姑娘,锦绣姑娘走后,你是否一直守在院里不曾离开半步?”
明月使劲点头:“是的,我一直呆在院门口寸步未离。”
“那夫人与几位姨娘过来,你都亲眼所见?”林若华道。
“是。”明月说道。
林若华点头道:“那你说说,夫人和姨娘们来的时候情况吧”
明月就道:“夫人是最早过来的,并未带着丫头;徐姨娘和覃姨娘过了一会儿才来,最后来的向姨娘与绮虹姑娘是。”
林若华便又问道:“那今日早上的燕窝羹是谁送来的?”
明月一愣,脱口而出:“这燕窝羹是知愧堂的小厨房按惯例做的,由小丫头春艳送来。”
“那残汤可还在?”林若华不禁说道。
明月顿时明白她的意思,当下摇头道:“侯爷吃完后就撤了下去,残汤已送往小厨房了。”
这时,外头有人领了衙门的忤作进来,两个中年精瘦的汉子,身着便装,想是要暂时封锁消息的缘故。他二人上前给沈文宣和赵世开见礼,就上前看视襄阳侯。
卷二 初入侯门 097、嫌疑(二)
097、嫌疑(二)
趁着忤作验看襄阳侯遗体之时,林若华就叫人去知愧堂小厨房的管事带到院里,当着众人的面问了几句,得知这尚二娘原是高家的陪嫁丫头茹芬的婆婆,先前在内院洒扫,如今掌管着知愧堂的小厨房。
这尚二娘不过四十余岁的模样,神色稍显拘谨,不过口齿清晰,详细地回答了林若华所问。
林若华见这妇人白白胖胖,衣着齐整,不过那双细缝般眯着眼睛却隐隐透着一种让人不可捉摸的微光,这就让林若华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警惕,便又问起那送燕窝羹来的小丫头春艳来。
春艳一看就是个怯懦的,早已吓得双腿乱颤,结结巴巴地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林若华随意问了几句,就转向沈文宣道:“沈大哥,你能否把你到知愧堂的经过说一说?或者说一说这红豆的来历?”
“方才锦绣姑娘已经把经过说了一遍,我不想再重复一次,至于这些红豆,我早声明这是侯爷的随身之物,我并不知道来历。”沈文宣脸色一沉,即而冷笑道:“我沈某人坐得端行得正,今日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赵家的事。你们若是不信,尽可叫官府的人将我绑了就是。”
林若华见了地下散落的红豆,已隐隐觉得这东西与沈文宣有极大的关系,此时见了沈文宣一脸决然,想是绝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红豆的来历了。不过她也理解沈文宣为何拒绝把这段隐情公之于众,倘若赵世开知道他其实就是自己的亲哥哥,又将情何以堪?襄阳侯即使长眠于地下,这段丑闻也还是会让襄阳侯府蒙羞。于是她便放柔声音,轻声说道:“沈大哥的心情我很知道,只是侯爷在天之灵看到沈大哥因此而蒙冤入狱,只怕也会死不瞑目,你……这又是何苦?”言下之意已表明自己的立场,相信他沈文宣不会是谋害侯爷的凶手,如果他能把事情的经过好好说说,也能还他自己一个清白呀
沈文宣眼里闪过一丝异色,略为沉吟,依旧朗声说道:“公道自在人心,等忤作验完,自有定论。”
看来这家伙是不会为自己辩护了,他坦然无畏的目光让林若华涌上喉头的话不禁梗在那里,她回头看那忤作正忙得满头大汗,赵世开则满脸怆然地静立在门边,她不由得又是暗叹一声。她平生最怕的就是血腥,这会儿忤作已征得赵世开的同意打算正式动刀了,满屋的丫头婆子皆面露不忍之色。林若华就唤了赵明远过来,低声吩咐几句,赵明远随即命了各房的大丫头把自家院里的人领到院中分成几列站定,等候处置。
此时日已西斜,阳光透过院中浓密的树叶洒在每个人身上,斑驳的光影中,众人脸色各异,却又不敢大声交谈,偶尔有相熟的人,也只用眼色打个招呼。
林若华缓步上前扶了赵世开到厅中的太师椅上坐了,柔声说道:“世子别太难过,如今府里的事情就全仰仗你一个主持了,千万要保重身体,别让那躲在暗处的人看了笑话。”
赵世开自小与父亲不甚亲近,就边自己这病也都瞒了父亲多年,可终究是父子连心,他眼见父亲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仵作要在他尚有余温的躯体上动手解剖,又怎能不心如刀割?他真的不相信父亲就这样无缘无故死去,为了找出真正的凶手,他已别无选择,只能让官府的人来插手破案,他感到深深的悲哀,他为自己的疏忽又深深自责。昨日祖母为了保护他和林若华的安全,特意让明珠和明媚两个武功超群的丫头跟着去了林家,没想到仅半天工夫,父亲就成了九泉之下的冤魂,这又怎不让他悔恨交加?可事已至此,就算他此刻随了父亲奔赴黄泉,也无济于事了。林若华的话就更让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他浑身一震——眼下的重中之重,就是找出凶手,不能给敌人以可乘之机。此次与上次遇剌,不过短短月余时间,这两次事故,很可能是一人所为。想到这里,赵世开就抬眼打量一下笔直挺立在门首的沈文宣一眼,见他嘴唇紧抿,脸色冰冷,很是凄然的模样,他只觉得心中一痛。
对于沈文宣的身世,外间扑天盖地传言让赵世开也有所耳闻,有时候他倒真希望自己有这样一个出色优秀的大哥,深得老太太的宠爱,又里里外外帮着侯爷打理赵家,很像是自己的亲大哥。可他偏偏姓沈,故此引出许多闲话。赵世开是以傻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的生活里,原也觉得这些闲话无所谓,可有时候谎言说上一千遍,一万遍,就会让所有人都相信这就是真理了,更何况还有父亲对沈文宣与众不同的信任和疼爱,还有沈文宣与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容貌佐以旁证?因而也就渐渐信了。
而此次父亲身死,难道是沈文宣因为林若华没有嫁给他而陡起歹意?或者因为他想趁机夺取赵家的权利而铤而走险?稍稍想一想,这两者都不无可能。之前赵世开是傻子,这众所周知,沈文宣一直是襄阳侯身边最得力的助暂短,很多时候甚至是以赵家接替人的身份出现在京城里各种场合,可现在赵世开成了亲,又因冲喜而恢复正常,那就意味着沈文宣不能再以从前光辉的身份出现了,而这次冲喜,娶的又是林若华,冲喜这件事,本来赵老夫人并没有瞒着沈文宣,只是没想到后来冲喜的对象因事情的变化而变成了林若华。他由此而采取什么极端手段也有可能。
林若华此时也将众人的说词过滤了一遍。
沈文宣的嫌疑她基本排除。他若真的要害死襄阳侯,多的是机会,又何须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如果他真的想做赵家的接替人,那还不如直接对赵世开下手,不过,就算赵世开死了,赵家也还有一个嫡子赵世丰,一个庶长子赵世长,只有赵家的儿子都死光了,才有可能轮到他名正言顺地来接管赵家。他沈文宣绝对是个聪明人,不会愚蠢到杀死自己的舅舅,或者说父亲来做这样事情。
而覃氏,由于心理作用,林若华就下意识地将她剔出嫌疑人名单。这样一个隐忍坚强的女人,绝不会做出伤害恩人的事情来。
至于那几个丫头,襄阳侯与她们并无利害冲突,就算她们当中哪一个是杀人凶手,那背后肯定也有幕手指使者。
高氏是襄阳侯的正室,育有嫡子赵世丰,不能承爵,如果要杀人,还不如选择赵世开这个阻挡她亲生儿子出路的世子,倘若赵世开死了,她儿子就能名正言顺地承爵,又何必去杀害襄阳侯呢?所以,杀人动机不明显。
再看二姨娘徐氏,没有子嗣,就算杀死襄阳侯,最后又落得什么好处?不过是让自己成为一个年轻的寡妇罢了,动机几乎不存在。
而向氏,这个妖娆艳丽的年轻妇人,有一个庶子,排行第四,既不能承爵又不是长子,好像也没有必要去谋害亲夫。可她那一双滴溜溜的桃花眼让林若华不由自主地想起“红颜祸水”这四个字来。
林若华就忍不住朝向氏看了两眼。向氏站在一群环肥燕瘦的女人当中,神情自若,除了红肿的双眼,再无异色。
就在众人都陷入沉默之中时,突然有人叩响了知愧堂的院门,接着传来一个女声:“锦绣姐姐,怎么把院门都关上了?”
林若华率先清醒,听出这是云织的声音,顿时有些乱了手脚,一时不知该不该请她进来,就朝赵世开望去。
赵世开对上她的目光,微微犹豫,轻声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请她进来吧”
林若华就亲自去将院门打开,见只有云织一人在外,忙一把将她拉进院来。
云织陡然被拽了进来,不由得冲林若华笑道:“少夫人不是回娘家了么?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回府的,怎么没去老太太那里?”边问边抬脚往院里走,才跨出一步,就看见众人满脸肃然地静立在院中,当下拉住林若华的胳膊,“少夫人,出了什么事?”
林若华轻声道:“姐姐先别声张,此事还须来守秘密。”
云织听了这话,更是大惊,瞥见门首站在沈文宣,远远又看到赵世开颓然坐在太师椅上,两人面色皆显灰暗,她这样的伶俐人,自然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即压低声音,急急问道:“是不是侯爷的病又犯了,请了太医没有?”
林若华微微垂下头去,低声说道:“已用不着太医了。”
这一说顿时让云织面如死灰,半晌才回过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若华不便作答,只得含糊说道:“已请了仵作过来验看……要等验完,才有定论。”
云织更是目瞪口呆。请了忤作,就意味着襄阳侯是非正常死亡。她盯着满院子的人,脚步一滞,就再也迈不动了。
林若华扶了她一把,低声道:“还请姐姐在老太太面前周旋一二,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若知道了真相,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又怎承受得住?”
云织就叹道:“老太太这会儿是叫我来请侯爷过去呢说是等世子和少夫人回来后就与沈少爷到喜福院来,一家子吃聚一聚的,这……这可怎生是好?”
林若华回头看了看赵世开,他也感觉到林若华求助的目光,便站起身来向云织道:“此事还请云织姑娘周全。”
云织就流下泪来:“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这又能拖得了几天?哪天老太太身子爽利了非要闹着亲自来看侯爷,又该如何是好?”
赵世开沉吟片刻,决然说道:“至少今日要瞒一瞒,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我再亲自跟她老人家说去。”
卷二 初入侯门 098、破案(一)
098、破案(一)
云织就低声说道:“老太太素来多心,我来了这许多时辰,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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