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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风骚前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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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倒是心里酸酸的,也难受得厉害……
冯骊哭完之后开始破口大骂蒙恬,声音虽不大,却震得祭英堂的牌位们集体晃了晃,吓得冯骊顿时住口,躲到蒙毅身后。蒙毅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惹得又是一个前扑,差点又倒下去,膝下钻心得疼得他一声呜咽,惹得冯骊又掉了一串泪,用小胳膊抹了泪回头骂道:“你还敢笑本小姐,就你这么讨人厌,活该你大哥要罚你罚得这么狠……”这话说的蒙毅顿时低头不语。
冯骊见他半天没说话,有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她冯大小姐,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了便说了,哪里先低头道歉的道理,两个小家伙就这样一言不发僵持着。
最后还是蒙毅先开口:“阿骊,你还是先回去吧……暗血阁到处都有暗卫埋伏,你若被捉住了,解释起来又是一番功夫。”
冯骊哼道:“捉住便捉住了,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些狗腿子能把我怎么样?便是你大哥,他也不敢碰我一根寒毛……”转头又道:“不如我去求父王,现在他什么都依我,我求他给你大哥下道谕令,让他不能再随便打你罚你,好不好?”
蒙毅急道:“你当是画机关图呢,我们家的事没有你想到这般简单,你也管不了……再说了,他是我兄长,长幼尊卑,他打我罚我天经地义,你别胡闹了。”
“我胡闹?天啊……长幼尊卑,我真没想到这种陈词滥调会出自你口,这一年蒙恬他都给你吃了什么药了。”冯骊不可置信地望着蒙毅,“阿毅,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墨家少主楚士毅吗?”
蒙毅冷冷道:“阿骊,当初师尊命我与你杨门一起合作制作机甲的时候曾有过互不过问的约定,但愿你还记得。”
“我自然记得,可是不知道你还记得,一年前你答应回来帮我做机甲,让我在曦华楼等你……”只听冯骊道,”你知道吗?我等了足足一个月,每天包了那雅间等你,可是没有你的踪影没有你的消息,什么也没有……直到那天……”
蒙毅脸一红,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那天在厅里被大哥扒了裤子当众责打,当时阿骊认出自己时的惊诧怜惜的表情,让羞愤交加的他恨不得立刻去死……
冯骊轻叹道:“我真的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是蒙国尉的儿子,呵呵,堂堂的墨家少主竟是蒙国尉的小儿子,九原少帅的弟弟……阿毅,你究竟还有多少神秘的过去和我不知道的身份?”
蒙毅淡淡地瞥了一眼冯骊:“彼此彼此。你我合作多年,算不得知己,好歹也是朋友,你又何尝告诉过我,你,名义上女闾曦华楼的骊姑娘,杨子居唯一的徒儿,竟是大秦左相冯去疾的掌上明珠,冯劫的侄女……呵呵现在还成了秦王嬴政的义女,骊公主是吧?”
“阿毅你……”冯骊回头定定望着曾经记忆里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如今幽深得仿佛一潭
不见底的清泉。
却听冯骊悠悠道:“虽然从小我随师父在外多年,但在咸阳你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了……”说着笑道:“不说尚商坊那些好事之徒说的,单是从我哥哥嘴里,就听过你不少的事儿了。”
想到小时候做下的祸事,蒙毅惨然一笑:“你哥哥,他怕是恨死了我吧,你爹爹和叔叔恐怕也是……”冯骊倏地捂住了他的嘴,窗外雨已停,雨后的月光照在如瓷般的小脸蛋上,照得她的笑靥分外清晰,“不怪你,你不是故意的。”
蒙毅瞥了一眼冯骊:“你怎么知道?”冯骊回瞪了他一眼,霸道的语气不容他反驳,“我就是知道!我冯大小姐说你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说到这儿,两个孩子都笑了。
蒙毅笑了,“阿骊,小时候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呢……”冯骊与蒙毅相视一笑,抱膝坐到他身边来,摇了摇头道:“少没事就捡好听的说,本小姐才不要和你这个墨家的小鬼一样讨人厌呢……再说了,本小姐才没有你这么没意思,怕蒙恬怕成这样?还长幼尊卑?”冯骊做了个呕吐的姿势,唾道,“出息得你!”
这话说得蒙毅又是身子一颤,然而膝头微微挪动,疼得他皱起眉头,只见他倏地摇头苦笑道:“呵有意思……有意思能当饭吃吗?能让我少挨顿罚少挨顿打吗?出息点就可以让我回神农山吗?你说的对,我现在不过是笼中的鸟儿,牢中的困兽,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在大哥家法下讨生活的窝囊废罢了……”
“阿毅!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冯骊柳眉倒立,不悦地指挥道。蒙毅暗自嘟囔,只许你挖苦我,还不许我骂自己。
却见冯骊低下头,这才凑在蒙毅耳边嘻嘻笑道:“你想回神农山,不早说嘛……我有个法子,兴许可以试试……”说着窃窃私语几句,蒙毅沉默半晌摇头道,“不行,我不要再骗大哥了……”
“那你打算如何?你就是跪死,他也不会放你回神农山的……”蒙毅吃惊地望着冯骊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他又不是你大哥。”冯骊睨了一眼蒙毅,“本小姐就是知道,就是比你聪明!你听我的错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小脱困局
日上暗血阁双子楼,早起的鸟儿飞上枝头,叽喳声不绝于耳。
“少爷,少爷!”阿布冲进祭英堂,抱起晕厥过去的蒙毅,惊慌失措,他虽不谙阴阳牵蛊术,但他知道蒙毅身上有病,本就担心他受不住蒙恬额责罚,所以守在门外几乎一夜没睡。见他小脸惨白,也不知是疼晕过去了,还是旧病发作,阿布急忙解了蒙毅双肩上的臀痛穴,接着利落地拔出了蒙毅双掌上两枚银针。
望着掌上挂着温热的血丝的两枚银针,阿布皱眉道:“阁主这心当真是够狠的……少爷虽是太胡来了些,但到底还是个孩子……”
思忖间,鼻间传来一股香气,阿布环顾四周,纳闷这祭英堂从昨夜蒙毅被罚至今,并未燃香,哪儿来的香气。他依仗着暗卫片刻不离身的避毒散,也从未想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能撂倒他堂堂暗血阁十大高手。
不消片刻,阿布直觉头昏目眩,心头暗道不好,正要喊人,一只小手却捂住了他的嘴,回头一看,正是刚刚晕倒在地的蒙毅,只见那惨白的小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微微带着愧疚。
“少……”爷字未出口,阿布眼前渐黑,晕厥倒在蒙毅膝上,引得他又呲牙咧嘴,却没有力气去推开阿布,暗道:“你家暗卫吃什么长大的,比猪还重!”眨眼间,冯骊已不知从哪里闪出来,扯了阿布头上的大粽子发髻,毫不客气地拖得老远,拖拽间阿布的脸磕着坠落地上的两枚银针,刺溜划出一道血痕。
冯骊弯腰从地上把银针拾起来,恶狠狠地踹了阿布几脚泄气,说着举了银针就往阿布手上扎去。
“阿骊……别……”听到蒙毅的喝令声,冯骊住手,看蒙毅跪着头却摇得似拨浪鼓,冯骊心头一疼,唾道:“罢了,看在这狗腿子先前还算有几分良心的份上,我杨门冯大女侠便饶他一次又有何妨……”
蒙毅听得这话,连胃都抽起来,脱口笑道:“女侠,还饶他?别开玩笑了,阿骊,你除了轻功稍微像点样儿,哪一件武功又是拿出手的?你那点功力,别说痛穴没扎准,万一扎出血再把他弄醒,我们走不了不要紧,杨师傅的人可就丢大了…”
“喂,楚士毅,你找死吗……”冯骊冲上前要揍蒙毅,但是奈何蒙毅偏生碰不得打不得,气得她叉了腰,在堂内走来走去,又重新为自己找回场子,“哼,你们鬼谷门的暗卫武功好又如何,还不是经不起我师门‘绝智香’一点点诱惑?看看这猪脑子!”说着毫不客气地踢了一脚阿布的脸。
绝智香为杨子居祖祖辈辈传下的独门迷香。杨子居,字子居,无名,他的先祖正是鼎鼎大名的“虽利天下而一毛不拔”的杨朱先生,杨门一脉单传,代代以子居为字,却不为子孙命名。是故世人多称每代杨门掌门为子居先生或是杨先生。
当年杨朱发明了这迷惑人之心神的“绝智香”,自称只有智者才能不被自己这用心酿制的迷香所惑,然而连冯骊心里也清楚,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绝智香的功效是越来越不稳定了,不过她的向来大胆心宽,一如她那个最善呼朋唤友结交三教九流的师父,所以刚刚直接拿来迷阿布,也不考虑失败的后果如何。
冯骊鄙视地看了眼蒙毅:“说到这个,我说你大哥怎么让这种大笨蛋盯着你?太看不起你了吧?还有你!被个大笨蛋看了一年逃不出来,以后别说本小姐认识你,丢我的人……”
蒙毅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大笨蛋就大笨蛋好了,我本来就是大笨蛋一个,也没求着你认识我……”这回冯骊倒是没法发脾气,她奇怪地望了眼蒙毅,见蒙毅不高兴与她斗嘴,顿时觉得兴致恹然,上前没好气问道:“喂,你跪了那么久能走吗?”
“你以为呢?”蒙毅歪笑道,“我昨天屁股上还挨了大哥二十藤,到现在都还疼得脑子一跳一跳……”冯骊朝他唾道:“呸,你是个男人吗?想要我背你直说……”
蒙毅挣红了脸嘟囔道:“我真没那个意思,你以为我愿意说这么丢人的事么……你知道我现在与你说话有多费劲儿,说一句屁股就痛一下……膝盖就更别说了,碰碰都想死……”
“得得得,没见过你这样的,”冯骊指示蒙毅闭嘴,说着蹲下道,“上来吧……”蒙毅知道冯骊的轻身功夫,倒也也不客气,爬上冯骊软绵绵的背,抱了她的脖子,只听冯骊道,“本小姐既然背了你,那你也不能干闲着,一会儿出了祭英堂,怎么走出暗血阁这些个头疼的阵法,可就是你的事了。”
蒙毅啊了一声,明显不是太情愿,嘀咕道:“为什么要我指路,你不是能进来的吗?而且早上你不是还和我说一切交给你的吗?”冯骊哼了一声道:“少给我扣帽子,你知道我在里面转了多少圈才进来的吗?现在可是白天……而且我说的可不是——一切都交给我!而是——听我的主意没错!我的主意中,自然也包括指挥你,听明白没?喂楚少主,你现在是腿瘸了不是眼瞎了,你家的阵法难道你还不认得?”
蒙毅被她堵得一句都反驳不得,只得坦白道:“其实这祭英堂阵法十日轮换一大阵,三日变其阵中阵,每日又是三变小阵,现在刚过卯时……嗯,应当是‘孙膑十阵’之第七阵,我虽然知道个大概,但是……”冯骊见日头越升越高,暗道若是白日出去的风险越大,不耐烦地催促蒙毅道:“但是你个大头鬼!快点说!”
蒙毅却越发慢悠悠地道:“你别急嘛,我鬼谷门暗血阁乃纵横兵家之术钟萃之地,其间护阁阵法变化之奥妙,岂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得明白的?我虽然从小在暗血阁里到处溜达,所以才知道些粗浅的阵法,但那时太小只是记下些皮毛而已,而这次回来大哥又忌我颇深,连武功都不肯教我,怎可能授我大父的沙场绝技?所以我没把握……”
冯骊打断唾道:“看来你真是傻了……知道个大概就行了,等你考虑周全,落到你大哥手里,岂不是更周全?”
说着纵身一转,已然飞出窗外,祭英堂里,只余晨曦温煦的光打在鳞次栉比的牌位上,仿佛消去了那丝丝的阴寒。踩在尚商坊洒满阳光湿漉漉的车马大道上,冯骊背着蒙毅,嘴上自得其乐地哼着小曲,倏然间一队卫尉府的束甲卫士经过,二小人影一闪,转眼闪进了道旁的小巷,脚下轻功使得飞快,最后终于刹不住了,一个踉跄撞到了墙壁上,蒙毅嗷呜叫唤起来,被冯骊回头瞪了一眼。
“你怎么这么粗手粗脚?啊我的屁股……”蒙毅喘着气埋怨着。还埋怨完,梆得被冯骊松手摔到地上,更是惨叫连连,只听大小姐不悦道:“我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背你跑了那么远路累死累活还不够,还敢嫌我粗手粗脚?你知道不,我师父可说了,谁要说我粗手粗脚,一定剁了他的手脚喂王八呢……”
就你还娇滴滴,蒙毅捂着屁股,站不起来,正要反唇相讥,却见冯骊也不理他,上前去敲门。“咚咚咚啪啪咚咚啪咚咚”带着暗语的敲门声响彻幽静的深巷,伴着那檐头滴答滴答的落水声,错落有致。
“吱阿”黑漆木门倏地开了,走出一位羽扇纶巾的中年墨衣儒士,长须及腰,他朝冯骊微微鞠躬,却是转身又朝蒙毅一笑,温煦的笑容照在蒙毅心上,只觉得比这雨后的太阳似乎还要暖上几分。
这儒士正是名列墨家十五首领之五的墨家神农山大管家——萧管子,又名萧何是也。
“五师叔!”见萧何走近,蒙毅激动地唤着,艰难地扶墙想要站起身,一不留神脚一崴摔进萧何怀里,萧何揉着蒙毅发髻,“少主莫急啊,迟些再让五师叔看你这些日子可高了多少,好不好?”
蒙毅听得鼻头一酸,摇头问:“五师叔,毅儿不碍事的……对了,师叔您怎么来了咸阳,这儿又是哪儿?您和骊丫头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说着狐疑的目光不由向冯骊那洋洋得意的小脸上投去。
萧何做了噤声的动作,警惕地轻声道:“咱们进去再说。”
依次将臀上、膝盖上的伤一一处理干净抹好药已是半柱香过去,萧何瞥了眼斜倚在被褥上一直闭眼一声不吭的蒙毅,帮他提上裤子,又顺手拍了拍蒙毅惨白的小脸蛋,不知夸奖还是调侃:“怎么?刚还和骊丫头叫疼得厉害,现在倒这般老实忍着。”
“五师叔……”蒙毅红了脸地转头瞪了萧何一眼,引得萧何哈哈大笑,“呵呵混小子还害臊了不成?看来少主这一年出去,终于真的学乖了?”
只见蒙毅忙转移话题道:“师叔,您别扯我,刚刚我问您的问题您可一个都没有回答呢?”
萧何正襟危坐答道:“我们现在身处的,是曦华楼后面的一处别苑,跟曦华楼一样,据说也是杨子居的产业。骊丫头说她是杨子居的徒儿,所以一直由她匿名打理着。”萧何警惕地望了眼窗外认真而笨拙正扇着药炉的冯骊,悄声道,“其实师叔刚认识这丫头片子也不到二十日。我奉钜子令暗中来咸阳,谁知那日我下榻,她便持了墨玉来寻我,她一眼认出了我的身份,并说有你的下落,然而她又不愿告诉我,只说若是她救了你出来,需要我们墨家的人来接应她。”
“不到二十日……”蒙毅心头一惊,那不正是骊丫头第一次与自己的尴尬相见的时候吗?她竟直接就帮我去找了墨家。她接近扶苏长公子,被秦王收为义女,又陪了秦王来暗血阁,直到昨日到祭英堂救自己……
一连串的事情浮现在脑中,蒙毅只觉疑惑更甚,这鬼丫头……
蒙毅挠了脑瓜子,却听萧何道:“墨玉乃我墨家的信物,持此玉者必是我墨家值得信赖的朋友,既然少主将此玉赠予那丫头,萧某自然相信此间必有少主自己的道理。然而少主,恕五师叔直言,那丫头毕竟是杨子居的弟子,杨子居虽名为方外之人,但与六国朝堂干系复杂,少主你还是离她远一些稳妥。”
蒙毅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望了萧何悠悠地叹道:“师叔,您觉得现在还有什么稳妥可言的吗?莫说只半月我们就失了三个分坛,现在连从不出神农山一步向来只跟账本打交道的萧大总管都来了咸阳筹钱,总坛形势可见一斑,如今的神农山竟是窘迫到了这个地步吗?”
“少主你……”萧何惊讶蒙毅的颖悟,他知道瞒不过蒙毅,按了蒙毅的肩,道:“银两财货方面,总会有办法的,咸阳的诸般事务,包括要救的人,这些不该你管的事,莫去费神。但恕五师叔直言,此次少主回神农山,回到巨子身边,你千万要提防一人。”
“三师叔?”蒙毅疑惑轻声问道,萧何却是摇头:“少主误会了,并非跌鼻子师兄。三师兄他品行不端,莫说我们首领与其门下弟子,便是巨子师兄,也是深知他这些年暗地里借了除奸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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