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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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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找找‘天机子’前辈。”有人忍不住的叫出声。

“慢着,慢着。”点苍掌门出言阻止,“‘天机子’前辈是高人,最不喜他人探究他的秘密,我们焉不知他只是个借口,不愿我们多加干涉?不如再等等。”

他的话顿时让一群人止住了脚步,“天机子”神秘乖张,万一没拍着马屁反惹了一身骚可就麻烦了。

一干人等思量再三,决定再等等。

可是这一等,就是三天。

三天,“天机子”房间的大门依然紧闭着,大家在门外能听到里面人的呼吸声,只当是“天机子”闭关思考什么,谁也不敢打扰。

可是三天之后,十大派的掌门要各归门派离开时,“天机子”依然没有出现的意思。

终于,几大派的掌门齐聚门外,叩响了那扇木门。

“‘天机子’大师,武当灵虚特来告辞。”

门内,呼吸急促,还有间或短短的咦咦唔唔声,却不见有人来开门。

几人对望,吴半中咧开嗓门,“老乞儿也告辞了。”

闷应声又起,短暂的三两声,还是没有听见有脚步走动的声音。

“好像不对。”几位掌门面面相望,互相递着眼神,终于有人忍不住的伸出腿,一脚踹开了屋子。

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点灯,也没有蜡烛,简陋的屋子一眼见底。

竹床,书桌,镜台,还有正中间的一张大木桌。

就是这大木桌上,一个人影仰面躺着,全身僵硬,显然被人点了穴道。两腿大分,一条麻绳吊着柄沉重大斧高高悬起在双腿中间的上方,绳索绕过横梁,另外一端就在桌上人的口中,被牙齿死死的咬住。

桌上人咬着绳子,眼中求救的眼神望着面前武林众侠,凄惨极了。

“啊……”几人惊呼,七手八脚的冲上去,解穴的,解绳索的,扶人的,好不容易才把“天机子”给抬了下来。

“前辈,这是谁干的?”金玲珑手中剑一抬,“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您?”

可想而知,为什么“天机子”不敢开口呼救,只要他张开嘴,那大斧必然顺势落下,就算不把他劈成两半,江湖中多一个太监那是不成问题的。

“天机子”张了张嘴巴,又忽然闭上,生死不肯发一个音,而忙乎了半天解穴的人,连戳带点,最终赧然摇头。

点苍掌门运指如飞,戳的“天机子”一阵龇牙咧嘴。

天山掌门推宫过血,揉的“天机子”面目狰狞。

武当掌门连拍带打,激的“天机子”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可就是这样,“天机子”依然一言不发,只是不住的转着眼珠子,往一旁示意着。

莫名其妙的一群人,终于在桌子角边看到了一张粉笺。

笔走龙蛇,锋芒飞舞,“君为我扬名,我赠君留念,念汝未尽全言,手下留情,‘嗜心蛊’一条,盼君三年不语,否则嗜心催魂,‘紫衣侯’之名尚可,勉强收之,后会有期。”

金玲珑捂着嘴,喃喃自语,“太缺德了吧,就因为说了他,就给人‘嗜心蛊’,还不让人说话,这要是做梦说了梦话怎么办?岂不是要堵着嘴巴睡觉?”

她的声音刚落,“天机子”的脸上颜色变的更加惨白,死死的咬着唇。

武当掌门捏着粉笺,脸上也是凝重非常,“这个人居然能在十大派的保护之下来去自如无人察觉,可见武功非常。”

他们的屋子,就在“天机子”边上,而“天机子”被擒,还被人如此戏弄,他们居然没一个人发现,这简直就是在脸上扇了几巴掌又啐了口痰。

“而且不怕得罪前辈,敢拂十大派的面子,这人是正是邪,太难预料了。”

或许,有过稍许隐瞒的“天机子”会比他们知道的更多,但是此刻,他已经不能开口再言,纵然能写,他又敢吗?

一时间,“紫衣侯”之名声动江湖,一招绝杀三大枭,十派眼底戏天机,这个人成了江湖中人人追捧效仿的对象。

天下间最古老的职业是什么?

能够传承千年不息的,自然只有两个——杀手、青楼。

青楼与杀手,本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业,仔细想想却有不少共通之处。

吃的都是青春饭,指不定哪天年纪大了就没生意。

玩的都是技术,玩到最后都是躺下。

比的都是技巧,一个欲仙一个欲死。

定州城 “蓝衣坊”

这是定州城最有名的青楼,灯火通明,酒香肉醺,调笑声、歌舞声、划拳声,此起彼伏。

前厅花楼,是女子卖笑之所,后院香阁,是男子献身之院。各分各类,各管各家,绝不会出现误会。

这是个平等的世界,男子有官有权自然可以三妻四妾,香艳满屋;女子有财有势同样是三夫四侍,温柔入怀。

最里面的院落,是数层高楼。高楼的顶端,四面十余扇门环绕而开,竟是高阁通透,一眼可望见楼外明月辉映,星光闪烁点点。

榻上的女子手执玉杯,在掌中轻轻晃着,侧身单手撑额,阖目静神。酒,在她的动作间飘荡着香气,未饮已醉人。

紫色的长裙顺着交叠的腿滑下,温柔的落在榻上,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在晕黄的珠光下流动着珍珠的润泽温滑,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魅力。

琴音如水,流淌清清,如雨后屋檐下的水滴凝滴在水臼中,荡漾了夜色的月影,飘开了流云丝丝,柳叶尖飘落水面,载浮载沉,漂然远去。

音律细细,忽而转低,深夜寂寥,薄雾清寒中,草尖带露,虫儿唧唧,只有风儿吹开云雾的轻愁,偷转了流年。

榻上的人睁开眼,清冷的目光投射在围栏边奏琴的人身上。

青衫隐隐浅落,发丝缕缕沉下,温柔蜿蜒在身后,衣袍薄透轻贴身姿,背影修长,被宽大的绸纱包裹着,平添了几分弱质,人影在月色的光晕中拨动手指,仿佛刚刚从月光中乘风而下的仙子,只一个背影,已增无数遐想。

飘逸也勾魂,飘渺亦**。

不用看面容,能静静的欣赏那月光中的身影,听这清律缓缓,已是人生最美。

她仰首,酒入唇中却是含着,在细细滑入喉间闭目品位,一如品位着眼前人的仙乐,只是那惬意,在微醺的脸颊上浮现了更多的慵懒之态。

伸手又斟上酒,晶莹四溅的细碎声交杂在琴声中,竟半丝不觉突兀。

纤长玉指轻按琴弦,余音缭绕犹未散,人已转过身体,笑意半含,“我这琴律可还入得耳?”

声音润清,竟不在琴音优美之下,笑容清浅,更是如风过云端拨月见光之柔,三月拂柳和煦,尤其那双眼睛,在笑容中微微弯起,很是温柔。

长发在动作中飘起,慢慢回落归于肩头,一缕长发落在颊边,黑瀑映衬着肌肤胜雪,鼻梁秀挺。青衫衣袖被风吹起,临风欲归。

酒入喉,她抿了抿酒渍残留的红唇,微一点头,“入得。”

没有小倌一贯的讨宠示好,也没有急切给恩客倒酒斟茶的意思,他噙笑不动,手指撩动那一缕发丝,在指尖慢慢的把玩,“我听闻江湖中传言,天下第一琴师是名叫无心的和尚,不知您如何评价?”

闭目养神的人挑起一丝眼皮,玩味的表情也是始终未变,“评价?”

男子颔首,“是。”

她轻叹了口气,执杯拎壶站了起来,紫色裙划出水波纹痕,飘落。

她行到他身边,那双微醺的眼忽然睁开,一片清明之色,望着眼前天姿绝色的男子双瞳,停驻片刻。

笑意相迎,不躲不闪。

放下酒杯,她一只手拎着酒壶,一只手探出勾了下琴弦,清脆的琴声嗡鸣悠长,慢慢飘散。

“既然琴没有问题,那便是人的问题了。”她复执起杯一饮而尽,失笑了下,“无心抚琴我没听过,但是我知道一点……”

扬了扬下巴,星光落入她的眼眸中,明丽亮眼,“你敷衍我。”

“有吗?”男子脸色不变,却伸手接过了她的酒壶,为她斟满一杯,轻轻的递到了她的唇边,唯一一次展现他身为小倌应尽的义务。

看了眼酒杯,她眼眸落回他的脸上,无视了他的温柔。懒懒的笑着,“你是这坊中身价最高的男子,听闻你卖艺不卖身,身价更在第一花娘数倍之上,才想一睹真容。容貌虽是值得,只是我既躺在你的床上听曲,你能不能稍微敬业些?阳关三叠本是三调渐强,你只在一个调上连奏三遍,用指法极好的掩饰过去便也罢了,何苦问我?无本买卖倒是容易赚。”

男子温柔的笑容始终挂在唇角,即便被人揭穿偷懒,也没有过多赧然羞涩,依然笑如春风朗月。纤指回唇边,红唇含下杯中酒。

轻抛,玉杯划出弧度飞出阁外,楼下清脆声起中,他的手臂环上女子的腰身,两人偎贴下,俊容缓落,噙上她艳唇。

琼浆哺渡,双唇吮吻,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他的敬酒,而是仰首接下,在他的唇瓣上肆意的吮啜着;而他,一如笑容般温柔,承受着。

她惩罚般的凌虐着那双唇,尽情的享受着他唇上的甜美,良久之后才慢慢放开。

他抿了抿更形红艳的唇,声音清雅,“这样的伺候您还会说敷衍吗?”

“不错。”她的舌尖滑过唇边,似是在回味着方才的滋味,“不过你把我的酒杯丢了。”

“既然这样的滋味不错,又何须酒杯?”他的笑容此刻倒有几分魁首的傲气,目光流转着调笑的意味。

“那就让我享受下你不敷衍的伺候。”她唇光潋滟,慵懒的笑意噙在唇边,任由他展臂将她圈绕怀中。

正文 春宵情浓人尽欢

指尖过琴弦,点滴雨露散开了明月下的流云,露出了媚态华光,静静的照在栏杆处。

他也懒动,就在栏杆边盘膝而坐,月光投射的浅浅的阴影中,她懒卧他的膝头,闭目静憩,手指绕着他腰间丝绦,一下下把玩着。

“水中妖,青丝长,明月桥,何处箫。

水中妖,语轻娆,扁舟飘,过年韶。

望波光淋漓叶 无波,泼墨染画毫。

听琴瑟奏鸣雪起千层,纤指手中腰。

见笑靥如花半透鲛绡,雨露沾红芍。

笑半盏红烛酒意寂寥,何处遇昨宵。

琴声遥,江湖渺,人成各,花残凋。

琴声遥,路迢迢,挥衣袖,忘今朝。”

歌声,在流水月光中缓起,在琴声滴水的清韵中飘荡,她绕着丝绦的动作忽停了下,嘴角勾起浅浅的笑,闭目静聆。

一瞬间,楼宇间的繁杂喧嚣皆静默,只有一水月光洒落他身上,在青丝如瀑中流泻,看指尖在光晕下跳动,轻缓低柔。

不需要酒,这浅吟低唱已醉心,方才掷杯间的坚定已经表达了他誓要让这一楼春。色都臣服在自己青衫下的决心。

这男人,骨子里是不屑这红粉金色的。

她欣赏着,仿佛睡着了般,只有手指的动作细细柔柔,表达着她惬意的心态。

一曲毕,楼宇内外,长久无声。

他轻轻一声笑,胸膛浅震,垂首膝头的人,发丝顺着肩头滑下,抚过她的脸颊边,亲昵的气息打在她的耳边,“这个可还敷衍?”

她笑容渐大,抿了抿唇,还未开口,楼下已传来一声赞叹,“好曲,好歌,不知谁人吟唱,可否一见?”

眼眉间扬起一抹清傲,他手指撑上栏杆,声音已淡淡飘出,“有客,不便相见。再说……”

低首怀中的女子,他唇角挂着温柔浅浅,“我不接男客,您若想听曲,绿柳、白兰俱是阁中数一数二的琴师歌者,您可指名相伴。”

楼下一声叹息,男子的声音显然有些不甘,“我无意冒犯阁下,只因被曲声吸引,想结交而已,不知阁下名牌,明日是否能够相见。”

男子没有回答,而是挑了下眉头,将目光投射在女子的脸上,询问着答案。

这,才是一流的小倌。不动声不祈求亦不随意自作主张,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便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已堪称懂心知意。

她笑笑,不语。似乎他做什么决定与自己完全无关。

男子颔首,手过处,勾在栏杆边的轻纱落下,声音扬起,“对不起,只怕是近日无暇,阁下之意心领,他日有缘再行请罪。”

楼下再无声,只有风过纱帘,柔柔的摆动。

“你不怕我明日就走了,你可就少了个金主光顾的机会。”她笑出声,睁开清明双瞳,手指轻拉,束腰的丝绦瞬间入她的手腕,青碧色的长袍顿时松开,绝色身姿顿时多了几分任人欺凌的纤美。

目光垂下,从松开的衣襟处一闪而过,又很快的落回女子的脸上,完全无所谓的姿态,“若有缘自会相见,若无缘何苦强求?”

这个回答让她不得不说好。若是表露的在意,则未将眼前人放在心上,若表现的不在意则难免让人觉得自己是不是也他日被抛之脑后,而他不显山不露水的话语,让人无法挑剔,纵然是一夜戏情,也感觉到他的郑重。

不愧是最顶尖的红牌。

手指尖擦上他的颈项,顺着衣领尖一点点滑落,手指过处,雪白肌肤展露真容,细腻如玉,清透似冰,在月光下泛起晕色。

“我听说你是清倌?”他放任的举动让她有一丝丝意外,手指挺在他胸膛的位置,没有再往下。

男子微笑,双目慢慢的阖了下,仿佛是无声的答应。

细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只显更加俊美而不孱弱。

她笑了,“你笃定我付得起你初夜的身价?”

“不用付。”他声音竟比这月光更醉人,“你只需告诉我这歌声好不好?”

“好。”她手指继续滑落,眨眼间他的衣衫已开,雪白的胸膛在呼吸间阵阵起伏,“你的心很大,也很冷情,这小小的楼宇配不上你的心。”

“是吗?”一声反问,笑意更浓。

“只是……”她眼中闪过赞叹的神色,“‘笑半盏红烛酒意寂寥,何处遇昨宵’这句,少了一点点萧瑟气,心太大,未曾有人能让你叹离别,总有些些差池,但绝不影响曲子的惊艳。”

他沉吟着,颔首。

“楼中人都以花为名?”她忽然想起他方才提及的两个名字,在看到他肯定的眼神后,手扬起,青衫顿时从他肩头滑下,挂在他的臂弯处,“那你叫什么?”

“楼中人,花名只是代号,大多与性格或地位有关,不显突兀就好。”他淡淡的解释着,“至于我,您认为会是什么名字?”

“你是镇楼之宝,只怕也是艳冠群芳的名字。”她失笑,“什么名字当得起你这般的绝色?”

“凤凰花。”他勾了勾唇,随意的看不到半分得色,“楼主赐的。”

不期然的,女子眉头一皱,笑容敛了敛。

“不喜欢?”他眼尖的捕捉到了她刹那面容的变化。

“我只是不喜欢凤凰这两个字而已。”她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淡然慵懒,“有真名吗?”

“倾岄。”他没有迟疑,平静的吐出几个字,“楼倾岄。”

“比凤凰顺耳多了。”她看着月光透过纱帘打在他的肩头,光似乎穿过了那身子,整个人犹如月光刚刚凝结化出的人形,灵秀无方。

“你是江湖中人?”他似乎感应到了她的邀请,指尖擦过她的鬓边,掬起她的长发,在鼻间嗅着。

“为什么这么问?”她抬起目光,“你似乎对江湖中人很熟悉?方才那人明明是凝气传声,从前院直接传到你这高阁之上,你竟一点也不意外?”

他的手指在她发间轻绕,拈上金钗,拨弄着钗下垂着的火莲花。她轻笑了声,静静的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伺候。

“我会这么问你,是因为你身上的紫衫。”他眼中闪了些许揶揄,“近日里来阁中的人,十人竟有九人穿着紫衣,无论男女,倒是一点相同,都是江湖中人。”

“嗤。”她笑中无奈的摇首,在他指间金钗入手的同时摇落一头青丝,“竟然有这样的事,那我是否该考虑换身裙子了。”

“这颜色神秘高贵,不是所有人都能衬得出的,既然能超越他人之上,又何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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