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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家欢-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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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遇见那个人了。
可他又一次无声无息不告而别,害她发了疯一样满宅子跑,直到两日后卫濛反过来送信说他到家,她反而觉得好笑起来。她与他非亲非故,说是东家跟短工也不全然是,一个不尽职的短工和一个没发过工钱的东家,这种雇佣关系本来就等于无。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方才我问过了。就这次,还是他带人冲进来救的你,对不对!”孔安宁冲她挑了挑眉。
“你听谁说的?”清若大吃一惊,瞥见孔安宁小人得意的样子,心知被她诳了去,无奈地道:“小姨,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都没调侃你和小姨丈,你怎么可以这样。”
“快说,你跟殷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回到家会捎人带口信给卫濛,说这段日子在你家受照顾了,要卫濛代他好好谢谢。”孔安宁说着又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要谢就亲自来谢,找人替代的,算什么人情。”
清若寻思着殷时并没有把具体事情告知卫濛,打着哈哈:“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当初他跟商队走散了,身上没盘缠又害怕在城里被小姨丈发现,所以沦落到木云来,被我们遇见了。我害怕他要是趁机逃走,再闹个下落不明又得费小姨丈担心,所以才哄着他说让他在家里帮忙直到商队回来。这不正想着去城里给你们带信呢,海匪就上来了。他后来怎么回的家我都不知道。”最大的谎言就是九分真一分假,这一分假却真得连清若自己都以为是真的。
“真的?”孔安宁半信半疑,可见清若点头如捣蒜,表情十分诚恳。
“当然啦,殷叔叔是小姨丈的朋友,见他落难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再说了,殷叔叔也是看在小姨的面子上才对我好的,要没有把我哄走了,小姨丈怎么能抱得美人归呢。”清若见孔安宁有些难为情,见此忙转了话题,“对了,小姨你还没说荷月姐姐的事呢。”
“哼,你不提还好,一提我便来气!你可知夏正这秀才是怎么来的,是荷月给替考的!”孔安宁气呼呼地说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名花有主
“怎么可能!”清若失声喊了一句,连忙捂着嘴,左右四顾,又道:“这怎么可能,这童试虽说是县里考的,可也得层层关卡,要有联保证明,还要仔细检查考试资格。再说了,咱们孔家在县里也不是没头没脸的人,荷月姐姐她、她一个姑娘家怎么混得进去。”
但凡有意向在科考这条路上谋生的人,入门考试便是童试。但要算起来,这最基础最简单的童试也比现在的高考中考还要复杂。童试分为三等考级,第一级为县试,在每年二月举行,由县令主持,但考试的资格是需要四个普通乡里百姓和一个秀才两名保举,缺一不可。虽然大家都乐意充当保举人,不管如何保举的人能高中他也跟着光荣,可如果那人名声太坏邻里都不愿为他保举也是件麻烦事。
连考五场县试后,四月还要经过两场府试,便是高一级的主考官和考场。同样需要五名村人及一名秀才保举,要等县试府试都通过了才算是童生。因童生只是个名号,并不界定年龄,所以也有六、七十岁的童生。接下去最后一级的院试考过了才算是生员,也就俗称秀才。其中,生员又分三等,禀生、增生、附生,简单理解为正取生、补录生、附带生。只有禀生才能享受国家待遇,包括得到基本生活粮食、见官不跪和进入县学读书等基本待遇,而增生、附生虽能进入县学,却得自备粮食。
经过一连串复杂的升级考试,这才完成了慢慢科考路的第一步,秀才。而之后还有秋闱、春闱,又是过五关斩六将的生死存活后,才能真正站到金銮殿上与天子朝夕相对。
所以一个举人都是了不得的存在,清若听了父亲讲述科考之路后,顿时对父亲萌生了崇高的敬意。能九死一生站在金銮殿上的人,果然都是千年的狐狸万年的王八,不成精都得换层皮。
去年童试,夏正因为生病,错过一次县考,孔老太太便做主让孟阳跟着推辞一年再考试,说是孟阳读书不精,怕是考也难以通过。虽然孟阳读书不好是事实,但孔老太太的意思却是担心万一孟阳考上了,而夏正却没有,会伤害到夏正的自尊心。蔡氏心中不满,但也拗不过婆婆,只好去跟祖老太太求情。祖老太太听了大发雷霆,把媳妇训了一顿后,让孔尚文忙把孟阳送去考场。结果自然是考不过,可因为这样,蔡氏和康氏之间又落下了疙瘩,好一阵子妯娌见面都不说话。
今年好不容易两人都考上了童试,又紧接着院试,只有经过院试才算得上真正的入门。
“你也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所以我才生气!”孔安宁愤愤不平。
清若觉得满脑子混乱,之前只记得荷月似乎有离家出走的企图,至于最后有没有走得成她就不打清楚。但料想这事要是被祖老太太知道了,铁定会看紧她,不让她到外头做傻事。如今说到冒名替考,这可不只是女扮男装离家出走这么简单的事了,要是被人抓住了不说夏正前程没有了,恐怕整个孔家都要被连累。
看着孔安宁气鼓鼓的样子,清若小心翼翼问道:“县里的人都知道咱们是李师爷的岳家,没理由不认识啊。再说了,这女扮男装……瞒得过去吗?”
清若问得含蓄,孔安宁听了,冷笑道:“若是在家,自然瞒不住。”
“这话怎么说?”不在家?难道还去别的地方不成。
孔安宁仔细解释道:“打从上回荷月想要偷偷跟着隶儿去桐香书院后,我就同你老嬷说过,她老人家心眼明便差我帮忙给荷月寻门好亲事。我自然满口答应,正好你姨丈的表外甥,今年也是适婚年纪,我看谈吐家世都还算配得上荷月,也就回去跟说了。可不知道怎么的,这事让荷月知道了去,她就哭闹着不肯这么早嫁人,说她还想在家里伺候老人家。”孔安宁说着,讽刺地笑道:“她当我不知道,她是在念想着隶儿。”
清若恍然大悟,荷月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可隶表哥不是去读书了吗?”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李隶的妻子身份其实是未某些人预留的,至于谁,也许没有定数,但绝不会是荷月。
“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哭闹,你姨丈那表外甥家本来对荷月也是挺满意的,已经说好要寻个借口去家里坐坐。谁知当日大嫂竟带着三个孩子就跑回娘家了,让我吃了闭门斋,还被我大家说我办事不力。”孔安宁自从嫁到卫家,向来都很得婆家人喜欢,这还是头一回被责骂,而罪魁祸首却畏罪潜逃。
“那怎么又跟冒名顶替给扯上关系了。”清若困惑。
“那时正好是院试,正好在融城,大嫂的两个嫡亲妹妹也在融城,便带着过去了。”孔安宁对康家的关系也很是混乱,据说康氏的母亲是姨娘,生了她以后便死了,康家老爷把她养在正室屋里,两年就生了一男二女可把正室给乐坏了,但同时康家老爷纳的另一个姨娘也生了两个儿子。据说正室拼足了劲,到三十六岁还生了两个儿子,可家境早不如前,所以就是生多了儿子也不容易养。
“夏正这性子太弱,一碰着大场面就紧张得要生病,原本你阿嬷也担心这事,一直催着说要接回家,可大嫂说在融城才就近赶考,等考完再回去。当时大家也没多想,谁会知道这贡院考场,他们竟然敢偷龙转凤,让荷月替夏正去考试。”孔安宁心里暗暗腹诽着,这其中定然不乏孔家那嫡姐妹在蹿嗦,否则照康氏这傻大姐的性格,哪里有胆量做出这种事。“虽然只是附生,但好歹也是正经秀才,没把家里乐坏了。可大嫂难得低调说夏正身体不好,而孟阳又落考,操办宴席不免厚此失彼。”
孔安宁正好奇,向来最爱面子的康氏如今怎么学得如此低调,便多了心眼。没曾想,他们归家不久,竟然有人上门提亲,而荷月自己也点头答应了。
“虽然我跟荷月的关系远不如跟璘儿和你的关系亲密,可到底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若这人不是荷月自己亲自见过处过,我绝计不会认为荷月是那种会轻易改变初衷的人。果然,我细问以后才知道,当时夏正又生病了,荷月与夏正五官有八成相似,所以她们便蹿嗦着荷月去替考,还帮她打通了门路。这提亲的人家便是打通关系的那户人家。”孔安宁说得有些不屑。
“这么说是被威胁了?”清若明白他们这么苦心安排的结果,向来夏正的“病”来得这么巧,不是事出突然,而是他怯场情绪太重。
“算不上威胁,那人家也不知道当时是荷月去替考,只是打通关系说夏正身体弱,让安排周详轻松点。到底只是院试,单人单间二文一诗,交后就出来了。可第二天去面试,夏正答得有些磕绊,那人就上门去说凭考场的文笔来看,过是没问题的。谁知道中间是怎么巧遇还是故意就跟荷月走到一起,听说还连着好几日都上门。”孔安宁越说越气,这都嚣张成什么样了,要在孔家哪里会发生这种事。
“这么说来,也算是郎情妾意两情相悦,那也没什么不好啊。”虽然替考这件事太危险了,万一被查出来可是要连带的事。
“那人知道了当日是荷月替考后,随即就表示欣赏荷月的才华,说他愿意为荷月保密这事。这傻丫头就这么被他三言两语给灌得迷迷糊糊,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孔安宁站着有些累,不断地扶着腰,清若连忙跑回屋里拿了把小杌子出来,还主动给她揉揉肩膀。孔安宁爱极了清若这不轻不重的力道,好一会才说:“其实她要是能嫁得好,我这做小姨的也开心,可她偏偏嫌弃你姨丈那表外甥年纪大,又油嘴滑舌,结果她自己倒找了一个年纪更大,嘴皮更油的,更重要的是他先头死过一个小妾,虽然无子但到底是个污点。咱们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要嫁给一个老男人,你说我能不气吗?”
清若知道孔安宁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说到底初衷也是为了身边的人好。“那人很老了吗?”
“比你那策哥哥还大一岁。”孔安宁没好气地翻了白眼。
发策今年十九岁,也就是说那人二十岁,荷月也已经十六了,大四岁也还好,她与殷时之间还差了七岁呢。清若忽然表情一滞,不知自己怎么又想到殷时,皱了皱眉,把这想法甩出脑海。“这事老嬷她们知道吗?”
“哪里能不知道,只是事情都发生了,要闹出去谁的面子都不好,所以只有默许了。你阿嬷倒也真是的,对夏正太偏心,总是说若是夏正自己去考也定然能考上。”孔安宁对母亲偏爱孔家长孙的事情也颇感无奈。
“既然如此,那过去便过去吧。对了,荷月姐姐的亲事可算说定了,日子也定了吗?”清若问。
孔安宁摇头,“这没听说,似乎还有些事没说定,不过估计也不远了。我看大哥对这未来女婿也满意得很,诶,做父母都同意,我这做小姨还能怎么办。倒是你,真的要跟发策一起啊?要不我帮你介绍一个吧,保管不会比发策差。”
清若被孔安宁的口气被逗笑了,她跟发策的事,是大人们的决定,虽说尊重她的意思,可他们连时间都定好了,她就是反对还有效吗?本来有机会让她有反悔念头的那个人却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了,她暗想,也许这就是姻缘,错过就一辈子了吧。只是那人、那眼神、那心情、那拥抱都真实得让她不得不多想,没有问个清楚就让她放弃又觉得好不甘心。
可她连他是何许人,家中几口等一概不知,又上哪去问他的心意。
“小姨……殷、小姨丈常跟殷叔叔联系吗?”清若说完,又忙不迭欲盖弥彰地补充道:“他送了一些礼物,我觉得太贵重了,还是想还给他,不知道小姨丈能不能帮忙?”
孔安宁耸肩道:“他回家后连个身影都没出现,都是差人送信,我倒是不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据说很有钱。他既然送你你就留着吧,”孔安宁想了想又说:“不过无功不受禄,回头我帮你问问看吧。”
清若连忙点头道谢,若有机会让她再见一面,她定会问清楚,如果是她一厢情愿那她就安心等及笄那天当新娘。
可如果不是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 好事成三

待到孔家的女人们尽兴而归已经是酉时初了。
像这般姑嫂妯娌约在一起出门,别说是木云绵县,就是十州八城也找不出几家像她们这样团结和睦又亲近的。为了照顾在场两个孕妇,其他三人也都不敢喝酒,但兴头上,即便是茶也能醉人心神。吃完饭唠嗑了好一阵,孔家姑嫂几个还去杨老太太屋里请安,只是经过这场惊吓,老人家身体比以前差了许多,胃口还过得去,就是精神大不如前。
把屋子打扫一遍后,又差不多可以准备晚饭了。清若端了药碗进屋时,杨妈妈的笑脸顿时就垮了,她暗笑,自从胎势坐稳以后杨妈妈的性子越来越孩子气,连吃药都得人哄着。
“阿姆,你别皱眉头了,这可是大姑姑特意让卫娘子给你开的安胎药。”杨妈妈这一胎算是饱受众人关注,个个都紧张兮兮地护着,看得孔安宁直呼不公平。“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的,我看您从大姨她们走后就一直笑到现在。”
杨妈妈无奈,端起碗一仰而尽,清若连忙送上漱口水和糖莲子。杨妈妈一边擦嘴一边道:“这还真是大好事!你阿爹的事有着落了!”
“真的?还可真是太好了,哪里的职务,什么时候到。”清若喜上眉梢。
“听说是教谕,就在县里头,具体时间还没定数,这都是你大姨丈才打听得到的消息,所以你大姨这次才特地跟了来。听说上头花了大手笔不但揪了不少独苗子,又是免税,又是开恩科。忽然间少了许多人,所以州府里都下来打听当地的举人秀才。你阿爹的才华是大家都知道的,咱们杨家在木云也算有头有脸。本来是想去替县令的职的,方员外被抓了去,县令也难免落得个嫌疑。”杨妈妈脸上有些惋惜。
清若却不这么想,虽然县令的职位比教谕要高,听着也要风光,可是却是个苦差事。做贪官容易,做清官难,做受人礼遇爱戴的清官更难。就清若对父亲的了解,若他有日为官,不是累死自己,就是被小人挤兑。他率直憨厚得有些过头,只适合作文人,不适合做官。反倒是教谕,只要不出大差错,既能得到桃李满天下的美名,说不定出几个进士弟子,也够风光了。
可她还是迁就了母亲的习惯,多问了一句,“那怎么后来又变了呢。”
杨妈妈撇了撇嘴,有些不乐意地说:“还不是因为他们有钱,又有背景,就连方家弄到最后也只有方员外一人落水,县令那女儿女婿都干干净净没被连累到,只是听说举家要搬到外面去。”
“阿姆不必郁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绵县也是上头眼中的刺,做得好还罢了,要是做不好,谁知道会不会被扣个什么罪名。阿公也说了,咱们现在还是低调些好。”清若不禁感慨,好不容易又死里逃生一回,正想着从此改走高调路线。奈何关于身世的事,也就只有杨老爷子和杨茂礼一家人知道,所以他们也只能把心思烂在肚子里继续低调做人。
“那倒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我只希望全家人能平平安安就好了。”杨妈妈抚摸着微鼓的肚皮,整个显得无线温情慈祥。
清若蹲下身,伸手抚摸母亲圆圆的肚子,感慨生命的伟大。上一世她跟妹妹也是差三四岁,顾着争宠打闹来不及,哪曾想过会这么期待一个小生命的到来,而且是一个改变她们命运的小生命。
杨老爷子自从确诊了杨妈妈肚子里确实是儿子后,兴奋地好几天,连名字都想好了。发字辈,单字昭,取其光明、美好、显扬、昭告之意,从其用字足以看出杨老爷子对这个名正言顺的长孙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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