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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风骚前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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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知死活的孽障!”藤杖一下下狠狠地砸在蒙毅的臀上臀腿间和大腿根处,很快红肿连成一片,已然是弹指可破,见蒙毅明明没有气力相抗,却还是一副执拗地样子,蒙恬心火难消,还欲下手,藤杖挥到一半,却是一滞,只见尉缭子站在身后,朝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蒙恬望着尉缭子,心中渐渐复归平静,祭英堂中寂静了片刻却听蒙恬朝了门外道:”阿布,给这不要脸的小子提上裤子带回他房中去,明日练完早功直接送去暗卫营杨长老安排的新兵队中。”
阿布嗨了一声闪进屋,半天才回过神来,暗自忖道:”暗卫营?少帅是疯了吗?怎能要小少爷去受那种苦?“只见蒙恬低下头按了蒙毅湿漉漉的额头冷冷轻声道:”罢了你听好,自己选的路,只能自己去受,莫怨没人帮你,也莫怨大哥待你狠。”
作者有话要说:
、初入暗卫营
鬼谷门暗卫营长老杨端和一边漫步一边欣赏着泥地上二十来个大汗淋漓的少年人,顿时觉得今天的天气异常令人舒畅。
即将西下的夕阳照在咸阳城南渭水阴一片偏僻的荒地上,荒地上干涸的泥土地撕开道道嘴,仿佛在声讨着自己是被夏日的毒日头晒裂开的一般。这杨端和二十岁便随王翦取楚九城,以奇快的鬼谷门“飞箝刀法”阵前斩将,一战成名,可是此后却不知什么原因,近乎埋没在暗血阁中,再少出战。
杨端和本来是秦国宗室将军,蒙骜投秦后方入的鬼谷门,但不知为何,他至始至终并未拜蒙骜为师,只在其生前称其为师叔,而蒙骜则待他有若亲弟子,一并传其技艺。杨端和如今年满四旬,已是在鬼谷门执教暗卫营十多年。坊间传闻,武功高深莫测的杨长老只因实在厌倦六国沙场上那些刀顶到胸口都不会哼唧一声的窝囊敌人,这才厌倦了征战,而选择做执教暗卫营的琐事。
但传闻毕竟是传闻,杨长老心里却有个不曾与人说的小秘密,那就是,多年来也许是在暗卫营待得多了,他仿佛觉得,这些被他反复折腾□□的少年人痛苦的□□声,在他耳中好似悦耳动听的乐曲,成就感享受感甚至远远大过于战场上那些将死之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杨端和打了个哈欠,眯眼望了眼地上一排排趴着的少年,他们一人三个石锁,后脚裸压着一个,双臂各举一个,正奋力地抬起腰背,反复上举着,一天超负荷的训练早已他们一个个看上去精疲力尽,却片刻也不敢将双臂稍垂下来,因为他们的随时松懈就会招来身后执鞭而立的黑衣人采取行动,然而不过短短的两个月,这些少年早已比杨端和更为清楚诸般躲懒的诸般后果。到了这个阶段,杨端和亦是根本无需多余的提醒和废话。
然而,人总是在心情极其畅快的时候,不期会遇到些令人不快活的人与事,谁都无法避免。杨端和的双脚终是停在最后一个少年的脸庞前,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少年早已停下了练习,更叫他绿脸的是那少年竟是趴在石锁上睡着了,杨端和狠狠瞪了眼那少年身后的执鞭黑衣人,而那黑衣人却朝杨端和无奈地摇了摇头。
“长老,恕属下无能,现在打他……肯定醒不了……还是等……”
”没用的东西!”杨端和一边唾骂一边踹了脚少年的脸庞,谁知那少年换了一边脸,鼾声又起,气得杨端和夺过执鞭人的鞭子狠狠往少年背上抽去。黑衣人忙劝阻道:“长老不可,他可是……蒙家的……”说着又觑了眼四周人多,这才把下面半句话咽了下去。杨端和停了手,鼻间轻哼,继而肃声道:“嗯?怎么不说了……晚上自去血狱领门规,口没遮拦的东西。”
黑衣人咬牙应下,退到一边。少年突然打了个嗝儿竟是醒了,见杨端和一张绿色的脸,正混没半点好意地注视着自己,顿时晃了晃脑袋算是醒透了,竟是讨好般地朝了杨端和笑笑,撒娇般软绵绵地喊了声:“对不起啊长老……”杨端和的脸瞬间像兑了水一样,由绿转青,瞪了少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挤出半句话:“说……昨天夜里肯定干什么了?”
少年支支吾吾道:“就睡前看了一小会儿书……”话音未落,腰上已被杨端和踹了一脚,他当然知道这所谓的“一小会儿”是有多久,但见少年并未骗他,却是心中之气稍消,只听少年慌忙解释:”是阿毅错了长老,兄弟们做多少个阿毅就重做多少个,嗯马上……马上就好。”说着似模似样地抬起腰,少年动作极快,做完十个的时间却是别人的三个有余,“良好的态度”让杨端和翻了翻白眼,这一下不知为何顿时没了气了,下意识就想轻罚了事,放过这难缠的小子,脑中终是想起阁主的吩咐,沉默了半晌,竟还是拿了主意沉了脸:“阿毅,你既然嫌每天睡太多,又这般喜欢这个训练,今夜想来也不必睡了,一会儿回去领完规矩便在校场做上一夜,却是如何?“
少年眉头微蹙,转瞬却又松开,似是满不在乎地应道:”谢长老赏罚。“杨端和嘴角微微一挑,抬起头望了天色,暗忖:“这里离咸阳有四十里……嗯不错……”便下命令让众少年停下,“今日便到这里,一早带你们出来,想必还记得回去的路吧……那便自行回暗血阁,如何?”众少年累得好不容易站直了,听得这话却是两脚发软,咸阳有戌时的城禁,赶回本就是难事,而他们在特训期间,手脚皆被绑着加重铁片不能取下,若在城禁前回到咸阳更是难上加难,而暗卫营的规矩,从没有做不到的命令,只有做不到的惩罚……杨端和这般说,他们之中恐怕今夜又不知有几人要挨血狱的鞭子了。
杨端和极是享受地扫过众少年惨淡的表情,终是忍不住掠过最后那个名叫阿毅的少年,那孩子浑身上下总有一种味道让自己心里不是滋味却很难讨厌他。杨端和实在不愿多看这小子一眼,生怕免得狠不下心来,堕了他暗卫营长老的一世威名。见了众人各自慌张离去的背影,杨端和终是忍不住抱臂往地上唾了一口,心中暗恨道:“呸,阁主那厮实在可恶,自己管教不了的活宝弟弟就扔给我吗?”
”少帅……”阿布火急火燎地冲进暗血阁主阁楼顶,尬尴地见了正站立案侧与蒙恬汇报训练情况的杨端和,顿时成了结巴。蒙恬转过身,皱了眉头道:“何事惊慌?”却见阿布勉强不去看杨端和那张阴沉沉的脸,断断续续地道:”少帅……少帅能否去趟血狱,毅少爷他……他……“说着觑了杨端和一眼,却说不下去了。杨端和走近阿布,搭了他的肩微微一笑:“阿布,你小子当年还在暗卫营跟我时虽然没甚话,但好歹也不是个结巴,如今跟了阁主,什么时候竟成这般模样?”继而转头朝蒙恬道:“阁主需不需要属下带这小子回去再好好□□一番,免得这小子出去,实在堕了我十大暗卫的名头。”
“少帅……”阿布惊慌的声音引得蒙恬眉头微蹙,瞪了阿布道:”站直了慢慢说。“又向杨端和淡淡道:“杨叔,阿布这些年在总阁也算尽心尽力,也多亏了昔日杨长老的□□。”杨端和微微一笑,只见阿布虽是站直了,但迫于他的淫威还是说不出话来,不由哈哈笑道:“呵还是由我来说吧,阁主,本也不是甚大事,不过是毅少爷昨夜被罚夜训,今晨属下又在校场上捡到个酒壶,阁主也知暗卫饮酒本是犯了暗血阁的大忌,既然当初阁主说让属下对他从严管教,属下不敢有违阁主之令,便停了他今日的训练,带他去血狱照门规办了。”
蒙恬当然知道杨端和所谓的门规是甚意思,望着杨端和风轻云淡的表情,蒙恬沉默片刻,哼了一声斥责阿布:“那孽畜不过受训两月,已然胆敢触犯暗卫大忌,可见混没将我鬼谷门规放在心里,这等顽劣之徒,自然当重重责罚、以儆效尤。既是他咎由自取,杨长老当然可以自行处置,哪里容得你来置喙?”阿布觑了眼杨端和得意的表情,却是扑到蒙恬案前来激动地求道:“少帅,暗卫饮酒可要鞭责八十,营中示众三日,少爷还不满十五,一个孩子进暗卫营本就难为他了,您怎能不管不问任由他人凌虐……他可是您的……”蒙恬大怒站起,朝门外的亲兵道:“来人,将这目无军法的妄徒拖出去……”亲兵上前挽了阿布的双臂,要拉他离开,也不知今日阿布的胆气为何如此之盛,只听他依然不依不饶地不愿放弃最后一丝希望,把着案边任凭两个亲兵如何拉他饶是浑丝不动,只听阿布突然道:“少帅别忘了,如今已是夏日,夫人曾说少爷身上的蛊……”“啪”蒙恬一记耳光扇断了阿布的话,在蒙恬锐利的目光下,阿布闭上了嘴,终于放弃了挣扎,任由亲兵拖出门外。
杨端和咳嗽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嗨,现下这些年轻暗卫当真越来越不成器,想我暗卫营本是秦军轻兵死士演变而来,赴火蹈刃,为军令而死,那是何等的荣耀!而再想想老爷子还在做阁主的时候,眼里何曾容下过一粒沙子,所以我等莫说顶撞上司,便是执行军令稍稍慢上一步,也心甘情愿受罚,而这些个怕苦怕痛的年轻人……啧啧……也怪属下无能,有愧阁主重任所托……”却听蒙恬淡淡应道:“杨叔不必自责,是蒙恬太过放纵他们了……至于蒙毅……”
蒙恬话音未落,却见门外人来报,说是杨端和的亲卫急着要见杨长老。杨端和觑了眼面无表情的蒙恬,终是点头道:“让他进来说。”那亲卫进来便是跪地一礼,看了蒙恬更是慌了神,瑟缩地轻声道,“长老,快快去血狱看看吧,今早你说要重罚的那个小暗卫,只挨了四十不到,便已晕了过去,如今……如今竟连气儿都没了……”话音未落,蒙恬已是撇下二人,飞驰般往阁下而去。杨端和见了蒙恬神色,顿时也慌了神,急忙跟上。
暗血阁血狱里,蒙毅张开双臂,四肢被紧紧缚在布满血渍的直立刑架上,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扒紧刑木的两只小手,十指纷纷抠出了淡淡的血痕,无力地任由绳索吊着,垂在两侧。
杨端和先蒙恬冲进来,一脚已将那犹然不知所措站着的执鞭人踹了老远,那执鞭人吓得爬回来,杨端和一把拽了他的发髻低喝:“混账,本长老不是和你们说过,要留这小子一条性命吗?他若是死了,小心你等也要陪葬!”那人委屈地哭诉道:“长老……长老,属下在血狱执鞭十四年,处刑量刑从未出过丝毫差错,这孩子背上臀上皆有旧伤,属下根本就找不到一块合适的地方落鞭,又怕打重了伤他脏腑,便最后着鞭在了臀上,谁知只抽了不到四十下,这孩子……便……便这样了……”说着蒙恬也沉了脸进来了,那执鞭人不是傻子,一向心狠手辣的杨端和一早让他来给这小暗卫执鞭说决计不能打死便已是让他纳闷,要知道血狱每日要惩戒的弟子与犯人数不计数,如今连阁主都亲临他这里,显然也与这刑架上的小孩儿有莫大干系。
蒙恬走近刑架上的蒙毅,只见他并未被褫衣,背上衣服虽是被汗水浸湿,却没有血渍和鞭伤,只有臀上交错深陷的鞭痕密布,已然打碎了纤薄的麻裤碎布与血渍凝在一块,虽然看着怖人,但稍懂刑伤之人一眼望去,便知仅是较为严重的皮肉伤罢了,又如何会……蒙恬搭了搭蒙毅的额头,又捉过他的小手摸了摸脉门,这才缓了口气,瞥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执鞭人道:“无妨,杨叔不必责怪他,毅儿不过是旧病复发……既是如此,这两日便先让我带回府中医治,晚些时候我待他补上暗卫营的伤假提请,不知杨叔意下如何?”
杨端和也是捏把冷汗,心头总算落下大石,捏须不阴不阳地道:“阁主客气,蒙府直通我暗血阁后门,他要在家将息几日便几日,以后便是住在家中也是无妨,只要阁主觉得合适便好。”蒙恬淡然一笑没有回答。那跪着的执鞭人望了眼蒙恬,再望了刑架上那张七八分相像的脸颊,登时欲哭无泪,又暗道幸好这孩子没有性命之忧,不然天知道杨端和会如何拿自己去做替罪羔羊。
作者有话要说:
、崔文子祖孙
然而出乎蒙恬的意料,这一次蒙毅机关蛊发作较过往几次都要凶险许多,原本昏厥不醒的小家伙被蒙恬强行注入浩然正气后依旧无法转醒,并在第二日高烧不退,甚至全身痉挛,蒙恬三天三夜又未合过眼坐在蒙毅榻侧,一时间望着蒙毅清秀苍白的小脸望得痴了。
深陷的双眼埋入一双粗糙的大手里,阿布默默地站到蒙恬身后,想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道,“少帅,我仔细查过少爷带去暗卫营中的药,他只服用了两颗,剩余地原封不动地藏在他的枕头下……”蒙恬的铁拳重重捶在榻上,震得整个卧榻晃了三下,蒙毅的药按照卜香莲留下的方子早已制好,只是秦王让蒙毅去暗卫营本是意料之外之事,故而蒙恬便让阿布送去蒙毅营中着他服下,又哪里知道……只听阿布又道:“听与少爷同帐一个姓李的小子说,少爷说服了那药白日里尽打瞌睡,提不精神来,所以才只用了……“只见蒙恬腾地站起来,吓得阿布退到了门边,只听蒙恬厉声骂道:“作死的混蛋!他若是醒来,看我不……”说着却是一滞,阿布觑了一眼蒙恬,忍不住道:“夫人生前吩咐过,少爷的机关蛊治愈便在这个夏天,绝不能再出差错。”蒙恬回头睨了阿布一眼,阿布缩了头退到一边,蒙恬如何不能听出阿布言语里的指责,只见他眼神数转,终是深深叹了口气,“是啊,他若是醒来,只要能醒来……”蒙恬甚至不敢往下想,重坐回榻边捉了蒙毅的小手紧紧握住,不消片刻,黑肿的眼圈里眼白渐渐泛红……
“大少爷……”家老吕伯迟疑地推了门进来,蒙恬浑身一颤,只见他背过身去转眼又是站起来,正声问道:“吕伯何事?“只见吕伯面带喜色,“禀大少爷,夫人的恩师崔大师来了咸阳,现下……现下就在咱府上正厅等着您呢……”卜香莲的师父崔文子乃是当世医圣,蒙恬怎能不大喜,连忙打起精神疾步往蒙府厅堂走去。
未及厅堂,只见一个稚嫩的童声再唧唧喳地嚷着:“大父,这个屋子真的好大……里里外外走了这么久还走不完呢,比您在祁连山、潜山、蜀山修得那些个破洞宽敞多了……”一个熟悉而苍老的笑声应道:“真是胡说八道,金窝银窝,哪里比得上咱们的狗窝窝,就蒙府这座四十年不修的破宅子,有屁好!要不是为了我的乖莲儿,大父才不高兴从鹊仙洞出来呢!”
那童声却又是噗嗤辩驳道:“大父又骗人了,大父分明在鹊仙洞让匈奴狗用火熏出来的,还要赖莲姑姑,胆小鬼,不要脸,胆小鬼,不要脸……”童声未落,却又咯吱咯吱地笑得极是放肆,蒙恬这才迈进了大厅,只见崔文子拖着垂地的长白胡子,正跪坐在地上与一个四五岁的双髻童子,扭在一处玩闹,那童子扯着老儿的胡子而老儿则捉住童子的双髻,边滚边笑,浑然没有做客人的自觉。
蒙恬不由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大父,”那童子发现有人进来,撅了嘴站起来,揪了崔文子的长胡子算是提醒。崔文子见蒙恬进来,像是没看见一般依旧箕坐在地上,朝那童子道:“乖孙儿,帮大父把去门口把‘青翼’背上的酒坛子抱来……”小孙儿摇了摇头道:“大父大懒虫,自己有手有脚,却只会指使平儿……“崔文子轻拍了下那童子的后脑勺,笑眯眯道:”乖,若是抱来,赏你三口如何?“那童子睁大了乌溜溜的大眼睛,极是兴奋:”大父可不许唬人,唬人就是小狗!不不,是老狗!“崔文子捉起垫坐在屁股下的羽扇,歪着嘴吹去上边的杂毛,戳了戳门边的蒙恬道:”管大父是老狗还是小猫,这个人不是可以为你作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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