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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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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驼子讶异地瞧着筠玉:“好徒弟,你果真想学易容术?”
慕容筠玉一窘,忙道:“正是!”
谁知鬼驼子听了,哈哈大笑,重重地在筠玉肩上一拍:“不愧是我老驼子看上的徒弟,果然独具慧眼!你可知,这易容术,本是我老驼子的独门秘技!论起这易容妙术,江湖上便有碧游门和逍遥宫这两宗易容术,一正一邪,并列翘楚!可是除了他们,没人敢跟我老驼子争这天下第三!”
慕容筠玉汉然……
“当日,正是因为易容术,老驼子逃过生死大劫;也正是因为易容术,老驼子才在十余年中躲过了仇家的追杀!嘿嘿!这些劳什子旧事,不提也罢!”鬼驼子不想灭自己志气。
慕容筠玉听了,更是无奈,只得打着哈哈道:“哇哈哈!听前辈如此说,前辈的易容术一定是精妙绝伦,学起来十分不易!不如我们换一种,换一种!”
岂料鬼驼子重重地将手臂拍在慕容筠玉的肩上:“好徒弟,师傅决定了,就教你易容术!这门本事,对武艺高强者来说,一旦用了可谓是如虎添翼;对于武艺平庸者,用了可在危难关头应急逃生,化凶为吉。既然你肯诚心向老驼子学几样本事,从易容术开始,好得紧!好得紧!走罢!老驼子这就将易容术的要义讲与你听!”说毕,抓起愣在原地的慕容筠玉,边往前赶路。
“前辈!我……”慕容筠玉无奈之至。
“走罢!还怕师傅不肯用心教你不成!好徒弟!我老驼子,此生只收你这一个徒弟,定会把我毕生所学尽数相传!以你的资质,要成为名震江湖的大侠,指日可待!哈哈哈!”鬼驼子因为收了这么一个聪慧乖顺的徒弟,心情大好。
“前辈……”林叶呼啸之际,只听见慕容筠玉极不甘愿的声音。
……

惘然若失

鬼驼子与筠玉一路北行。
一路之上,鬼驼子将易容术从易容术要义到易容的技巧,易容面具、变声、所需材质种类等等一一细细地讲与慕容筠玉听。
每每见到筠玉受教时时而停滞的神色,鬼驼子唯恐自己讲解的不够细致,竟将自己半生的耐心都使了出来,哪里知道筠玉心中另有一段缘故。
慕容筠玉心中受之有愧,从此再不敢在跑腿上有所懈怠,反而每日从山涧里为老驼子打水洗脸洗足,缝衣补靴,将老驼子照顾的尽心尽力,权作补偿。如此一来,鬼驼子更是对自己的这个徒弟爱不释手。两人虽无师徒之实,却感情渐厚。
原先鬼驼子还耿耿于慕容筠玉不肯叫自己师傅,后来也不再相强。
这一日,在洛阳城内的一处破庙,筠玉与鬼驼子歇罢,见到鬼驼子衣衫破旧不堪,筠玉便从包袱中取出麻线和粗头大针,坐在窗下,一时将老驼子外衣取下,补了几处,才把衣物还给鬼驼子。
“好小子,想不到你还会这手!”鬼驼子喝着葫芦里的酒,看着补好的衣物,很是惬意。
“晚辈双亲亡故,四处流浪,少不得许多事情要自己来做。让前辈见笑了。”慕容筠玉说的随性。这是实话。
鬼驼子点头,若有所思。
一时忽然想到一事,慕容筠玉便随意问道:
“前辈,您既然心系千家庄,为何始终流落在外,不肯回到东京汴都,重振家业,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鬼驼子听了,一双眼睛霎时化作寒悱,杀机毕露,手中乌木杖一点,直直地看着慕容筠玉:“是谁让你来打听师傅的事情!”一声怒哼,显然是十分生气。
慕容筠玉不想鬼驼子会生出这么大的反应,忙道:“前辈息怒,没有人要晚辈前来打听前辈的事!晚辈只是突然想到问问而已。”
鬼驼子听了,面上的寒意敛去不少,依旧愠道:“以后在师父面前,不得胡言乱语。”慕容筠玉只得应了。
秋心小筑。
卓南风负手而立,自己派去暗中查访千雨霏下落的逍遥宫手下已经回来。他们将近来所搜集到的信息一一报来。
“禀少宫主,自从夫人离开绿水阁后,属下等人曾沿途暗中跟随。但是在扬州城外,夫人似乎有所察觉,以自己的性命相挟,对属下等人说……说少宫主已经允诺放她离去,我等理应从命不得跟随,属下等人唯恐夫人伤了自己,便停止追踪,这才失去了夫人的行踪。”那名手下看着卓南风的神情,如实报来。
“可曾又继续查找?”卓南风问道。
“属下等人后来也曾仔细查找,但夫人似乎有意不让我等寻到痕迹,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设下了障眼法,未及属下等人查明那八辆相同的马车的蹊跷,便已经不知夫人的去向。”看着卓南风的脸上并无愠怒,那手下才稍稍安定。
“我要你们继续全力追查夫人的下落,越快越好,不得有误!”卓南风命令道。
“是!少宫主!”
“此外,这次行动可以动用飞鹰组的人手,我要你们在三日之内找到这个人的下落,速报与我知晓。”卓南风将手中一个以火漆密封的信封交给那名属下,很显然是他刚接到的信报,尚未开封。
那名手下接过,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副造像,和一份密文。造像是一个老者,衣衫破败,那手下将文案打开一看,案首赫然写着“鬼驼子”三个字。卓南风挥手示意,那属下退出房门。
从袖中轻捻出一物,却是用一根红线穿成的一个小巧玲珑的银铃。
天机难测,命运弄人,看着那银铃,卓南风竟觉得惘然。
卓南风思量片刻,将银铃收回袖中。站在空荡荡的屋内,轻轻转了一圈,南风仔细审视着房内的一器一物。
良久,他走出秋心小筑。
“母亲。”走进大殿,卓南风问过安,却并不曾离开。
微闭着眼睛,月姬坐在华座之上,淡淡地道:“你还是沉不住气,到底来了。”
“母亲,既然你已经知道孩儿会来,就告诉孩儿吧。”卓南风道。
“你已经打算救了千雨霏之后就带着寒星远走高飞,从此再也不顾母亲的死活,是么?”月姬说的平静。
“不!母亲,孩儿原本希望的是,您和我们一起离开!”心中一紧,卓南风道。
轻轻地摇了摇头,月姬张开了眼睛:“你怎忍心如此弃母亲于不顾……”
卓南风心中一阵□,转过身终道:“孩儿也不想做出如此抉择。”
“可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救出千雨霏,抛下最后的负疚,从此和你心中所爱远走天涯……”月姬心中一阵叹息。
“是!千雨霏本属无辜!正是因为逍遥宫,她才会被卷入是非恩怨!此次她会有如此举动,也是因为孩儿将她放走所致。可是母亲,您与毓儿是南风心中最重要的人,孩儿实在不想因为你们其中一个而舍弃另一个!母亲,请和我们一起远离是非之外,不要再纠缠于江湖争斗了。”
“哈哈哈……”月姬轻声笑了起来。
“风儿,你错了!”月姬忽然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南风。
“这就如同你曾经质问母亲,寒星使的今日是否是母亲一手安排所致一样!母亲要还是告诉你,千雨霏会陷入今日的死局,全是由她自己一手所致,与旁人无关!”
“难道你还不明白,任何人的命途,纵然有种种因由所限,皆都是成于自己的取舍,焉能被他人所左右?南风,你怎会冲动至此!如今你要去救千雨霏,不过是在阻挠她自己的意志罢了!”
卓南风悲恸地看着母亲。
“你想知道她的下落?母亲可以告诉你!”转过身,月姬走回华座。
“寒星使曾经在不久之前查探出,自在城的根基所在,正是在洛阳城内。如今的千雨霏,早已抱着与柴少康玉石俱焚的想法,置自己的生死与度外!她有多爱柴少康,就有多恨柴少康!她唯一会去的地方,只有自在城。因为,她要在那里,和柴少康同归于尽!”
卓南风看着母亲,拳头收紧,心头一阵苦涩。
“你想扔掉所有的负疚是么?让母亲来告诉你,母亲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逍遥宫,因为,母亲要留在这里,偿清所有!替我自己,替所有的人,慢慢偿还完所有的债!”月姬字字铿锵。
“母亲,你所指的所有人,也包括孩儿和毓儿,是么?”卓南风悲伤莫名,无力地转过身,想要离去。
看着卓南风的背影,月姬原本放在华座扶手上的右手紧紧握起。
指甲深陷入掌心,心中却已作出艰难抉择……
“来人!”没有回答,月姬一声吩咐。
“参见宫主!”四名黑衣武士悄声出现在月姬面前。
“将少宫主带回秋心小筑。吩咐下去,这段时间之内,不准少宫主走出逍遥宫半步。若敢违抗,本宫,决不轻饶!”
话音刚落,四名黑衣武士无不惊骇不已,一时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
“母亲!”闻言卓南风惊看向华座上的母亲,急切出声。
“在母亲回来之前,你那里都不许去!”说毕,月姬起身,长袖一挥,离开大殿。
月姬脚步匆匆,心中一阵期冀。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慕容筠玉与鬼驼子行走在一片林内,忽然,鬼驼子停了下来。仔细嗅了嗅,又看了看四周。
“前辈……你这是?”慕容筠玉正要问,却被鬼驼子示意噤声。
鬼驼子站在原地,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慕容筠玉看向四周,只见林风萧萧,四下并无什么响动。
终于,鬼驼子道:“这里在半个时辰之前,曾经有一场恶斗!”
慕容筠玉一怔,又看看四周,惊声道:“前辈,晚辈怎么瞧不出来?”
鬼驼子听了哈哈笑道:“好徒儿!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说毕,指着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让筠玉去瞧了。
慕容筠玉走过去,仔细查看那棵树的树干,便惊愕地发现,那棵树干之上,竟布满了被强烈的内家气劲扫过而成的道道痕迹……
“这其中一个,武功之高,只怕不在我老驼子之下。方才老驼子的耳朵我已听出,此时此刻,那些人已远在数里之外!你去看看,这附近是否有尸首。”鬼驼子又道。
慕容筠玉愕然,忙应了,在附近搜寻起来。
果不其然,在两人右侧的密林内,慕容筠玉发现了几具血迹斑斑的尸体。那些尸体丝状可怖,骨络崩裂,肌肤呈现紫涨之状,均是死于筋脉尽断。可见出手之人的凶狠和内力之强。
仔细地察看着那些尸体身上所穿的衣物,慕容筠玉在他们腰间发现了一块黑色玄铁令牌。那令牌
黑漆漆如同用黑铁所制,最为奇特的是,上面竟一个字也无!
鬼驼子听闻筠玉半天没了响动,便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见到筠玉手中的令牌,神色一凛,口中叫道:“玄铁令!”
慕容筠玉问道:“前辈,你认得此物?”
鬼驼子从慕容筠玉手中接过,点头道:“此物乃是自在城中所有。”
又想了一回,点头笑道:“老驼子知道是何故了!你猜,这恶斗的双方是何人?”
“既然前辈说这玄铁令是自在城所有,那这其中一方,就必然是自在城了!只是这另一方,晚辈实在不知!”究竟是谁,内力竟深厚至此?慕容筠玉一时思索,便想起了那紫衣人……
“一个月之前,你可曾听说过血手令的事情?”鬼驼子问向慕容筠玉。
慕容筠玉摇头:“晚辈不知。”
可是,这次毫无来由的,一种不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心底,忽地浮现出那个淡淡的白色身影。难道……与他有关?
“小子居然连血手令都不曾听说过!当真是孤陋寡闻之极!”鬼驼子听了直摇头,因而又对筠玉说自己出身农家初涉江湖的说法更是深信不疑。
“血手令乃是自在城城主柴少康所亲自定下的格杀令,血手令一出,不取对手性命决不罢休!只因这道格杀令嗜血无情,江湖上便称之为血手令。一旦有人被血手令通缉,自在城的死士便会亡命追杀,天涯海角,令对手不眠不休,最终难逃被毙的结局。”
“那自在城城主柴少康竟嗜杀至此!”慕容筠玉一时感叹道。
“好徒儿,你有所不知。那自在城城主柴少康本就已是武林中一顶一的绝世高手!这柴少康,武功深不可测,加之阴邪无比,城府极深,颇多算计,杀戮无度。在这世上,他可谓是难逢敌手。只在这过去十年来,因着自在城的再度崛起,死在他手中的人,就已是不计其数。可是,要说起来,直至今日,真正能够有资格被血手令追杀的人,细细数来,十几年来,却是寥寥无几!”鬼驼子神色侃侃,一时说到兴头上,拿起怀中的葫芦,痛快地喝起来。
“一个月前,自在城的的确确曾下过血手令。不过,这张血手令,通缉的对手,正是自在城的死敌,逍遥宫主爱如挚宝的徒弟寒星使!”
慕容筠玉听了,顿时大受震荡,立在原地,惊呆地说不出话来。
“说起这位寒星使,她是逍遥宫宫主月姬手下唯一的徒弟,深受月姬喜爱,将自己的一身本领尽数相传。江湖传闻,这位寒星使,有着绝世的容貌,一双美目勾魂摄魄,却又冷若冰霜,出手狠毒,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士命丧她手!”
逍遥宫主,白兄弟,寒星使,唯一的徒弟?难道……难道……慕容筠玉只觉呼吸一时被制住。
“你可知这柴少康为何要追杀寒星?!”鬼驼子拿起葫芦又饮了一回,哈哈一笑,继而道:“江湖传闻,这自在城城主柴少康对逍遥宫的寒星使是一见倾心!他特意命人前去下聘,不想那寒星不屑一顾,她的师傅月姬更是送去了一个假的寒星李代桃僵。那自在城城主柴少康何曾受到如此羞辱,一怒之下,就下起了狠手,发下了这道血手令!好徒儿,你定有所不知——江湖中,坊间中人将这二人其中的□传绘的极尽生动,其中的曲折,着实有趣……哈哈哈!”
呆立在原地,慕容筠玉耳际轰鸣……

情之以殇

呆立在原地,慕容筠玉耳际轰鸣,只是昏昏然地听着鬼驼子的话。
想不到她……竟然与柴少康是……
“前辈!也就是说,自在城一个月以来,血手令所追杀的,只是一个人,就是逍遥宫主的徒弟,寒星使!”
自己曾遇到白兄弟一路被人追杀,还有那白衣女子……
略略收回心神,不顾鬼驼子狐疑的神色,慕容筠玉急切地问出声。
“不错,自在城一个月前所下的血手令,通缉的人正是寒星使。”鬼驼子不解地看着自己爱徒“王东海”的反应,怪道:“好徒儿!莫非,你与这寒星,有什么牵扯不成?”
慕容筠玉站在原地,如遭电掣,顿时又五内阍阍……
自己曾经大胆设想,白兄弟就是寒星,如今看来,十之□!
自己怎会愚昧至此!一直以来,自在城追杀的,都只是一个人……
白兄弟就是她!他心中魂牵梦萦的她……
那日在船上自己与白兄弟同榻而眠,自己竟无端地面红心跳……如今想来,难怪这白兄弟又身形娇小宛若女子!白兄弟若果真是寒星,那么当日从柴少康手中救下自己,又在麒麟山扬言要杀自己,以及近来自己所遇到他们二人被追杀的行迹,便也吻合。可是自己竟没有看破这其中的缘故。
只是,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将遮幕山庄的数件流落的至宝悉数奉还,还送回了自己双亲的遗体,对自己多次手下留情?
而他竟然还在少室山下扬言要与她断绝情意,他后悔不已……
心中如同江海翻倒,脑中想过千遍万遍,慕容筠玉轰然伫立在原地,依旧无解。恨不得想要立刻要见到她,听她亲口告诉自己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每一想到一次次她对自己身份的蓄意隐瞒,慕容筠玉心中不由地一阵莫名地伤痛和不解。
可是,伴着那阵伤痛的,竟然还有一份欣喜……
原来长久以来令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就是白兄弟。那么,那日在渔屋中,在自己昏迷之时,为自己煮粥,照顾自己的人,是她无疑了。想到这里,心中便喜不自胜。
一时筠玉面上,忽而忧虑,忽而欢喜,皆被鬼影子看在眼里。
“好徒儿!还不快从实招来,你与寒星究竟有何渊源?”鬼驼子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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