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越来越明亮-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希贝,不如你去报名参加浙江卫视的《爱情连连看》吧!我可爱看那节目了,真不行,去参加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绝对受欢迎的!”
被围在一堆亲戚中间,童希贝一口茶都要喷出来,卢静板着脸端上一盆粽子:“你们别催她了,28了也不是很大,家里也不多她一双筷子,真要是找不好,我宁可她不嫁!”
童希贝面色一沉,亲戚们都傻了,以往最关心女儿终身大事的卢静,现在怎么换口径了?

周六早上,童希贝背着双肩包出门时,卢静在厨房里忙碌着。
童希贝叫了她一声:“妈,我去嘉兴了。”
卢静头也没回,一声不吭,童希贝叹了口气,换上鞋出了门。
门一关上,卢静擦着灶台的手就慢了下来,她靠在台面上,鼻子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阿岳来火车站接童希贝。在去医院的车上,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怀里的女人显得很安静,一周没见,也没听到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和爽朗的笑声。
阿岳猜测是与她的母亲有关,握了握童希贝的手,问:“和你妈妈吵架了?”
“没有。”童希贝扯出一个笑,“我和我妈说了我是来这边看你,不用骗她了,我觉得挺好的。”
阿岳揽过童希贝的肩,低头吻着她的发:“等我爸爸的身体好一些了,我陪你回杭州,去见你爸爸妈妈。”
“啊?”童希贝有些惊讶。
阿岳一笑:“迟早都要见的。”
童希贝转转眼珠,有件事,她一直没在电话里对他说,见了面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对了,岳明亮,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你才是Shining Coffee的老板呀?”
阿岳一愣,面上显出一丝无辜:“我没说过么?”
“没有!”
“我以为唐飞告诉你了,或者是弯弯。”
“没有没有!谁都没和我说过!”童希贝咬牙切齿,“你们都当我是笨蛋呢!”
“你自己没有问啊。”阿岳笑得很温柔,“我只是出资人而已,真正的管理者是唐飞,你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的。”
望着他黑黝黝的墨镜,童希贝明白他的意思,拉过他的手,她抚着他修长的手指,问:“怎么会想到开一间咖啡馆?”
“只是想有一个地方,让我能够发发呆。”阿岳抿了抿唇,“又因为一直比较喜欢咖啡,想着就算看不见了,开个咖啡馆还是能闻到浓浓的咖啡香,还能……”
他的手指掠上了童希贝的头发,指尖绕弄发丝片刻后又蹭到了她的脸颊,他的指腹柔柔地摩挲着童希贝细腻的皮肤,“还能认识可爱的女孩子,多好呀。”
阿岳的声音很低,压在喉咙里,飘在童希贝耳边,令她心里酥酥绵绵,甜蜜得要开出花来,脸也瞬间红透。
阿岳皱起了眉,他又摸了摸童希贝的脸颊,笑道:“希贝,你脸红了?”
“讨厌!”童希贝推开他,小声说,“潘大姐在开车呢。”
阿岳不再与她开玩笑,只是认真地说:“希贝,不要担心了,做父母的自有他们的顾虑和想法,我爸妈也是一样的,他们经历丰富,很多事都看得比较透彻,可以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就好像我,因为不听我爸爸的话,结果就受了伤弄坏了眼睛,还令他们伤心难过,现在说后悔也来不及。但有些事,我们还是要自己做主,毕竟路还是在自己脚下,我并不害怕与你家人见面,不管他们对我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为了你好。”
说到这里,阿岳笑了起来,“我会努力让你妈妈接受我的,虽然我知道这会很难,但是说白了也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不想你因为你妈妈的缘故而不开心,我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你知道么?你笑起来时的声音,很好听。”

童希贝真的笑了,心里也觉得踏实了许多,阿岳抚着她的脸颊,面带微笑,“我想,你笑起来的样子,也一定很好看。”
童希贝抚上他宽大的手背,引导着他触摸自己的眉眼五官,她笑:“岳先生,你忘了么,你曾经给我打过分,只有75哦。”
阿岳一边仔细地摸着,一边笑:“那我现在给你加5分,80分。”
“为什么呀?”童希贝好奇地问。
阿岳笑得很坏,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所谓美女,容貌和身材是不可分割的,上次打分只有容貌分,没有身材分,这次打分嘛……你懂的。”
“讨厌讨厌讨厌!”童希贝单手护胸,另一只手就往他身上啪啪打去,“岳明亮你个变态!”
阿岳一边躲,一边笑:“怎么?加5分不满意么?那不如……”
他又咬住了她的耳朵,把她拥进怀里:“晚上再考一次,我重新给你打分,如何?”
嗷嗷!!童希贝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的脸大红特红,赖在阿岳怀里,觉得自己真的是完蛋啦完蛋啦!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好甜,蜜蜂蚂蚁都要被招过来了。。。

原来岳先生说起情话来是不用打草稿的呀~~好讨厌丫!!




41

41、越来越明亮v章 。。。 
 
 
【40、这不是你的错】

童希贝和阿岳在医院里待了一整天;下午章黎和潘大姐回家休息了几个小时,晚饭后;阿岳就带着童希贝回了家。
整幢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从外面回来;他们身上都出了汗,进了房门就准备洗澡。
房间里的空调打得很足,完全隔绝了室外的暑气。
童希贝挂在阿岳肩上,揉着他的头发软软地说:“一起洗吧。”
阿岳愣了一秒钟;即刻微微地笑了起来。

他在洗手间里摘义眼片时;童希贝一直缠在他身边,她看着他洗净双手,从柜子里拿出塑料小盒子;倒上生理盐水;然后手就摸上了自己的右眼眼睑。
童希贝手撑在台面上,侧着身子看他,阿岳却没有继续下去,他知道她在看,问:“你真的不害怕?”
“不害怕。”童希贝摇头。
“不觉得像在看恐怖片么?”阿岳问得很认真,他的墨镜已经摘了下来,两只眼睛像常人一般缓缓地眨动着,左眼中的白色眼瞳转起来,完全没有方向感,更没有焦距。
童希贝继续摇头:“哪儿有那么夸张。”
阿岳也摇起头来,有些无奈。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快速地撑开眼皮,手指一抠,就抠下了义眼片,他低着头将之清洗干净,放入盒子中。
做完以后,他的手在台面上摸索起来,寻找着眼药水,一只小手按上了他的手背,童希贝拿起眼药水,笑吟吟地说:“这是我的活儿。”
阿岳一笑,童希贝已经去外面搬了张椅子进来,她把阿岳按在椅子上,站在他面前轻声说:“抬头,睁眼。”
阿岳听话地睁开了眼睛,童希贝手指扒开他的右眼眼皮,一颗心还是急跳了两下,倒吸了一口气。
她并没有那么仔细地看过他右眼里的情景,阿岳的右眼里一片肉色,有些凹凸不平,表面似乎还覆着一层膜一样的东西,灯光一照,会泛起光,很有些触目惊心。童希贝镇定心神,慢慢地往两只眼睛里滴入了几滴眼药水。阿岳眨了眨眼,药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童希贝忍不住笑了:“哎呀岳明亮,不要那么感动嘛,别哭别哭。”
阿岳擦着脸上的眼药水,笑得开怀:“实在是……感激涕零呀。”
童希贝“咯咯”直笑,把他拉起来,身子往他胸膛上一贴,手就开始解他的衬衫衣扣了。

阿岳只是笑着,手轻轻地扶着她的腰,任由她将他的衬衫解开,脱了下来。
他心中有些悸动,手也探上了童希贝的身子,阿岳知道她穿着一件无袖宽肩带连衣裙,指下触到她细滑柔嫩的肩部皮肤,他突然就觉得很渴,非常得渴,渴得喉咙里快要冒出烟来。
阿岳的大手在童希贝身上摸索了半天,童希贝像是在被他呵痒,扭着腰笑个不停。
“裙子是什么颜色的?”他低声问。
“蓝底,白花,复古风。”她柔声回答。
阿岳努努嘴:“咦?那不是像村姑一样了?”
童希贝佯怒地拍了他一下,气道:“我新买的呢,第一回穿。”
“开玩笑的。”阿岳笑了,“一定很漂亮,只是……这拉链真不好找。”
一直到摸到她左侧腰际的拉链,阿岳微微凝重的神色才舒展开来,他拉下拉链,手指一探,就触到了她柔软的腰,往上一点点,就是她的胸。
阿岳的呼吸粗重起来,他俯身吻住童希贝的唇,也不急着脱掉她的裙子,手就从拉链拉开的地方长驱直入,有些粗暴地在她身上探寻起来。
他的手掌有些用力,童希贝觉得有点痛,又很刺激,止不住就呻吟起来。
听到她的低吟声,一声一声飘荡在耳边,就像幽静海面上的一艘小船儿,摇摇荡荡,荡得阿岳的心都酥了下来,他抱着童希贝站在洗手间里,一边吻着她,啄着她,一边让两个人紧贴的身体左右摇摆起来。
童希贝笑了,她知道阿岳是在与她跳舞。
在这个小小的洗手间里,他轻拢着她的身体,嘴唇凑到她耳边,哼出了一支曲子。
“哒啦啦啦……哒啦啦啦……哒啦啦啦啦啦……”

优美的曲调,童希贝没有听过,只是在他的哼唱声中,她的心越来越软,越来越软,终于软成了一个泡沫,一片云朵,一缕消散在指尖的风。
冰冷的水倾泻而下,打在两具纠缠的身体上,童希贝颤抖了一下,她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手指抠着他光滑紧绷的皮肤,从他身上汲取着热量。他的皮肤的确很烫,还泛着点红,他的头发被水打湿了,一缕缕地挂了下来,贴在额头上,刘海就挡住了他的眼睛。
童希贝抚开他的发,看着他半闭的双眼,眼旁的伤疤被水冲刷后有些发白,似乎在诉说着那场事故的惨烈。童希贝有些心疼,勾着阿岳的脖子令他弯下腰,她踮起脚尖,双手手指抚着他的眼睛,继而穿过他浓密的发,她温柔地吻着他的唇,阿岳回应着她,软软的舌尖互相缠绕着,传递着这一刻的甜蜜温馨,耳边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像是一首唱不完的歌……

半夜里,童希贝还沉浸在适才的旖旎激情中,靠着阿岳的身子睡得香甜时,突然被身边的男人惊醒。
他仿佛做了噩梦,翻来覆去不停,嘴里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童希贝吓了一跳,慌忙打开台灯,发现阿岳弓着身子侧躺着,手指抓挠着身边的床单,满身满脸的汗。
他的脸色惨白,脸上神情有些慌乱,半张着嘴,气喘得很厉害。
童希贝爬过去摸着他的脸颊,接着就跪坐在他身边,把他揽进了怀里。
男人的身子发着抖,手沿着她的腿摸索着往上,手指也一并颤抖。
童希贝仔细听着他嘴里的话,才听清阿岳是在说:“爸……爸……对不起……爸……对不起……”
童希贝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柔声说:“阿岳,醒醒,阿岳。”
阿岳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五指紧紧与她交缠,他的眉皱了起来,眼睛也已睁开,只是眼睑抖得很厉害,左眼眼珠乱转,令童希贝有些不知多措。
她着急地叫:“阿岳!阿岳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做噩梦了!”
阿岳躺在童希贝怀里,左右转着脑袋,右手抓着童希贝的手,左手探在半空中,他有些急促地喊:“这是哪里?这里好黑!开灯,快开灯!我要去看我爸!”
童希贝不知该怎么回应,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手掌顺着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地喊:“阿岳,你做噩梦了,快醒醒,醒醒,我是希贝。”
“希贝……”阿岳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终于安静下来,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也没起来,只是全身放松地赖在童希贝怀里。
她的怀抱很温暖,她的身体也很柔软,她依旧在顺着他的背,阿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搞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搞清楚自己在哪里。
“阿岳,你怎么啦?”见着怀里男人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童希贝才松了口气,刚才她真是被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阿岳有失控的时候,她不知道,原来看起来像是对一切都不在意的阿岳,也会有做噩梦的时候。

阿岳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坐起了身,他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你做噩梦了。”童希贝抽了几张餐巾纸帮他擦汗,“刚才一直说胡话来着,你出了一身汗,要不要再洗个澡?”
阿岳一怔,说:“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没有啦,你刚才一直在叫你爸,我知道你担心他,但是你压力不要太大,叔叔会好起来的。”
“嗯。”阿岳点点头,“其实,前几天,我和我妈已经同爸爸谈过了,我爸想要做手术。”
“真的?”童希贝有些惊讶,“什么时候?”
“只要这几天没什么状况,初步就定在下周三了。”
他的浓眉锁着,神情有些忧愁,童希贝拍拍他的手,说:“放心啦,我会请假过来陪你的,你不要太担心,晚上好好睡觉,不要想太多。”
“嗯。”阿岳努力地笑了起来,“我知道,我真的没事,刚才只是梦到我爸了。”
“你梦到了什么?”童希贝好奇地问。
“我梦到他痊愈了,身体很好,容光焕发的,我还在和他下围棋。”阿岳慢慢地躺了下来,胸口依旧起伏得厉害,他把手背移到眼睛上,继续慢悠悠地说,“梦里太阳很大,天空很蓝,我和我爸就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喝着茶,下着棋,我妈在边上看着,还帮我们切了西瓜,洗了葡萄。那葡萄是我爸亲手种的,是绿色的,有点酸,个头也小,但是一点没用农药,很鲜美。”
童希贝忍不住问:“我看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了,没有葡萄啊。”
“我爸好几年没打理了。”阿岳又皱起了眉,“从我眼睛受伤以后,那些葡萄架就荒废了。这些年他身体越来越不好,也是因为我。”

说到这里,阿岳叹了一口气,他又坐起身,摸了摸童希贝的脑袋,笑着说:“不说这些了,我再去洗个澡,你睡吧。”
“嗯。”童希贝点点头,看着阿岳下了床,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阿岳!”
“怎么了?”阿岳回头问。
童希贝想了好久,终于憋出一句话:“这不是你的错。”
阿岳也沉默了很久,才笑着说:“我知道。”

一个人在洗手间冲凉水澡,阿岳仰起脸,让水珠打在脸上,他用双手抚过自己的眼睛,想到了失明后发生的一些事。
那是他受伤后的几个月。
家里常常会有亲戚来,阿岳看不见,但却听得到。有时他不愿意下楼,会被母亲硬拖下来,见一些所谓的眼科教授,一次又一次地被询问病情,摘下墨镜让人检查左眼的情况。
每一次,他的眼睛都会让围观的人发出惊恐的低呼声。
那时候的阿岳,左眼还有一点微弱的光感,所有人都觉得,他的眼睛会好起来,连他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阿岳听到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有惋惜,有怜悯,有同情,有惧怕,总是会感觉无奈又烦躁。女人们会压着声音陪着章黎哭泣,章黎日日唉声叹气,以泪洗面,阿岳本来并未觉得这一切有那么糟糕,可是在章黎的嘴里,好似一切都毁灭了,他的余生,只剩下了绝望。
一开始,阿岳还会劝慰自己的母亲,时间久了,他开始感到厌烦。
厌烦母亲的唠叨,厌烦母亲的哭泣,厌烦母亲每天跟在他身边,事无巨细地帮他处理一切,仿佛他变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连着吃饭时,章黎甚至都会把饭菜夹到他的嘴边,还是在一大桌子亲戚的饭桌上。
阿岳听到自己姑姑、姑父、叔叔、婶婶们的谈论声,知道他们都认为他已经废了。
可是当时的阿岳并没有气馁和失望,他忙忙碌碌地奔波了好些年,很少有时间静下心来想些事情,眼睛看不见以后,他反而有了许多许多的时间,可以用来思考。
他的确会有些彷徨,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会恢复成什么样,不知道将来的自己还能不能再拿相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一些喜欢的事情,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该以什么谋生。
但即使有那么多的彷徨和无措,他依旧心存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