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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家欢-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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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的。”商碧目不转睛地看着年绍把东西吃完,才把事情的始末细节告诉清若。
“等等,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清若伸手揉了揉脑袋,“你是说年绍本来就是邹家的家奴,而且和你早就认识了。而邹家是因为你才变得家道败落,所以你发现年绍被人发卖时,才好心将他买回来,可半路又被世子抓去了,对吗?”
商碧点了点头,自从知道邹家被官府定为反贼而抄家后,商碧心有愧疚,所以主动放弃了商队领队的身份,想回来帮邹家的忙,哪知邹家早已成一片废墟,邹老爷邹夫人都双双自尽,家奴尽散。
“可是不对啊,邹公子本来就是海匪啊,和你有什么关系。”清若发觉一提到邹晔,年绍的表情就微微颤一下。
虽然商碧曾带队剿杀海匪救了他们,可就算没有商碧,邹晔最终也落不到好处,说不定还要搭上她们的性命。可显然商碧和年绍都不这么想。
“我养父与邹老爷是旧识,我跟邹晔也算是故知了,年幼的时候曾在邹家住过一段时间。我记得,尽管邹晔也是被收养的,但邹老爷邹夫人对他视如己出,比对亲生儿子都要宠爱。”商碧想着过往的交情,心中也无限感慨,“到后来我发现邹晔跟海匪有联系时我都不敢相信,以为只是被人煽动而已。”
从下属搜集来的点滴情报,商碧也不得不承认,曾经的发小却成了如今的敌人。只愁着用什么样的方氏,既能保护邹家夫妇,又能挽救邹晔。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在他跟随养父在西域路上跋涉的这些年里,邹晔早就不是他记忆中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少爷,设局陷害收割人命,他早已游刃有余,等到两人多年后再重逢时已经是走到一条路的两端,无法挽回。
所以从木云撤离后,商碧第一时间就赶去邹家,哪知那一片废墟和邹氏夫妇的尸体给商碧的打击很大。剿灭了海啸,又认回了杨茂礼一支,养父交代他的遗愿算是完满达成。可正因如此,商碧忽然觉得自己的前途茫然,就好像邹晔对他说的,他早就厌倦了为他人而活,可为了养父的遗愿他却不得不带着商队一直在外漂泊。
如今完成了遗愿,他整个人便空了,委婉地将商队托付给了副领队,只身一人流浪在外。结果遇见了殷时,被他带回了莲城。
“邹晔被捕,我原想替他给邹家二老送终,可邹老爷邹夫人也过身。如果不是殷时告诉我邹家家奴在人伢市场,我可以将他们赎回来,我恐怕如今都还要自责。”商碧说的时候望了年绍一眼,见他似有预感地转开头,“我赶到时,有些人已经被卖去,就剩年绍。”
“为什么会剩年绍?”清若好奇,不管怎么说,像年绍这样的相貌,应该是很多人抢着要的。
“因为……因为他们想把年绍卖入教坊司,年绍不肯,差点自尽,被人发现打了个半死,所以才拖着没卖成。”商碧说的时候,年绍周身不自然地抖起来,好似想到那些血腥恐怖的时候,握杯的手指都显出泛白的关节。商碧见状,伸手拍了他几下,年绍才渐渐稳下情绪,“年绍与邹晔差不多同龄,与我也算旧识了。我让人赎他出来,可没想到半路又被世子掳了去,好在有殷时才帮我把他救出来。当时大夫说他只剩半条命了,头部都撞伤好多次,所以醒来怕也是痴傻。”
清若听着商碧的讲述,又看看年绍一直没有血色的脸,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对男子会有这么深的抵触。教坊司说好听点是官办的礼乐机构,其实谁都知道,根本就是官办的妓*院,不管是男是女,一旦没入教坊司这辈子就算是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能活得下去的都是脱层皮换副骨的。
虽然年绍最终没有进入教坊司,可是想必承受的罪定然也不少。
“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年绍现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清若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忙转移了话题,“那你怎么忽然跑来了,殷时呢?”这么说来年绍名义上是殷家的人,所以殷时才有权利把他送到绵县来。奈何殷时走去匆匆什么都没对她交代清楚,害她以为年绍如今是逃奴之身,连让他出门都不敢。
商碧忽然蹙眉,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递给清若,“殷时最近被他爹看得紧,似乎怀疑他跟安海阁有关,连早上去找我都被家奴请了回去。等他一回去,我就收到这个。”商碧看了看年绍,“他被救回来时,好一段时间都精神不定,若不是后来大夫说他刺激过度失忆了,反而能安定下来,我怎么敢就这么把他送到这里来。”
清若上下打量了年绍一番,想到他还跟她斗嘴掐架过,想象不出商碧说的那个精神不定刺激失忆的人会是眼前的人。“谁送这个给你的?他怎么知道年绍生病?”
商碧一怔,“这个我不大清楚,一接到消息我就赶来了。”他也是走到半路才想起今日是邹晔处决的日子,如果年绍因此忽然发病,伤到杨茂礼一家,他一定会自责死。
“年绍,你还好吧?”清若伸出五根白嫩的手指到年绍面前晃了晃,“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一直在旁听不语的年绍默默将杯里的茶喝完,才点点头。
清若不放弃地指着商碧,“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年绍顿了一下,也轻缓地点了点头,商碧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你记得……”不等清若说完,年绍终于开口,声音略微沙哑,“我都记得,包括……少爷。”说是这么说,年绍的脸色一直没有红润过。
“我该怎么说呢,节哀顺变?对不住,我不知道你经历过的事,最近说话有些放肆了。”想着自己曾那么抨击过邹晔,尽管对邹晔恨之入骨,但毕竟是年绍曾经的主子,清若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你想起来了?”商碧激动地问道。
“其实,我没忘记过。”年绍微微晃了下脑袋,“少爷、少爷他确实做错了很多事,只是我还是接受不了。”
记得不久前邹晔还是像平时那样嬉笑着告诉他,他准备跟朋友外出一趟,很快就回来,还问他要什么特产做礼物。可没过几日,忽然官兵包围了邹家,所以邹晔是海匪,并从他屋里搜出了许多海匪的证据。他带着家丁死死地护着院子,却依旧抵挡不住官兵的强弩硬剑,而邹家二老似早知道邹晔的身份,在官兵闯进门的时候双双上吊自杀。剩下他们这群家奴,一举被抓进监牢,跟其他海匪牵涉到的罪奴关在一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那段日子,因着他这张还算不错的皮囊,皮肉的折磨少了,心灵的折磨却更多。如果可以求死,或者他都死过千百回了。直到被商碧救出来,奄奄一息的他选择失忆来逃避这些日子经受过的痛苦。
清若不敢高声,她曾以为经历过动乱的他们已经算是受害者,没想到那些受海匪牵连获罪入狱或者判刑的人,比他们悲惨上千百倍。原本只是好心救起一个人,并将他好生养着,回过头却因救的这个人是罪犯,连累全家人都获罪。如此一来,天下谁还敢施手相救。
“这么说来,你是因为邹公子才变得精神恍惚的?”清若问话,见年绍点点头,“那你恨商碧吗?”
商碧先是一愣,紧着也开始担心这件事,虽然年绍是邹晔的贴身奴仆,可商碧知道他们情同手足。所以照顾好年绍成了他唯一能替邹晔做的事,若年绍为此而怀恨他,商碧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说不恨是假的,不过我想商少爷也有自己的苦衷。我还是很感激他把我救下来,能留在万福堂我已经很满足了。”年绍扯开嘴角,漾起了他今日第一抹笑容,虽然略显苍白,但整个人看着精神多了。只是年绍称呼上的变化,还是让商碧觉得有些不自在,这意味着年绍已经恢复了记忆。“清若姑娘实在对不起,我今日失态了,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这样。我想我该回万福堂了。”
年绍说完,起身给二人行了个大礼,飘然离开。
“年、年绍……就这么走了?”清若看看年绍的背影,又看看商碧,心中无比郁闷,“你不追上去?”
“我追上去干嘛,他这不是好好的嘛,我本以为他病发会伤到你们才赶来的。如今他想得开,这是件好事啊。”商碧灿烂一笑,伸手拿起桌子的杯子一饮而尽。“得,正好我也来了一趟,吃完我陪你回去拜见老爷子,本该你们搬来时我就该过来了。”
清若没好意思提醒他,那杯子是年绍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调虎离山
商碧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对外一致口径都是杨茂礼在求学途中认识的西域商人。且不说金发碧眼令人吃惊,就是那深邃的无关和灿烂的笑容,杨家的院墙差点都要被推到,个个都好奇地躲在门口观望。杨妈妈无奈,只能把院门关上,否则还以为是在聚众闹事。
不管怎么说商碧都算是外客,清若清如姐妹被赶到房间里,只能偷偷掀窗户,从缝里张望着外头的情况。
“阿姐,你不是去给周师傅他们送饭吗,怎么会遇上商碧了。”清如对商碧的发色眼眸都极为好奇,总感觉跟小时候清若给她讲的故事里的人儿似的。
“半路遇上的。”清若想了想又补充道:“他跟殷时是朋友,顺路过来看看年绍。”
“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了,那年绍没事吧?”清如忽然想起年绍今日的态度,也有些过意不去,“阿姐替我跟他道歉了吗?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
清若鄙视了她一眼,责怪道:“你倒知道事后装无辜了,还好年绍不是小气的人。你这刀子嘴我得让卫峥给配付药,钝一钝,省得伤人还不自知。”清若说完恍然觉得自己也是属于伤人而不自知的类型,果断转了话题,“不知道他们要聊多久。”
清如又挑起窗户,朝外张望,“阿公见到他好似很高兴,一直拉着他的手。啊,不好,他望过来了。”清如被商碧那湛蓝色的笑眸看得脸红心跳,急忙放下窗户,捂着脸羞得满脸通红。
清若正想调笑清如几句,没想杨妈妈急匆匆地推门进来,看到姐妹俩没形象地歪腻在床上,没好气地瞪了她们一眼。“姑娘家别坐没坐相。”
“阿姆,这里又没外人。”清如急忙挨上去撒娇,“怎么啦,那个什么商碧说话惹到你了?”
杨妈妈没理会清如的问话,瞪向清若,看得她连忙坐直身子,“我问问你,你到底跟那殷家少爷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就、就这样啊。”清若脸上一臊,不知说什么好。
杨妈妈可没理会女儿的羞涩,劈头就问:“我是问,他若有心求你,这会儿你都出孝期了,也该上门了,连父母都没出门,尽找些旁的人来说好话,算个什么事。”
旁的人说好话?难不成商碧说了什么话,让杨妈妈不开心了?清若被杨妈妈数落得有些难为情,“他说现在还有点事,阿姆,我才十五而已。”
没想到母亲会问到这件事上,清若很是不安。殷时最近三言两语说的都是生意上的事,并没提及提亲,她也觉得自己年纪还小,更不会去催促。只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杨妈妈在旁都开始为她担忧了。
“什么叫才十五,卫家都看好日子,准备来拿定了。昨儿你阿爹才问起年绍的事,说周师傅打算给你们牵线,你阿嬷也在问,如今咱们万福堂也算在县城立脚了,旁的人也都开始在打听。这商碧也真是的,跟殷家少爷关系好也不能替他父母来说事,刚刚你阿公嘴上倒没说什么,但我看得出他心里不大乐意。诶,到底不是咱们这里的人,一点规矩都没有。”杨妈妈一脸阴郁,没好气地抱起歪头在听她们说话的发昭,甩了个通牒,“你去跟殷家少爷说,若他无心,你们就赶紧断了这不干不净的关系,省得别的好人家上门,我都不敢答应。”
见杨妈妈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说了几句,又风风火火地抱着发昭出去,清若一脸茫然地望了清如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地一下子就扯到她身上来了。
而话说商碧匆匆离开后,忽然一个大单子上门,被黑虎吓得个措手不及。
“这、这,我又不懂生意的事,还不赶紧把商老板追回来。”黑虎慌忙地吩咐同样急得满头大汗的陈叔,这生意好来不来,好像是算准了安海阁两大老板不在才出现的。
“已经追过去了,可是船都开走了,下一趟得两个时辰后再开。再说我也不知道商老板他上哪去,黑虎兄弟,你也不知道吗?”陈叔的期望换来黑虎一阵茫然的摇头,“欸,怎么就这么刚好,再快半个时辰一刻钟都不至于这么急死人啊。”
“陈叔,这单子很重要吗?”黑虎小心地问。
陈叔长叹了一口气,“怎么不重要,往日里指着这几个大客户来,虽说安海阁在莲城也算站稳脚,可要是得罪了这些大户,安海阁的心血就算赔了。”陈叔开始喃喃自语:“奇怪了,明明前些日子才定的货,怎么这么快又要了,还怎么大一笔单子。”
黑虎听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他心里很清楚,这安海阁表面上是商碧是东家,其实最初是殷时让万氏的两户陪房在帮忙看着。这要是安海阁出了岔,殷时的一切可就算赔进去了。现如今商碧不知行踪,为今之计,只能回殷家找殷时商量了。黑虎打定主意,吩咐陈叔先照看好安海阁,急忙动身回殷家。
黑虎是从偏门进的殷家,所以一路没人阻拦,回到殷时的小院,正好与从大院回来的殷时碰了正着。
“你怎么回来了,黑龙呢?”殷时惊愕道。
“他不是早就回来了吗?”黑虎也一脸吃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殷时忙把黑虎叫进屋子,并让两个丫鬟看住房门,不许令其他人走近。如没有意外发生,黑龙黑虎从不曾违背他的命令,心情不觉沉了下来。黑虎也觉得事有蹊跷,便把事情的始末缘由说了一遍,殷时脸色愈发阴沉,“你是说,我走后有人给商碧递了纸条,他看完就急匆匆走了?”
“嗯,商老板也没说去做什么,只让我看着,我一个大粗人,哪里知道怎么办。”黑虎哭丧着脸,让他打架吃饭他易如反掌,可是让他动脑子,还不如杀了他。商碧居然还说他知道该怎么办,呵呵,他只知道回来找殷时,只是眼下看来,殷时也不好出面。
殷时觉得胸口有一股气堵着,好似所有事都故意凑在一起发生。
从他身边的下人一个一个被替换,到他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殷稷山叫回来,紧接着曾勾引他的秋韵竟然上吊。冥冥之中似乎有人故意在给他设套,可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把他逼得名声破落对谁有什么好处不成?而且谁又知道商碧跟年绍的关系,知道可以用年绍调走商碧。
“难不成他的目的是安海阁?”殷时失声叫了出来,又自我否决,“不对,他不可能知道年绍的事。”如今看来,安海阁最大的对手就是殷稷山,如果说殷稷山是想趁他们两人都无法插手安海阁时,一举击败,那他怎么会知道年绍跟商碧的事,商碧和海啸的事并无多少人知道。而且殷稷山没理由把自己的儿子,哪怕只是庶子给逼到这种程度,甚至不惜毁了他的声誉。
“少爷,您别走来走去了,快想想办法吧。”黑虎看着殷时一脸严肃地在眼前踱步,被晃得有些头晕。
“闭嘴,我如今一踏出去定然要被发现,到时我爹绝对会带人踏平了安海阁,到时我未必落得好。”公然建个商行与自己的父亲作对,怕是传出去安海阁在莲城也没什么好名声。至少得在他分家以后,到时还可以说是殷时需要立身之本。“你听着,给陈叔捎话,让他先稳一稳局势,想办法找人去绵县通知清若。”
“跟清若姑娘什么事了?”黑虎一呆。
“商碧定然是去了绵县,我不知道他几时回程,但先找到清若,她应该会想办法通知到他。”殷时如今只能希望商碧还在杨家,这样让他即时启程赶回莲城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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