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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风骚前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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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斓茂}人。挨了这几下,蒙毅却已然揣摩好了分寸,可以保证稳住身子挨痛不动,然而蒙恬似是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给他,接连不断的杖责雨点般落下,额上、背上、甚至大腿上渗出的汗水浸湿了衣裤,直至再次杖停。
此时,从腰处到大腿上侧已是没有一块像样的好肉,二十杖加罚已然打满,蒙恬无处落杖,终于停了手,藤杖转到已是红肿的腰穴处轻轻点了点,“撅高了!”蒙毅终于呜咽了一声,腰穴处第一次被上了痛穴,又早已被之前的杖责打得疼彻心扉,哪怕轻轻碰一下都已是无尽的折磨,汗水浸湿的小脸微微侧过,只见烛火下大哥铁青的脸仿佛自己从来不认识一般,“不过是懈怠功课这般小事,大哥为何如此罚我?只因我自觉墨家尚同合一功与儒家大雅剑功法道理相似,不过想要试试,借此机会请教大哥,究竟何错之有,大哥竟是震怒至此吗?在大哥心中,终是容不下墨家,容不下我曾身入墨家之事?罢了,大哥……毅儿从来知道我与你所求之道不同,可是毅儿……毅儿哪怕受尽责罚,也从来不愿怀疑大哥对毅儿的兄弟之情,从来不曾有过……可是今日……今日大哥又是为何苛待毅儿,难道终只是为了门规颜面……大哥……大哥求你给毅儿一个理由……只要一个理由……让毅儿心安……”
然而蒙毅想了很久,终是没有将这番话说出,低头喉间轻轻呢喃着“大哥……”又转头将小脸埋在两手间,拼劲剩余的全力颤抖着抬高了臀部,凉风从廊上兜进来,阵阵刮在臀上,又不知几滴冷汗夹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脚下,堂中顿时寂静得只余蒙毅微微的喘息声。
突然间,肿胀的臀上略微一沉,竟是蒙恬将粗藤杖置于他的臀上,只听蒙恬冷冷道:“就这样给我撅着思过两个时辰,若是滚落下来,之前的责罚全部重新打过,那六处痛穴三日内也不必解了。”蒙毅苍白的小脸颔首,沙哑僵硬地应喏:”是,毅儿谢……谢大哥赏罚。“
蒙恬鼻间轻哼一声,弯下腰扳起蒙毅的下颔,语带讽刺:”怎么?终于怨恨我了?”蒙毅一愣,摇了摇头闷声道:“毅儿不敢,既是毅儿自己挑的路,哪怕斧钺加身,也是毅儿该受的,又怎敢怨恨大哥怨恨他人?”
蒙恬微微挑眉,终是点了点头,取了蒙毅臀上的藤杖对准了臀峰又是重重地一记:“听着,今日重责于你,不但是你正式入暗血阁该行的规矩该立的威严,更是给你心中上个警醒,若是心生不该有念头,就想想心头上本该悬着的门规与家法,若是你心上总悬不上去,大哥便让你时时悬在这里,听明白了吗?”
“呵心头不该有的念头吗……”蒙毅微微苦笑,转眼藤杖又重新回到了臀上,惹得脆弱敏感的臀峰微微一扭,蒙毅吓出一身冷汗,战栗着小身子终于撅平了,暗暗喘了口气,低声哽咽应道:“是,毅儿明白。”“咣当”大哥带上了门,脚步声渐渐远去,祭英堂中只余孤零零的他与无尽痛楚相伴的黑夜…… :
瑟瑟秋风从门缝兜进祭英堂中,跪得发麻的双腿也许早已忘记了什么叫做疼痛,只有发酸的喉头依然在叫嚣着,“阿毅……”娇脆的声音在屋外唤着,唤得屈身撅得辛苦的小身躯狠狠一晃,圆状的藤杖差一些从臀上滚落,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蒙毅暗自喃喃:“怎的这般像阿骊的声音?不,不,这样晚了,她……她怎么可能来暗血阁?”蒙毅暗暗苦笑,微微压低腰际,将藤杖顶得更加平稳些,方才喘了口气。想到大哥那句“全部重新罚过”,便是一身冷汗汨汨直下,如此细微的一番折腾亦是苦不堪言。
倏地,耳畔却传来阿布低沉的惊呼声,“骊……骊公主!您不可以……”有人却是满不在乎地威胁道:“闭嘴,再喊……再喊……信不信我就将今晚带的所有铁蒺藜统统丢进你喉咙里头去!”女儿家的嗓音比刚刚的那声阿毅尖细响亮了许多,确定已是冯骊无疑,只听阿布轻哼一声,掌风响起,“你个不要脸的狗腿子,竟敢点我的穴……还不快快放了本公主……”这般威胁显然对十大暗卫没有任何作用,阿布正要说话,却听祭英堂中传出蒙毅虚弱的声音:“阿布哥哥,骊儿是我朋友,劳烦你可否……”
谁知听得这话,冯骊却是朝了门内嗔怒道:“谁是你的朋友!你们鬼谷门的狗腿子,说穿了也不过就是我大秦的杀人器用,在我父皇眼中,哪怕统统弃之亦不足惜,我谅他也不敢把本公主如何,用得着你这没骨气的讨厌鬼来多事!”极轻的两声破口响,显然是阿布已解开了冯骊的穴道,只见冯骊鄙夷地白了阿布一眼,扭了琼鼻哼道:“算你这狗腿子识相!给本公主滚到廊下去,顺便遣走周遭那些个碍眼的暗桩,我有话与你家少爷说……”见阿布神色犹豫,冯骊却是笑道:“若你要急着去说于蒙恬听,我绝不拦着……今夜我轻轻松松穿过你们暗血阁的破阵法,上得这主楼祭英堂,本公主倒真的想看看,你们蒙阁主知道暗血阁养了这一堆子饭桶,究竟是个甚样的表情?“阿布眼神数转,终是一揖往廊下而去了。
冯骊望了阿布离去的背影甚是得意,拍了手噗嗤笑道:”这狗腿子可真听话……阿毅,我进来啦……“说着伸手去推祭英堂的大门,却听突然间铿锵一声闷响,木门栓已然扣上,”锁风术?竟敢关我的门!“冯骊气得举起粉拳对准大门就是一顿乱捶,可是依旧毫无作用,”阿毅,你究竟开不开门?“半晌,门里终于传出了蒙毅沙哑的声音:”阿骊……我……“
杂乱无章的捶门声顺着夜风飘下长廊,廊下阿布仰头望了眼祭英堂的方向,暗暗叹了一口气。约莫一个时辰过去了,捶门声停了很久,阿布只道冯骊已然知趣地离去,堪堪走上长廊,却见冯骊正侧倚着紧阖的祭英堂大门,抱了双膝就那般坐着,月色下一双黑亮剔透的大眼睛里依稀闪着泪光,惹人怜惜,仿佛和刚刚颐指气使的小公主派若两人……阿布不愿再走前一步,只得转身默默再次下去。
”阿毅……“冯骊靠着门似是自言自语,“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是蒙恬他又欺负你了对不对……你不开门也罢,你……你要是疼的话就哭出来吧,我就一直在这儿陪着你……陪着你说话……你说好不好……“过了很久,蒙毅依旧没有答应她,冯骊又道,”阿毅,其实我今晚来找你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只不过想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去年在曦华楼……你和我说想要改良的那种墨子桔槔,想要使之足以承载六百斤以上以供农用,那个新桔槔的图,我已画好了,所需材料和样式都画在上边了,我就想拿来给你看看,听听你的意见好不好……“一卷简帛从门缝塞进来,却听门外冯骊又解释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法子,我加了一个轴承,你看看可不可以试试……“
话未说完,却见简帛滚出门外,只听蒙毅闷声道:“不必了,阿骊,或许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做机甲了……不,或许说我……也再不配做机甲了……你……还是去找其他机关师吧……”冯骊一愣却是笑道:”你当本公主第一天认识你这小鬼吗?就你,打小半个月不折腾点新玩意儿出来就手痒得不得了,你又在开什么玩笑?……“只听蒙毅又冷笑着打断:”半个月,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然整整两年多没有碰过机甲了呢……“只听门外冯骊默不作声,蒙毅又是苦笑道:“你又当这次大哥为何罚我,莫不是墨家机关术,若不是两年前我那墨家少主的身份,我今日又怎会……”
冯骊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是啊,两年半前,正是秦楚交战之始,那时的阿毅,还是墨家的少主,而她冯大小姐,还在师父杨子居的隐居地崤山,过着每日无忧无虑读书玩乐的日子,如果不是秦楚之战,墨家也许不会覆亡,阿毅也许永远不会回到蒙家……“至于父亲……他也许永远不会记起有我这么个女儿,师父也不会想利用墨家发战争财,我也不必来咸阳抛代师父经营曦华楼,也不会被爹爹接回家……短短的两年,竟是过得如同梦一般……”
皎洁的月色照在冯骊白皙的脸庞上,只听她倏地悠悠问道:“阿毅,你可知道这些年我为何会学画机甲吗?“她顿了顿道:”是因为你……只是因为……因为当初你说过的一句话。”蒙毅没有答应,她微微侧过身望着月色道:“还记得我们认识的时候吗?那是巨子大师第一次带你来崤山……”
蒙毅如何不记得,那一年蒙毅八岁,跟着师尊相里子前去拜访“隐居”崤山的杨子居,那个杨子居最宠爱的小徒儿,那个被父亲送来崤山、却总是怯生生躲在杨子居身后默不作声的小女孩……
“我那时并不喜欢说话,除了读书,只喜欢胡抹乱画,所以其他同龄的师兄弟都嫌我闷,不喜欢和我玩儿,我知道是巨子大师让你来陪我,你才来我房中,所以我本不想搭理你……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能有耐心坐住,看着我将师父的那幅美人图整个儿描完……“
“喂,你画得真美!有一天如果你画得和杨师傅一样好,就给我画机甲好吗?”
“什么是机甲?我又为什么要给你画?”
“机甲啊,那可多了去了,师尊说,所谓机甲者,阡陌以为农事,海泽以为渔弋,草原以为狩猎……还有那些个最没有意思的军械战器,统统都是机甲……可是我们祖师爷的墨经上也说,只有那些可以让死人少一些,活着的人过得更好的,才是最最神奇、最最了不起的,才配得上机甲的名称……“
“而我的师尊……他就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墨家机关师,他做出的机甲总能帮助那些手无傅鸡之力的普通人,让他们不要那么辛苦,又不知救下了多少战火中鳏寡老幼的性命……”
“嘿嘿对不起,是我讲得不好。若让师尊听见我把墨经解释得那么乱七八糟的,非要抽我鞭子不可……’”
“没关系的,那我们说好了哦,等到有一天我们都长大了,我来画,你来做,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帮更多的人救更多的命……你说好不好?”
……
“……”蒙毅闭眼上眼,打断了冯骊的回忆,“阿骊,你我自幼相识,在我面前又何必遮遮掩掩?今夜你若是来劝我莫入暗血阁的,那怕是已经晚了……就在今日,我已通过暗卫营的训练,如今已是暗血阁一名签下死契的暗卫,而亦在昨日,我已第一次奉军令斩杀了一个齐国王孙……”
“阿毅!”冯骊咬了嘴唇站起身喝道,“你还是我从小认识的那个楚士毅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记得那日我背你去曦华楼的路上你告诉我,哪怕有一天你回重回蒙家,也绝不会身入暗血阁,与你大哥一般违背本心为人刀剑,而你从来也最是清楚,你们鬼谷子弟,也许对大秦来说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可你们更是我父皇维系权力、牵制法家,并同震慑六国、晦杀异己的棋子器用,善良如你,不怕终有一日会为手上洗不去的血腥而懊悔吗?”
蒙毅倏地打断苦笑道:“阿骊,你错了……既然是我自己的抉择,我将来也绝不会懊悔……世人皆称杨子居贵己重生,虽利天下而一毛不拔,你们杨门子弟从来追求的自由与本真,但于我鬼谷子弟来说,那不过是个幼稚的笑话而已,你……真的没有必要把我这个墨家逆徒幼时的妄言放在心上。更何况……”微微扭了身子,膝上又是一阵剧痛,蒙毅略微撅高了臀部,确保那藤杖稳住后方才淡淡道,“如今跪在这祭英堂的,只是鬼谷门的蒙毅,而不是墨家少主楚士毅,那时候的我们,也许都再回也不去了……阿骊,如今要认命的或许不是我,而是你……”
“阿毅……”冯骊背靠着门慢慢滑落,心也渐渐沉了下去,“罢了阿毅,我劝服不了你,你也劝服不了我,再说下去也是枉然……今日起,我们便各走各的道,权当我你从未认识过彼此,只因我曾经认识的是那个绝不认命死不旋踵的墨家少主楚士毅,而绝不是在军规家法下煎熬辗转、苟且偷生的懦夫屠夫……”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杨门轻功颇是不错,转眼长廊上再无冯骊的踪影。
“阿骊……对不起……”一滴泪从早已干涸的眼角滑下,落在手背上,双拳攥起,十指深深嵌入手心。孤寂的夜,一如黯淡无光的童年,为何总是这般漫长,何时终将会是尽头?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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