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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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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而榻下是空的,这只需在进帐时,就可一目了然。
这帐营中没人。
莫说是肖龙华难以置信,便是百里杀也觉得惊疑,那两名侍卫可不是普通的侍卫,他们曾在皇宫做过一等的侍卫,警性高,他们在汇报提及曾听到贺锦年的哭声,何况,贺锦年的红肿的眼睛也是骗不了人。
究竟会是什么事竟让这个年纪轻轻就成了摄政王的异性王爷在自已的帐营中,半夜啼哭?
不会是夜半惊梦,贺锦年巡视回营也不过是盏茶时间!
百里杀原本沉静的眸色,带了些许的探究看向贺锦年。
肖龙华料不到贺锦年如此直接了当地揭开,如被当场抓包,老脸一红,讪讪一笑,几步至贺锦年身前,微微俯首躬身,索性摊开直言,“摄政王请谅解,本候从戎数十年,向来不放过任何疑点。摄政王是先帝爷亲赐的异性王,又是新帝的肱股大臣,摄政王的健康是是苍月社稷之福,本候谨慎些,也是为了摄政王的安全考虑。”
贺锦年唇角紧紧一抿,窄袖下的双手紧紧攥住,手背上青筋浮动,周身泛着一股杀气。
肖龙华亦是习武之人,焉能不知此时的贺锦年已处暴怒边缘,象是随时要出手一掌击毙自已,后背禁不住浮起一层冷汗,却依掉撑着没有退出安全距离。
贺锦年突然几步移开,却一眼看到铜镜中自已一张苍白得象长期吸毒的脸,心里徒然升起一种厌弃感,她不敢再细看,转开身后,走到茶几边,紧攥的拳头展开,随手从茶几旁的卷筒里拿了一捆卷轴,未展开,又放回。这些搁在床榻边的全是一些军情的分析,每到夜里她失眠时,就会看一些。
她想找些东西分散自已的注意力,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这种狂燥、不安、无所事事的情绪每晚都会出现,通常,她都会……
贺锦年秉着气息瞄了一眼搁在茶几上一壶酒,咬唇肌收缩了几下后,贺锦年蓦然伸出手,拿起了酒壶,迅速地倒了一杯,金黄色的液体,是杏花酿,产自大魏通州的名酒。
自从顾城风“驾崩”后,她在他的帝陵前狂饮了四十九天的酒后,夜里饮几杯,已是她的习惯。
参战后,怕耽搁军情,不敢醉饮,却一时之间戒不掉习惯,只好挑不醉人,专适合女子喝的甜酒。
贺锦年仰头一倒,喝得太急,金黄色的液体顺着苍白的唇角溢下,转身,将酒盏重重往案上一搁,轻咳一声,含笑,清晰开口,“怎么,还要本王给祝位献酒?”
众人一惊,忙告退!
贺锦年挥手便将灭了宫灯,一抄手就将茶几上的洒壶掀翻在地,眼里是灰色的,落满了灰尘。
蓦地,她双手刚掩了脸,便感觉到那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贺锦年吸了一口气,将心中喧嚣着的难过慢慢压下,“城风,对不起,我不但让自已变得又瘦又丑,还成了……酒鬼!”
她环抱着自已,身体象有无数个洞,到处在透着风。
她每夜都是如此煎熬,饮几杯后,睡片刻,恶梦醒来,然后巡逻全营,把自已折腾得疲累不堪后再返回来后,接着喝了几杯,再强迫自已入睡,希望在梦中见他一面。
今晚顾城风的出现,奇迹般地平覆了她的酒瘾,可肖龙华突然出现,破坏了她所有的心情。
尤其,在听到肖龙华低首在她面前承认一切时,她差点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上。
一丝冷静让她及时避开,却无意中看到镜中憔悴不堪的自已,她的心霎时就变得空无着落,所以,她碰了酒。
她把头一侧,如抵在一个人的胸口,如温泉流淌过心田,恰是看到顾城风眉眼细碎流转的,桃花眸内是炫然的烟火,对她说:“会好的,我的锦儿会好的!”
沉静中,贺锦年的眸底缓缓又泌出一层湿意,低哑着声问:“城风,你看得到我么?”喉头不由自主泛起几许呕吐的**,她唾弃着这样的自己,亦突然明白,当她从大魏回到苍月时,为什么顾城风不愿见她。
那是因为,但凡恋人之间,都无法让对方见到自已的不堪!
“看得到……锦儿,很美,在我的心中,你是世间最美好的,甚至无关性别,我只是宛惜无法拥抱你!”他轻应一声,可从她的身后的黄铜镜里,看到孤单而削瘦她的背影,语声里始终带了心疼,“锦儿,好好把自已照顾好,待我回来时,我们便成亲。”
贺锦年睁开眼,望着眼前的虚空,眸内却是一片摄人光彩,“你说的话,你要记住,否则,我做了鬼也不原谅你!”
这样的斥责却比蜜还甜十分,他弯下腰,象彼时一样,想将她抱起,想将她抱在怀里,一捞空后,化为一叹,“还有两个时辰天方亮,去躺着,我在旁边守着你,以后若实在睡不着,便让云泪给你配些安神丸。”
“好……”贺锦年颔首,勉强展颜一笑,意图扫去心头的阴霾。
白天在军中很多事得亲历亲为,到夜里,频频失眠,夜半巡逻,宣泄残余的体力,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如此消磨,如今堆在胸口的一股死撑的气舒缓了下来,整个人如崩紧的丝线,骤然松开时,失支了弹力,她感到自已全身的骨架都要散开,又无所依靠,便软软地抬脚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感受到他飘移至她的身边时,她的双臂又虚空地搂上了他的腰,幽幽一叹,“云泪已经帮我配制了,是我不敢用,毕竟两军交战,担心有突发状况!”其实是她并不想服用,她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思念他。
“有飞隼在,它们可以感觉到十里外的行军!”他轻拍她的后背,“把甲胄脱了,乖乖躺下,我陪你!”
贺锦年依言脱下繁重甲胄,余一身银白的亵衣躺进被褥之中,她习惯地仰躺着,两手交叉于腹下,她侧着首,对着他的方向,起一个略带羞怯的笑容,“城风,你躺在我的身边陪我。”
她的头发松散在月白的枕巾上,额前几绺墨黑的碎发浮在眉间,一双皓眸楚楚如墨玉,白净透亮的云织彩锦里衣裹着消瘦的身子,浅香浮动,柔软得让人不可思议。
顾城风心头掠过一道难以置信的惊喜,桃花眸隐隐的显现出光华攒动,以致语声中带了丝丝的颤音,“好,那你……闭上眼睛想办法睡,我会一直呆到寅时末。”贺锦年刚进宫伴驾时,有时夜里在御书房陪他太迟,他便和她在御书房的寝居里过夜,自贺锦年及冠后,他担心宫中会传出不利于她的流言,便不曾同床共枕过,便是两人分离的最后一天,他为她系上姻缘结,也不敢让她留宿在帝王寝殿,而是吩咐宫人把桂叶传唤过来,让桂叶背她回自已的寝殿。
现在,离广平公主给她的最后的时限还有两个时辰。
贺锦年神色殷切,心中极难舍这一刻的相会,她咬了咬唇,象牙白的细牙衬着嫣红欲滴的唇瓣,煞是动人,“不能多呆么?”
顾城风心中百转千回,沁着层层怜爱,“顾灵瞳限我在天亮前必须回到回音亭的移星阁,过了卯时后,朝阳的热量将会灼伤人的灵魂。”
“哦……”贺锦锦双眸轻阖,压抑下情绪,突然轻轻一笑,眼睫轻轻抖动,“我以前灵魂飘荡了许多年,我不惧阳光,倒是惧那些有灵性的畜牲,它们的感觉比起人灵敏,有一次,我被一群流浪狗追,它们几十只围堵着我,我溜得很狼狈。后来,又想想不甘愿,回头找那群流浪狗算帐,结果发现那些狗除了吠声让人感到烦燥外,它们的爪子根本伤不到我,而我怕,也是因为本能地担心被狗咬!”
飞隼其实也一样,它们是伤不到顾城风的魂魄。
“嗯,长经验了!”顾城风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他并没有依她的手势在她的身边躺下,而是身子虚空地俯躺在她的身上,脸对着脸,看着她眼睑下的一排弯翘眼睫乖乖地闭着,他忍住唇边的心疼,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消瘦的脸盘,一声喟叹溢出他的唇际,用尽全身的力量吻向她的唇瓣。
他仿如含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轻轻啜吸,绵绵低语,“锦儿,你不会是一个人,我在的,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好不好?”他的声音萦绕着灵魂的蛊惑,从她的耳膜内穿行而入,直达心脏。
这样的话她听过无数次,这一次却仿如带了极致辞的诱惑,让她感到承受不住,贺锦年蓦然感觉到,这诱惑已经不单单只源自她的心……也源于她的身体。
没有肌肤可以相亲,没有呼吸可以相闻,他的灵魂化为吻,钻进她的唇中,带着周身的狂热卷着她的气息,而后,挟着缠绵悱恻从她的咽中游入,占据了她的心脏。
游遍她的身全后,他的灵魄从她的唇中溢出,从她的唇瓣一路熨贴下行,至她胸胸口处,微微伏起的山峦时,他的神魂霎时颠倒,记忆中的一缕仿佛夏日曼佗罗再一次盛开,此刻,他恨不得眸光带了魔力,轻轻揭开她身上薄薄的云织彩锦,让那一对浑圆白腻如脱免再一次盈跳出来。
在皇宫话别的那夜,他骤然发现她是女儿之身,震惊之余,除了那一对刺目的丰满盈白,他几乎不敢多看,惟怕自已会一时控不住**。
可现在不同了,他灵魂出窍,且从命元上推测,已是死去之人,血咒已是算应在两人中他身上,已不可能再损及她半分。何况,他已彻底知道,他给她的那一条后路,并非是他想要的。
那——还有什么可以阻止他此刻要了她的身,哪怕只用灵魂去占有?
☆、165 追查昊王下落
没有体温可触摸,灵魂却仿如放在支架上烘烤,他想要她,无奈他无形无力,无法用肢体语言顺水推舟地来一场真实的欢爱。
只是,他无法亲自褪下她一身轻薄的亵衣,又不可能以任何的暗示让她自行在他面前褪下亵衣,在他面前敞开身体,这样的方式,于她,是一种亵渎!
在他的心中,想给予她的,是一场普天同庆的婚典,他在满朝文武的祝福声中,在礼部仪官的贺辞中,将她抱入洞房,在那最美好的夜里,她一身九天凤凰的喜服,矜持地躺在大红的锦被上,由着他,带着祭祀的膜拜,为她一件一件地褪下衣裳,直至裸裎相对,成就一场天地绝,乃敢与君绝的仪式。
突然,贺锦年惊叫失声,“城风,你的头发呢,怎么剪了?”
顾城风一喜,已无心他顾,反问,“锦儿,你竟能看得到我?”
“是,我我……感觉得到,脑子里有出现你的样子,你的发型,是我们那时代的,谁帮你剪的?”顾城风容貌原就倾城,想不到剪了短发后,越发显得风度翩翩,世家公子的模样,这样的人,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网络时代,想不被人挖掘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是广平公主顾灵瞳,她身上流了一半圣女的圣血,她的术法可以让她看到异世中的一些图像,所以,她为我剪了这样的发型,以免我到那里时,被你们那里的人认作异类!”
“现在……也是她在为你施术,让你灵魂脱体……来看我?”
“是!”
贺锦年倏地将他推开,双手一空,又羞又怒,“那她岂不是看到我……我们!”
余下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天,两人如此私密的床第间的绵绵话语,竟全在第三人的眼皮底下进行。
他却笑着,轻描淡写地解释,“莫急,她只是施术送我到这里,待寅时末卯时初,她会再施术,接我回去!”
“寅时末,卯时初,哎,不到一个半时辰了!”贺锦年心中苦涩,可心尖却是甜得要榨出蜜汁来,与相爱的人在一起,是这般美妙的滋味,让人舍不得时光匆匆,却又恨不得一夜白头。
但她的性子向来是天生乐观,既然她知道眼下的分开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便不再执着于悲伤,她安静地阖着双眸,心满意足地感受着顾城风的气息,偶尔开口,也是说些轻松的事,告诉顾城风在异世中有哪些需要注意。
“你记得,初到那里,遇到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装失忆,对不懂的事,就沉默,凡事不可大惊小怪,多看少开口……记得,要避开两种人,一是记者,二是星探,你决不能去做一种叫明星的职业……”
莫名其妙多出几亿的情敌。
凭顾城风的容貌,若成了明星,只怕会成为全民公敌——男子的!
哦,男同除外!
她告诉他,那里是一夫一妻制,那里女子与男子一样从事各行各业,在家庭中,男女地位平等,婚姻亦不再是父母之命,媒宿之言,讲求的是男女自由恋爱。
顾城风仔细聆听,偶尔回以一声轻轻的“嗯”,贺锦年娓娓道来,语调中却掩不住凄凉之意。
这些全不是她所惧,她与顾城风之间存在的从来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她所惧的是人力之外的无奈,尽管他一直安慰她,他必定会回,可她的第六感已经触摸到他心底真实的答案——只有一半的成功机率!
军营中三更梆子声响起,衔着余音远远传来,划出一道绵长的弧,拨动两人的心弦,方落入死水般的夜。
贺锦年绻恋不舍更甚,声音亦愈发低蘼了下去,如同自语。
**苦短!
顾城风终抵不过心中的渴望,他既不想就此轻易错过今夜,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妥贴地表达出他对她的爱与念欲,反复斟酌后,依然词穷,只得抵御着心头的羞涩,“锦儿,我想看看你……”
两人情感已完全进入交融的状态,贺锦年焉能不明他心中所想,小脸刷地一下变得潮红,不知是酒意还是羞意,连着眉间也变得酡红深深,羽睫轻抖间,瞳眸泛着水光,被咬过的唇色一片潋滟,声音暗哑带着床第间的呢喃,“这里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
顾城风脸上添了一分霁色,声线里含了罕见的孩童般的恳求,“锦儿……”可除了一声呼唤,旁的一个字他也说不出来。
她却意会,他想看遍她的全身,把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刻进记忆。
如何答应?或是如何拒绝?
天哪——谁有这种被求爱的经验?
上天入地,纵观上下五千年,寻遍诗经、乐府也未必能找到雷同的经验。
她满面酡红,声音低得如在自语,呐呐了半晌方结巴地咳出一句,“你以前不是……有很多那种画册!咳……你原先在御书房只藏了一本!”她虽然知道他在皇宫里并没有接受过教习嬷嬷的成人指导,但她知道他有几本图册,她还翻阅过一本,出自燕京雨竹倌的绣本。
“那都是与男子欢好的图册!”顾城风回答得很坦然,语气中含了讨好的口吻,“初时,本为以学一本后,便教你如何宠幸!后来发现…。”顾城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发现……什么?”贺锦年心口一滞,全身奔涌的血丝突然缓了下来,意念仿似进入他的灵魂深处,只接提出答案……一个与她有关的答案。
她一直好奇,顾城风这四年来,是如何压制住自已的**。
当年她发现他背着她研究了一本又一本的男男春宫图时,心惊胆颤地,唯恐他什么时候拿自已来历练,不知道言行举止有多小心,尤其是两人独处时,唯恐不慎触发了他的**。
不知是因为崩紧的神经更加敏感,还是随着时间的加长,两人的灵魂触摸愈发的契合,这一刻,她不仅清楚地感应到顾城风想表达的话,甚至能从那一团无形无影的三魂六魄中描绘出他的容颜。
此刻,那一张风华的玉脸上一片潮红,桃花眸中弥漫着**之丝,如网状从瞳孔向四周延升,明明没有躯全,她却感应到他男性睾丸素急剧攀升,有一瞬间,她甚至,有一个错觉,在千里之外,他的肉身,此刻,必定在勃起。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了些垂头丧气,“我发现你竟从不曾有过男子的**,便是你我偶有亲密,你那处……从不曾勃动半分,我为此,请教了敬事房的刑公公,他说有些男子是天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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