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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离歌之玉怜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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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轻叹一声道:“刚才那孩子是魍魉,并不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早已入了轮回。卿儿曾答应过娘亲要好好活着的,如今快些回去吧。”话毕转身要离开,她一把拉住那即将飘然离去的女子,凄楚的道:“娘亲……将卿儿带走吧,卿儿要和娘亲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白衣女子转过身爱怜的抚着她的脸庞道:“卿儿有自己的路要走,娘亲不能陪着你走完的。卿儿只要记住要好好地活着,娘亲便安心了。”话毕飘然而去。
她哭着喊着跌跌爬爬的追在那白衣女子身后,不知在黑暗中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那里,只觉得很累很累。前方隐隐约约透着光亮,只能跌跌撞撞朝那光亮的地方走去。越往前那光亮越亮,刺得人眼都睁不开了,抬首想要遮住那晃眼的光亮,虚着眼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光亮中站着自己的娘亲,泪不住的往下掉着。
那白衣女子朝着她招着手笑道:“卿儿到娘这里来。”
她像是被什么蛊惑似地跌跌撞撞朝着白衣女子跑去,才跑到白衣女子身旁,那白衣女子轻启红唇在她的耳畔小声呢喃道:“卿儿可要好好活着啊,卿儿答应过为娘也答应过你兄长的。”话毕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推了她一把。
她只觉得身子一直往下坠,总也没个底。扭过头想再看看娘亲,身后却是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只是觉得痛,撕心裂肺的疼痛。耳边似乎有蚊子般嗡嗡的吵着,好想大声的叫道:“不要吵了,不要再吵了,求你安静一些。我还要找娘亲,找娘亲……”
第八日午时,睡了八日的玉怜卿那蝴蝶般的睫扑闪了许久艰难的睁开了眼眸。一直处于黑暗之中乍见光亮一时间还未适应,合上眼又轻轻睁开,迟钝的搜寻着,环顾四周的环境。忽然见到倚在床头打盹的明月时眼神黯然的闪了一下,枯瘦的手也是一动,似乎想抬起来却是力不从心。轻叹:怕是自己昏迷她一直守着罢。心生不舍,眨了眨眼,努力地将手抬起,只觉得身子刀绞般的疼痛。颤抖的手指抚上明月那憔悴的脸细细的抚摸着,泪簌簌而下,止也止不住。喉间哽咽,心上突突的跳着,咳嗽起来。
明月本就睡的不踏实,听闻有了动静,忙把眼睛睁开。睁着朦胧睡眼,怔怔的迷糊了好一会,终看清形容枯槁却已苏醒的主子惊喜万分,拉着她的手道:“卿儿总算醒了。”说着哇的一声哭出来。即便每日装着深沉总归还是有些孩子心性,即便是年长玉怜卿几岁,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虚弱的笑了笑,撑着疼痛的早已无力的身子坐起身拉过明月轻拍着她的后背,缓缓道:“姐姐,卿儿……这……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说完便喘的厉害,但还是颤抖着伸手去擦明月脸上的泪。
半晌明月抽抽嗒嗒的说:“你都睡了八天了,总也不醒,奴婢被您吓死了。卿儿,卿儿……”也不顾主仆身份就一把紧紧抱住了她,像是一放手她的卿儿就不见了。玉怜卿讪笑着,原来在这个世上还有人在乎她的死活啊。
明月抽噎了半晌突然站起身慌忙道:“卿儿睡了好久,怕是饿了,奴婢这就去膳房给你拿些吃食。”
她扶着床沿喘息着道:“姐姐,我……只想喝些清粥。”
明月见她如此,笑道:“好,您稍等一会儿。奴婢去去就回。”
她无力的点点头,见明月出了门,将身子靠在床柩上喘了好些一会儿。回想着昏睡时梦中的一切,泪顺着眼角不住的滑落。独自流了一会儿的泪水,抽噎着将脸上的泪痕擦去。掀开锦被,赤着一双莲足,才站到地上,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寒气逼人。颤抖着的手扶着床沿,贝齿紧紧咬住朱唇,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扶着墙一步一步跌跌撞撞朝前走去。许久之后终是挪到铜镜前,紧紧地抓住桌子,跌坐在镜前的凳子上。
铜镜中的人儿早已是失了往日的娇容,憔悴的失了人形,明珠似地眼睛已是深深地陷了下去,抬手抚上瘦的尖尖的下颌上,笑的凄楚。心里酸楚的道:玉怜卿,你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的结局了么?终于,失去了……失去了仅有的亲人了呢,如今这般的结局……甚好吧?你看,最毒妇人心。我玉怜卿竟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便可知我玉怜卿的狠毒了。
明月进了门见到的便是她一人坐在铜镜前痴痴地发着愣,心惊胆寒,忙道:“卿儿,吃些粥吧。”说着便将托盘放在桌上,走至她身后担忧的唤道:“卿儿……”
她转过身笑道:“姐姐,无碍的。”话毕又喘了喘,又笑道:“劳烦姐姐扶我去桌前吧。”
明月扶着颤颤巍巍的她至床前,将她扶上床,笑道:“卿儿就躺在床上吧,奴婢喂您。”
她软软的靠在床柱上轻点着头任由明月忙着,明月将桌上的碗端过来用羹勺舀出小心的吹凉送到她嘴边,她就着明月的手吃了一口,明月道:“卿儿要多吃一些。”还未说完便哽咽道:“卿儿养好了身体……往后……孩子……还是会有的。”
只一句话就勾起那日的噩梦,觉得心头一撞,眼中一黑,神色俱变。那般骨肉分离的痛楚而今疼的那样真切,喉间一阵腥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暗紫色的血来。明月吓得脸都黄了,放下手中的碗,忙的上前扶着她哽咽道:“卿儿,卿儿,都是我不好,卿儿,你……”
她抬手将嘴角的血渍擦去,抬起脸看着慌成一团的明月喘着道:“姐姐,将窗户打开可好?”她留在这里不就是在等这一刻么?等着他对她绝情,等着心死,等着绝望的到来。如今这一切都一一接踵而至了,她还有何不满足的呢?如今唯一能做的的便是等着阎王来收回她的性命罢了,从今往后怎样活着都已经无所谓了,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孩子,只剩下残破的身子苟延残喘。
明月顿时慌了,慌忙的道:“卿儿才……小产不能见风。”话毕又恼了,急了,又口不择言了。
她拥着锦被靠在床柱上苦笑:“姐姐,只是将窗户打开···并不是要出去。况且我现在……还躺在床上。求你将窗子打开。”
明月只是站在一旁神色为难,绞着手直摇头。她见状靠在床柱上喘了喘就掀开锦被,双脚一落地便跌在了地上,明月慌得上前将她扶到了床上,哽咽的道:“奴婢这就去将窗子打开,你莫要乱动。”细细的将她包裹好。拗不过如此固执的玉怜卿,只好转过身走到窗前将窗子推开,冷风夹杂着几片雪花从窗子飘了进来,她往被中缩了缩。明月看着她担心道:“卿儿,奴婢将窗子关上吧,不然…落下病根……”
她半靠在床上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声音显得异常清晰而又遥远:“姐姐…无碍的。怜卿本就是活不了多久的,不过捱一刻是一刻,捱一日是一日罢了。”顿了顿,怅然若失的一笑,眼睛直愣愣的望着窗外,仿佛在回顾自己坎坷的一生,眼中波光一闪,继而又将眼眸垂了下去。
明月坐在她的身旁,一只手攥着她的手,只觉瘦如枯柴,又痛又急,又害怕。佯怒道:“卿儿说什么傻话。卿儿…会长命百岁的。”说着更觉心酸,唯有喉中哽咽的份儿。
明月来报说是那女子醒了,就从靖景园慌慌忙忙的疾奔了来,刚走至陌觞居门前便听见她如此的话语,满心的愧疚。站在门外隐隐约约的看见了那女子,远瞧着她越发的苍白,瘦的形销骨立,早已看不出当日那倾国倾城之姿了。多么想进去抱着她,给她依靠,却是在这时心生怯意。他亲手杀了她的孩子,又让她在鬼门走了一遭,多么惧怕她一去便不回了,如今她回来了,回来了,上天还是厚爱他的罢,幸好她回到自己身旁了,幸好,幸好……抚着胸口,一颗不安定的心终是安定了下来……
第30章 第三十章 公主探望
回了畅清苑就遣人去请了无尘来看看陌觞居的她。而季云生也在场,见主子如此笑问道:“如何?她依旧没死么?”
他抬首冷着眼看着季云生,神色复杂的道:“你希望她死?季先生,本王倒是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的残忍。”
季云生摇着头笑了笑道:“当日忘了告诉王爷,你打掉她腹中的孩子之时便是她魂归九天之时。”
慕容清霄暴怒的睁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季云生。
季云生仿佛觉得对他的刺激不够,笑道:“属下不过是将三月后的事情提前些日子做了罢了。”
他握紧了拳头,上前抓着季云生的衣襟,使尽全力将拳头打在季云生的脸上。季云生一个踉跄往后退了退,好不容易站稳,他便上前扯着他的衣襟怒吼道:“为何?为何要这般待她?”
季云生伸手抹了抹因咬破唇而流出的血,笑道:“我不过是给了她一个提前解脱的机会,当初你将她留下之时就该想到今日的结局,让她留在你的身边,她除了痛苦什么都得不到。如今,你依旧不肯放手么?如此,你只能害了她,让她承受无尽的痛苦。”
仿佛被人戳到了痛处,他失神落魄的放开手,狼狈的朝身后退了几步,思索着季云生说的话。季云生有些怜惜的看着慕容清霄,长叹一声,转身出了畅清苑。
待季云生领着无尘至陌觞居时,明月早已服侍着玉怜卿睡下了。诊过脉,无尘背着双手,皱着眉,摇着脑袋不住的喃喃嘀咕道:“奇怪啊,奇怪啊,怎么就能活了过来呢?莫非……是老夫的医术不精?”出了内室见了管家季云生颔首道:“无尘已是替夫人诊了脉,暂无大碍。往后需细心调治着些。”顿了半晌:“无尘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隐忍的女子,哎……可惜了。”
季云生见状笑道:“无尘有话直说无妨的。”
无尘闪着睿智的眼睛看了一眼季云生道:“云生难道真是不知我是何意?”
季云生冷笑一声道:“你是想说,可惜她是活不长久的么?”
无尘转过首看了一眼内室,低声道:“只怕她自己也是知晓的,此次的红花药足以让她死去千百次了,却不知是什么让她撑着活了过来。如今,只要她活着一日就要忍受着毒发时那般噬骨的疼痛,直至死去。毒发时定是生不如死。哎……真倒不如死去的好,如此也不用忍受毒发时的折磨。”在衣袖中摸索了半晌,终是掏出一个小小的青瓷瓶子递到季云生手中,有些怜惜的道:“这瓶药给她罢,初为她诊治之时便知她体内的毒素异常棘手,花费了好些时日才调配了这药,虽不能解了她体内的剧毒,却是可以在毒发时减轻一些苦楚。”
季云生颔首道:“多谢。”却又笑道:“堂堂鬼医何时也如此仁慈了?”
无尘朗声笑道:“我活了几十年,这般的女子,此生唯独只见了这一个。自然,我也想知晓身中五色梅与断魂散两种剧毒又无解药的情况下这个女子能活多久罢了。”
季云生轻叹道:“多谢。府中王妃近日身子有些不适,王爷吩咐了说是看完了这位便去靖景园看看王妃。”
无尘摇着脑袋背着手叹道:“这府中怎会如此多事?我这把老骨头也跟着被折腾了这么许久。”抬腿便朝门外走去。季云生嗤笑着跟在无尘身后也出了去。
玉怜卿并未睡去,虽说无尘与季云生都有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她听了去。侧过脸将脸埋在锦被中。娘亲啊,你可听见了,怜卿原本是要死去的,死去了就不用忍受这么多的痛苦,死去了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苦楚了罢,可是娘亲啊,您又为何硬生生的将怜卿推了回来呢?让怜卿忍受着这生不如死的痛楚?鼻尖酸楚,喉中哽咽,泪顺着眼角滑落,被脸庞的锦被吞噬了进去,在锦被上晕开来。
慕容婉儿倒是得了嫂嫂已醒的消息,慌慌忙忙的求了太后,得了准许风风火火赶去了梁王府。像一阵风似地刮进了玉怜卿的房里,见了躺在床上嫂嫂忙拉着她的手哭道:“嫂嫂你要吓死婉儿么?”
她虚弱的扯了扯嘴角,无力地道:“让公主费心了。”
那慕容婉儿只是一个劲的拉着她哭个没完,明月端着一盅汤一进门就见了这个情形,忙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上前躬身道:“奴婢见过公主。”
慕容婉儿只是哭,玉怜卿笑了笑道:“月儿快些起来吧。”话毕又喘作了一团,明月忙上前将她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焦急的问道:“小姐,你怎么样了?”
慕容婉儿见状吓得也不敢哭了,只是有些惊恐的看着已是颜色憔悴、面容枯槁的嫂嫂。
她想要侧过脸看看在身后被自己倚靠着的明月,无奈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笑道:“我没事,月儿不要担心。”继而看着一脸恐惧的慕容婉儿,笑道:“我已是瘦的不成人形,倒是吓到了公主。”喘了喘道:“公主看过锦落了,公主的心意锦落心领了,公主还是回宫吧。”说着又喘成了一团,身子往后一扬,险一些将明月压倒。
明月焦急的唤道:“卿儿,卿儿。奴婢这就去唤大夫,你撑着一些啊。”也不顾还有旁人在场就直唤卿儿。
慕容婉儿已是痴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忙说道:你陪着嫂嫂,婉儿去唤大夫。说着就往外跑去。明月已是急得满头是冷汗。她笑了笑道:“姐姐将卿儿放下吧,卿儿想躺躺,这样坐着,咯得慌。”
明月的眼泪骨碌碌往下掉,听她如此说,忙将她扶着躺下,又将锦被拉高。她见明月如此便笑道:“姐姐不要担心,卿儿本就是想吓吓公主的,没有吓到公主倒是吓到了姐姐。”
明月流着泪看着她,心疼万分,摩挲着她已是瘦成了巴掌大的小脸哽咽的道:“卿儿……这样的你要怎样在这丑恶的世间生存?”
她叹了口气浅笑着道:“方才便见姐姐端了什么进来,如何现在倒不让卿儿尝尝了?”
明月这才想起方才端进来的乳鸽汤,胡乱的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忙起身走至桌前小心的舀了半小碗。又回去将玉怜卿的枕头垫高了些,折身回来端着汤小心的吹着来到床边坐下,拿着汤匙舀了一些在嘴边吹凉了送到她的唇边,她只是笑着就着明月的手喝了一口,道:“好喝。”
明月哽咽的道:“既是好喝卿儿就多喝一些。”她点点头,喝了两口便觉得胃里翻腾的厉害,忍住不适摇了摇头便道自己喝不下了。明月也不勉强她,忙将她收拾好,随即又将东西撤下了。此时慕容婉儿倒是将宫中的御医唤了来,忙拉着御医进了屋,给嫂嫂诊了脉。
慕容婉儿紧紧地拽着御医焦急的问道:“本宫的嫂嫂如何了?”
那御医忙跪在地上颤抖的道:“回公主,奴才……才……疏学浅,娘娘的病……奴才无能为力。”
慕容婉儿大怒:“你不是御医么,怎么会束手无策?”那御医见她如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冷汗顺着额头直往下流,就怕落个庸医的名声,毁了一家三代名医的声誉。
此时慕容清霄也进了来,见了妹妹低沉的呵道:“婉儿不得胡闹。”
慕容婉儿委屈的撇着嘴走到哥哥面前拉着哥哥的衣袖,嘟着嘴道:“哥哥,这个是庸医,婉儿这就去宫里将最好的御医都唤来给嫂嫂诊治。”
玉怜卿躺在床上将脸偏向了里面,闭上双眼。心若是死了,即便你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亦不会心痛了。慕容清霄,如今我玉怜卿还爱着你么?哀叹着嘴角却牵出一抹浅笑,就连自己的心意也不清楚了。
慕容清霄痴痴地看着背朝着自己的他,有些难过的道:“不用了,你嫂嫂的病哥哥已经找到大夫了。”
慕容婉儿委屈的道:“可是方才,嫂嫂……”
他抚着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妹妹的头宠溺的道:“婉儿信不过哥哥么?”
“信,婉儿只信哥哥。”
他叹道:“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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