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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嫁官家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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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跟赵家真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了。不为自己,单为天下百姓的生计,我一定要替天行道。」

鹊儿这会儿全明白他的愤慨,虽然私心不舍,但为大局着想,她绝对支持辰騄的选择。

*****

两人进了破庙,或许因为松懈了精神,鹊儿竟忍不住频频呵欠。辰騄见状,心疼的将外衣披上她的肩说:

「你一天一夜没睡,稍事休息一下,入夜了我再唤你。」

鹊儿确实累了。她倚着辰騄坐下,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轻摇着她,还在耳边轻唤着。

勉力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正枕在辰騄的腿上发着好梦。

这一惊,她立刻跳了起来,转身整理自己的衣衫。望见天色已黑,于是说:「都什么时辰了,你怎能由得我睡嘛,不怕误了事吗?」

「看你睡得熟,实在不忍心叫你。」

「那别说了,咱们快动身吧。」鹊儿赶紧起身说。

这入夜的城比白天更凄凉且杳无人迹。两人俏声来到了赵府后院的墙外。

鹊儿走在前头,领着他朝距离药库最近的门走去。

「就是这了。」鹊儿压低着声音,指着一道门说。

辰騄抬头看看墙高,随即飞身一纵,双手攀住墙缘轻松翻身过墙。鹊儿在底下看的心惊胆跳,险些叫出声来。

没一会儿,就见辰騄开了门探出头来唤她:「进来吧。」

鹊儿赶紧侧身闪进了门里。

辰騄正准备跟上去保护她,没想鹊儿立刻停下步子正色的说:

「你别跟来,我一个人行的。」

「不成,万一……」

「是啊,万一我被发现,随便编个理由就能轻易圆谎。但若是你被抓,那太危险,还是别跟来。」

「但我怎能放你一个人呢?」辰騄不顾一切的握住她的手,眼里尽是说不出的深情。

「我会没事的。不但村里有人在等着我,还有你呢……」她也抚上他的脸,语重心长的承诺着:「在门外等我吧。」

「我知道。」辰騄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便闪身出去了。

鹊儿不再多想,即刻转身往药库走去。

就这样一路闪闪躲躲,最后总算摸进了赵家药库。

这是鹊儿自小熟悉的地方,即使摸黑,她也能凭嗅觉分辨各味药材。所以不消半晌,她已经将治热病的药方一一取齐了。

正当她急忙将药材装进布袋里时,怎料门竟突然打开,将她吓得楞在当场,根本忘了要躲避。

只见一盏纸灯晃了进来,照得屋内瞬间昏亮起来。

「咳咳……这么晚了……是谁啊?咳……」一个苍老的声音伴着阵阵轻咳问道。

「……余管家?」鹊儿还迟疑着。

「谁?啊!这声音……咳咳咳……是鹊儿吗?是你吗?」

鹊儿立刻奔上前来,紧紧拥着余管家不放。

「是啊,我心里好想您呢。」

「真是妳啊!你不是已经被……老天有眼,真是老天有眼啊……」

原来那狠心的芝瑶果真谎称鹊儿和娉婷早被杀害,所以赵度耘不但未曾派人前去营救,更下令将牢里的佃农安了莫须有的罪名,全都处决了。当中还包括了辰騄的父亲。

鹊儿说着说着泪水直往下淌,余管家更是老泪纵横。过了会儿,鹊儿才发现余管家身穿丧服,莫非这赵府正逢大丧吗?

「……府里有谁过世了?」鹊儿怯怯问道。

「唉……是少奶奶芝瑶。」

「啊!怎么会……」鹊儿摀着嘴,惊慑得说不出话来。

「自从遭劫回来后,她整个人就失了魂似的天天嚷着有人要害她,就这么闹了个把月,最后……真是报应啊。」余管家叹着气说完,突然想起了娉婷。「啊!小姐呢?她可还好?」

「你放心,小姐没事。」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可是她怎么没跟着你一道回来呢?」

鹊儿这才将此行的种种因由说给余管家听了。

「那……你不就还得回去了?」余管家难掩忧心的问她。

「您别担心,那些农民不是坏人,他们是身不由己,由不得自己啊。」

「我懂。欸,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的局面全是少爷的执拗造成,如今他是变本加厉,不知悔改,要是老爷地下有知……」

余管家正说着,突然门外有人高声喊着失火!

阵阵喧闹从正厅传来,鹊儿吓得抱紧药材,余管家见状赶紧催促她说:

「来,趁这会儿乱,我赶紧带你出去。」

有了余管家引路,鹊儿顺利避过岗哨到了后院小门前。

临别前,余管家含泪说道:

「代我向辰騄道歉,我无力保全他父亲的性命……请他原谅……」

「余管家,这不是你的错,他不会怪您的。」

「你跟着他……我就放心了。」余管家忙推鹊儿出门。

「余管家,我会回来看您的。」

「不!鹊儿,赵家气数已尽,你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别再回来,知道吗?」

「可是……」鹊儿听了这话,眼泪立刻就夺眶而出。

「听话,快走吧!」

心里纵使万般不舍,余管家还是忍痛关上门,只能在心里盼她能寻得自己的幸福,不必再受那颠沛流离之苦了。

而含泪离开赵家的鹊儿,急着四下张望,却怎么也见不到辰騄的身影,鹊儿只得见了路就钻。不知跑了多久,奔至一个路口,暗处里突然伸出只手将她拦住,又顺势摀住了口,令她无法动弹更无法叫喊。

「别怕,是我啊。」辰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说着。

鹊儿一听这声音,整个人立刻虚脱般的软摊了下去。

辰騄毫不迟疑的将她抱上马,策马急奔南门。

直到确定后无追兵,这才放慢了速度,继续朝山村前进。

鹊儿见安全了,精神也渐渐恢复过来,但还是贪恋的依在他怀里问:

「你不说等我?怎么出来也见不着你人影咧?」

「我是等着你呀,可你一去半个时辰,都不知是不舍出来还是被人发现了,所以我只好略施调虎离山的小计,让你出来容易些。」

「原来那火是你放的。」她这才明白,也顺便解释说:「因为遇上了余管家,多聊了会儿才耽误了些时间嘛。」

「他老人家好吧?」辰騄问。

「嗯。对了,他特意要我跟你道歉,他说你父亲的事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希望你能谅解。」

「我了解……」

「你早知道你父亲已经……」

「嗯。」

倚靠在他胸口的鹊儿隐隐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愤怒在震动。她正想说些话来安慰,没想辰騄反而先开口:

「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帐我会找赵度耘算的。」

鹊儿自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这一沉默,浓浓睡意便袭了上来。辰騄体贴的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就这么睡去。

辰騄借着月光,低头看着她嘴角含笑的睡脸,自言自语说着:

「你我真不该在这样的乱世相遇。我这一生什么都不求,只盼有天能让你安安稳稳的睡着,再不用担心醒来的明天如何?未来如何?但……真有那太平盛世吗?」

早已睡熟的鹊儿自然是无法回答的。

辰騄静静的眈着她,仰头对着夜空深叹了一口气,心里忍不住喊道:真不该是这样相遇啊,真是不该……

 第五章

有了鹊儿冒险取回的药材,加上细心的照顾与调养,这来的又快又急的热病果真受到控制,没多久,大伙就完全康复了。

娉婷一听不用吃药,立刻欢喜的跳下床说:

「我终于可以出去蹓蹓了。」

「可以,不过早晚得多添件衣服,免得受凉了。」鹊儿笑说。

但站在一旁的夏庸却直言反对:

「鹊儿,她身子嫩,要她多躺个几天。」

「你别出馊主意!鹊儿这个大夫都说没事了,你穷嚷嚷什么。你呀,除非把我绑起来,否则我非出去不可。」娉婷嚷回去。

「好主意!我这就找绳子去。」夏庸当真扭头走了。

「二楞子!我说你是二楞子,气死我了!」娉婷气得急踢床脚。

「你还气,知不知道这些天可都是夏大哥守在身边照顾你呢。」鹊儿说。

「我知道。那天你们回去拿药,他说,万一有个闪失,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他也会亲自送我回赵家去……总之,他待我好,我心里明白。」娉婷坐在床缘,低头搓着自己的衣襬说。

「那……你有什么打算,还回不回去?」鹊儿试探地问。

「嗳,我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说什么回不回去的话。」娉婷红着脸说。

鹊儿两眼大瞪,掩住口,顺了口气才问: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哎……不就是被困在山上的那天嘛。」娉婷羞得头都垂到胸口上了。

「那你是真喜欢他?」鹊儿都不知该怎么问才好了。

「我也不知道,但就觉得他心地好,那么大的个儿却没半点心眼。总之是跟定他了。」

听了这话,鹊儿才将在赵家所见一五一十的转述。说到芝瑶的下场,娉婷也不禁惊呼。

「再这样下去,赵家迟早会毁在少爷手里。」

「所以是福是祸还真没个准,要不是那晚被带上山来,我们俩可能……」娉婷这才惭愧地说:「想当初我还私心的希望你嫁给哥哥呢。」

「我都明白,那是因为你想摆脱刁家的婚约才这么说,我不会放在心上的。」鹊儿谅解地握住她的手说。

话才出口,门「碰」的一声被推开,把两人吓了一大跳。只见那人高马大的夏庸面有难色的杵在门边瞪着娉婷。

「妳要嫁人了啊?」夏庸万般艰难的才将这话吐出口来。

鹊儿正欲开口解释,没想娉婷却抢先说了。

「怎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关你什么事?」

「你嫁谁?」夏庸低吼道。

「我想嫁谁就嫁谁,你管不着。」娉婷插腰别头地说。

「妳!」

「我怎么样?」

夏庸气得吹胡子瞪眼,若不知他脾性的人,恐怕早就吓得哆嗦发抖了。可偏偏却遇上了个刁钻任性、吃软不吃硬的娉婷,一股霸气顿时便泄了大半。

「好!我教你一辈子下不了山,看你嫁谁去。」

「我就看你有什么本事拦住我!」

夏庸没回话,气呼呼的扭头就走。

鹊儿看了直笑,他俩可真所谓「不是冤家下聚头」啊!

出了房门,鹊儿望着这日渐繁盛的村落,还真像是个与世无争的桃花源。

*****

这天,辰騄出外办粮数日,一进村就急寻鹊儿。

遍寻半个村落,最后走近村后的菜圃小径时,远远便瞧见鹊儿那纤瘦的身影,正弯身端详着几朵早开的菊花,口中还一壁的吟念着: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豪端蕴秀临霜写,口角噙香对月吟。」

才念完,辰騄就在身后接了下去:「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一从陶令评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鹊儿站直了身,一见是他,立刻羞得低下头,佯装拍着身上的尘上。

「现在念这诗似乎早了些吧?」辰騄笑问她。

鹊儿这才抬头看他。

「你知道这首诗?」

「不过是混着些八股文章一起读的。欸,不提这些,你忙?」辰騄问她。

「不忙,只是看看这些准备做药材的花草生的如何。」鹊儿低头说。几日不见,明明彼此想念,这会儿见着了,却又无言以对。

「我……」

辰騄想了一会儿,正准备发话,鹊儿竟也同时开了口,两人四目相接,随即笑了出来。

「你先说吧。」

「不急,先说你的。」

「嗯,我想问问你缺什么,下回进城我带回来给你。」

「你还敢进城啊!那不是太危险了吗?」鹊儿急问他。

「放心,我们翻山往南去山东,那可比这安全平静多了。说吧,你想要什么,别跟我客气。」辰验笑说。

「不用了,我什么也不缺啊。」

「不缺?奇怪,怎么我瞧其他兄弟一进城,总会找些女孩子的玩意儿,好比胭脂、鞋呀、衣裳之类的,就连夏大哥这回都带了面铜镜回来呢,你怎么会不缺呢?」

「我要那些东西做啥,我不爱的。」

她抓着辫,低头望着含苞的花朵,心里净呕他怎就不懂她的心呢。辰騄见她无端的沉下脸,倒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似的,于是才说:

「我当女孩子都爱那些个东西,所以我全给你买回来了。」

「啊,你全买回来了?」鹊儿一听,□地转过身来问。

「可不是嘛,我怕缺了你想要的,所以才先来问你。」

鹊儿难得见他脸上有着尴尬之情,不禁心里一甜,随后才羞怯的说:

「那么些东西,你要我往哪搁嘛。」

「没处搁?那我盖间房子给你不就结了。」辰騄当下就如此决定。

「千万不要!你盖房子给我,那别人看了会怎么说啊。」

「怎么说?谁要说,让他来当着我的面说好了!」

行事一向坦荡的辰騄,哪里理解她那许多折折转转的小女儿心思呢。

而他既然心意已决,任谁也阻止不了了。

翌日,辰騄特意选了块清幽的地方,即刻动手造屋。

村人也像是办喜事似的,全都卷起袖子主动帮忙。

新居落成的当天,村里举行了简单的酒宴。席间,夏庸借着些许酒意对鹊儿说道:「鹊儿,你瞧还缺什么,别客气,尽管说啊。」

「够了,夏大哥,你别再忙了。」鹊儿不好意思地说。

「嘿!你拼了命的偷药救了大伙,这恩情我们都还没谢你呢。而且云兄弟的事,大伙可都是义不容辞的,你千万别见外啊。」

众人听了皆附和起来。夏庸随即拿手肘去顶辰騄,还直冲着他眼眨眉笑的。

「人家辰騄盖房子给鹊儿,你高兴个什么劲啊。」娉婷忽然撇着嘴说。

「怎不高兴,搞下好咱们村里头件喜事就快近了咧,是不?」夏庸又去顶辰騄,然后自顾的放声大笑着。

「笑!等会笑岔了气,就叫鹊儿弄两帖药来治治你那颗猪脑袋。」

「耶,我好好的吃药做啥?」夏庸不解地瞅着她问。

「你这人,怎么只长个儿不长心眼嘛。」娉婷指着他骂。

辰騄看不过去,低声附耳点醒他说:

「夏兄确实该骂,娉婷心里羡慕吃味,你还不明白?」

「羡慕什么?哈!那还不容易,赶明儿个我盖间更大的给你不就得了。」夏庸拍着胸脯说。

「谁稀罕你了!」娉婷气得直往他脚丫板上踩,然后便气鼓鼓的走开。

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的夏庸,只得一面嚷疼,一面赶紧追了上去。众人看了哄堂大笑一阵。

稍晚,等人散尽,鹊儿才对身旁的辰騄抱怨:

「看你,没事让大家陪着你瞎折腾,害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耶,这话不对。我压根儿就没去吆喝,他们都是为谢你的救命之恩,自愿来帮忙的喔。」辰騄笑着送她回屋里去。

鹊儿推门进了屋内,端详着桌案上的笔砚,这才幽幽的说:

「反正做由你做,说由你说,我还能怎样呢。」

「难道你不爱这屋子?」辰騄跟着进了屋里,在她身后问道。

鹊儿怎不爱呢?她只是犹自不信眼前似梦般的幸福罢了。

「倘若你真不要,那就一把火烧了它也就算了。」辰騄说了就要离开。

「不!你别烧了它!」鹊儿一急,赶紧反身抓住他,顺势往他怀里钻去。

辰騄低头看她,只瞧她那惊恐的小脸蛋上幽幽一双含泪的眼,不正明白的告诉他:她心里知道……她知道他的啊!

辰騄两手渐渐使力,紧紧将她往自己身体里嵌,这才知道她是如此瘦弱纤细啊。

不知过了多久,辰騄才哑着嗓音说:

「此时此刻……我也只能给你这么多了,明白吗?」

鹊儿在他怀里点着头。这一点,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

在这乱世之中,哪可能过得几天平静的日子。

这夜静得出奇,刚过二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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