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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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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意骤然听闻人声,吓得慌忙抬手往脸上胡乱擦了一把;然后才转过头来,谁知看见一张不太熟悉的脸;她小脸白了白,眼里透着怯怯之意,紧张道:“你、你是二小姐身边的红棉姑姑?”
红棉点了点头,刻意流露出亲近之意,微笑着打量她一下,关切问:“我是红棉,刚才见你似乎……?”红棉顿了顿,瞄见画意脸色尴尬;立时很有眼色的略了过去,却不着痕迹的靠近拉起画意的手拍了拍,放软声音轻柔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
画意很清楚二小姐与四小姐之间素来并没什么来往,而且府里各位小姐都不喜与四小姐亲近;她瞄了瞄刻意与她拉亲近的红棉,脚下悄悄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多谢姑姑关心,我没、没什么为难的事。”
“姑姑若无其他事,我先去忙了。”画意闭着一口气,边退边拒绝,“姑姑回见。”
红棉看着慌张退走的画意,在后面高声喊了句:“画意,我知道你家奶奶等着你拿钱回去买药;如果你有需要,明天可以到这找我。”
红棉望着前面疾走的画意身影僵了僵,不禁得意地笑了笑。鱼饵已经抛出,就等着笨鱼上钩了。
第二天,画意竟然鬼使神差的又走到了那棵银杏树后;而不久之后,红棉再一次路过那里与她偶遇了。
“画意?”红棉转到树后,看清丫环的容貌后,立时惊讶上前拉起画意的手;满眼同情关切的看着画意,袖里同时有包沉甸甸的银子滑到画意手里。“你这孩子,赶紧拿了银子给你奶奶买药去。”
说罢,她不容画意拒绝;双手握着画意手掌包了起来,将银子牢牢圈在画意手里。
画意一脸感激看着她,但随即像甩烫手山芋般将那包银子塞回红棉手中,“姑姑,这银子……我不能拿。”
“我的银子又不是送给你,我只是暂时借给你而已;等你手头松动些,你可是要还我的。”红棉很好说话的安慰着画意,双眼一瞬不瞬观察着画意的反应。
画意愕然抬头,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怔怔问:“你说这银子……是借给我的?”
红棉见她意向松动,知道这事有戏,连忙堆出亲切关怀的笑容,道:“当然,这银子只是暂时借给你的。”
画意瞄了瞄红棉手里那包沉甸甸的银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严肃追问:“姑姑,这银子真是借我的?”不是拿来收卖我,让我背叛小姐?
红棉看她一眼,便知晓她心里顾虑,当下端正态度,十分严肃的道:“画意,我说了这银子是借给你,日后你是要还的。你没有被我收卖,自然不存在背不背叛四小姐的问题。”
画意挣扎了半晌,看了红棉一眼,飞快低下头,小声问:“你真的只是单纯的借银子给我,并没有起什么对小姐不利的心思?”
红棉脸色一正,立即严肃地举起手指对天发誓,“我红棉发誓,我保证不会借机让画意做出对四小姐不利的事情。”
画意松了口气,紧张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笑容,“那太好了,这银子……?”她低头,盯着红棉又强行硬塞到她手里的银子,眼神极快地闪过一丝担忧。
“你赶紧拿去给你奶奶买药吧,我就不耽搁你了。”红棉伸手,双掌握着画意手掌包拢银子;友好地笑了笑,说完毫不犹豫转身便走。
画意盯着手里的银子傻傻地笑了笑,然后欢喜地拿着银子出府给她奶奶买药去了。
待完全看不见她身影之后,红棉才从不远处的假山后转出来,盯着画意消失的方向,冷笑着呸一声,自语道:“拿了银子不办事?想得美。”她的银子可不是好拿的,更不会让人白拿。
而画意很快便明白拿人手短这个道理。
红棉再一次与她“巧遇”的时候,并没有用借银子的事直接要求画意帮她做什么;她只是很烦恼很委婉地在画意面前叹气,然后自语道:“哎,我又不是四小姐的近身婢女,我从何得知四小姐伤在什么地方;对哪些食物有顾忌,小姐这吩咐……真真是为难死我了。”
受了别人恩惠,画意于情于理都该上前对烦恼不堪的红棉表示关心一二,不然她就是忘恩负义之徒了。
画意踌躇了一下,有些警剔地看了红棉一眼,才轻声问:“姑姑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画意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吗?”
红棉勉强地笑了笑,可看见画意一副防备的样子;她立时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很受伤地看了画意一眼,随后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过是我家小姐想亲自做些点心送给四小姐,又顾忌着万一四小姐身上有些伤口忌讳某些食物;一时拿不定主意而已。”
红棉这一招以退为进用得不是一般的高,明面上拒绝了画意的好意;可实际上,一句话的功夫就将她为难之处滴水不漏的数给了画意听。
画意这会当然不能再装着不知道了,她想了想,觉得四小姐受伤这事也不算秘密;而且二小姐不过是想表示关心想做些点心送给四小姐,也不是什么对小姐不好的事。
她沉吟了一下,便自告奋勇的道:“姑姑是想知道小姐身上哪些伤对食物有忌讳吗?这个简单,我明日就告诉你结果。”
“真的?”红棉露出惊喜笑容,略显激动的捉住画意双手,“你真是我的福星,你都不知道我快为这事愁死了。”
画意不着痕迹从她手里抽出手来,略略后退半步避开她的过度热情,“小事而已,姑姑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傍晚,筑梦居。
“小姐这身伤……奴婢看着都心疼。”杜若幽幽叹了口气,替赵晓潼将外衣挂好;侧身弯腰拿起毛巾,“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利索,天天这样连水都不能沾,只能轻轻的擦上一擦;小姐难受坏了吧?”
赵晓潼背对着杜若无奈地笑了笑,若非她自己擦不了背后,她才不愿意让杜若帮忙;让另外一个人看自己身体;呃,虽然同为女性也只看到背部,她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也想这身伤快些好全。”伤好了,她就可以痛痛快快洗澡;再不用像现在这样只能拿块小毛巾轻轻擦上一擦。
“小姐手臂上的伤口太深,怕是还得再等一段时间,小姐只能再忍耐些时日。”杜若心疼地直叹气,展开手里毛巾放入桶里的水浸湿。
可她伸手去捞桶里的湿毛巾时,眉头不禁立时皱起。
“小姐,你稍等一下,这水太凉了。奴婢让人再加些热水进来。”
赵晓潼不悦地挑了挑眉,心想包妈妈今天才告假,底下的人就耍滑;真是……改日得让包妈妈好好管束才行。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她不计较这些琐事;不代表她会纵容。
杜若才转身,门外却及时传来敲门声,“小姐,奴婢是负责送热水的画意。”
杜若想起赵晓潼已脱下外衣就等着擦身,只得冷着脸压下怒气,冷冷道:“进来。”
负责送热水的,竟敢给小姐送这半凉的水过来,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画意听闻杜若冰冷吩咐,不敢迟疑;连忙推开门提着大半桶热气腾腾的热水进来,走近赵晓潼身边时,飞快瞄了一眼,又立即垂下头去。
将热水冲进大浴桶中,试了试水温,这才战战兢兢道:“小姐,奴婢……先告退。”
赵晓潼没有说话,杜若冷着脸瞪了画意一眼,挥了挥手,“出去吧。”
对于这点小事,赵晓潼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至于敲打下人的事,自有杜若代她吩咐下去。
次日,画意按照约定的时间又到了花园那棵银杏树后,只见红棉早早在那等着了。
“怎么样?弄清楚了吗?”红棉一见画意,便难掩急切的上前询问,“画意?”
画意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犹豫,瞄了瞄四周,才压着声音道:“姑姑,我昨天看是看到了,不过也看得不太全,有些只是听说的。”
红棉怔了怔,脸上难掩失望的沉了沉,可随即她又挤出亲切笑容,“没关系,你只管将知道的说来。”
“昨天我趁着送热水的机会,看到了小姐背后与手臂上的伤;伤口很多也很深;整个背后都青青紫紫一片,真是好吓人。”画意叹了口气,眼里浮起心疼之色,“幸亏小姐坚强,伤成那样也从没见过她哼过一声痛。”
“至于小姐腿上的伤,我倒是没见着;听说也挺严重的,好在没伤到筋骨,小姐现在还能正常行走。”说罢,又是一阵同情的叹息。
红棉却不满地皱了皱眉,飞快掠了画意一眼。这丫头说半天都没说到重点,她管四小姐伤成什么样,她只需了解那个东西还在不在就行。
她压抑着心里不耐,牵强地笑了笑,附和地叹息一声,“四小姐确实挺可怜的;你说她的手臂伤得怎么样?我听说有些食物容易留疤,万一有损四小姐容貌就不好。”
“手臂呀……”画意瞄了瞄她,歪着头很认真的回想了下,“也不知是怎么伤的,竟然伤得极严重,都差不多能看到骨头;尤其是右手……”
“右手怎么样?伤口没损掉四小姐的守宫砂吧?”红棉心里着急,一时都忘了掩饰,直接朝目标追问起来。
画意瞄了她一眼,随即垂下头,一脸为难却噤声不肯再说。
红棉见她这反应,才知道自己刚才太过急切惹画意起疑,当即连忙拍了拍脑袋,无比懊恼道:“瞧我这话说的……,就算伤口碰巧在守宫砂那位置,也损不掉那印记。”
言罢,她还小声提醒画意,“画意,这话在这听过就算了,免得有损四小姐声誉。”
画意立时为自己刚才以小人之心惴度红棉的反应感到过意不去,随即低声道:“姑姑,不管伤口在哪,都损不了守宫砂的。”
红棉怔了怔,眼里随后闪过一抹狂喜。画意话里暗示的——是哪个意思吗?
画意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一般,脑袋有意无意的轻点了一下。随后退开几步,“姑姑,我还有事忙,先回去了。”
“嗯,你去吧。”红棉压抑着心里激动,佯装不在意的样子目送画意离去。
画意一走,红棉立时迫不及待赶回听风苑将这个消息禀报赵紫君。
“赵晓潼,看你这回还如何逃出生天。”证实消息,赵紫君并没有多欢喜,只是冷冷吐了这么一句。
红棉愣愣看着一脸狰狞的少女,脸上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糊;想了想,战战兢兢提醒了句:“小姐,你前几天才刚刚在夫人面前发过誓。”如果这会就做点什么,那不是存心引夫人怀疑吗?
“放心。”赵紫君优雅走到院里,在一盆盛开的牡丹前止步;眼神却落在遥远虚空处,“得罪人的蠢事自有蠢货去做。”她,就像母亲说的;只要做好她高贵优雅温柔端庄的二小姐就好。
红棉顺着她的视线望了望,随后惊觉那似乎是——锁月楼的方向。红棉连忙垂下头,心想大小姐的心眼确实比不上二小姐。
赵紫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赵晓潼被众人唾弃的情景,于是迫不及待拿了本琴谱前往锁月楼;美其名曰向大小姐请教。
红棉听闻赵紫君让她去拿琴谱时,垂得极低的眼角飞快闪过一抹惧意。小姐……真是深知什么才最打击人;更深知如何挑起大小姐对四小姐的仇恨。
赵紫君走入美仑美奂的锁月楼,将眼底的忌恨掩饰得极好;与赵紫凝一路并肩行入正厅,待分别在昂贵的金丝楠木贵妃椅中坐好,她才装出诚恳请教的模样,道:“大姐,你的琴艺比我好;这本琴谱有几个音律,我怎么弹都弹不好;你能帮我看看是什么问题吗?”
毫无意外的,赵紫凝美艳脸庞的笑容僵了僵;随即想到了自己被赵晓潼折断的手;再而想到了夫人拒绝分她的琼芝,让她失去恢复的机会;眼角余光扫过赵紫君,又想起了在清苦水月庵祈福三个月的妹妹;回来那天虽然狼狈,可之后褪下狼狈,她当时还为二妹的好气色惊艳了一把;就是大哥看见二妹气色极好的模样也惊讶得瞪大眼睛。
如今想来,母亲将琼芝藏着掖着,只怕全给了二妹吧!
诸般往事清晰浮现,赵紫凝看眼前这个一脸谦逊温柔的妹妹,也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笑容淡去,声音也骤然冷了下来,“二妹你怕是找错人了,我久未碰琴,琴谱也生疏了;你都不知道的问题我就更不懂了。”
碰了个软钉子,赵紫君并不以为意,反而歉意笑笑;瞄着赵紫凝怏怏不悦的脸色,道:“大姐对不起,我不是有心引你不快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犹豫半天,她却没有再说下去;反而扭头冷着脸道:“红棉,将琴谱拿走。”
“大姐的琴艺一向高超,如果却再不能抚琴,实在是可惜。”赵紫君明知赵紫凝心情不快,还刻意火上加油;不过如果她知道刚才赵紫凝想起什么的话,估计也不会一直咬着这事不放了。
她瞄了瞄脸色沉下来的赵紫凝,无比惋惜地叹了句:“说起来,这都怪四妹妹,当初若非她下手那么狠;大姐你何至于……唉!”
赵紫凝默不作声听着她一个人唱全场,赵紫君只作她心情不快,也不在意;反而她已经顺利将话题往赵晓潼身上扯,接下来只要说出她此行的目的就成。
“说起四妹妹,大姐你知道吗?她前些天为救三太子受伤,还曾在三太子府住了一晚;三太子为了感谢她特意亲自送她回府来着。”
提到梁泽,又提起那天让她妒忌得发疯的事;赵紫凝终沉不住气了,冷声嗤笑道:“知道,这事府里谁不知道;赵晓潼好本事。”
赵紫君装作听不出其中浓浓的酸意,顺口接道:“四妹妹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你说遇上惊马那么危险的事;她都敢扑上去救人,还真是让人佩服。听筑梦居的丫环说,她身上伤得可厉害了,连手臂上的守宫砂都被伤给损掉不见了。”
“看来三太子也是个怜香惜玉的性情中人,不然也不会留四妹妹在三太子府住上一晚再送回府来;许是他日……。”赵紫君无声笑笑,意犹未尽的笑容里泛过几分暧昧色彩。
他日如何?难道梁泽会不顾伦常纳赵晓潼进府?
瞥了瞥旁边美艳少女脸色越来越难看,赵紫君心里的得意便越发浓烈;但表面上还装作对赵紫凝的心思一无所觉的样子,又自顾道:“你说四妹妹的伤也奇怪,什么地方不磨破皮,偏偏将手臂那守宫砂给弄没了。”
听她这么一提,赵紫凝也觉得奇怪。守宫砂有那么容易弄没吗?肯定不可能。
据说三太子送那个贱东西回府的时候,可温柔了。
怎么好好的惊马?赵晓潼救人就救人,受伤便受伤;可伤在手臂在三太子府留宿一晚,那印记便没了?
赵紫凝这会已经完全被心里熊熊燃烧的妒忌之火烧得失去冷静,在赵紫君的暗示下;她已经自动脑补成赵晓潼趁着留宿三太子府那晚勾引梁泽,那手臂上的守宫砂就是因为赵晓潼的不检点才消失的。
一个残花败柳还敢趾高气扬让人送回府?
“大姐,你说这守宫砂从小就点上去的;年深日久的,就算是磨破皮也损不掉才对;按我说,除非整块肉都剜下来,否则那印记是绝不会消失的。”赵紫君在美艳大小姐被忌火烧得理智全失之时,很适时的添了把柴。“大姐,你说是不是呢?”
“我呸,什么救人受伤;我看赵晓潼就是天生妖媚的狐狸精,她那守宫砂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她一定是……”
一定是什么?赵紫君淡淡笑了笑,长睫颤动掩着眼底嘲讽。
很好,这个草包大小姐就如她预料那样。一扯上梁泽与赵晓潼的事就怒火遮眼,什么真的假的轻的重的也拎不清了。
于是,她很委婉很负责的提醒一句:“大姐,耳听为虚,眼见方为实;我们不应该在背后议论四妹妹的。”
赵紫凝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么个理;她一定要亲眼证实赵晓潼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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