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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嫁官家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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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会儿,辰騄递了块烤好的兔肉给她。「尝尝。」
鹊儿果真是饿了。连吃了两块之后,她才移位至辰騄的身旁,倚着他问:
「辰騄,为何你不从官去呢?」
「你哪来的主意啊?」他张臂揽她进怀里,低头问。
「在山寨你说不图自个儿的前程霸业,只求百姓安居乐业,看这时局,若不从头救起,只是杯水车薪,徒劳无功啊。」
只见辰騄仰头笑了笑,想来最了解他的还是鹊儿啊。
「而且……我听夏大哥说过,你本来有这机会的,是不?」
「嗯。」辰騄说的很保留。
「你跟我说说嘛。」鹊儿转过身来赖着,央求他讲。
辰騄拗不过,于是说:
「没错,我随叔父在京城时,他不止一次希望我长留在府中,取得功名之后好辅佐尚书大人治理朝政。但那时家乡百姓正是水深火热,父母官比贼人更剥削恶毒,我不屑与他们同流合污!」
「可是……若想救人,这才是正途啊。」鹊儿抚着他的胸膛温言说。
「你该不是嫌弃我是个庄稼汉吧?」
鹊儿一听;气得推开他说:
「你是农也好,是官也罢,就算你是山贼,我也不嫌你啊,你何必一再拿话来呕我呢?」
辰騄见她说着说着,眼眶里已盈着泪水,赶紧将她搂回怀里来说:
「你别哭,我今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辰騄搂着她赤裸的身子,悠悠说道:「这么说来,我要当了官,那你可就是现成的官夫人了。」
鹊儿一听,在他怀里扭着身应:「都说了不求什么官夫人,你怎么……」
辰騄突然使劲将她抱着不放。「那你是许了?」
「许什么?你这人……」鹊儿根本没法回话了。
「你这话不就是要嫁我啊?」
「谁说要嫁给你啦!」鹊儿嚷道。
「耶,除了我,你能去嫁谁啊?」辰騄将唇贴近她的颈后,呼出的热气几乎使她融化了。
「除了你,我谁都嫁,你管得着么!」
鹊儿说着就要起身,但辰騄早有准备,双臂扣得如铁链般紧,分毫都无法移动,就是要问个明白。
「你的事这辈子我管定了。」他说。
「你放开我啊。」鹊儿在他怀里扭动,两人肌肤摩擦,就快擦出火来了。
「我要你说你这生非我不嫁。」
「你……这么蛮横,我就不嫁!」
「妳真不嫁?」
「不嫁!」
鹊儿愈挣扎,辰騄心头那把欲火就愈炽热的烧。
虽然鹊儿心里气他蛮横不讲理,嘴上又不认输,但身子却不争气,明明白白就盼着他来呢。
突然辰騄一松手,鹊儿以为有机可趁,赶紧挺起身子。谁知辰騄的手早放在她腰肢上等着,就这么将她的臀轻轻一抬,正好将自己的坚挺送了进去。
全无准备的鹊儿被这突来快意震得晕眩,她只能轻抚他的双腿,恣意的呻吟轻喊着。
辰騄不等她换口气,狂风暴雨的使劲往上推送,鹊儿经过这番云雨哪还倔强得起来。当辰騄宽大的手掌在她酥胸上轻轻揉搓时,又说:
「我不许你嫁别人,听见没有。」
鹊儿根本无力回应他了。
辰騄当她还倔着,竟更往她底处深探。鹊儿终究挺不住的嘤嘤应着:
「我……不嫁……别人了。」
「只嫁我?」辰騄还不松手。
「是……我……只嫁给你了。」
「你真愿意嫁给我吗?鹊儿。」
「我……早就想嫁给你了啊,傻瓜。」
辰騄一古脑儿的将自己的热情全送进鹊儿纤弱的身子里。
这夜,就在他俩蜜里调油的温柔里悄悄的过去了。
翌日,天刚破晓,鹊儿才在他怀里幽幽的睁开了眼。
辰騄随即对她扬了扬下颚,悄声说:
「嘘……你瞧。」
鹊儿顺着目光望去,瞧见晨雾中有对鹿正低头饮着潭水,亲密的模样不就像正望着它们的这两人吗?
辰騄低头,许诺似的说:
「等将来世道繁盛安定,我俩就在这寻块地定居,你说好不?」
「就我俩吗?」鹊儿幽幽问道。
「嗯,就我俩,不再让人打扰了。」
「就像它们一样?」她望着鹿儿,想着这美景……
「对,不但像它们一样,咱们还要生一堆……」
鹊儿一听,赶紧挥手打了他骂道:「你贼坏!」
第六章
辰騄带着鹊儿一进村口,娉婷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哭得泣不成声。两人正热切地说着话,只闻簇拥的人群中有个娇嗲的声音正唤着:
「云哥哥!你可回来啦。」
这冲着辰騄的叫唤,让他楞在当场,一时回不了神。
只见一位面容娇俏的女人由人群中钻出身来,两条短辫在颊边晃着,那双杏仁眼直瞅着辰騄,薄唇轻启,盈盈笑着,一副活泼伶俐的模样。
她一上前立刻红了眼眶,二话不说挽上辰騄的手臂说:「你总算回来了。我才来就听说你上山贼窝去救人,真让我几天都睡不好觉呢。」
「你还好吧,岳蝉妹子。」辰騄也不避嫌的轻抚她的手说。
「你一走就大半年,把我一个人扔在村子里举目无亲的,让我……」
「妹子,别净顾着哭啊,先告诉我,你怎会到这来的?」辰騄安慰着说。
夏庸见她哭得哽咽,自告奋勇的解释道:
「兄弟,这妹子胆子真够大了。她在城里到处打听你,后来跟着一群灾民上山来寻,要不是半路碰上我们,她这模样要让山贼瞧见了……哎哟!」
他正说的起劲,娉婷冷不防从身后拧了他一把,疼得他没能往下说了。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来,大伙到屋里去吧。」
辰騄一说,众人便往大屋移动。
他将这几日心里的盘算言简意赅的说给村民听。因为山贼趋近,此地已不宜久留了。
「兄弟,你有什么打算?」夏庸问。
「我先派人往山东打探。若那儿合适,等冬天一过,大伙就动身吧。」
「只要跟着你,到哪大家都没意见的啦。」夏庸回头对大伙说。
众人正打算应和,没想辰騄却正色说道:
「不,这往山东之计和往后的指挥,我就交给夏大哥了。」
这话立刻引起一阵哗然。娉婷急得净扯鹊儿的衣袖。鹊儿只淡淡地说:
「别急,往下听你就明白了。」
只见辰騄举着手,朗声解释道:
「我不和大伙一块走,并不是撒手不管,而是要上京为大家讨个公道,不但要朝廷还咱们死去的亲人一个清白,还要拨粮照顾这些受难的灾民。」
「好!」
夏庸听了忍不住叫好。众人更是一片欢声雷动。
「好,有云兄弟为咱们出头,好日子就不远了。」夏庸拍拍他的肩,难掩兴奋地说:「这事咱们慢慢从长计议。你折腾了这些日子一定累了,我们不打扰你,先好好休息吧。」
「谢谢你了,夏大哥。」
「这什么话。来!大伙回房,让云兄弟休息了。」
众人纷纷离去,还没等辰騄介绍岳蝉,她倒先凄厉的高声嚷着:
「云哥哥,你要为我报仇啊!」
她声泪俱下地说着兄长因缴不出佃粮而受冤入狱,而年幼的弟妹也因身染热病身亡,老父更因悲愤过度一命归西,种种情状,听来确实令人鼻酸不已。
鹊儿心软,赶忙上前去安慰,最后还是得了辰騄的承诺她才平复下来。辰騄趁势说起他和岳蝉的缘由。
原来这方年二十的岳蝉与辰騄是青梅竹马,由于世交,父母曾为两人定下婚约。但成人后人事变迁,加上岳家搬移,这门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岳蝉辗转得知辰騄在京城深得赏识,加上他无论人品相貌都堪称人中之龙,岳蝉怎肯放弃这样一个夫君呢。
即使身处荒年,生活困苦,她还是不曾放弃,一心盼着辰騄能求得一官半职,好让她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啊。
所以拼了命,她怎么都得寻到辰騄,好一圆自个儿的富贵梦啊。
这会儿寻着了,她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在辰騄的安抚下先回房休息了。
娉婷一见她离开,立刻拉着鹊儿回屋里。一进门她就说:
「我说你呀,从小读那么多医书,怎会不知人心是靠边长的啊?」
「你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呀?」她这话教鹊儿听得一头雾水。
「哎哟!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你没听见那岳蝉可是『云哥哥、云哥哥』,叫得好不亲热的不是?你都不生气啊?」
鹊儿一听,反倒笑了起来。
「辰騄和她是旧识,这样叫不奇怪啊。」
「还旧识哩?告诉你吧,人家可是辰騄末过门的妻呢。」
「未婚妻!」鹊儿这才大吃了一惊。
「你不知道这几天她逢人不是提婚约,就是讲辰騄对她如何如何的,那副嘴脸教人看了就生气!」
娉婷往床上坐去,气呼呼的像是在说自己的事似的。
「这婚约的事……当真吗?」鹊儿也急了。「……辰騄没跟我提过啊。」
「他怎么提啊,嗳!他不提你就问啊!」娉婷拉她一块坐着说。
「这……我怎么开口问嘛。」
娉婷见她这副为难的模样,凑过头去问:
「莫非你跟辰騄已经……」
「我是他的人了。」鹊儿坚定地说:「他不顾性命救我,更不为少爷害死他爹而牵恨你我,这分深情,我……」
「我懂我懂……但还是得问个清楚嘛。」娉婷抓着她的手,又急又恨的埋怨道:「唉……好好的,怎会半路杀出这个程咬金来嘛。」
*****
回到山村的辰騄为了迁村的事,焚膏继晷常常忙得忘了休息。这鹊儿只得揪着一颗心,日盼夜想,没半刻踏实过。
这天清早,鹊儿见辰騄步出房门往广场上舞刀练剑,赶忙进厨房端了昨晚熬夜炖的参汤给他。
可当她一转进长廊,就看见岳蝉正雀跃地站在一旁,陪着他舞剑。
「云哥哥,你这剑法真是精妙啊!」岳蝉高兴地鼓掌叫好。
一会儿见辰騄要休息,她立刻贴心地拿着方巾为他拭汗。
「妹子,在这可还过得惯吗?」辰騄接过方巾,刻意避嫌。
「只要和云哥哥在一块,怎地我都开心啊。」岳蝉又挽上他的手臂。
「习惯就好。」
辰騄笑了笑。一瞥眼,竟瞧见长廊下孤站着的鹊儿,立刻动身要走,没想岳蝉却一把抓住他说:
「云哥哥,我都来了好些时日,你何时有空带我在这附近走走看看?」
「哎……等我寻了空再说吧。」他话说完,鹊儿的身影也消失在廊间。
「就问你何时有空啊?今儿个如何?」
「对不住,我有事,咱们改日再聊。」
辰騄用力甩开她的手,追着鹊儿的身影而去。岳蝉先是不解,暗自付度,随即也跟了上去。
*****
辰騄直接来到鹊儿这幽静的屋子。其实他早想同她说说话,只是琐事缠身,实在身不由己啊。
一进屋里,正瞧见鹊儿伏在桌前写字,边上还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参汤。他放轻步子朝她趋近,轻声问道:
「又在写诗吗?」
鹊儿一见是他,赶紧搁下笔说:
「哪有心情写诗,是药谱啦。」
「是吗?我还以为你正写些想我的诗呢。」
「我干嘛想你呀!」鹊儿揪着眉背转身去,不想让他瞅见自己的愁苦。
「可我却惦你惦的紧呢。」辰騄从身后将她拥进怀里。
「是吗?可我怎一点都瞧不出呢?」
「原来你一直偷偷瞧着我啊。还说不想,不想又怎么瞧的紧呢?」
辰騄故意逼问本是想逗逗她,没想鹊儿竟闷声不吭的转身埋进了他胸口,双手更紧抱着不放。
辰騄见她如此激动,紧张地问道:
「怎么,是谁委屈你了?」
「没人……」鹊儿闷声应着他。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就由着我嘛。」鹊儿不肯抬起头来,突然哽了声唤他:「辰騄……」
「嗯?」
「我……好想你,想得我心好慌、好乱,你知道吗?」
她这话像绳子,紧紧揪住了辰騄的心,让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夜里……我总要抱着你的袄子,想是你陪在我身边,我才能入睡。但梦里……却怎么也寻不到你……」
「那是梦嘛,我不就在这守着你吗?」
鹊儿听他也哽了声,这才抬头看他。
「这辈子我总守着你,绝不离开。」辰騄捧起她的脸,深深吻着她的唇说…「听明白了吗?』
鹊儿垂下眼,想起揪在心头的疑惑,终于开口问道:
「那岳蝉对你……」
「我和她只是同乡情谊,因着两家交情对她自然得多照顾,你别多心。」
其实鹊儿自始至终是信他的,她怕的只是身不由己的乖舛命运罢了。
辰騄见她沉默,于是主动解释起来:
「你是不是挂心我跟岳蝉的婚约?真对不住,这事儿我的确早该跟你说清楚的。」
鹊儿心里一阵凉,噙着泪问他:
「那……你们的婚约还算数吗?」
「当然不是,我就知道你想拧了。」辰騄一边解释一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你没听我妹子妹子的喊吗,我始终将岳蝉当成是我妹妹啊·既是兄妹之情,又哪来的婚约呢?」
「可是……」鹊儿看得出来,岳蝉心里可不这么想。
「好了,难得有时间聚聚,别聊那些不相干的人了。」
但鹊儿总是觉得不妥,于是眉头始终紧蹙着。辰騄见状,为了一扫她心中的阴霾,索性说: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我怎么知道?」
「要不这么着,我明儿个就跟她说,我今生今世是非鹊儿不娶,要她死了这条心吧。」辰騄故意逗她说。
「哎……这么说她不但伤心而且也下不了台,太不厚道了。」
「你只顾虑旁人的心思,就由得自个儿难过啊。」辰騄紧握她的手说:「让你受委屈,我舍不得。」
盈满的泪水瞬间滚落双颊,鹊儿流着泪,但嘴角却掩不住开心的笑着。
辰騄摇摇头,心疼地叹了口气说:「瞧你,一会儿哭得教人难过,一会儿又笑得人心头暖和,真拿你没办法。」
鹊儿连忙钻进辰騄怀里。这一靠,才发现胸前的衣襟被她哭湿了一大片。她立刻撑起身子说:
「瞧我……我这就去拿件衣服给你换上。」
「耶,怎不赖了呢?」辰騄不舍地说。
「再赖你就嫌烦啦。」鹊儿把衣服递给他说:「快换上吧,我先出去。」
辰騄也不等她转身,就脱去身上的衣物,赤裸上身的站在她面前。
「喂!你这人,怎不等人家出去再脱嘛。」
鹊儿臊得低头要走,可辰騄却一把拉住她说:
「别走呀。怕什么臊啊,我身上哪处你没见过。」辰騄笑说。
「你不正经,我不跟你说了啦!」
「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不正经的。」辰騄拥着她说。
鹊儿一嗅到他身上那青草和风尘的气味,就禁不住两腿发软全身虚脱。
辰騄顺势将她抱向床缘,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边解她胸前的衣带边说:
「等我到了京城将事情都办妥了,我请尚书大人为我们证婚,好不?」
「他肯吗?」
「放心,他既是我恩师又待我如子,若见着你这么知书达礼、清秀标致……」说着辰騄忍不住要吻她。
鹊儿头一偏,闪开了他的吻问道:
「你说,我怎么标致了?」
「怎么标致?嗯,我想想……有了!书上不写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还不美吗?」
「你这是说我像嫩草、干油、蚕蛹、还有瓜子那些东西喽?」
「那有什么不好,像我,就最爱嗑瓜子了。」
说着辰騄立刻低头,将舌尖送进她樱红小口中,吻得她简直喘不过气来。他不动声色的引诱她的身子来就他,顺理成章的探进她那神秘的温柔乡中。
鹊儿满脑子牵肠挂肚的心思,在辰騄浓情的爱抚下全都消失无踪了。
两人尽情在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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