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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余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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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对于我不怎么雅观的睡姿和口角晶亮的某种物质表示了整齐的漠视。

但是我依然感受到心灵深处沉重的压力,所以才会鬼压身么?

我茫然的睁着眼看着又一个宫女飘过,然后瞄了我一眼,欣喜着道:“娘娘您醒了?”

我好半天才从鬼压身的沉重中彻底清醒,瞧清楚眼前不正是念兹么?

“奴婢伺候您更衣吧!”念兹在我面前蹲下,面容淡定的伸手来扶我。

我撑着腰酸背痛的身子艰难的爬起来,身上一松,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睡在地板砖上,身上却盖着样东西。

眼睛被上头明晃晃的颜色和张牙舞爪的龙刺了下,不由定睛一瞧。

貌似这玩意是某位天子的袍子?

十二章纹黼黻金线锦绣,恣意铺陈开来裹在我身上,貌似某只龙爪还被我屁股压着,龙脑袋,嗯,在我脚底板下……

无怪乎我被鬼压身,龙袍被我这般糟践,得亏是在这紫宸殿里。

我心惊胆战的将那只龙爪慢悠悠摸出来,迅速挪开我的脚丫子顺道将上头几不可见的灰尘蹭了蹭,颤颠颠瞧了眼身旁的念兹,此女貌似没看到?

但听她道:“陛下临走吩咐了,您要是起了就先用早膳,崔公公让御膳房熬了姜汤,您用了膳莫忘了喝一碗。”

“崔公公呢?”

“他陪着陛下上朝去了!”

哦,我有口无心应了,扶着念兹的手爬起来,但见念兹顺手将我身上的大裘衮龙袍小心翼翼收起来递给迎面过来的宫女:“去让尚衣收着,一会陛下要去祭祀皇地袛用着呢!”

我瞧着那黼黻领口一坨明晃晃的东西,心虚的别过头,宇文岚,要您围着我的口水真是委屈您了,嗷!

昨儿个那般刺激了宇文岚,我没想到今日瞧着,他似乎并没有要将我直接拖出去砍了的意思,虽然,睡了一夜地砖身子骨不咋地,但是看念兹等一众宫人依然一副恭敬伺候的模样,我便心里头打鼓。

我原本想着和宇文岚死磕上一回彻底断了他的念想,也断了我的,虽然我怕,他利用梅寅玉来压制我,可是如果我真不愿意合作,我想他不至于和一个老人过不去。

这点气度我还是信他有的。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鼓作气再而衰,早上不仅不见宇文岚拿我如何,还继续被人怎么伺候着,吼,我那才燃烧起来的火苗又一次无情的被这种不对抗给镇压了下去。

一夜凉风吹走了我的骨气,这时候再回想昨晚上的事,不由心惊肉跳了起来,宇文岚会拿我如何呢?

我忐忑的吃了碗粥,进了块糕点,便失去了前日的好胃口,瞧着我与前日大相径庭的胃口,念兹关怀备至的问:“娘娘怎么不多进些,公公说您昨晚没进食,应该饿了啊?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我摇头,这娃是不会懂我现在复杂的心情的。

念兹又道:“陛下说,如果您没什么不适,那便就等几位六尚宫人来给您量体,您看可否传召?”

“啊,什么,量体干嘛?”我一头雾水。

念兹道:“为了册封大典裁衣啊!今日陛下去祭祀皇地袛,会祭告太祖并为准备下个月的大典呢!”

噗,我一个趔趄差点将口中的奶喷出来,宇文岚,你丫来真格的啊!

 胖竹马,瘦内相

宇文岚再回紫宸殿是隔了很多天以后了,据说这几日他很忙,忙的连寝宫都不回,直接在外廷宣政殿内歇息上朝。

这一段漫长的时间我都在惶惶然中度过。

深深思考了一个问题很久。

宇文岚难道铁了心要我坐这个中宫之位上么?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虽然拿我对付人不费他什么本钱,哦,对了,费了三千两黄金,这事已经从我坑苦的被他老人家辛勤耕耘了几日应该是收回些本钱了吧?

他母亲的我算是深刻体会了一把做妓的不容易,尤其是这位恩客还是个禽兽级别的。

我这老胳膊老腿哟,唉,不说了不说了,说了一把辛酸泪,回到正题上来继续琢磨,我依然闹不明白五年了,这大魏王朝的宫城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我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变了摸样呢?

如今我瞅着,宇文岚与殷傲霜这当年瞧着那么顺眼的一对,如今也不是很和谐,甚至有几分剑拔弩张的味道,我不否认我挺高兴看到这一点,不过么,要我再一次插入他俩中间,我可是没那份兴趣。

可是我不想并不代表着可以不做,宇文岚强势作风从来都不允许别人的拒绝,昨晚上我都豁出去和他你死我活了,可是如今看来,似乎没有办法改变他的主意。

我纠结来纠结去,纠结了半天,依然没能够纠结出解决的办法,浑浑噩噩间,那尚服和尚功两位女官带着司宝司衣司饰及司制,司珍司彩众位女官围着我忙碌了一上午,扯着我像个提线木偶似的量了半晌,絮絮列出一干长长的单册,那一旁宝匣中琳琅满目的金玉翡翠宝钿革带晃得我眼晕。

阿弥陀佛五年没见着带金带银的物件如今咋一瞧这一堆,不是美滋滋,是心惊肉跳之感。

三千两黄金我差点被拆解入腹,这么一大家伙事,我得赔上几条命?

我越发唏嘘,女官们非常善解人意的任由我神游,只是拿那精细犀利的眼上下将我一剐,便决定下来,进程顺利的都无需发出声响,最多的只是:“娘娘,请抬手!”

“娘娘,请抬头!”

“娘娘,请再抬一次手臂!”

“娘娘,请站直一些!”

“娘娘,请收腹!”

“娘娘,请提臀!”

“娘娘,哈欠打完了请将下巴缩一缩!”

最终,我在被皇帝陛下贬在青砖地面上吹了一夜小冷风后又被这群尚宫将全身筋骨抖擞了一遍,才完成了量体定尺寸的工程,众女官退下去,念兹又坚定的盯着我喝了碗苦哈哈的药汁,这才将膳食摆放了上来。

我瞧着一桌子我爱吃的菜,一腔热泪饱含而下,可算是看到吃的了,我决定还是化纠结为食欲,美美饱餐一顿再说。

我捧着酱鸭腿啃得不亦说乎,念兹小跑进来道:“娘娘,外头内相令狐大人求见,您见不见?”

我鼓着腮帮子问:“他来有何事?陛下不在这啊?”

“令狐大人说是来见您的!”

我扔开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拍了拍手:“有请!”

令狐彦慢条斯理从外头踏进来,我举着勺子朝他挥了挥:“大人来的正好,要不要一块用膳?”

白衣落落的令狐彦脚步略是一顿,眯着眼扫了过来,一撩袍子朝着我毕恭毕敬跪下行礼:“臣令狐彦见过娘娘千岁!”

我盯着那黑漆漆脑门上青绥金边的进贤冠上的三梁看了眼,“令狐大人客气了,这礼大了,起来吧,我可当不起啊!”

令狐彦仰起头,将那张如今瞧着再没有原先一丁点圆溜溜弧线痕迹的姣好一张白脸平整的展露,上头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子仔仔细细将我瞧了个遍,这才慢悠悠起身,平淡道:“娘娘如今乃是皇后,臣理当如此。”

我呵呵一笑:“令狐大人,前几日你可没那么客气啊!”我可没忘记,当时令狐彦那句小鳖的称呼以及他加注在我身上的算计,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我是谁了吧,耍我耍得挺不客气嘛。

令狐彦眯起那双狐狸眼,并没有因为我的嘲讽而有所愧色:“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娘娘身份不同了,自然就要有所不同的。”

听听,意思他丝毫不为前日的事感觉愧疚。

我学着他那模样歪头眯起眼来:“令狐彦,我这人睚眦必报你忘了么?不怕我秋后算账?”

我与令狐彦也算是青梅竹马的两个,他的父亲令狐达是我父皇的老臣,官至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位极人臣,算得上是大梁的支柱老臣,父皇在的时候提起他,总是以老狐狸称之,而这条老狐狸也没有辜负父皇的评价,当年神武之变后三日,令狐达在涿州拥立宗室涿州王裴英青称帝,打着剿灭乱党还复江山的旗号将漳河以北的大片势力拢归了旗下。

只不过令狐彦却站在了宇文岚这一边,当涿州王兵马下漳河南渡,与宇文岚的军队对峙在河南道灵州府虎啸关前时,令狐达突然阵前反水,裴英青以及所有裴氏宗族全都被宇文岚不费吹灰之力一网打尽,虎啸关一役,大梁裴氏几乎无一漏网,再无能力与宇文岚的大魏对抗。

虽然这一战后令狐达并没有接受宇文岚的任何懋赏而是挂印归乡,不过令狐彦却成了宇文岚新朝中心股肱,把持着大魏最高的决策。

这父子,不愧父皇口中一对狐狸父子,皇朝更替是全然影响不到他们的。

只是当初,我与令狐彦见面却从没看出来过,一个比我大了一岁而已胖的跟个皮球似的只会流鼻涕跑两步滚三滚的小子如今能够执掌朝纲。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我犹记得头一回见着令狐彦是在父皇在宫中最豪华的宴会厅麒麟阁中举办中秋佳宴的时候,我六岁,令狐彦七岁,我坐在父皇身边,看着令狐达领着圆咕隆冬的令狐彦上来朝贺,跪拜的时候令狐彦咕咚一下磕在地上撅起屁股,结果重心不稳一骨碌翻了个跟斗,逗得我大笑,看着令狐彦艰难的爬起来一张圆得不见棱角的脸蛋涨得通红,却兀自拿着酒盏恭敬的朝我父皇规规矩矩行礼。

父皇满脸笑意,当时道:“早闻德昭有一子,年少聪慧,性子敦稳,如今瞧着倒也确实,只是不知道为何竟然这般摸样,瞧着与德昭不甚想象,莫不是抱错了?”

令狐达并没有在意父皇的调侃,倒是老实回答:“老臣惭愧,犬子年幼有隐疾,一直找不到方法治愈,前些年遇上个游方郎中,却给了一剂奇药,调理了这些年倒是大有改善,只是这药有些个副作用,令人身子发福,需待停药之后才能够慢慢恢复,有染陛下观瞻,实在是老夫的过错!”

父皇摇了摇手:“嗳,既然是治病么,倒也情有可原,朕听闻令郎有林谢之才,今日朕出几道题,让令郎回答,如何?”

林谢,指的是前朝两位大才子,后来都是位极人臣,父皇这么夸赞令狐彦,令我在一旁分外不满意。

二位才子乃人中龙凤,史书上记载龙章凤姿出入耀目,哪里是一个滚球似的瞧不见面目五官的家伙能比拟的?

父皇出了三道题,一道诗词,一道策论,一道九章算术,却不想当着满朝文武,此子还真就一一作答,当庭惊艳。

父皇一高兴就道:“此子有才果不是虚名,德昭,这等好儿郎可不能流落了旁人去,朕和卿定个娃娃亲如何?”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我当场就翻脸:“父皇,我才不要嫁那只球呢!”

令狐彦于是就有了他第一个绰号,令狐一只球。

令狐彦打小就爱穿白色,不过那时候白色在他身上跟个裹着馅子的糯米团差不多,脖子都看不到,几乎直接是摞在大球上头的小球,所以几个月后,父皇招他进宫伴读,我便同宗室子弟在学堂里头瞧着他与屋外刚堆起来的雪人堆分外得意的又给他取了个绰号,令狐雪球。

这么回想起来,令狐彦在宫里头做伴读与我相处了有八年,直到我及笄,这八年我想对于令狐彦来说,其斑斑血泪的历史可以说是罄竹难书吧。

不要说我瞧着那圆溜溜皮球的身子骨突然奇想的想瞧一瞧这球儿是实心还是空心,大冬日的一脚踹他下了太液池研究出人体沉浮原理的深奥,也不要说我看他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子圆圆的嘴,琢磨着这身子里究竟什么地方会不是圆的,最终和那小黄门讨论出一个议题想着瞧瞧他那个玩意是不是也是圆的,以至于那一阵子令狐彦见着我就拽紧了裤子如临大敌。

可不论我如何欺负得他哇哇大哭,还是迷昏在冷宫犄角里头三五日都不敢再一个人走,他依然拖着他圆身态的根本在我身后亦步亦趋一丝不苟的完成他伴读的任务,与他从不见削减的腰身一样从不见他退缩。

在国子学崇文馆,整个宗亲和亲贵大臣的子女学生中,泰半都是看着我眼色行事,我这般张狂也不见父皇责罚,越发的嚣张起来,只有那叶梦琪会帮着他一些,只是那个时候她从来不正面和我冲突,仅仅是在我离开后悄悄的帮一帮他。

孩子王的我知道她帮着令狐彦,便纠集着所有同学孤立起叶梦琪,可是不等我再刺激她,她便很快的对我屈服,憋着小脸蛋向我发誓,再不敢和令狐彦亲近。

如今回想过来,叶梦琪对我那般嘲讽肆意,也是因为那些年被我压榨的惨了吧,有话不是说,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平日里不叫的狗儿咬起人来才叫狠,记恨着呢!

要说起来,我与令狐彦的仇恨,那是比海深,比树高,比天阔啊。

虽说那时候都是孩提的恶作剧,如今令狐彦位极人臣,又削减了那一身的赘肉,风姿绰约的内相,便再不是当初被我欺负了还只能不吭气的主。

出恶气的时候到了。

我瞧着他那眼神万分有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意境。

我当初捡着些芝麻大点的事都可以拿来做文章教训这个被父皇内定为驸马的家伙,无非就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不过这厮不仅意志力顽强,而且也清楚我那些恶习。

如今坐着内相位置的令狐彦听我的话,弯起一弯红唇,刹那有一种彼岸花开的意境,也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这个念头,令人心痛并耀眼的绚烂:“若是公主还有这些个本事,臣当奉陪到底!”

我与令狐彦默然对视,后者淡然从容,前者歪瓜裂枣般的瞅着,气势上,我便显得天然不足。

不过这气度,还真有当年风采,只是那意气风发和做低附小的角色颇有些倒置。

恍惚之间,令狐彦又是一笑:“娘娘,微臣来,一,是拜见您叙一叙旧,二么,是想问,娘娘可想出宫?”

 糟蟹泻,五官显

令狐彦话一出口,我先是一愣,接着瞧了眼自己面前的一碗鲜香五味羹:“出宫?做什么?”

令狐彦并未直接回答,却是从地上站起来,走近我的餐桌,一撩袍子在我面前的绣墩坐下来,扫视了一眼桌面上那一摞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回头朝侍立着的念兹笑了笑:“劳烦姐姐给取一双箸来可否?”

念兹那一张圆溜溜的脸蛋骤然红了红,低头笑了下,转身小跑步着往外跑去,我瞅着那欢实的背影不由感慨了一下道:“大人如今可算是内廷一枝花了呀!”扫蜂引蝶的能耐,可真是不简单,我说今儿个念兹怎么走路都是用蹦的呢。

令狐彦对我的口吻似乎并没有露出多少惭愧,反而坦然点头,又叹气道:“没办法,臣也很是烦恼呢!”

噗,烦恼你妹!

我对这厮厚脸皮的程度深切感怀了下当初纯情的团子在消去一身肥肉后连带着神马腼腆之类的东西都一并不复返了,捞起勺子大大咧咧舀了碗鲜汤往嘴里头一送。

一旁令狐彦瞧着笑道:“几年不见,公主您的作风,倒是变了不少呢,实在令在下吃惊不小!”

我看看他那张笑得极其欠扁的表情,努了下嘴,他的冷嘲热讽在我意料之中,实在掀不起我心里多少风浪,比起他那个更懂得刺激人的主子来说,狐狸级别还低了点:“你可以直接说我粗鲁,我不介意!”

“不敢,不敢!”令狐彦敷衍了句,接过念兹递过来的银箸汤勺瓷碗回了个清风流水的笑,搞得人小姑娘含羞带怯花枝乱颤的,我一旁瞧着冷不丁翻了个白眼:“看着咱交情厚的份上提醒你,这可是内廷,英明神武的皇帝寝宫,你一个外臣要注意收敛,春天都过了,没事别开花开的太灿烂,小心被辣手摧花!”

令狐彦闻言瞧着我,淡淡的琥珀色眸子在屋子里的光芒中随着目光流转掠过一道光泽:“臣是不是可以以为,此言意味着公主还记得臣与您的交情?”

“瞧您说的,我忘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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