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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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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于千惨然着脸,脸上肌肉跳动着,“他曾说完成任务后,让我去后山的山神庙拿解药。”

“方才为什么不说!”她掏出一粒药,“服下,我还能拖延些时辰。”

林于千别开脸,摇了摇头,“我竟然会惹上‘桃花琴’这事,愧对家族,大错已铸成,惟有以命洗我清白。”

他轻轻吸了口气,“我欠那人一命,也惟有一命相换。林于千一生磊落,唯一一次过界,却带来这般后患。”

“过界?”单解衣面如寒霜,“你的意思是指那人是黑道中人?”

他颤抖着摇头,唇边的血已成了黑色,一滴一滴的落下,“我求……你一件事,请您……答应。”

她望着对方希冀的目光,哆嗦的唇,俯下身体,声音细小的只有他们两人听到,“我单解衣以‘紫衣侯’的名义起誓,今日之事绝不告知他人,保你保‘林家’英名。”

林于千再也没有力气说话,只有那双眼中,露出了坦然的光芒,轻轻的闭上了眼。

风声呜咽,午后的阳光竟有些凄凉。

“是我们害了他。”楼倾岄别开脸,表情沉重,“若是我们不阻拦,让他去后山,或许他就能拿到解药,或许他就不会死。”

“不会!”单解衣坚定的摇摇头,“那人连此事与‘桃花琴’有关都未告知他,可见对他防备之重,又怎会容他活在世上,就算他去了后山,那人也不会出现,死人是永远不会出卖秘密的。”

“那日酒楼上的‘无色散’,今日他服用的‘落魂丹’都是制药大家‘百魅堂’公开出售的药,查不出来历。唯一能判断的就是,这种药一两金一枚,能买得起这种药的武林中人,也绝非普通人。”她手挥处,地上的黄土飞扬,堆积上林于千的身体,慢慢的拢成一个土包,“他是个豪杰,不忍他如此。也希望那人在看到有人埋葬后,会惊恐我们问出了真相而露出马脚。”

她牵上楼倾岄的手,叹息,“我们回‘定州城’吧。”

一切,越变越复杂了。

无形中的那只手,比他们更快,更冷,这盘人为棋子的棋局,究竟谁赢谁输?

正文 我是当家的

船在江中行,楼公子飘逸的从船舱中拎出个小食盒,宽大的青衫随风飘动,如仙似幻。

“婆娘,吃饭拉。”一句清扬,破坏了所有临风欲归的美感,他在船头随便坐下,朝着单解衣招招手。

不是无钱雇不起船家,只是她不爱有人过于侵入自己的私密范围,而他亦是相同,难得的回程,倒不如看江水滔滔,两人亲密私语中度过来的轻松。

听到这一声,单解衣忍不住的笑出声。

看她在船头笑意慵懒的望着自己,楼倾岄眼波轻柔,“是不是没人喊过你婆娘,很舒坦?”

她扬着笑容,走到他身边坐下,看他一样样的从食盒中搬着菜,“是不是没喊过人婆娘,很新鲜?”

“有一点。”他抿唇微笑,声音比这水波更清冽,“其实,还挺顺口的。”

她夹着菜送入口中,“其实,也挺顺耳的。”

楼公子得意的笑容更大,漂亮的眼中染满快乐,不语,只是望着她。

“你做的菜?”青青的笋丝,能尝出鲜甜的味道,绝不是一般酒肆里做菜讲究重口味的感觉。

楼公子手指在船舷边摸摸索索,顺着绳索拉上一个小小的瓶子,“我就知道你能尝出来,看,酒都替你凉好了。”

手中杯子送到他的面前,解衣扬起打趣的表情,“当家的,倒酒。”

楼公子斟上一杯,待酒消失在她唇边的时候,手指点上她唇沾的酒渍,“既然我是当家的,理应是你为我斟酒才对啊。”

“菜都做了,倒杯酒也不为过。”她的手又伸了出去,停在楼倾岄的面前。

笑容中,他为她斟满,衣袖簌簌下指尖白玉,“我赌十两银子,你从来没这么喊过人。”

“我也赌十两银子,你从来没有大清早偷偷摸摸的做菜,就为了给一个人尝。”她的唇沾酒红艳,凝着轻松。

“这个……”楼公子垂下眼睑,哼哼,“不赌。”

单解衣呵呵笑了,轻灵的嗓音飞在江面上,“倾岄,你知不知道,从未有人如此郑重的为我做饭。”

一句倾岄,楼公子表情僵了僵,眼瞳中一丝奇异的神采滑过,转而成了欣慰。

她,是第一次如此唤他的名字。

“既然大家都是第一次,那扯平了。”他又悄然的抬起了眼,温柔浅浅。

“为什么都是素菜?”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家伙在酒楼上可从来没少吃过肉。

“肉食冷了不好吃。”他轻飘飘的一句。

她摇头,“这般挑剔,真像大家公子。”

“你见过混迹青楼的大家公子?”楼倾岄嗤笑中不屑明显。

她咀嚼着他的菜,赞赏的表情已经透露了一切,楼倾岄则是一杯酒倒入自己喉中,一杯酒送到她的唇边,两人共盏,倒也欢乐。

“你说回去,我会不会被几大门派追杀?”她遥望着前方城郭隐隐,忽的笑出声,“走的时候,你似乎没留信说明去处。”

“不是你带我走吗?”他将一杯酒喂入她口中,“所以应该是你留信才对。”

她没有留信,因为没必要。

他也不会留信,因为根本不屑。

不屑那些江湖人士的保护,不屑那团团围住的紧张,他说过,只要她。

“我不想回去。”他孩子气的声音,透露的是内心深处的不耐,“你带我逛逛吧。”

“好。”一如既往的应着,她想要牵上他的手,当两双温暖相触时,楼倾岄的手指悄悄分开她的手指,强势的挤入,十指相扣。

她笑容如常,任他扣着,再度踏入“定州城”。

才一脚入城门,她就感受到了数道目光的关爱,摊贩的,城门边乞丐的,门前来来往往行人的。打量的,探索的,惊诧的……

“烦躁。”耳边的楼倾岄不冷不热的飘出两个字。

他不懂武功,但是站在高处接受的目光太多,他对打量的眼神是极度敏感的,那种无形的视线,轻易的就被他感知到。

几乎在一瞬间,她就判断出了来者属于的门派,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角,这些人几乎涵盖了三教九流名门正派各个地方的人物,可见楼公子的失踪为各派带来了多么大的震撼。

只怕,江湖中因为这青楼小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了,而他还无奈着咒骂人家管的太多。

“你不是吃饱了吗?”忍不住的逗他,“现在想逛什么?”

“什么都行。”他崩着脸,“买金银首饰,扯布做衣服,再不成我去观音庙上柱香也行,就是不回去。”

“观音庙?”单解衣失笑,“求子吗?”

“你生吗?”回应的顺畅无比,就连一贯相处中最后守护的小小矜持和界限,也在这一句话中被打破,可见楼公子心情真的郁卒到了极点。

若是完全的恩客,这是打趣的话。

若是感情深厚,这是恩爱的表达。

而他们,是什么?

单解衣只是楞了楞,垂下的眼皮遮掩了目光中的神色,很快又恢复了她的淡然,“那就去上上香好了。”

话出口后的楼公子,表情也有刹那的变化,想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唇,在听到单解衣依然平静的话语后,脸色极快的回复了往日的飞扬,“那还是求我更实际点。”

“那晚上我买三炷香,插在你床头。”单解衣从容应答,“要蜡烛么?”

“滴我身上吗?”他眼中邪恶的光芒亮亮的,诱惑至极。

她是至聪明的人,他是绝灵秀的人,三言两语顿时将彼此间的尴尬化解,并肩缓行。

前面本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在这个时候有了骚动,大家忙不迭的散开,后退,单解衣带着楼公子在人群中轻轻晃了晃,那拥挤的人群,竟无一人能沾上他们的衣角。

人群四散开,两名劲装的汉子挥舞着手中的剑,一追一逃,眨眼已到了他们面前。

“站住,你敢在我眼皮底下大放厥词,就别跑。”后方的人一声大吼,手中武器高举。

前方的汉子见逃脱无路,索性停下了脚步,“老子说便说了,就你那绣花拳脚,老子还不放在眼里。”

标准的一言不合,武器说话。

就在这人群中,就在热闹的街头,单解衣和楼倾岄的眼皮底下,两个人直接挥起了武器。

喧哗声更大,大家纷纷后退,生怕沾染上受了池鱼之殃,但又不肯远离,怕错过了热闹看,整个场中除了挥剑的两人,只剩下单解衣和楼倾岄。

“叮……”双剑相击,人群中爆发赞叹。

“啪……”单掌相触,人群中又是有志一同的哄闹。

单解衣冷眼扫过,牵着楼倾岄的手,慢慢的踱向一旁。才举步,眼前一道剑影晃过;再抬腿,又是一道掌风劈来。

这缠斗的两人,竟生生将两人围在了中间,绕着两人展开身法。

似乎要从他们的打斗中走出,要么制止他们,要么索性制服他们,每一次剑锋掠过,人群里就有几声惊呼,为可怜的公子姑娘着急。

单解衣索性不走了,停下脚步,等待着两人继续的打斗。

打斗中的两人眼神互换,双剑交击,颤鸣嗡嗡,剑脊一滑,两个人两柄剑竟然同时朝着单解衣的身体刺来。

“啊!”

所有看热闹的人同时爆发出叫声,有的人已经捂上了眼睛,别开了脸,不忍再看。

两名汉子神色肃穆,紧紧握着手中剑,剑势未竭,直奔那紫色的人影,目光死死,却是盯着单解衣的手,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只手,青衫衣袖的手。

一道身影,衣袂飘扬的男子身影。

就这么忽的介入了两剑之中,单解衣的身前。

双手拥着她的肩头,将她环抱在怀中,宽厚的后背,明晃晃的送给了两柄长剑。

“啊!”

两人手忙脚乱的撤着剑,终于在最后一刻贴着楼倾岄的肩头擦了过去,当人群传出宽慰的呼声时,两人狠狠的擦去额头上一滴冷汗,互望发呆。

明明剑是朝着女子去的,那男子为什么突然介入,所有的暗算起了变化,好悬伤了无辜。

再回首,紫衣女子伴着青衫男子,不知何时已过了街角,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眼神望向人群中,两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人群里,衣衫不起眼的男子状似无意的抬了抬手腕,一道人影闪入人群,跟随在两人之后,极快的消失。

街头,再度恢复了热闹,拥挤。

“为什么替我挡剑?”她平静的问着,没有过多的责难,也没有动魄的悸动。

“当家的。”楼倾岄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既想做你当家的,自然是要替你挡剑的,何况他们不会伤我,你又不想被试探出,这样是最合适的。”

那两个人,叫骂的凶,身上却没有半点杀气,更别提街头打斗伤及百姓是武林大忌,他们敢在那么多武林同道的眼皮底下开打,急匆匆的动手,手中的剑都未来得及换,分明是一个门派的。

目的,只怕是冲着她来的。

就连他都能看穿,她又怎能不清楚?

她没说,那时候她的劲气已罩上了楼倾岄的身体,若是二人真的收手不及,也不会伤他半分。

走出人群,他手掌按在她的肩头,目光迎着她的眼瞳,“我再赌十两银子,绝对没男人为你这么干过。”

“因为我身边没有如此无赖的男子。”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双眼里笑意褪不去。

“我喜欢你这样的表情。”他低低的笑着。

身后的人散开,前方的人也是推搡着,拥挤着,不断的把人推到他们面前。

有人跌跌撞撞的从他们身边擦过,好不容易才站稳脚步,继续起哄。

吻落,她的唇间,淡淡的檀香味弥漫,“楼倾岄是特别的。”

当他们好不容易挤出第二波的人群包围时,楼公子轻轻嚷了,“解衣,我饿了。”

饿死鬼投胎的人,最看不得吃的,他那掠过龙须糕的眼神,垂涎欲滴。

“那就吃呗,不过……”她目送人群退去的方向,意味深长的道出一句,“我的钱袋被人摸走了。”

“那有什么关系。”顽皮的眼神中,他冲进了精致的酒楼中,面对着小二询问的声音,只淡淡的说了一声,“最好,最贵的上,三十热菜三十凉菜,陈年最贵的酒一坛。”

她从容的执杯,饮酒,纵容着眼前的人。

当菜上齐,楼倾岄站起身,朝她伸出手,“走吧。”

一口菜也未动,小二有些迷茫,忙不迭的追着俊美公子的身后,“爷,爷您还没付账呢?”

“付账?”他忽然伸出手,拍了拍门口蹲着的人,偌大的笑脸伸到对方面前,“你们帮主让你跟着保护我的吧,替我把帐结了。”

对方僵硬着脸,在小二的喋喋不休间呆滞的掏着钱袋,而潇洒的楼公子,则转身进了隔壁的酒家,同样豪气的一声吼,“小二,最好最贵的菜上,三十热菜三十凉菜,帐找门口那位结。”

夜幕低垂时分,玩够了的楼公子才施施然的牵着单解衣,飘逸的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前,身后跟着如丧考妣的一堆各派弟子,手中拎着楼公子的点心,布匹,还有首饰。

而楼公子,则把玩着手中一枚黑黝黝的令牌,在房间众人的注目中放下,“说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谁拿错了钱袋,我少了钱袋,却多了这个东西。”

各派掌门互相望着,房中一个灰衣人神色紧张,尴尬的笑了,“在下‘千手门’掌门苏淡宁,不慎遗失了掌门令牌,还请公子还与在下。”

“掌门令牌啊?”楼公子的声音拉的长长的,“拿去呗。”

“多谢。”男子的手刚刚摸上令牌的刹那,白皙的手掌盖在他的手背上。

不解的目光中,楼倾岄随意的开口,“我想吃街口刚出笼的‘绿豆糕’,刚才忘记买了……”

“在下这就去。”苏淡宁当即开口。

“还有街头绸缎坊的青色绸罗,我想做衣服,不知道二十匹够不够……”

身影凝滞了下,“公子稍待。”

“我看中‘秀银楼’的一对白玉镯,一柄青玉簪,一把描金骨扇,苏掌门能不能顺带捎来?”

身影摇了摇,几是咬牙的声音,“您、等、着!”

在楼公子含笑戏谑的表情中,灵虚雍容一拱手,“姑娘好武功,能从苏掌门的手中盗得‘掌门令’,仅这一手,令吾等佩服。”

她淡淡的笑中,眼神冷冽,全身笼罩在无形的气势下,超然独特;优雅一拂袖子,众位掌门凝成的劲气顿时被弹了弹,再也无法压制眼前女子身上的气息。

烛光猛的一窒,她已潇洒落座,轻巧执杯就口,“谬赞。”

正文 单解衣出手

“请问姑娘尊号。”吴半中站起身,抱拳行礼。

这一个动作,代表了他对她的尊重,也无形的用自己的地位与身份逼迫单解衣,如果此刻还不说自己的真实身份,岂不是不给在座的所有武林泰斗面子了。

单解衣目光冷凝,举茶慢抿。群雄眼神晶亮,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空气中无形的凝结了两股气势,在试探,在较量。

“噌……”一道琴音扬起,激荡了凡形的气势,纱帘无风自动,缓缓飘荡。

窗边的人影,手指掠过琴弦,清水流淌,在两股气势中渗入,抵挡了尖锐的劲气,与那平缓柔和的力道慢慢交融,无声的缠绵。

群雄的目光刹那转向窗边的人,只看到一个青色的背影,在轻柔的抚着琴,长发蜿蜒在身后的地面,背影纤瘦。但是华贵的身姿,在月光下傲然挺立,别样高高在上。

琴声,终于与那平和的力道完全的糅在了一起,男子侧脸,目光凝停在女子脸上,优雅的笑容与那紫色的华丽,奇异的融合,这个房间里,他们是独特的,不需要执手相牵,不需要并肩而坐。

他是不屑的,只是这不屑,就如同她的气场一般,自有他展示的方法,轻易的将地位的不同展露。

他不屑青楼财客,不屑武林高手,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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