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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家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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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爱情和面包的题目,很难说孔安宁选择的是爱情还是面包,只能说她是幸运的。
清若可以确定自己绝对会选择后者,爱情是什么,她从来没敢奢望在这个女人没有说话权的时代里安置爱情。
忽然听到门外小姑娘们兴奋叽叽喳喳的声音,孔安宁朝窗外望了一眼,开心道:“走,一定是你阿公回来了!”




第七十八章 意外来客(一)
“阿公,您终于回来了。”
“阿公,我可想您了。”
“阿公。”
清若一眼望去,庭院正中一群小姑娘围着一名华发老者叽叽喳喳地讨赏邀功,老者衣着朴素,外衣上都看出缝了好几道补丁。若行走在街上,她断然不敢相信此人会是她的外公,外貌上看着比孔老太太要大了七八岁,虽说不上衣衫褴褛,但比那些落魄贫困户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胜在孔老爷子身材壮硕,手臂结实有力,竟能一手抱起一个小孙女。
荷月和李璘也从屋里出来,看见孔老爷子回来,都急急上前行礼。孔老爷子笑呵呵地放下葭月桐月,黝黑粗糙的大手摸摸南吕的头,又冲李璘荷月二人点点头。这时祖老太太也闻声从屋里出来,孔老爷子一见母亲竟然出来迎接,快步上前,跪在她面前,用力地磕了一个响头。
“阿姆,儿子回来晚了。”孔老爷子的声音跟他的身体一样浑壮有力,若不是看他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定然以为是中年壮汉。
“不晚不晚,你回来就好!”祖老太太拉起久违的儿子,看着他黝黑粗糙的脸,激动得热泪盈眶,“你最近又瘦了,吃了不少苦吧,让你好好在家享福你却不肯,这把年纪还往外跑什么。腿脚还好吗?雨天还痛吗?有没有继续吃药?”
祖老太太连着几个问题,只见儿子一个劲摇头,也只是含着泪点头说好。孔老太太在旁搀扶着婆婆,间或睨向丈夫的眼光却是淡漠而生硬,仿佛看待一个陌生人般,还来不及她对祖老太太的十分之一亲昵。
“阿嬷,咱们先回屋吧,让阿爹去换洗干净后再陪你聊天。”孔大姨出声劝说祖老太太回屋。虽说中秋刚过,但天气也渐渐转凉,祖老太太已经提前穿上了薄袄,就怕秋暑天受风。孔大姨和杨妈妈一人一边搀扶了祖老太太回屋,孔老太太落后了几步,走到丈夫身边冷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姆今天大寿,偏要拖到这么晚才回来,外头的事莫不成比阿姆还重要?”
“你说的什么话,我早就请假回来了,临到出门工地又出了事,我能不管吗?”孔老爷子也冷眼相对。
“每次都是有事,就你事儿多。”孔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也不管丈夫的辩解,转身跟着进了祖老太太屋里。
清若她们站得远,并没有听到多少话,但夫妻俩的冷场气氛就是隔得再远也能感受到,她疑惑地朝孔安宁望了一眼,见她神色如常,好似没有看见似的。而天井里,除了清如,其他孩子也似乎习惯了这种对话,待孔老太太走后又缠着孔老爷子讲话。
孔老爷子乐呵呵地看着孙儿绕膝,丝毫没有被刚刚的口气影响到。他伸手摊入怀,摸出一个小布包,扯开布包倒出一把银子打造的小巧精致的银花生,每一颗只有一指大小。他数了数在场所有孩子的个数,连带孔安宁在内,人手两个。
“多谢阿公。”清若握着手心两颗尚有余温的银花生,从色泽上来看,绝不是近期打造的,浮纹都有些模糊了。但从孔老爷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包着,想来定然是十分珍惜的。
没来得及跟孙儿们多说话,孔尚文便告知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让孔老爷子先去梳洗一番,再过不久就要开席了。
见孔老爷子离去,几个小姐妹也各自散开,清若正准备回屋跟孔安宁八卦一下孔家二老之间的事情,却听葭月跟桐月吵起架来,她回头,清如一脸委屈悲愤地瞪着她们。
“你们这是怎么了?今日是大喜日子,做什么吵,嫌皮痒了是吧?”孔安宁不愧是儿童团团长,一声令下,两个争吵的小姐妹立刻嘘声。
葭月急忙告状,“小姨,桐月刚刚要抢如姐姐的银花生,我不肯,她就骂我吃里扒外!”
听着葭月告状,桐月也不肯认输,红着眼睛嚷道:“明明就是,每次阿公回来都给我们东西,每次都只给家孙的,要不是如姐姐她们在这里,咱们每人得有三个才是。”
“你嚷什么嚷,如姐姐也是阿公的孙女,为什么她不能有。”葭月反驳道。
“哼,你就装吧,明明上次还在说若姐姐抢了阿嬷原先要给你点的檀香扇。你说那扇子本来就两把,一个给了我阿姐,一个应该是给你的,却让若姐姐给拿走了。”桐月不给面子地揭葭月的底,激得她小脸通红。
“你胡说,我才没这么说!”葭月偷偷望了一旁的清若,心虚道。
“我没胡说,我阿姐也说过了,她们是外孙,我们是家孙,不一样的,可是她们却分了我们的花生!”桐月没顾忌旁人惶恐的表情,没遮没拦地说道,听得荷月急忙上前捂死了她的嘴,愤愤骂道:“你浑说,我哪里说过这样的话了!”
荷月手劲不小,被她用力一捏,厉声一凶,桐月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几下,眼泪就滚落下来,扁了嘴,哇地一声就哭出来。荷月见妹妹哭,也吓得手忙脚乱,又回头望了望脸色不佳的李璘,左右为难,葭月则撇了撇嘴表示事不关己。
“够了够了,谁教的你们这么小家子气。谁说的家孙外孙,都是阿公阿嬷的孙子,谁敢分内外亲疏,莫不是想着我马上要嫁人了,你们也还要赶我不成?”孔安宁声音一沉,桐月没再敢哭出声,只是咬着唇默默掉泪,一个劲地摇头不语,荷月和葭月也嘘声不已。“再被我听见你们说什么家孙外孙,仔细我一个一个抓来修理。”
“小如……”清若有些担忧地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清如,忽见她抬起头,已是满眼泪痕,愤愤地把两个银花生丢在地上,用力咆哮:“拿去,我才不稀罕!”说完转身就跑开了。
清若朝孔安宁望了一眼,见她点头,忙追了上去。清如一赌气便跟蛮牛似的一个劲往前跑,趁着众人忙碌没注意,竟一口气跑出来孔家。清若找到她时,正躲到孔家旁边的巷子口抱腿哭起来。
“小如,这里可不比镇上,你要是跑丢了怎么办?”平时在杨家,不管怎么跑终究是在一个大宅子里。清若蹲在身,看着哭得泪眼迷蒙的妹妹,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傻丫头,你哭什么,表妹不懂事你不理就是了,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她哪里不懂事了,才比我小两岁!”清如横着袖子抹掉眼泪,不满地吼道。
“小两岁也是小,你又不是第一次听到她们说这个,至于气得哭成这样吗?”清若轻叹一声,她跟清如不同,她一直都是跟着孔安宁四处转,自然不会把几个月的话当真。可清如是货真价实的土著小萝莉,上一刻才跟表姐妹玩得好好的,下一刻就因为利益关系被排斥在外,心里自然堵得慌。
“我就因为不是第一次听才难受。”她也不是喜欢那两颗银花生,比起自家祖父给的那一串小银鱼,这银花生根本就不够看。可是桐月的话着实太令她难过了,一直把孔家姐妹当做自己的亲姐妹,却不料是这种对待。“阿爹那边清曼已经够坏了,葭月她们这么对我,阿姐,只有你对我才是好的。”清如抱住清若,将脸埋在她身前,闷闷地说。
清若理解地点点头,所谓利益在前,像杨茂礼和杨茂昌那般亲手足都会斤斤计较,何况只是姑表姐妹。清如的委屈不外乎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不领情”,听了清若安慰了几句,心情也渐渐恢复。
“好了,以后不许再跟没头苍蝇似的,一赌气就往外跑,要是走丢了可怎么办。”清若被妹妹小狗似的蹭得有些无可奈何,只听她撒娇道,“我不怕,反正阿姐一定会找到我的,世上果然只有阿姐才是对好的。”
心理加生理年龄都跟杨妈妈差不多的清若把清如当成半个女儿看待,对她的撒娇从来除了无奈还是无奈,牵着她的手,准备回孔家时,却见杨茂礼神色匆忙地从大门出来,快步走向另一边。清若直觉有些不对劲,已经临近开席的时候了,杨茂礼这个做女婿的却神神秘秘匆匆忙忙地跑出来,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照理来说,若是有人要寻杨茂礼,孔家敞开大门迎四面来客,借着贺喜的名义,谁都可以登门拜访,甚至九曲十八弯绕出一段关系来,断然没有让杨茂礼亲自跑出来的理。正因为杨茂礼平日太过正人君子,所以出现一点鬼祟的小行为都会让人觉得异样,特别是从他慌忙的神情来看,显然他出来这一趟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会是谁让杨茂礼如此谨慎,清若忽然想到一个人。
“小如,你先回去,我去看看阿爹去干什么?”清若有些不放心。
“我也要去。”清如似乎心有灵犀,跟清若对望了一眼,姐妹眼中一片清明。清若点点头,两人猫着腰,偷偷摸摸地跟在杨茂礼背后,只见他转身拐进旁边的一条巷子,等她们靠近时,听到有个耳熟的声音在哭泣。



第七十九章 意外来客(二)
一方简陋的小院,天井不过二米宽,天井右边是一条遮荫的走廊,廊下只有几根空竹竿晾着,天井左侧上了石阶便是一间屋子。门扉微敞,隐约可见里头一方低矮破旧的小几。小几左右分别是一方睡床和一张可折叠打开的躺椅。厕所和厨房分别在屋子外墙的两侧,都只容一人进出的空间,厕所仅用一片竹帘垂下,看着十分落魄。
“雪娘,你何以沦落至此?”杨茂礼方一进院也被四周的环境给吓了一跳,看着一身素衣白裙的雪娘坐在院子里哭泣,心头一软,忙问道。
雪娘抬起头,泪眼滂沱地望着杨茂礼,一双含情秋水,梨花带泪,张口未语泪先流,俨然一副纤细娇弱的西子模样。她缓缓走了两步,不知是脚软还是身轻,一下子就扑倒在地,顺势跪在杨茂礼跟前。
纵是铁石心肠也被雪娘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哭得心软,杨茂礼自然不是那冷血无情的人,看她泣不成声,无奈地弯腰扶起雪娘,雪娘顺势依靠在他身上。杨茂礼陡然一心惊,想要推开她,却被雪娘死死缠住,他只得搀着她坐回原来的椅子。他又四顾一番,见雪娘一身素洁,除了一根玉簪,竟无其他钗环首饰。
“先生,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麻烦先生的。”雪娘用手绢拭去了脸上泪痕,开声又惹落心头痛,再次无声啜泣了。雪娘动情的哭声扰得杨茂礼有些心乱,却又不好打断,只能安静等她收了泪说道:“先生,求您、求您帮帮我吧。”
“你好好说话,莫要再哭了,眼睛都要哭坏了。你说,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杨茂礼见不惯女人哭泣,所以也说不来温柔话。
雪娘闻言,收了泪,缓了好一会儿说,“三个月前,城头地保忽然上门说要收回铺子。那铺子是我爹赁下的,签的是三十年的契,至今还有七八年才到期。他们不理不问就要抢回,说我嫁过人算不得霍家人,我爹已过世,这无人的店铺自然要收回,限我十日内搬离。”雪娘不知哭了多久,双眼已经红肿,看杨茂礼已是怒不可遏,又道:“地保前脚才走,胡家后脚就来,说我若我肯当他外室,便可帮我摆平一切,我这才知道原是胡家在背后捣鬼。”
雪娘口中的胡家便是当年打死她第一任丈夫的人,当年因看中雪娘年轻貌美,起了轻浮之心,被雪娘的丈夫知道气得拿着扁担出来赶人。胡家少爷本就是被惯坏的人,见对方如此叫嚣便叫人家丁打回去,把那郎君打了重伤,后由官家出面调停,赔了不少银两。其实那郎君本不致死,只是胡家少爷趁着他重伤期间,三番两次来调戏雪娘,他抱病在身只能眼睁睁看着妻子一次次地哭着跑回家,最终气得吐血身亡。
这出了人命,胡家少爷立刻隐匿不见,雪娘哭诉无门,正好遇见到处流浪的杨茂礼,听完她的遭遇便帮她写一纸状告赢了场官司。那郎君到底不是胡家少爷打死的,除了杖责外只能赔银两,后来雪娘被劝说改嫁到乡下去避避风头。结果新婚不久又当寡妇,婆家容不下只能回来投靠鳏夫老父。直到父亲去世时,雪娘又碰见当年的胡家少爷,如今的当家老爷,见雪娘风韵犹存,便想起了当年的旧账,虽说怯于外界对雪娘的流言,但佳人依旧挠得胡老爷心里发痒,一心想着把雪娘养做外室。
雪娘虽不是书香闺女,但也算有几分骨气,纵使要做小,也只愿跟明白事理的读书人。在外有着雪娘声名的忌惮,旁有杨茂礼和黎家的频繁走动,胡家倒也不敢太过放肆。
“岂有此理!这人无王法了?”杨茂礼听着雪娘的哭诉气得怒发冲冠。
雪娘又道:“先生,我是不祥之人,死过两任丈夫,哪敢还有再嫁的念头。我虽没读过书,可也知这外室是断然不能做的。他这般三番四次地欺我上门,不就是因为我是寡妇又孤苦伶仃嘛。”
杨茂礼拳头攒出了青筋,雪娘的频频啜泣更旺盛了他心中怒火。“你怎么不与黎员外说,我临前有请他帮忙照拂过你的。”
“这事本就说不清,再加上胡家有心刁难我,又岂是黎员外能轻易摆平的。这些年我承先生和员外的恩情已经够多了,不敢再为他添麻烦。”雪娘改悲伤为彷徨,眼神憔悴,“我这番也不想要麻烦先生的,只是拜访旧时闺中姐妹时听闻夫人娘家有喜,便私心想见见先生。”
提到妻子,杨茂礼的情绪稍稍平稳了些,叹了口气道,“那你今后怎么打算,还回去吗,我可以替你再写一份信给饶南县令,我想他定不会不给我面子。”黎员外大寿时,饶南县令还特意跟他攀了好一会儿交情。
“先生,我、我不想回去。”雪娘咬了咬唇,犹豫了一番,“那胡家到底有钱有势,我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既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子女丈夫,饶南……饶南已没有我心中惦念,我回去又如何……若先生不弃,我愿跟随先生回去,照顾老太爷老太太。”
雪娘说着便跪了下去,抬起头,神情哀切凄凉,让人不忍拒绝。
“雪娘你……”杨茂礼不料雪娘是这种请求,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先生,我知道夫人和小若对我都有误会,我也承认我对先生确实有仰慕之心。可我不敢奢求能追随先生,只盼能为先生尽一份孝心,也、也能朝夕看到先生便足够了。”真正的谎言是九真一假,但雪娘以退为进,坦言心迹的话让杨茂礼根本没有心思去分辨她所言有几分真假。
“你先起来再说。”雪娘的柔弱是每个男人都会心动的风情,即使她年过三十,但眉目之间,犹如少女般的含羞娇媚令人心神荡漾。又兼之她的寡妇身份,这种禁忌又诱惑的距离才会让胡家老爷那么的痴缠。
“先生……”雪娘听他口气有些松动,以为杨茂礼已经妥协,喜出望外地唤了一声。
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发展,大门被猛地撞开,清若清如向特警部队一样风风火火跑进来。清若拉住父亲退后了几步,清如上前站到雪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呆愣的雪娘,双手交叉于胸前,摆出一副防备的架势,口中振振有词地念道:“临兵斗者皆列在前,恶灵退散!”清若听了险些没喷出来,偷偷翻了个白眼,心里后悔给她讲关于马小玲除魔驱鬼的故事。
杨茂礼也被这种突发事件吓得说不出话,回头见门外无人,心中有些侥幸。“小若小如,你们这是做什么。”
“阿爹赶紧跑,这种妖精我们来对付就好!”清如对清若口中描述的美女天师仰慕到极限,直接把一脸状况外的雪娘当做妖孽一类。
清若摇了摇头,伸手轻拍了她的脑袋一下,回她一个白眼,上前对雪娘冷笑:“这位大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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