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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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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由夫人当家,这些事你处理就行。”赵书仁看了看五姨娘,略一叹息,“记得请个好点的大夫。”
夫人笑了笑,“老爷放心,我会办妥的。”
“五姨娘人就在这,她的病也明显不轻,为何不现在就请大夫?”赵晓潼冷冷盯着赵书仁,眼神迷蒙但态度不见一丝妥协,“谁知道回头夫人忙起来,会不会将这事忘了呢。”
赵书仁眯眼,目光在几个女人身上扫来扫去,沉默半晌之后,挥了挥手,“来人,请大夫。”
“大夫没来之前,既然空等也是等,不如再顺便说说其他事情。”
赵书仁闻言,立时黑着一张脸警告地瞥了赵晓潼一眼。
这样的眼神再凶狠冰冷,对赵晓潼而言也不具有什么杀伤力,她瞟了瞟赵紫兰,道:“老爷,既然五小姐受罚,我也认罚,那么令五姨娘病情加重、外伤明显的大小姐,是不是也该受罚呢?”
她说着,自顾喃了句:“嗯,老爷刚才说了一视同仁,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偏袒大小姐。”
她这话听似自言自语,但屋中众人有谁听不清她口中所言。
赵书仁的脸色今天变换之多之快,实在可堪历史记载。
“紫凝她也有错,那就罚她同样打二十板子,跪石子路一天。”他决断一出,屋内顿起一阵抽气声,只有赵晓潼讥讽莫名地笑了笑。
“不过,她如今有伤在身,为免影响康复,这些惩罚就等到她伤好之后再执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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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仁这心,偏到了离谱的程度哈。
第10章 雅贼
赵晓潼瞥过门外匆匆逼近的人影,十分爽快地点头附和,“老爷说得对,那就等大小姐养好了再罚。”
赵书仁眯眼打量了少女一会,他发觉自己为相多年,竟然看不透眼前这十几岁小丫头的心思。一时心绪浮沉,不过见她没有再纠缠不放,他脸色总算晴了些。
就在这时,大夫走了进来。他为五姨娘把脉半晌才收回手,对上赵书仁询问的目光有些犹豫不决。
他这表情,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五姨娘的病大条了。
赵晓潼皱了皱眉,道:“大夫,五姨娘到底得了什么病?”
“这……”大夫看了看她,又瞟了眼主位上的男人,见赵书仁眼神隐隐带着阻止之意,“五姨娘久咳成疾,伤了肺腑,需好好调养。”
少女挑眉,怀疑道,“就这样?”
大夫避开她迷蒙眼神后射来的寒芒,点头道:“对,五姨娘就是伤了肺腑,并不算太严重。”
赵晓潼望了望缄默的赵书仁,又看了看回避她眼神的大夫,只觉有凉意蔓延四肢。她凝视着五姨娘,露出放心的神色,“那劳烦大夫再看看她脸上的外伤。”
“这个好办。”大夫立时为五姨娘诊看起来,“只需每天按时擦药膏,过几天就能消肿。”
送走大夫,赵书仁立即道:“现在病也看了,天也快黑了,你们快些带四小姐五小姐下去执罚吧;其他人都散了。”
赵紫兰一听还要打板子,当即惊得脸色发白。
“慢着。”想让她乖乖挨板子,没这么便宜的事。
赵晓潼在心里嗤笑一声,盯着赵书仁的脸,道:“老爷刚才体恤大小姐有伤,特许她养好身体再受罚;如今五姨娘不但有伤还有病,虽说府里有下人侍侯,但我作为她的亲生女儿总归不放心,我决定亲自到她跟前侍奉,直到她病愈。”
赵书仁原本变好的脸色立时再转阴沉。
他盯着少女半晌,发现自己的低冷气压对这个女儿似乎完全不管用,他才不甘地冷冷开口,“她只是姨娘,你是府里的小姐;你给她侍疾?岂不存心惹别人笑话!”
赵晓潼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她是姨娘没错,可她只是你的姨娘;对我,她是值得我敬我爱的母亲,没有她就没有我;谁若笑话女儿侍奉生母,那他就是从石头磞出来的。”
夫人听闻她口口声声称五姨娘为母亲,原本平静端庄的脸隐隐浮了狰狞颜色。
“陛下以仁孝治天下,相信赵丞相你一定竭力支持陛下。”
“你……!”赵书仁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他瞪少女,怒道:“你非要自贱身份,那就随你。”
“多谢老爷体恤。”少女温和一笑,竟十分谦恭地对他行了半礼,“既然为生母侍疾,作为女儿的我自然得先保证自己健健康康。”
赵书仁气得心内吐血,却又偏偏拿她无可奈何,最后,只得恨恨拂袖,咬牙低吼了句:“对你的惩罚也押后,等到五姨娘病好之后再说。”
少女盈盈福身,温和含笑,“多谢老爷成全。”
四姨娘见状,立即上前几步,追着赵书仁道:“老爷,那五小姐的罚是不是也可以免了?”
赵书仁闻言,霍地转身瞪了四姨娘一眼,冷哼道:“哼,你又没痛没病,她有什么理由不用受罚!”
四姨娘被他瞪得心里发凉,为了女儿仍张嘴,“可是她也……”
“没什么情面可讲,做错事就得受罚。”赵书仁望了望一脸畏惧的俏丽少女,眼角夹着怒意扫过赵晓潼,“罚,现在就拉去打三十板子。”
赵紫兰听见免罚无望,顿时一脸不甘慌乱后退,双目泛着恨意盯着远去的赵晓潼。“赵晓潼,我跟你没完!”
福满苑。
夫人皱着眉头,满目疑惑,“君儿,你刚才为何要助赵晓潼?难道你忘了是谁害你落水?”
“母亲刚才也看到了,就算我不助她,父亲也不能拿她如何。”赵紫君微微一笑,流盼生辉的美目里隐隐藏着不明光芒。
夫人道:“你想让她与紫凝相斗?”
赵紫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美貌脸庞上流漾着一贯的婉好温柔。
“君儿,紫凝不足为患。”夫人定睛看她,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可赵晓潼……”
“她更不足为患。”赵紫君淡淡一笑,“她胸无点墨又狂妄放肆不得父亲欢心,母亲你担心什么?”
少女垂下美目,长睫掩映着隐隐寒芒,“再说,她还是未嫁先寡之身,你又是嫡母,就算她再怎么能耐,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夫人仍旧皱着眉头,“可我总觉得她不好拿捏,你看她不傻之后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她连你父亲都不卖帐,又岂会受我管束!”
再者,那丫头的命可真硬,她明明在前往感业观路上安排了流匪;这丫头却还能安然无恙活着。
“哎呀,母亲。”少女上前摇着夫人手臂,撒娇道,“顶多日后你看她不顺眼,随便寻个名目将她再轰出府得了。”
“现在就让她暂时蹦跶些时日嘛,有了明显对比,父亲才会知道我是最好的。”
夫人看着自信满满的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用对比,你也是最好的。”
半个月后,筑梦居。
“小姐,听说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赏荷会了,你今年要不要也去参加?”
赵晓潼瞟了眼兴致勃勃的丫环,揶揄道:“杜若,看你兴奋的小样,难道这个赏荷会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杜若对上她调笑的眼神,顿时红着脸低下头,小声道:“有没有好玩的事情奴婢不知道,不过奴婢听说京城里有身份的年轻人,大多会去参加赏荷会。”
赵晓潼顿时没了兴致,“哦,原是变相的相亲会。”
丫环绞着衣角,小心翼翼道:“可是小姐,奴婢听说荷园的荷花品种繁多,且特别美,若不是赏荷会,平常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赵晓潼心中一动,比起国色天香的牡丹,她更欣赏品性高洁的荷花,她前世一有机会,也会做些赏赏荷品品茶的雅事放松自己。
她看着丫环,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小姐,赏荷会还没开始,荷园不开放。”
“不开放正好。”少女神秘一笑,“免得有人打扰。”
杜若看着眼前大片姿态高洁的粉荷,半天仍不敢置信自家小姐竟然带着她翻墙进了荷园。
赵晓潼望着眼前姹紫嫣红的红花绿叶,忽然想起了《爱莲说》。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
“好一句出淤泥而不染。”男子赞赏之声朗朗传来,“没想到今日能在荷园见到姑娘这般特别的雅……”
他信步行至近前,与赵晓潼打照面之时,他眼色一寒,忽然便顿住不说了。
------题外话------
猜猜,这家伙是谁?
第11章 游说
极具压迫感的阴影蓦然当头覆下,少女不悦地退后两步,正好看见来人自后侧假山走出。日光自背后打在他高颀身形上,高长的影子正好将少女完全笼罩。
赵晓潼乍然瞪目,透过他仿佛看到了小学操场上标帜独立的旗杆,那样的高挺孤直,理所当然享万众荣光。
这家伙的身高确实太令人瞩目了,比普通成年男子平均身高差不多高出一个头。好吧,说他像旗杆实在抵毁了他,他长得虽高,但并不瘦。确切来说,他这样的人更像遥遥雪山上孤清挺拔的玉树。尤其这人身穿一袭云纹墨青锦缎衣衫,低调的奢华更彰显他独特孤清魅力。
细细打量,更惊于这人俊美绝伦的五官,长眉下一双含情目似承了千种琉璃光芒,又似载了万般风流韵思;上翘嘴角含三分轻佻浅笑,让他外表看起来放荡不拘,但眼眸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精光,却让人觉得他绝不似表面看来这般简单。
这人生就的绝色容貌,衍生的万千潇洒风仪,已经超越人类一切美丽的存在,根本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满园丰姿摇曳的红花绿叶在他面前,霎时全部黯然失色。
如果这副容颜长在一个女人身上也就罢了,可偏偏她眼前所见是个男人。而偏偏这样空前绝色的容貌长在他身上,竟然不让人觉得有半点女气的妖艳妩媚,只觉容光潋滟魅力无边。
眼前男子妖孽如画,她却无心欣赏;反而郁闷哀叹衰到家,在异世第一次爬墙居然被人抓个正着。
心思一动,他刚才想说她雅贼来着?
贼者,偷窃之人也。可姐虽不说相貌堂堂,好歹也五官端正,她不过看荷花几眼,花儿又不会少瓣缺叶,她算哪门子的贼!
倒是他,生得好眉好貎,干嘛穿一身墨青衣裳?她记得有人说过,从他穿衣的色彩可看出这个人内心世界。
这么说,这个男人内心肯定深沉狡诈充满阴暗。
像她这种阳光明媚心理健康的美少女,肯定绝对讨厌心理阴暗的生物,难怪刚才还未照面她心里就对这标杆一样的妖孽男产生抵触情绪。
果然不是一路人。
可他刚才为什么顿住了?是因为看到她的脸?难道他以前就认识她?才会如此惊讶?但他的反应除了惊讶明显还有别的情绪。
赵晓潼心思百转,虽然拿不准自己原身以前跟这个人有什么关系,但她直觉这个人危险。
“姑娘看起来面熟?”男子迟疑,看着少女眸底光芒变幻,“不知以前我们是否见过?”
赵晓潼看他一眼,随即疏离道,“我长着一张大众脸,你认错也是正常。”
视线扫过三尺外的墨青衣裳,她意有所指笑了笑,“俗话说得好,近墨者黑。”说罢,她漠然转身绕过假山快步离去。
哼,骂她是贼?你也高贵不到哪去!
赵晓潼走得干脆决然,男子看着她远去身影,眸光在一片花红绿叶中变幻不休。
“不愧称为荷园,这地方的荷花品种还真齐全。”赵晓潼望着眼前似锦繁花,高兴赞叹,“我们今天还真来对了。”
杜若见状,也高兴附和,“小姐说得对,我们今天可以自由自在好好观赏荷花,不用担心跟别人挤来挤去。”
她说着,闭上眼睛站在池边,俯身往一朵奇艳的花瓣靠过去,用力吸了口气,“小姐,这荷花真香。”
“这是霞光影波,丰姿摇曳清香怡人,也算稀有品种。”少女淡淡一笑,看着丫环陶醉的表情,忽促狭轻笑,“杜若,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折了它送你可好?”
丫环连忙睁开眼睛摆手拒绝,“小姐,你千万别摘。”她说着还警剔四顾,“我们是偷偷翻墙进来的,若让人发现我们还偷摘了花,一定会惹麻烦,小姐的心意奴婢心领了。”
赵晓潼见她紧张兮兮的认真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欢笑起来。
“杜若,你知不知道赠人荷花表示什么意思?”少女笑不拢嘴,看丫环的眼神迷蒙又透亮,“你敢收我还不敢送呢。”
杜若见她神秘兮兮的模样,好奇傻傻问道:“为什么?”
“哈,这赠人荷花——那是向心上人表白之意。”少女笑得欢快,“你说我能将你娶回家去吗?”
杜若小脸立时飘满红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笑意盎然的少女,半晌讪讪道:“小姐你净打趣奴婢。”
少女脸色一正,“我可不是打趣你;以后若是有人赠你荷花,你可不能乱收。”
“好了,小姐。”杜若连忙求饶,“奴婢这辈子就守着小姐,谁的荷花也不收,你快饶了奴婢吧。”
赵晓潼笑眯眯朝她眨了眨眼,随即转目继续赏荷。
“小姐,这一株荷花叫什么?”杜若看着不远处一株花瓣繁复的粉色荷花,一脸惊叹。
“这是……”
“是千瓣莲,名彩绣球。”忽有男子声音朗朗插来,赵晓潼不悦地蹙了蹙眉。
她没有扭头回望,少顷,身旁便多了一道高大阴影。
杜若礼貌地朝他福了福,道:“多谢公子为奴婢解惑。”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男子侧身望着少女,“看来我们真是有缘。”
他略顿,忽然递了枝荷花到她跟前:“这花送……”
赵晓潼瞟过他递来的荷花,心里紧了紧,这厮刚才不会在一旁偷听吧?
她没有接荷花,反而脸色一沉,退开几步,漠然道:“荷园不大。”
杜若瞄了瞄他收回背后的荷花,嘴角一直扯个不停。
男子对少女的冷淡不以为忤,负手立于旁边,抬手指点眼前红花绿叶,缓缓道:“这是傲霜、这是朝云、这是大洒锦……”
“这里每一个品种都千金难求,它们有的是不远千里运来,小心呵护才养成如今的模样,有的……”
赵晓潼脸色微冷,终于露出了不耐的表情,“我们赏荷,赏的是它的美态丰姿,无意考究它的价值,公子请自便。”
她说完,连眼角也不瞄他一下,“杜若,我们走。”
男子站在原地,看着她漠然远去的脚步,忽然高声道:“我叫司马晨。”
赵晓潼脚步一凝,但没有回头。
“小姐,我们不如回去?”杜若看着她怏怏脸色,试探道,“天色也不早了。”
少女想了想,点头:“嗯,我们回府。”
走了几步,她忽地问道:“杜若,司马晨是何家妖物?”
“司马晨是什么人?”四姨娘盯着俏丽少女发亮的小脸,皱眉道:“撇去他百越质子的身份不谈,他怎么着也是一个皇子,还有他的名声那般不堪,什么风流浪荡的事都跟他沾边;你给我清醒点,别整天胡思乱想。”
赵紫兰不满地嘟着嘴,“赏荷会上除了他,还有很多其他名门公子;你就去求求夫人,让我跟二姐一块去嘛。”
“你是想说今年主持赏荷会的二太子对吧?”四姨娘脸色发寒,“这个你更不用肖想,他是三太子其中之一,将来极可能……。你好好掂量自己身份,少做白日梦,将来嫁个殷实人家安生过日子就行。”
赵紫兰被她接连泼冷水,心里渐渐生出几分恼恨来,“谁让你只是个姨娘,害我的婚事也攀不上有头面的人家。”
“死丫头,这种话你也敢说出口!”四姨娘脸色一黑,慌忙堵住赵紫兰嘴巴,“这话若传到夫人耳里,我们母女能落个好吗?”
“那你到底去不去求夫人?”
四姨娘冷脸默不作声,赵紫兰见状,放软了姿态乞求道:“我保证不作非份之想,只去长长见识,你就去求求夫人嘛!”
四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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