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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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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公孙兰轩,正在与几位丐帮白虎堂的主事交涉。在一些丐帮五袋弟子的簇拥陪同下,坐在花厅的为首四人,均是白虎堂德高望重的长老。其中一个最年长者,年过六旬,斑白的头发,却有目光有神,带着睿智之气,沉寂地坐在右首,所携带的九个破破烂烂的袋子,颇为引人注目。而另外三个,或花甲或届不惑之年,则均是八袋长老。
冷府的婢女此时进入花厅,为在场之人捧上茶盏。
“各位白虎堂长老,冷某有礼了!”冷三少有礼地上前问讯。
一时三少往中央太师椅上坐了,白菲儿与鬼影子则坐在他右手边的右三右四两个空椅上。公孙兰轩,则坐在左三。至于左一左二,右一右二,则被那丐帮白虎堂的主事四人坐去了。
“哼!”坐在左首的长老应声而起:“冷玉书!我丐帮白虎堂武鹤堂主今日无端被杀,被发现时,怀抱你惠海斋的玉盒,倒在你冷府门前,你作何解释?”此人紫面重髯,声如洪钟,声音中带着三分愠怒,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哈哈哈!在下虽平日里忙于惠海斋大小事务,与贵堂也算偶有走动。这位,应该是白虎堂狮子吼洪武洪长老吧。久闻大名,幸会幸会。”
那狮子吼洪武秉性粗犷,不想冷三少依旧文质彬彬,此语一出,令他洪武顿时一怔。
“今日武鹤大侠遭逢此难,在下也是十分哀痛。然我惠海斋与丐帮素无冤仇,在下与武鹤武大侠更无私人恩怨。丐帮乃是中原第一大帮,冷某更是十分钦慕丐帮帮主端木白老前辈的英义。杀害武鹤前辈,冷某既无做此行之实,更无做此行之动机!还请各位长老明辩此中是非。”冷三少不卑不亢,据理力争。
一旁的白菲儿听了,微微颔首,满目赞赏之情。
“三少所说,不无道理!然而,今日我等赶到之时,武堂主怀中,紧抱着刻有惠海斋字样的檀木玉盒,敢问三少,此物,是否为惠海斋所有?!”正在此时,坐在左二,洪武之下的八袋长老长身而起,语出咄咄。此人形容精瘦,矍铄面容,长发披散,目光锐利。
“不错!正是惠海斋之物!”冷三少起身,负手而立,直视对方,大方应对。
所有在场之人,都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白菲儿和鬼影子也是一惊。
“这位是白虎堂虎鹤双形元秋前辈吧!在下久仰。”三少走近,笑对那位长老。“不瞒诸位,武鹤堂主怀中之物,正是冷某近来所收到的一件价值不菲的玉器。此物确是冷府所有。然而凶手留下这玉盒,正是要有意陷害我惠海斋,挑起我惠海斋与丐帮的口舌之争,凶手则坐收渔翁之利。前辈试想,若是在下杀了武鹤武大侠,想要掩盖自己的行径还来不及,又岂会留下证据,惹人口实呢!”
那元秋也是一怔。
“诸位容禀。昨夜,冷某的府邸有贼行窃,所偷的,正是这件玉器。冷某也曾阻拦那飞贼行窃,却一时大意让她带玉潜逃。原本此事不足挂齿,可是,昨夜那飞贼行窃之时,贵堂武鹤堂主,同是尾随其后,被在下看破了行藏而去。在下至今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说到这里,冷三少唇际,扬起一丝笑意。
那右首的九袋长老听了,面上一惊,却并不曾开口。
“荒唐!”元秋听了,一时拍案而起:“好你个冷玉书!你这是在说,我白虎堂武鹤堂主昨夜现身在你府中,意图行窃不成!”
一时之间,众丐帮弟子听了也是群情激愤。
“冷玉书胆敢如此污蔑堂主,欺负我们丐帮都欺负到头上来了!”
“冷玉书你杀人行凶,还要在此血口喷人,实在无耻之极!”
“烧了惠海斋,要冷玉书偿命!”
一时,人群涌动,想要涌进大堂,杀气腾腾……
“谁敢!”正在这时,鬼影子一声大喝,拦在大堂之前:“想要进这道门,先过我这关!”
两个小叫花子冲了进来,鬼影子眼疾手快,翻身飞踢将他们踢出门外,砸到了一堆帮众。
“鬼影子!”白菲儿唯恐事态扩大,想要阻止。
“好个欺世盗名的名门正派丐帮!你们那什么白虎堂堂主深夜私自闯入冷府,和那偷儿一道偷走玉美人,冷大哥尚未向你们兴师问罪且不说,你们倒先在这里先咬起人来!实在是欺人太甚!”鬼影子听了这么久,也算听出了端倪,忍不住,骂了几句。
“你是何人?”虎鹤双形元秋怒道。
“哼哼,你听好了!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轻功独步,无人能敌的影子谷鬼影子是也!”鬼影子大言不惭还洋洋自得。
公孙兰轩愕然。白菲儿听了,无奈之下,只得摇头莞尔。
“鬼影子?”狮子吼洪武惊问道:“你就是鬼影子?!”继而又看向一旁的白衣女子白菲儿一眼,一时压住话头,隐而不发。
正在这时,冷玉书开了口。
“各位长老,冷某自各位入这冷府以来,对各位是礼敬有加。如今真相未明,各位长老在此纵容弟子在我门前闹事,是欺我冷某门下无人!难道堂堂丐帮,竟是这样,毫无容人之量么!”三少凤目一挑,看向左右手的白虎堂四大长老,面带愠怒,字字铿锵有声。
“退下!”丐帮也不想无谓生事,狮子吼洪武见了,一声吩咐。那群弟子才退去。
一时那右手二席的中年男子道:“武鹤堂主虽然已死,然我丐帮,绝不容他人肆意诬蔑他的声名!冷三少,你说你昨夜见到武鹤堂主出现在你府上,可有人证?”
“长拳郭麟郭大侠,请了!”三少揖手为礼。“冷某昨夜追拿那飞贼之时,孤身一人,是以,见到武鹤堂主之时,并无人证。”
“哼哼!没有人证,你如何能令武林同道信服?”郭麟一声冷笑。“更何况,武鹤乃我丐帮一堂之主,焉能为了区区一件玉器,就入府行窃?实在荒唐可笑!你今日不说出个因由,我们丐帮,绝不会善罢甘休!”
公孙兰轩看着众人步步紧逼,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得又看向冷三少。
冷三少淡然一笑。
转过身,将放在案上的带血的玉盒拿起。继而面向众人道:
“若是一般的玉器,也许武鹤堂主绝不会多看上一眼,但若是二十年前名震武林的玉美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语一出,满场哗然!
就连一直静坐,一言不发的那位九袋长老,也是面色一震。
“玉美人?!你说的,可是在武林至宝排名谱上名列第三的玉美人?!”狮子吼洪武听了,登时惊问出声。
“正是。”三少放下茶盏,神色淡淡。
一时之间,厅外众人窃窃私语。反倒是丐帮的四位长老都沉寂下来,一言不发。正堂一阵静默,逼人的静默。
白菲儿与鬼影子对视了一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敢问三少,惠海斋的玉美人,是从何得来?”长拳郭麟,忍不住打破沉寂,问道。
“这——”三少轻笑:“就是我惠海斋之秘,与丐帮无关,不劳郭大侠费心了!”
郭麟顿时一阵尴尬。
见到冷玉书面对丐帮众人的唇枪舌剑,却丝毫不为所动,扭转场间气势消长,霎时换为主动,鬼影子心中暗暗叫好,心头对冷玉书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几分。
冷三少顿了顿,忽然看向坐在右首,久久未发一言的那位九袋长老。
“在下久闻丐帮白虎堂执事九袋长老洛长风前辈平生嫉恶如仇,侠名远播,素来最痛恨江湖中不平事。今日得见洛前辈,实在是冷某之幸。”
那银发长者微微颔首,抚须道:“三少言重了。”
三少继而又道:“大丈夫行事俯仰于天地,但求无愧。武鹤堂主之死虽疑点重重,却绝非冷某所为,实是一场阴谋。今我惠海斋不慎被波及,但我冷玉堂决不允许惠海斋无端受害,蒙受不白之冤。至于武堂主昨夜现身在我府中之事,冷某只是如实讲来,不敢专断,也绝非含沙射影。冷某所言,句句属实,断无虚假。今日既然洛前辈在此,是非曲直,冷某还请洛前辈明断!”说毕,三少走向洛长风,向那老者,公公正正地躬身行了一礼。
“……”洪武,元秋和那郭麟见了,一时皆急急看向洛长风。
洛长风看了看三人的神情,抬起右手——
“罢了。”
洛长风起身,将冷三少扶正,继而道:“今日,老夫,就且信了三少。杀害武堂主的元凶,包藏祸心,身份可疑,确实尚待查证。今日我帮众弟兄,俱是惊闻武堂主被害之事,不免急切,还请三少多多包涵。”
三少忙道:“洛前辈言重了,武鹤堂主之死,晚辈也是十分哀痛,更何况是跟着他多年的帮众兄弟。”
“三少果然是别具胸襟,人间之龙,不负洛阳小孟尝的美名!既如此,我等这就前去凭谒武堂主,将他的棺椁带回丐帮。”
“洛长老!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哎!”洪武又急又气,上前道。
三少见了,忙抱拳对那洪武道:“洪大侠!武鹤堂主虽然并非在下所杀,但既然事情出在我冷府,在下也绝不会坐视不理。事牵惠海斋的声名,在下定会协助贵帮查明真相!”
一时众人听了,均是再也无话可说。
福至心灵
婉清和婉秋处理完门中事务,正在赶回分舵的路上,却不想,马车经过丐帮白虎堂正门外之时,听到一阵喧闹。
婉清撩起窗帘,赫然看到上面所挂的白色灯笼和奠幡。门口处前去凭吊的人络绎不绝。
“怎么回事?丐帮白虎堂是谁过世了?!”婉秋惊声问道。
婉清也是疑惑不解。
婉秋思量了一阵,除了白虎堂堂主武鹤以外,四位长老分别是执事长老洛长风,狮子吼洪武,虎鹤双形元秋,以及长拳郭麟。其中,又以执事长老洛长老年事最高,莫不是……
“难道是洛爷爷?!”婉清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一时掩住自己的口。
“走,我们进去看看去!”婉秋当机立断,拉着婉清,向大门走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两个人步履沉重,从灵堂走了出来。
“想不到,竟是白虎堂的堂主武鹤前辈过世了。”婉清见到人生无常的众像,难免一时慨叹。
婉秋眉头紧锁,却似在思量着什么。
“婉秋师姐,你在想什么呢?”婉清伸手在婉秋面前晃了个来回。
“哦。没什么。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这就返回门中吧。”说着,婉秋便拉起婉清,向外走去。
“师姐,方才那些小叫花告诉我,武鹤堂主是昨夜外出之时,被人用掌力破膛取心而死,你说,怎么会有人下手如此之狠毒?”婉清想着那小叫花所说的话,就心生寒意。
“这事透着蹊跷。以武鹤堂主的武功,实在不该如此。”婉秋也是奇怪。“凶手居然可以在这么近的距离,让武鹤堂主在短短数招之内毙命,其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
婉秋曾经随海棠夫人花见芳在丐帮去年的中秋宴上观礼。在即兴比武环节中,她曾见识过武鹤的白虎拳。那白虎拳威力极大,一旦出拳便如猛虎下山,拳震敌手经脉,只怕一般武林人士,都难能抵挡得上一招半式。这个凶手,实在是可怕。
“而且,听说,武鹤堂主死的时候,全身紫涨,筋脉逆转,十分怪异。就连白虎堂的几位长老,一时都看不出对方的武功路数。”婉清心中实在好奇,这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的确奇怪。只怕……这件事,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向师傅禀报。”婉秋道。
“好。”
两人来到门口,水伯将马车赶来,婉秋上了车。
婉清看着街头的人群,忽然想起昨夜那个被她们救下的丑陋少年。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胸口上的伤,有没有寻医诊治?
“婉清,你在干什么呢?还不快上来。”婉秋呼唤。
“没什么,大师姐,我只是想起昨夜我们救下的那个人——”
话还没说完,婉秋就调笑她:“那个人又脏又丑又奇怪,你想他做什么?莫不是,你看上他了,想要和他配成一对俏鸳鸯!”
“讨厌,婉清师姐!又拿人取笑!”婉清上了车,就去呵婉秋痒痒。
“哈哈哈!”一时间,马车里便响起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应该说,婉清师姐那么漂亮,那个少年昨晚可是只看一眼就呆了!只是可怜他被师姐狠心赶下了马车,说不定啊,他此刻正在哪里念着师姐的名字,求着佛祖,给他找这桩,天赐的姻缘!阿弥陀佛!”婉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这促狭鬼!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婉秋一边娇笑着,一边去闹婉清。
马车缓缓起行,水伯听着两位姑娘的喧闹,笑而不语。
等到众人将丐帮帮众整理完毕,回到白虎堂的时候,天色已黄昏。
“帮主回来了!”
“帮主回来了!”
执事长老洛长风一行,操持完武鹤堂主的灵堂丧礼事宜,刚走入白虎堂的正园,就听见园中有几个十来岁的小花子在廊下热闹的边跑边高声地传着信儿。
见到是洛长风,几个小花子开心地上前问好:“洛爷爷,帮主回来了,正在大堂。”
洛长风笑着摸摸那小叫花的脑袋,带着洪武三人,忙向里去了。
走进大堂,只见一个红衣老者,正立在那里。
众人喜不自胜,纷纷上前行李:“参见帮主!”
“帮主,你总算是来了!您可要为白虎堂做主啊,我们的武鹤堂主,不能就这么白死了!”狮子吼洪武悲愤难当,红着眼睛,泪竟似要流出。
红衣老者伸手致意:“我都听说了。都坐吧。”
一时众人坐了,在听过洪武将日间众人前往冷府所发生的种种之后,那红衣老者问向洛长风:“洛兄,此事,你怎么看?”
洛长风听了,沉默片刻,只道了一句:“此事,并非冷三少所为。”
洪武等三人听了,面面相觑。虎鹤双形元秋不忿道:“洛长老为何如此肯定?”
“这件事,只怕十分棘手。如今其中又牵上了武林至宝玉美人,只怕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虽然凶手未明,可是他包藏祸心,背后定有阴谋。如今敌在暗,我在明。如果处理不当,便会使我洛阳白虎堂无端牵入争斗,到那时,只怕将会,连累我帮中众多弟兄枉送性命啊。”洛长风秉直独断,说出了自己思虑再三的想法。
那红衣老者点点了点头。
“可是,难道武鹤堂主就这么白白死了不成?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揪出凶手,为武鹤堂主报仇!”长拳郭麟也是十分懊恼。
“郭兄弟说的正是!洛长老,今日,在那冷府,你为何始终坐在那里不声不响?武鹤堂主还在的时候,对你可是不薄啊!”洪武素来说话直来直往,性子愈发急起来,一拳打在茶几上。
“洪武!当着帮主的面,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虎鹤双形元秋见到洪武对洛长风出言不逊,一时也急了起来。
“我不吐不快!武鹤堂主已死,论资历论武功,洛长老只怕都是白虎堂下任堂主的上上人选!他哪里还有心,为武堂主报仇雪恨?!”洪武一急之下,话一出口,自己都顿觉后悔。
“洪武!你莫不是急糊涂了?!竟说出这种话来!”这下就连长拳郭麟也觉得过了。
洛长风听着,却始终不恼不怒。
那红衣老者听了,一一扫视众人,徐徐地道:“罢了。”
“诸位兄弟,稍安勿躁。武鹤堂主之死,我丐帮势必要抓出元凶,报仇雪恨。然而此时,绝非报仇雪耻的最佳时机。若找出真正幕后指使,抓出凶手,只怕仍需时日。我已收到消息,自在城即将就会在城中有所动作。如今的洛阳城,已经是山雨欲来。既然今日,大家已经前往惠海斋讨要说法,武鹤堂主也已安然请回堂中,想必大家也该累了,还是散了,早些休息吧。”
洪武听了,再也坐不住,抬手抱拳,挥袖便大步离去。元秋和郭麟,也施礼起身离开。唯独洛长风依旧坐在那里不动。
“老东西,方才我便见你欲言又止。现在他们都走啦!”那红衣老者笑着,一改方才严肃的模样,捻着胡须,走下来,径直坐在洛长风旁边的椅上。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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