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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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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是伤,奄奄一息的六月,瞬时,她的五脏如被利器狠狠搅烂,再也溢不住崩溃的情绪,近乎发狂地抱住她,“六月,对不起,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更早地找到你,可我不知道你在哪,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是我不好,六月……”
“哥哥,我不叫六月,我叫……”六月惊惶失措带着微微的欣喜,眼前的人是他的亲人么?是他们找到自已了么?
他真实地感觉得到贺锦年的善意,他一时间不懂得如何表达他的情感,只是傻傻得想纠正贺锦年对他的称呼,因为长时间唇瓣被束缚,他的声音溢出时显得有些艰难,带着孩童和少年之间的娇嫩嗓音,细声细气的吐出时,煞是好听。
她的六月,果然天生一副好嗓子。
“我叫……”声音越发地细了下去,柔软中浮起了一丝脆弱,眼溢凄色,“哥哥,我想不起来我叫什么……”话未尽,他眼眶里突然泪雾弥漫,仿佛汇聚所有愁苦哀怨,只差一眨眼,便要倾泄而出!
贺锦年猛然番忆起,六月这个名字是前世他到了大魏时的艺名,此时的六月忘记了他自已的名字,更忘记了自已的出身,她知道,六月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好在现在寻到了他,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帮着他唤回记忆,帮他找回家人!
“不怕,以后自然会记起!”她急忙擦干脸上的脸,控制住自已的情绪,极力绽开一丝温婉的笑意,带着安慰人心的语气,“我叫贺锦年,我……大你一岁,以后,你唤我阿锦哥哥!”
六月一颗绷紧的心终于松弛下来,连连点头,脸上堆涌着某种激动红晕,声音充满欢喜,“我记下了,阿锦哥哥!”
贺锦年轻轻“嗯”了一声,将脸埋进了六月腰间,轻轻吸了一口气后,双肩抖动中,抑不住地笑开!六月削瘦纤白的手小心翼翼地搭上贺锦年的肩膀,亦陪着欣喜而笑。
他也无解,为什么在他受了这么久的伤害后,还可以对一个陌生人如此轻易的放开戒心,仅仅一眼,他就感到莫名的信任!
“六月,你饿了吧,我让人给你弄吃的,再洗个舒舒服服的澡,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所有的情绪释放后,贺锦年站起身,手伸到案桌下,拧了一个开关,又俯下身对六月笑道,“一会有好多漂亮姐姐冲进来,她们可能有些兴奋过头,你不要担心,一切交给我!”
她在大魏昏迷了这么久,兰桂坊的姐妹们一定到处探她的消息,都这么久了,她们一定要疯了,现在骤然接到她来这里的信号,只怕这些人会崩溃似的冲进来,可是,当看到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孔时,连她也一时犹豫,应如何向这一群姐妹解释——她诡异的重生?
六月点了点头,却本能地双手环上自已的身体做了一个自我保护的动作,带着微微心悸的眼神朝着榻里面缩了缩,落到贺锦年的眼中,只觉得眼仿如被蜇了一下直直疼到心里,可她甚至来不及再安慰一句,就听到“砰”地一声,门被倏地撞了进来,三个女子先后冲进来,那速度简直可以用风驰电掣之势来形容,个个脸上全是激动兴奋之色,可看到贺锦年和六月的那一刹那间,她们的表情变得太快,好象是修行了千年的小妖,终于登上了瑶池,眼看要摘得仙果羽化成仙,却被守园的天兵天将一脚踹到了人间,绝望中挟带着、冷漠、愤怒还有……杀气!
“念念,是我——”为首的是常念,兰桂坊当红的花旦,她将视线移向常念发髻上的玉簪,其间那颗紫玉东珠,泛透最深糜的柔润光泽,反衬得她眼角的金粉,愈发沉暗迷离,她这样的模样,分明是直接从戏台上冲过来,贺锦年咬了咬唇瓣,咽下心中满满的涩甜,“这颗东珠,是你第一天上台时,我送你的礼物,你把她镶在了你娘留给你的遗物白玉簪上,我还笑,我都没死,你就把我送的东西当遗物来对待!”
在常念倏然睁大的双眼中,贺锦年含泪缓缓地点着头,“那日,你在宫中唱《黛玉葬花》,我就站在那里看,我想,你一定是进宫找秦邵臻打探我的消息,可当时,宫中耳目众多,我实在无法与你联系。”
贺锦年的眸光缓缓移开,落在了梦依伊圆睁的杏眸之上,似因激动,那双瞳眸一下晶烁得刺人眼目,贺锦年微敛目光,刚想开口,却突然瞄到梦依伊有些化开的唇膏,竟脱口而出问,“依伊,你不要告诉我,你又把金闲来给强上了!”
梦依伊是兰桂坊的老鸨,在十七岁时,就继承了母亲留给她的群芳院,当时她年纪尚小,经营无方,又想坚持沿她母亲留下的遗命,除非那些女子自愿,否则不逼迫任何女子卖身,因此生意一落千丈,甚至一度差点被隔壁的雨竹倌兼并,是申钥儿的到来,彻底改变了她们的命运。
她建议把群芳院重命名为兰桂坊!接着关门整顿,宣称一个月后重新开业,五折筹宾!
重开业的那一天,独一无二的戏曲唱腔、举世无双的曲风、震憾人心的舞蹈,一夜之间让兰桂坊红遍苍月大陆。
这里的姐妹可以不用被迫身侍于人,更不用被辗转买卖,她们可以自由签约这里,赚的钱五五分帐,期满后可自由选择留下续签,亦可离去。
当然,这里也有不少心甘情愿身侍男人,她们除了美貌无它擅长,只能趁着青春年少多挣点银子。
别的红楼开始抄袭她们的歌舞,抄袭她们的戏曲,可谁也无法赶上兰桂坊的变化!新的曲目、新的曲调、新的舞蹈总是层出不穷,最后,让兰桂坊的三姐妹红遍整个苍月,成了华亭路活生生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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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依伊指着贺锦年:小样,别以为你换了马夹,姐就不认得你~
贺锦年弯腰:猴姐吉详,恭喜您的火眼金星又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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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我就是钥儿
燕京的仕家、商贾来兰桂坊的有七成是冲着三人而来。
常念,一口标准二十世纪的越剧名旦王文娟的唱腔,以婉约独特的唱法红遍苍月,她的《黛玉葬花》、《黛玉焚稿》已被整个苍月大陆的戏台唱遍,二十一岁的常念,成了戏曲界越剧的鼻祖!
贺锦年几乎能把整个越剧红楼梦的剧本唱下来,这得益于她在上海执行任务时,保护的一个对象是一个越剧红楼迷,整整半年时间,耳闻目睹全是徐玉兰和王文娟的红楼梦,到她离开上海后,连开车都会不知不觉地哼上几句黛玉葬花。
梦依伊的舞蹈天赋高,原本贺锦年想教她跳二十一世纪风靡全球的街舞和钢管舞,后来仔细一想并不妥。毕竟在这个时空,人的思想无法路跃到直接受千年后的文化。
就好象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在高雅艺术上,如巴蕾舞,在西方受欢迎,但在中国仅仅是少部份人喜爱,而在西方,中国的戏曲也仅为少部份人接受。
所以,她最后决定教她跳中国舞蹈家杨丽萍的孔雀舞,贺锦年自身未学过任何舞蹈,她无法手把手地教兰桂坊的姐妹,她仅凭着一些记忆,把一些舞姿描了下来,幸好梦依伊天赋极高,自已琢磨一阵后,居然有板有眼地跳出一段来,演出当晚,配以孔雀羽翎制成的霓裳,竟一夜间红遍燕京!
梦清韵天生一副海豚音,贺锦年教她们的主要是以婉约、慢节奏的歌曲,像《画心》这种介于古典和现代的歌,尤其是她最擅长唱王菲的歌,一曲脍炙人口的《传奇》成了苍月国大街小巷人人会哼上几句的名曲!
这里,也成为申钥儿最密秘的情报来源之所,在兰桂坊的地下室,用琉璃折射的原理,申钥儿让人暗中建造了一间密室,可以看到兰桂坊大厅、一些重要的客人包厢的情况。
同时利用管道传声,把声音传到密室中。这些,全由金闲来负责,收集好的情报,也由他秘密进宫交给申钥儿!
这里,也是她唯一瞒着秦邵臻的密秘联络点,因为,只有这里,她才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已,卸去层层裹胸,唇染脂红,身着轻纱罗裙,与姐妹们共舞一曲《潇洒走一回》!
众人所有堆积的情绪被一下打破,皆瞧向梦依伊的嘴唇,难怪她来得这么快,原来她方才是在金闲来的房里,大家也是听到从金闲来房里发出的特殊摇铃示警,知道密室里有人回来!
“老娘差点成功了,却收到你回来的消息,你——”梦依伊语声倏地一滞,慢慢敛笑,杏眼直勾勾地盯着贺锦年的脸上,眉峰渐渐冗起,嗓音里已经沉冷得没有一丝起伏,“你是谁?”
贺锦年没有回答,却将眸光转向梦依伊的身后的梦清韵,嘴角划过一丝笑,“清韵,你有空多劝劝你姐姐,对男人要谆谆善诱,而不是霸王硬上弓!”她按了机关,按理应是金闲来第一个收到消息,可他现在还没出现,而寝房离密室最远的梦依伊却衣裳有些不整地冲到这里!
贺锦年的心中只有一个答案,金闲来一定是被梦依伊给药倒,正准备霸王硬上弓!
金闲来是大燕质子的暗卫,在燕国质子死亡后,原本所有的暗卫要被毒药赐死,是申钥儿把他偷偷把毒药换成了假死药,并将他带离了苍月皇宫,金闲来舒醒后,他宣誓对申钥儿效忠,申钥儿将他留在了兰桂坊,命他保护她姐妹们的安全。
梦依伊喜欢金闲来,金闲来却对她唯恐避之不及,这在兰桂坊早已不是秘密。可梦依伊在华亭路长大,自小见惯了女子大胆色诱男子,在她的心里没有所谓的贞操之念,喜欢就大胆追求,色诱不成便强上!
用她的话来表达:上了就是老娘的男人。假腥腥地装纯情,老娘怎么装也装不像,这要是把人给装没了,便宜了别的姑娘,老娘就亏大了。
可惜金闲来武功高强,为人又油盐不进,梦依伊想上他还真是不容易,所以,这么久以来,梦依伊还一直朝着“上”金闲来,而努力!
“钥儿……”常念忽然轻声一唤,婉转得如让人沉浸在一场温柔的梦里,她的双手带着迟疑轻轻抚上贺锦年的眉目,一点一点地下移,最后落在了她的喉间,那里没有明显的男性特征,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因为眼前这个少年显然尚未长开,身上没能明显的两性区别,她嘴角有些苦涩地否定,“你是钥儿么?可是你——”她看着贺锦年低了她近一个头的身高,申钥儿比她还高,脸可以易容,但身高无法造假的,她轻叹地收回了手,显然也以为是自已在痴人做梦!
梦依伊本就是脾气急燥的女子,等了半天没听到答案,索性上前略带粗鲁地推了贺锦年一下,眉间凝起阴郁,“你是钥儿的什么人?是她告诉你这里的一切么?是她让你来找我们,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一连问出了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贺锦年见大家神情如此紧绷,对于这些姐妹,她一点也不想隐瞒,她万分珍惜与她们重逢。遂,不必去废任何神思,反倒轻松一笑,转身落了坐,又伸手拍了拍卷着锦被缩成一团的六月,转首朝着梦依伊眨了一下双眼,“我就是申钥儿,确切地说,我的灵魂是申钥儿,这身体的主人是当朝太子太傅贺元奇的嫡女贺锦筝之身,因为锦筝是闺中女子行事不便,所以,我又冒了其孪生之兄贺锦年的身份。以后,姐妹们唤我锦年便是!”
贺锦年见三人皆是一脸茫然之色,显然是给她绕晕了,但这三姐妹都是聪明之人,只要稍一静心,就能参透,她倒不急着解释。
“你是说——”梦依伊到抽一口冷气,紧张到忘却了呼吸,一道想法倏忽划过脑海,想理清时,脑子里却乱得象一团的麻,没有丝毫头绪。
室内流动的空气,似乎都因她的突然而来的沉静,凝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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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窃笑:姐妹们,装纯装白莲只是初级版的,中级版的是装b,高级版的是装13
兰桂坊众姐妹跳出来齐声怒喝:我们都有b,不用装,难道你没b?
月尿遁~
ps:轻松版的题外暂题到这,从明天开始,进入严肃的剧情讨论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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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一身是伤
许久后,常念朝着贺锦年投来一笑,笑意清浅,“虽然,这很匪夷所思,但是,钥儿,你的存在,原本就是一个奇迹,所以,我相信你!”她缓缓上前,朝着她伸出手,“欢迎你回来,钥儿!”
贺锦年心神领会地站起身,亦伸出手与她重重一握,完成二十一世纪的握手礼节后,开口纠正,“这世上已无申钥儿这个人,姐妹们,请叫我贺锦年。只是,这一次,我又要重蹈复辙……”贺锦年低下头,苦笑地看着自已平坦的胸部,轻叹,“我还是女扮男装!可这飞机场却是天生的。”
话未说完,梦清韵清脆的笑声便“咯咯”响起,“钥姐姐,不——”梦清韵灵动的双眸骨鲁鲁上下打量她一番后,带着顽皮地朝着她眨了眨双眼,“是锦年弟弟,我给你准备了一项好礼,正适合你用哦!”梦清韵最怕热,到一酷暑就坐立不安,尤其是到夜里。后来,申钥儿就画了一张图给她,让她按着图样自已动手做一件小小的,只包了屁股和私处的特殊小亵裤,配了小肚兜倒是清凉多了。
为了投桃报李,她也做了几件给贺锦年,她向来玩心重,还特意在小亵裤的前边缝了根小象的鼻子,本来准备在去年申钥儿回大魏时送给她,谁知道当日发生了一些事误了,东西就留了下来。
这一次,申钥儿又成了假男儿,那她做的小亵裤自然又派上用场了!
梦依伊马上打了个响指,得意非凡地朝贺锦年一笑,“我也有大礼孝敬,来,先跟我们上去,这窝有些潮气!”
“等等,还没介绍一下,他是六月,十二岁,今晚我和他先住密室!”贺锦年突然猛拍自已的额头,“先来点吃的,还有备水,给这小家伙先打理打理!”
也无需特别的交代,这些女孩跟了她几年,练出了一些警性,她只稍提一下让六月暂宿密室,她们便明白应怎么做。
三人亲自打点了精美的吃食,热腾腾的水送了进来。贺锦年心想今晚也迟了,六月一定又疲又倦,便打发了常念她们,并做出保证,明天早上一定抽出半天时间回答她们所有的疑问。
六月吃得不多,贺锦年从他的用膳的一些细微动作判断出,果然六月并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他看到贺锦年喜欢吃蟹肉,他会懂得用柠檬水净手,用尖细的银针挑开蟹壳,将里面的肉完整的剖出,带着微微讨好的神情放到了贺锦年的碟子中。
这样的小心翼翼的讨好让贺锦年感到触动,她从他手臂上的旧疤痕看出他可能受了半年之久的折磨,这样的年纪,再娇贵的脾性也会被磨得战战兢兢,尽管六月感受到她的善意,但潜意识里,他还是本能地让自已讨好一个人,希望自已少受一些伤害。
贺锦年没有拒绝六月的好意,她知道要改变这一切,并不是一朝一夕,她只是做出了同样的举动,为六月夹了一块鱼丸放在他的羹匙里,轻声道,“这鱼丸是这里的招牌菜,里面有肉馅,味道很不错,你试试!”
六月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欣喜的表情,连忙咬了一小口,有些发急地想品出味来,然后表示赞同,也没细嚼就吞了下去,抬首时,长长的睫毛都略微有些湿意,“很……很好吃的!”
“好吃就多吃一个,慢慢吃,不急啊!”贺锦年又夹了一个放在六月的碗里,低了头,将眸中的湿意压下。
用完膳后,贺锦年带他来到隔间的浴房,她不习惯与人共浴,便拉了一个屏风过来,将两个浴桶隔开。
她洗得很快,换上干净的亵衣时,屏风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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