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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一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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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只是还抱着最后一丝挣扎的希望,三年积攒的水师,如今竟是如此不堪一击,齐王,你步步引诱,原来是为了这一步。“收兵!”
风飘絮早已吩咐几个亲军驶来小船,燕王:“这么危险,你往哪边去,快回来!”
“主公放心,臣虽不懂水战,却也知道如何减少伤亡,主公缓缓而退,一切以大局为重,臣定会回来。”“风飘絮!”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全名,看来他真是生气了,“主公请恕臣不恭之罪,待到回营之时,臣定来请罪。”
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消逝在迷雾中,燕王索性狠下心,声音中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中军缓缓而退,不可再与之交战。”“诺。”
风飘絮带领数只小船,先让叶翎羽和关子义护云琮率领船队撤退,再命淳于礼与艾英护李菁逸所部撤退,又嘱咐轩辕寒靖和凌震,熊瑛护中军主力缓缓而退,终是放心不下那些在水中挣扎的士卒,正欲前去救人,却碰上轩辕寒靖之子轩辕澈,“军师若是这样单枪匹马地去救人,怎能轻易成功呢?”那一张年轻的面孔上写满自信,稚气虽然还未退却,但隐约散射出稳重老练的气度,“子元来的正好,就请子元随我一同救扶士卒。”
轩辕澈笑道:“幸而主公想得周全,在下才得以助军师一臂之力。”原来是他……
齐王远远望见这一幅血染江山的场景,才明白自己的父王并非只是珍惜这些奇巧战船,而是告诫他少动杀念,也只有亲身体会到这一次,才明白那刻骨的含义,他看见风飘絮与一白袍小将乘数只小船救人,恐被自
家军队所伤,忙吩咐刘威龙道:“士衡,对于风飘絮,只可活捉。”
“诺。”战船如一条急切的白鲨,以最快的速度撕咬上去,轩辕澈猝不及防,眼见那边船上风飘絮即将被擒,连忙跳上那只船,企图把她拉回来,却听见风飘絮低声对他说了几句,“子元,先护所有军士回营,我必然被擒,但我会想办法脱身,你可乘一只小船前来接应,切记要避开敌军视线,若黄昏之时我还未曾脱身,你一定即刻反营,不得有误。”
“军师!”“快走……”
风飘絮被刘威龙擒获,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面颊上却绽放着最清纯的笑容,如等待了一夜的昙花,转瞬即逝,江水发出低低的呜咽,仿佛在为这个遗世独立的女子而哭。她看着腰间的那枚晶莹玉佩,泪水吞没了视线,只剩下一句喃喃,“相忘于江湖……”
、身陷敌营遭凌辱 再回故国巧设计
水寨内正举行盛大的庆功宴,齐王坐于主位,耳畔是丝竹管弦空明之声,眼前是江南佳丽翩然起舞,心被成功的喜悦胀得满满的,如同一朵永不衰退的花朵,而且越长越快,直至占满他的心房,他一直在伪装,把自己深深地藏匿在华丽的迷雾里,世人看到的是一个荒淫无道的君主,而此时迷雾消散,他又重新做回了那个备受尊崇的明君。
齐王举起酒樽,目光投向所有的臣子,“此次成功,皆赖众卿之力,请满饮此杯!”
众位大臣都举起了案上的酒樽,顿时觥筹交错之声淹没了丝竹管弦造成的天然江南景色,到让人生出热血沸腾之感,今日战场上的厮杀,不知不觉中消除了所有人憋闷了数月的怨气,打消了所有的疑虑,正是在这怀疑与信任之间,才更觉出忠臣的可贵。
齐王望向管宁,信任和感激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架起一座天然的桥梁,仅仅是眼神的交流就把君臣之情推向极致,“子谦忠义,甘愿冒天下之大不违,装作奸佞小人,行阿谀谄媚之事,实则进忠良之言,寡人敬你一杯。”“臣与主公共勉。”
“士衡与子明大败燕军,赐士衡黄金百两,玄武剑一柄。”“谢主公。”
玄武剑被放置在彩纹精致的的锦盒中,此时刘威龙虽不能在这种场合下拔剑一观,却也感觉到剑上逼人的寒气。“子明功不可没,寡人任你水师副都督一职,兼任火炮营教习官。”
师子明碰触到那温和的目光,朗声应道:“谢主公,臣自当尽心尽力,不负主公所托。”
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齐王却觉得有些烦躁,虽有余音绕梁之感,终究是靡靡之音,不能长久。身旁的内侍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低声问道:“主公,换巴渝舞如何?”
齐王颔首示意,那内侍双手相击,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歌女应诺而退,一群健壮的军士身披战甲,手执长矛,迈着特殊的舞步,前队唱着嘹亮的号子,做拼杀之状,后者则击鼓顿足,增添了强若山洪的威势,今日战场之情形又浮现在齐王眼前,却失了当时的惨烈之状,反而喧嚣中添了一丝欢愉。
最引起齐王关注的当然还是最末端抚琴之人,这一支曲为四部曲中的《矛渝》,铿锵有力,在那人的指下却自有一种婉约空灵之感,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撞击在一起,仿佛人心中不可违抗的矛盾,齐王仔细审视那人的容颜,却发现很是眼熟,装束虽是男子,眉目间却带有女子的清秀之气,齐王再仔细看去,原来那人是云绮罗,男装之下,多了男子的俊朗,也绝不失女子的秀美,齐王一时间不觉得看痴,两人的目光碰到一起,云绮罗也自是知道被认出,羞赧地低下头去,
却听那人赞了一句,“巴师勇锐,歌舞以凌。”
风飘絮被绑在隔壁的房间内,却是陈式过来看守,风飘絮见他行动之间略有不便,便知是受了杖责的缘故,而陈式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门口守卫。“你恨我吗?”风飘絮试探着问道,陈式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只恨我自己被蒙住了眼睛,没有思虑周全。”
风飘絮不禁开始钦佩起这人来,若是换了旁人,必对自己冷嘲热讽,加倍报复,而此人竟能觉出自身之不足,受了责罚反而更加警醒,好个君子。
“其实,我很佩服你。”这次轮到风飘絮疑惑了,“什么?”陈式:“洞察人心的聪慧,处变不惊的冷静。”
风飘絮道:“我也佩服你受辱却能自思己过的品德。”两人都笑了,此时却从隔壁传出八仙鼓之声,风飘絮闭目静听,却听得战场上的金戈铁马,更难得的是其中竟包含一丝含蓄的思恋之情,像极了那些渴望和平的百姓,陈式道:“是巴渝舞。”“巴师勇锐,歌舞以凌。”
风飘絮垂眸看到腰间那枚玉佩,又想到在战船上燕王对她的怒吼,一首曲子直接从心中发出,她甚至忘记了这里是何地,跟着那琴声的曲调吟唱,“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因为是在隔壁,所以众人都将这歌声听得清清楚楚,原本欢愉的是来之不易的胜利,现在听了这歌声,反而有一种深深的罪疚感,血染长江的亡魂,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不断在他们眼前乱晃,诉说着他们的委屈,指责着对方的不公,所有人脸上都覆了一层阴云,有的甚至想马上逃离。
齐王也自知这庆功宴是进行不下去了,连饮了三樽酒,就命撤了酒宴,那些公卿、将军的神色如阴晴不定的天气,脑中浮现着那一幕血腥的情景,懊丧地回营去了。齐王踱步来至隔壁的房间内,那张背影是如此熟悉,与五年前她架颈离去的身影一模一样,“飘絮姑娘,久违了。”
风飘絮被绑在柱上,无法转头而视,却对这声音十分熟悉,“败寇而已,何劳大王相问。”
齐王剑眉微扬,唇角勾出绝美的弧度,继而走到她面前,亲去其缚,“自五年前目睹姑娘绝世风姿,这五年来寡人对姑娘念念不忘。”
风飘絮抬头看了他一眼,凛然的神色未改,反而添了一丝鄙视,“卑贱之人,何劳大王相记。”“姑娘还记得五年前的问题吗,请问现在姑娘作何决断?”
风飘絮望向那人期待的神情,轻蔑的一笑,眼眸中反带几分决绝,“大王的演技不错,瞒过我军上下,步步引
诱,我敬佩大王的能屈能伸,但是我绝不会背弃燕王,也绝不会为大王出一计一策。”
齐王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视着自己,“恐怕你再也得不到他的信任了。”“大王此话,在下听不懂。”“就在我捉你进入水寨之时,便派了一轻功高强,且做过细作之人潜入你所住的军帐,悄悄地放了几封通敌的罪证,他见你迟迟不归,必教人整理你的东西,若是发现此书信,你想他还会相信你吗?”
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此刻盈满怒气,让人不敢正视,“卑鄙!”
齐王邪佞地笑开了,“卑鄙,世间卑鄙之人何止千万,飘絮姑娘,寡人劝你还是识时务些,如今我水师稳操胜券,你难道要跟随一个亡国的君主?”
风飘絮再度看向那人,眼中的得意不言而喻,她却觉得那笑容是最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只要碰触一下便会毒发身亡,想到此处,眼中的戏谑之情更甚,“我若执意不从呢?”齐王的眼神并未改变,反而更添一丝柔情,“絮儿,只要你肯归降,你要什么寡人都可给你。”
风飘絮听着这样的称呼,心中隐藏的愤恨更浓了些,冷冷地回道:“我要你向燕王投降,你给我吗?”
齐王示意陈式退下,冷冽无比的锋利目光直视那人,“你就这样执迷不悟?”风飘絮苦涩地笑了几声,“大王又为何执迷不悟?”齐王望着她满是戏谑的眼眸,心中的怒意直冲向头顶,这一怒致使酒劲又大了几分,竟生出一股不可熄灭的欲望之火,他干脆直接把风飘絮按倒在榻上,试图对上她的樱桃唇,风飘絮使尽全身的力气,双手用力地捶打齐王的胸膛,却换来更粗暴的对待。嘶——肩膀处的衣衫被强行撕开,露出冰雪一般的肌肤,齐王的欲望之火燃得更烈了些,蛮横地对上她的唇,风飘絮脑中闪过无数的片段,与那人初见时的慌乱,谈论时的猜测,入宫时的肯定,在异国时的思念,战场上的信任,他初次表白时的犹豫,为他吸毒时的决绝,他再次表白的接受,三年来朝夕相处的幸福,违令时他的怒吼……
好想念,想念那温柔的话语,想念那温暖的怀抱,想念那细心的体贴,可是现在,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又转念想到对那人的承诺,与两位兄长的誓言,看着眼前快要逼近的令人厌恶的脸,风飘絮假意抱住他,齐王却傻傻地以为她肯接受他了,也不做任何举动,“后颈部凹陷处即是睡穴。”
想着那次无意间听到杜怀与婵娟的对话,原来是为了让自己休息,想不到今日却还有这等用处,她准确点中那人的睡穴,又拿走了他腰间的令牌,看见自己被撕扯的衣服,苦笑一声,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换好房中的
一套铠甲;走出水寨之时,被守卫水寨的士兵拦住,长矛的寒光挑破了江面上的水雾,复又聚拢到一起,“你是何人?”风飘絮从腰间拿出那枚令牌,“奉齐王之命出寨,尔等怎敢刺探军情?”
那军士一下子慌乱起来,“我等并非有此意,只是例行检查,例行检查。”
风飘絮怒喝道:“还不快让路!”“诺。”风飘絮又转念想到既然陈式受罚,刘威龙必定改变了水寨的布局,便依靠令牌之便,在水寨中随意巡视,记下了所有改动的位置。
轩辕澈护送那些军士回营后,便径直去了中军大帐,却见燕王在与众位将军及两位都督议事,便侍立一旁,不敢打扰。“我军败后,齐王必派军直袭我王城,王城守军恐不足以抵挡齐军,子义将军听令!”“末将在。”
“子义将军在通往王城的第一道防线驻守,如有齐军经过,那里多为险峻的山谷,将军只需将他们引入山谷,再行伏击即可。”
“诺。”“子轩,白将军,二位熟悉水战,烦劳二位在孟襄渡口据守,如他们还是遣出像上次那样的战船,切切不可力战,子轩多谋,到时见机行事。”白练当日未与敌军交战就逃回营寨,若非他还有几分能耐,燕王此时断断不会用他。“诺。”
“淳将军与凌将军、叶将军驻守第三道防线,到时齐军定已疲惫不堪,你二人必须全力以赴,即使不能一举全歼,也要攻克他的主力,然后火速赶到王城支援。”
“诺。”待众人都退下后,轩辕澈才上前禀报燕王,“军师如何?”轩辕澈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哽咽,他心中已十分后悔当时与风飘絮分乘两船,“末将该死,没能保护好军师。”
燕王无力地瘫坐在榻上,却还是尽量保持平稳的声音,他总是带一股天然的帝王威严,就算在最危难的关头这帝王威仪也不会失去,“军师此时…怎样了?”
“军师被齐军水师都督刘威龙活捉,但军师说将这些救出的士卒送回营后,即来接应,若是…若是黄昏之时她还未脱身,就要即刻反营。”“你先带少部分虎豹营的精壮军士去接应军师,必要按军师所说去做。”“诺。”燕王突然感觉一阵冷意直至心房,把那一直攥着的拳头舒展开来,上面是一片狰狞的猩红。
轩辕澈到时,恰逢风飘絮从水寨中出来,便驶得近了些,却有齐军拦截,风飘絮出示令牌,“我奉齐王之命,查探敌营情况,尔等怎敢阻拦?”那些军士诺诺而退,轩辕澈护着风飘絮驶出这片水域,荡起一路浮萍,秋风吹起她秀逸的发丝,玄色军装更增男儿的俊秀之气。
他们至人定时才返回营帐,风飘絮回偏帐换下衣物,又从箱子中
找到了那些伪造的书信,看来齐王所言非虚。她独自进了中军大帐,燕王见到那心心念念的容颜,心中仿佛打碎了五味瓶,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缠绵的情意在眼神中传递,终于还是风飘絮率先开口,并跪了下来,“臣该死,让主公担忧至此,请主公责罚。”
燕王连忙扶她起身,“这是什么话,赶快起来。你能回来,便是大幸,有没有伤着?”
风飘絮道:“谢主公抚慰,臣不胜感激。”燕王扶她至内间的榻上坐下,“此次失败,皆是孤之过。”
风飘絮看着他愧疚的神色,轻言抚慰道:“主公不必忧心,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臣觉得齐王经此次大胜后,必会穷追猛打,趁我们不备偷袭我王城,主公可否请二位兄长及怀远过来商讨一下?”
燕王轻拍她的肩头,“絮儿放心,我已经安排了子义将军守护第一道防线,并令其尽量引诱敌军,白练与子轩驻守水路,淳将军和凌将军、叶将军驻守第三道防线,并随时准备支援王城,我也去信给了敬之,让他日夜加紧防范,切不可大意。”
风飘絮笑道:“主公思虑周全,臣甘拜下风,只是那些秘密战船若不毁,只恐再出事端。”燕王好奇地望向她,“怎么,你有妙计?”风飘絮神秘地一笑,“主公请附耳。”
她低低地在燕王耳边叙说了她所有的计划,燕王的神色却渐渐地变了,最后甚至发起火来,“不行,这方法太冒险!”
“主公是怕太冒险,还是怕伤了眼前人?”聪慧如她,一句话直挑燕王最柔软的一根肋骨,“孤承认孤是有私心,可是非要你去不可吗,况且,如若他们下手没个轻重,你万一有个好歹,那孤又该如何自处?”
凄厉的眼神让风飘絮心头一震,却依然面不改色地说道:“一者,别人都有家眷,他们虽忠心于主公,但难保其家眷不会说漏嘴;二者,齐王已经塞了那样的书信,主公若不有所行动,他必定心疑;三者,既然我有那样的书信,我们此时只能将计就计,而最合适的人选也是我。主公虽一心护我,可是与营中将士和天下百姓的命运比起来,孰轻孰重,请主公自己掂量。”
燕王痛苦地闭了双眸,嘴角露出一丝难看的苦笑,“只是你如何受得住……”风飘絮紧握着他的手,燕王从那双手上感到了无比的坚毅和决心,“为天下百姓计,臣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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