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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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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既然说出这话;就表示他认可将来与赵晓潼的合作关系。既然是合作伙伴,某些事情当然要互惠互利的。
需要他做什么?赵晓潼想了想,其实她真不需要梁泽做什么,只是想借他的马车一用;当然,这借马车可不是单纯的借马车,她真正想借的是梁泽的势。
赵晓潼微微一笑,答得模糊,“你知道的,相府到现在都认为我和紫茹在府里。”
梁泽沉吟了一下,含笑点头道:“我派人……不,我亲自送你回府。”
赵晓潼轻轻吐了口气,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她垂眸,俏脸笑意隐隐,既然梁泽表现得如此有诚意;她不妨也大方些。
“三太子,其实,我昨天求见你,本来是……”俏脸带笑,眼睛眨了眼,迷蒙眼神却闪过几分清贵惑人的狡黠。
梁泽见她欲语还休,想起她异于一般闺阁女子的政治敏锐与独特眼光;当下被她引起几分好奇心,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随即问:“有何事?”
认识这么久,他算是看明白赵晓潼这个人,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能让她亲自出府找他的,绝不是普通的喝茶赏花之类的浮游光阴之事。
少女略略露出惊讶的神色,笑着反问:“怎么,殿下莫非忘了之前在微雨阁对晓潼说的事?”
在微雨阁说的事?他说了什么事?
梁泽一阵迷糊,半晌似乎才记起那一回探病的事;当时他为了气司马晨,故意对赵晓潼说悄悄话,好像是说……是说……?嗯,他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赵晓潼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时梁泽那么一说不过随口而已,也幸亏她从来没有将他的话当真;不然这会看见他苦苦思索的模样,还不先得气死自己。
她侧头对梁泽挑了挑眉,笑容微微淡了些。想起紫茹的情况,她也没有兴趣再在这跟他打哑谜。
“三太子,世人都爱的又有能力得到的东西,那可是少之又少。”权力是其中之一,但这东西却不是人人都有能力得到的。
梁泽怔了怔,眼眸微眯,陷入了沉思。
赵晓潼淡淡扫过他沉思的眼眸,轻轻转身,挑了帘子走进里间;她要带紫茹回府。
赵紫茹也许是第一次受到如此严重的惊吓与创伤,赵晓潼本来想着待赵紫茹醒来;她们直接用走的回府就行;从书墨斋到相府,路程并不算远;她希望可以牵着赵紫茹的小手,带着她走近人群,想着这样也许能减轻赵紫茹抗拒的情绪。
至于梁泽?到时只需他在相府露一露面,顺便说两句就成。
但赵紫茹一直没有苏醒,赵晓潼等了一会便决定乘马车回府好了;要开导紫茹,以后有的是机会,而现在,她浑身的伤需要尽快做处理。
赵晓潼只告诉梁泽一声,她打算坐马车回府;梁泽立即高效的让人安排好马车;杜若本想替赵晓潼抱赵紫茹上马车,可即使睡着,赵紫茹似乎也能分辨出别人的气息;杜若刚一靠近还未伸手抱她;她便立时蜷缩着极度抗拒的无意识挥舞双手,极端抵抗杜若。
赵晓潼无奈,只得亲自小心翼翼抱着她上了马车;进入车内,看见车厢铺了层柔软舒适的垫子。她眼神立即亮了亮,梁泽这人虽然身份尊贵,却也能细心体贴别人。
梁泽说了要亲自送赵晓潼回府,当然不会食言,但也不好与赵晓潼姐妹两人共乘一辆;咳,就是他想共乘,也腾不出位置。毕竟有像个树熊一样巴着赵晓潼不放的孩子,还处于极度不安的睡眠中;他只得摸摸鼻子给赵紫茹让座,自己另乘一辆。
从书墨斋直接往相府赶,只一会便到了。梁泽没有摆出他的三太子仪仗,但直接让赵晓潼乘了有他身份标记的马车,更重要的是,他自乘马车还特意落在赵晓潼后面。
三太子的马车在相府大门口停下,即使还没看到人走出马车;可做门房的下人向来有对洞悉权贵的金睛火眼。
赵书仁与夫人就被通知,三太子很正式的乘着代表他身份的马车停在相府大门外;他们两人焉能不急急忙忙往大门外赶。
要知道,梁泽虽然还不是皇帝,将来也未必会是皇帝;可他三太子的身份摆在这,对于赵书仁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来说;梁泽就是君,而他赵书仁权势再大,也是君下之臣;他当然得匆匆忙忙出来亲迎梁泽了。
可当赵书仁与夫人滚水烫脚般赶到大门时,正好看到梁泽静立在旁,轻声提醒抱着赵紫茹下车的赵晓潼。这情景虽然已够他们吃惊了,但是待他们走近前来,才发现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头。
梁泽直接用他的马车亲自送赵晓潼回府?
这可是天大的荣幸,就是他赵书仁这个当朝丞相也未必能享受这等高级待遇;那是天大的殊荣呀。咳咳,赵书仁绝对不会承认,这一刻,在看到梁泽特别平易近人的亲自用他的马车送赵晓潼回府,他心里竟转出无限的羡慕妒忌恨来。
这世界太逆天了吗?还是他在做着白日梦?
赵书仁用力摇了摇脑袋,可眼前的情景并没有消失;他也不能继续装糊涂下去。
“臣,参见三太子。”赵书仁快步走出门外,赶到梁泽跟前,弯腰低头作揖;恭敬施礼。
一般情况下,非正式场合非正式命令,赵书仁是不必对梁泽行下跪礼的。
梁泽似乎没看见赵书仁一样,轻声提醒着赵晓潼小心脚下;看着赵晓潼抱着赵紫茹稳步走到一边;他才转过身来,昂着头,负手而立下巴对人的姿态;尽显身为皇子的尊贵高傲。
眼角淡淡掠过,似乎刚刚才看到赵书仁的模样;半晌,才不咸不淡道:“丞相客气了,我今天是送晓潼回府的。”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想进府叨扰;更不想承赵书仁这份为臣之情。
晓潼?什么时候三太子与这个孽障如此亲近?亲自送回府?赵书仁脸色微沉,直起一半的老腰蓦然僵了僵,差点闪着。
晓潼?凭这个下贱庶女也配三太子亲密唤她的名字?夫人微垂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狰狞。
“回府?”夫人一阵疑惑,流露着适度的关怀望向赵晓潼,“四小姐何时出府?”
赵书仁微沉的脸立即多了层阴沉颜色;跟在夫人身后垂首侍立的亲信林妈妈立即上前一步,轻声道:“禀夫人,昨天巳时初,四小姐带着七小姐从后门离的府;没有惊动旁人,她出去之前曾差人向你禀报过这事。”
这话一出,赵书仁的脸色简直精彩得跟调色板似的。
林妈妈这话含意极丰啊。一强调赵晓潼是昨天巳时初离的府;二表明赵晓潼自个带上还小的七小姐偷偷摸摸从后门离府;既然是偷偷摸摸出府,想必也不会是去做什么正经事;但凡正经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三来指出赵晓潼不敬主母不尊长辈的事实;出府前才差人向夫人禀报,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告知而并非事先征求过夫人的同意嘛。
杜若心里暗暗着急,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恶名若是落实在小姐身上,小姐往后的日子只怕更难过了。
夫人歉意笑笑,尴尬地拍了拍脑袋;看着赵晓潼,露出亲切恍然的表情,“原来四小姐差人禀报过了,瞧我这记性!”
林妈妈立时接着道:“奴婢听说昨天城里似乎发生了一起某府小姐被贼人掳走的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当时奴婢还担心四小姐会碰上这倒霉事……”她意犹未尽的瞥了眼赵晓潼,又道,“想来是奴婢多心了,四小姐福星高照,肯定不会撞上这种事。”
夫人神色奇怪地望了赵晓潼一眼,困惑又迟疑问,“真有这等不太平的事?四小姐昨天什么时辰回府的?”
杜若一听这话,心里立时懊悔得大喊糟糕;她之前为了安抚七小姐,完全忘了这一茬。她昨天只匆匆差人向夫人禀报七小姐失踪的事,请求夫人派府里的人出去寻找;可当时并没有直接面见夫人,这话只带给夫人跟前的一个妈妈。
如果夫人有心否定这事,她根本拿夫人没有办法。
杜若不知道的是,夫人底下那个得到消息的妈妈,昨天并没有将赵紫茹失踪的事禀报上去;因为有人暗中让那个妈妈将事情捂了下去。
也就是说,夫人压根不知道赵紫茹曾经被人掳走的事。如果她知道这事,在看见梁泽亲自送赵晓潼回府时,立刻就会联想到事情不单纯;也就绝对不会问出上面那一句等同自掘坟墓的话来了。
杜若心里急得团团转,有心想给赵晓潼一点暗示;却又逼于形势无法做任何动作。夫人则狐疑而阴毒地盯着赵晓潼,眼里隐隐有丝揪到赵晓潼把柄的兴奋色彩在跳动。
如果赵晓潼昨天巳时初离府却在外过了一天一夜才回府,当中还不曾派人回府禀报此事,虽然当中还隔着个五岁大的赵紫茹;可那么点大的孩子,并不能妨碍到赵晓潼什么事。
赵晓潼淡淡瞥了眼有些忘乎所以的夫人,低下头,轻轻给赵紫茹拢了拢垂落的衣裳;借此掩下眉梢讥讽的森然冷意。
她一直站在这等的,就是夫人这一问。
“禀夫人,我昨天……没有回府。”赵晓潼淡淡答了这句,又安静垂下头去。
夫人以为她心虚,嘴角迫不及待扯了抹阴森冷笑;梁泽却深知她在等着他表现。
他轻咳一声,依旧昂着头,负手而立的姿态尊贵又高傲;他扫了扫赵书仁,森冷含讽的目光盯着夫人,然后方不紧不慢道:“我昨天在街上遇到发疯的惊马,碰巧那会遇上晓潼带着七小姐闲逛;惊险时刻,幸而晓潼反应迅速挡在前面;我才没受伤,可晓潼她就没这么幸运了。”
梁泽这句话这会抛出来,不啻于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弹突然在夫人他们面前炸开;霎时将他们轰得晕头转向。
他垂下冷光闪动眼眸,无声哼了哼,又接着道:“晓潼为救我受了伤,而七小姐也因当时危险的情景受到惊吓;于情于理,我都责无旁贷要请大夫给晓潼与七小姐诊治。”
梁泽扫过赵书仁越来越黑的脸,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快意;叫你天天不待见这个女儿,我梁泽偏偏要捧着她告诉世人,我梁泽待她如宝。
“大夫说晓潼的伤虽多是皮外伤,但也不知有没有其他一时半刻看不出来的伤;大夫建议晓潼留下来观察一晚;正巧昌宁在我府上留宿,我便替晓潼接受大夫的建议;至于七小姐一起留宿府上,那是七小姐受了惊吓之后一直粘着晓潼不肯放手。”迫不得已而一同留下了。
昌宁公主,梁泽的胞妹,尚未及笄;性格开朗活泼与梁泽感情极好,平素喜往三太子府跑,这些赵书仁都知道。
三太子府虽然没有女主人,但有昌宁公主一同留宿,至少在名声上,赵书仁也挑不出赵晓潼的错。
但说到赵晓潼救了梁泽这件事上,赵书仁是半点也不信的。别说赵晓潼身边当时还带着个五岁大的赵紫茹;就单以梁泽的身手而论,一个从小由名师教导的皇子,即使真遇到惊马之类的危险事情,就算当时他的侍卫来不及营救;凭梁泽自己的身手要自救也绝对绰绰有余;又怎会轮得到需要赵晓潼一个弱女子来救。
可不管赵书仁信不信,这都是由梁泽一口咬定给出的官方说法。既是官方说法,那就代表了这就是真相也是事实。就算赵书仁再怎么怀疑,也不能去调查,甚至不能私下审问赵晓潼。
人家堂堂一介太子一锤定音确定的事,你一个臣子却怀疑他调查他,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梁泽一口气不但解释了赵晓潼一夜未归的原因,还摘清了赵晓潼与刚才林妈妈所提的有贼人掳走某府小姐这事;假若日后传出什么风言风语,那也绝对跟赵晓潼赵紫茹姐妹俩无关;人家姐妹都因伤在三太子府住着,除了三太子还有昌宁公主作证呢。
什么是真话什么是事实?在某些时候,强权说的就代表了事实。
另外还有一层意思,让夫人含恨让赵书仁满心不是滋味的是:梁泽如此高调的主动将救命恩情安在赵晓潼身上。
如果惊马救人这事由赵晓潼来说,别人少不得说她一句挟恩图报不自量力想高攀;可这事经由梁泽这个当事人说出来,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瞧现在赵书仁那张精彩纷呈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对三太子有救命之恩?赵书仁想到这事,心里就郁闷得想吐血,以后他对这个孽女岂不是要做到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掉?
一个不好,三太子会不会认为他刻意薄待这个……救命恩人?
晓潼、晓潼……叫得真亲热!她跟他很熟吗?
赵晓潼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虽然她一直垂首抱着赵紫茹安静站在边上,可她的耳朵从来没错过这边任何一个字;梁泽一口一个晓潼的叫,他不觉得牙酸,可叫得她心里暗恨。
要说平时无人在的时候,她不在意梁泽这么唤她;取了名字就是让别人叫唤的,对吧!但这个时候,他一直唤个不停,未免有刻意表现亲近之嫌;她虽然选择在某些事上与梁泽合作;也打算扯着三太子的大旗狐假虎威一把;可她不想让别人将她贴上梁泽的标签。
好吧,原本她打算让梁泽派马车送她回府,就是想着借梁泽的身份揭过她昨晚一夜未归的事;谁知梁泽突然抽风纡尊降贵的亲自送她回来;还大出意外砸了顶救命恩人的大帽子在头,硬生生帮她镀了层闪闪金光。
估计她顶着这层金光,以后在相府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这事虽然不经过她同意,可眼下梁泽这番做派的确是“好意”,还是令她心里微生欢喜的。但这欢喜也只是一刹的功夫,梁泽此举是帮她镀了金抬高了她在府里的地位不错;可他在门口如此高调的宣布此事,又何尝不是逼着她日后不得不尽力朝他靠拢。
明面上帮了她,实际不过借机坑她一把,将她不知不觉拉下水;如果她笨一点,说不定以后只会傻傻感激他,像头老黄牛般为他卖命。
从权力中心出来的人,果然不是什么良善可亲之主;眼前这个看着尊贵高傲的三太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狡诈腹黑之徒。
各人独自盘算着自己那点心思,赵书仁错愕半晌,才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讪讪道:“三太子言重,晓……潼,她能为殿下尽一分力,那是她身为大梁百姓的本份。”
说罢,他不忘暗暗瞥了眼赵晓潼,警告她最好别仗着这事沾沾自喜,到处招祸。
赵晓潼眼角掠见他的眼神,暗下不屑地撇了撇嘴。
她脑子浆糊了,才会往自己身上挂上三太子救命恩人的大旗。梁泽明摆着要坑她,她还傻得甘心情愿被利用,她真不用活了。
“赵相这话可就不厚道了,晓潼她当时可是拼了命救我。”梁泽斜斜睨了赵书仁一眼,存心拆他的台,“大梁百姓千千万万,可一旦面临生死,又有几人能不顾自己性命豁出来救别人。”
这话既奠定了赵晓潼救人的“大公无私”,也暗讽了赵书仁的惜命怕死。他那上扬斜睨眼眸半眯的样子,分明含着嘲讽;就差直接点明质问一句:换成赵相你遇上这样的情况,你能舍身成仁吗?
赵书仁真真被梁泽气得半死,一张脸青红黄绿的颜色轮着换了一遍;可他这怒气绝不敢对梁泽撒;谁让人家梁泽是当朝三太子,对吧!但令梁泽不顾身份在这对他冷嘲热讽的祸首还在,他不能对皇帝的儿子撒气,对自己的女儿撒气总行了吧!
赵书仁念头一起,立即毫不犹豫地狠狠瞪了赵晓潼一眼;可是他大概被气糊涂了,都忘记梁泽这尊给赵晓潼镀金的大佛还未走;况且他也真是糊涂彻底了,梁泽亲自送赵晓潼回府,明摆着就是给她长势给她撑腰来的。
他人还未走,赵书仁就迫不及待想着打压赵晓潼;问过他了吗?他同意了吗?
“晓潼,你身上有伤,大夫说了须卧床静养好好休息。”梁泽撇下赵书仁,往边上走了几步,在赵晓潼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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