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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嫁官家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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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挂念他,不知他可明白?
明白了,又是否在乎呢?
每夜想着想着,也就这么睡了去。
悬念了数日,这天,鹊儿正在溪边洗衣,忽闻一旁嬉戏的孩童起了一阵欢呼声,她好奇的抬头一看,远远见到辰騄领着众人走进山村大门。
女人红着眼望着自己的男人,孩子则急着寻爹。而孤单的鹊儿隐隐感觉有双热切的眼正凝视着自己,心里明白,就是不敢抬头确定。
一走近,骑着马跟在辰騄身边的夏庸就开口朝她喊:
「怎就你一个人啊?妳家小姐咧?」
鹊儿这才抬头应他:「她在村子里帮忙呢。」
「那她可还拗着不吃东西啊?」夏庸又问。
鹊儿点点头,一边偷眼瞥看身旁的辰騄,目光竟让他逮个正着。
辰騄扬着嘴角问她:
「妳呢?这种苦日子过得惯吗?」
「这算苦?怎我一点都不觉得?」一听他这口气,鹊儿就忍不住想驳他。
辰騄眯着眼看她,虽是一身粗布灰衣,发辫闲散肩头,竞丝毫无损半点的清新秀丽。心里想着该说些好话,可嘴偏偏却说:
「看来你挺能适应的嘛。」
「真对不住,没能让你称心了。」鹊儿仰着额应道。
但此话一出,她立刻就后悔了。
真是不明白,见不着时,心里明明千言万语无处宣泄;见到了,却又为何要逞强斗嘴呢?这一想,不禁让她低下头去。
辰騄一见她突然落寞的神情,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圆场。本想停下多聊聊,但车队在后头催促,最后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勒马继续向前行进。
*****
稍晚,太阳偏西,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山村,大伙全聚在简陋的大屋里用餐。男人们围成一圈,商讨村里内外的事情,女人们则忙着张罗食物和孩子。
夏庸大大灌了口酒,意气风发的起身说道:
「这回可真见识咱们的名号有多响亮了!没瞧那些个地主,一听是云兄弟领头的,哪个不是吓得叫爹喊娘,乖乖送上米粮布匹的,你们说是吧?」
辰騄笑了笑,但神情不是喜悦而是忧心。他说:
「不过时局这么乱,光是拿这些粮食发放给灾民,也只是解得一时之困,长久下去总不是办法。」
「啧!你说时局能不乱吗?现在就连个官位都能拿钱去买了,老百姓除了靠自己,还能指望谁啊。」
夏庸这话立刻引起众人一阵咒骂。
鹊儿侧耳细听,当她和辰騄的四目相接时,当下明白原来大伙骂的正是赵度耘。
她赶忙回头寻着娉婷,只见她不但没听见,还悄悄的将只鸡腿放进了夏庸的碗里。鹊儿怕夏庸会因赵度耘的恶行而迁怒,急忙上前阻止。
没想夏庸非但不生气,反而受宠若惊的看着娉婷。
「你这.....」
「那是我特意留给你的。」娉婷红着脸说。
可谁知这不解风情的夏庸竟然将肉夹还给她说:
「你瞧,我壮得跟条牛似的,别白糟蹋这些个好东西,你自个儿吃吧。」
「你这人……」娉婷气得直跺脚。「我都说是特意留给你的了,你怎么比牛还笨啊!」她把肉丢回了夏庸碗里,便扭头走开了。
夏庸被骂得莫名所以,搔着头问鹊儿:
「我刚说错了什么啦?」
一旁的辰騄不等鹊儿回答抢先开口说:「夏大哥,难怪人家要骂你了。」
「我还是弄不明白啊?」夏庸还说。
辰騄嘴是回着夏庸,但眼却直盯着鹊儿瞧。
「我说夏大哥,你快把肉吃了吧,免得教我们这些单身的兄弟们看了心里不是滋味了。」
鹊儿一听,便往他怀里扔了两个窝窝头,一壁说道:
「拿去填嘴吧!哪来那么多话啊。」
鹊儿才转身,便听见辰騄在身后轻声的说:
「瞧,我们这些没人关照的,不就只有啃窝窝头的分嘛。」
这话教她忍不住笑了,脸上也隐隐作烧了起来。
饭后,有些家眷回房休息,有些忙着收拾碗盘。有些眷恋这难得和乐情状的人,则还是坐在原地闲聊着。
一位长者问辰騄:「听说最近北边来了一群山贼是吗?」
「可不是嘛,」这话一提,立刻有人接道:「听说他们不但烧杀掳掠,手段残忍,而且还特别的狡猾。官兵围剿了几次都没能将他们收拾咧。」
较胆小的人赶紧追问:「他们会不会发现咱们在这啊!」
夏庸听了立刻霍地一声站了起来,拍着胸脯说道:
「怕什么!老子一把长刀磨得正利,他们要敢来这闹,妈拉巴子见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我凑一双,叫他们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众人见他眉横瞪眼,活像三国志里的猛张飞,无不为他叫好。
辰騄等众人稍稍平息之后才说:
「我知道大伙为了山村什么都能牺牲,倘若真与山贼起了冲突,横竖不过就是一条命,那也没什么。」
「正是这句话!横竖不过是一条命嘛。」夏庸应和着。
这时鹊儿干脆放下手边的工作,就站在辰騄身后听着。
「我跟夏大哥都是孤家寡人,自然是没什么牵挂。但村子里还有许多老幼妇孺,万一真的起了冲突……所以这事鲁莽不得,应该从长计议才是。」
「嗯,辰騄说的对。」老人家说。
众人闻言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起来。
听了听,鹊儿竟忍不住插嘴说道:
「我觉得……说了那么多攘外的话,你们却忽略了最基本的道理,如果没有先安内的话,什么都是白说的。」
「男人说话,你女人插什么嘴来着!」有人出面喝斥她。
但是大多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唯有辰騄和几位长者频频点着头。
「其实她的话有道理。想想这时局,恐怕一年半载也无法返乡了。既然如此,大伙何不将此地好好整顿一番,一来安置妇孺老弱,二来也可暂作根基,这才是上上之策。」
夏庸第一个支持说:
「别管什么上策下策了,总之,兄弟你说了就算,谁要有意见,叫他来问我!」
「那从何着手呢?」有人问。
「我想,就先从遮雨御寒的屋舍开始吧。」辰騄说。
鹊儿一听,立刻朝着他笑了出来。只因为这话正合了她这些时日的想法。
「好,兄弟有什么打算,说出来教大伙心里有个底吧。」夏庸说。
于是辰騄起身说明初步的计画,他将村内的壮丁分组,由他和夏庸领头,分头伐些建屋必备的木材回来。
「那今晚就商量到这,大伙回房休息,养好精神明个一早干活了。」在辰騄一声令下,众人这才渐渐散去。
*****
累了一天,本来全身酸痛的鹊儿,却因为辰騄的一席话,一时睡意全消。待娉婷睡后,便踏着银色月光信步晃到了菜圃的田埂边上。任那和着扑鼻暗香的徐徐晚风,将她一颗尚无着落的心,吹得浮浮荡荡了起来。
「是不是想家了?」
正在恍神间,忽闻身后有人开口问道,吓得鹊儿差点就跌进菜圃里去。辰騄一个大步上前,轻松的将鹊儿兜进了怀里。
「对不住,我没想到会吓着你了。」辰騄赶忙道歉。
「……不,是我自个没留神。」鹊儿有些难为情。
辰验扶她站稳了,才问:「真没事?」
「哎。」鹊儿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就好,要不……」辰騄放开了手,而话也只说了一半。
偏偏那没说出口的下文,却教鹊儿的心悬在半空,不能落实下来。
其实她也没盼他说什么,只要能听听他的声音,她就心满意足了。
辰騄看着她蹙眉垂首,心里便忍不住的想:
这么个细致娇弱的女孩,是该让人疼惜、受人呵护啊。
这会儿却因他而留在这里吃苦受罪,不知她可会怨他?心里是否还将他看做一般盗匪?一连串的疑问让他不禁叹了口气。
鹊儿听这叹息,一抬头,却正好迎上他那双幽磷磷的眼睛。
「将你掳来这荒山野岭的,心里可会怨我?」辰騄问她。
鹊儿摇着头说:
「本来是气,但也亏了走这一遭,我才明白外头的人受了多少苦,而且当时你为了要平息众怒,不得已的。」
「还有呢?」他心想,这女子真是个通达事理的人。
「你也是杀鸡儆猴,想警告赵家和那些恶霸的地主别再欺压无辜的佃农了,是吧?」
辰騄自顾的点头,自嘲真是多心了,原来她早明白他的心意。于是又说:
「瞧这乱世,我想单靠我们几个人是无法改变时局的。而赵家不知为何没来寻你们,要不这么着……你们也不必留在这里受罪,明个一早我就送你们下山。」
「为什么突然肯放我们回去?」
鹊儿一脸惊讶,完全没料到这般的发展。
「当初是想威胁赵度耘,要他去求勾结的刁家放人,但是现在……算了,何必为难你们这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这种苦日子你自然是过不惯的。」
「你这话从哪说起?」
辰騄望着她,还是无法将心里的顾虑说出口。其实他担心,不管是山贼来袭还是官兵入侵,慌乱之时若护不了她,那不等于害了她吗?
于是经过数日深思,他宁可选择割舍那未竟的情意,送她下山。
鹊儿见他不说话,一口怨气闷在胸口,哪还参得透他心里的转折。
她望着他,怎就不明白这么个气宇轩昂的男子,为何每一开口,就没句她贴心中听的话呢。
「你听明白了,我本姓应,和你一样出身佃农。只因为父母早逝,赵老爷见我年幼无依才收留了我,所以我根本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你用不着每回都拿这话来呕我!」
「我……」
辰騄见她撅着嘴,说得一副似嗔似怨,顾盼神飞的表情,不觉竟有些恍神了起来。
鹊儿见他还是不应,气得直问他:
「我的话你听见没啊?」
辰騄这才回过神来,恍然明了了她话中的暗喻,忍着笑问:
「这么说来,你是不想回去喽?」
「回如何?不回又如何?」鹊儿这会可不羞,揪着辫反问他说。
「你可得想仔细,别逞强了。留下来,吃苦受罪绝对少不了,凡事都得自己照顾自己,那赵小姐怎么想呢?」
「我会同她说,她的未来当然得由她自己决定。不过……我是不走了。」
辰騄听了这话心头不禁一阵狂喜,但还是耐着性子想逼出个明确的答案:
「我怕这只是你一时的气话吧?」
「你要赶我,我偏要留下!看你能拿我如何?」
「真留下来?不会后侮?」
「说话算话!我从来不后悔。」鹊儿甩着辫子说。
「好!既然留下,那就得和大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那当然!」
「那头一件事,明儿个一早跟我上山伐木去,你敢不?」
鹊儿一听立刻软了半截说:「跟你去……」
「怎么,后悔啦?你可别忘了,这事还是你的主意哩。」辰騄又激她。
「去就去!明儿个谁起晚了谁是乌龟!」说着鹊儿便转身走了。
这一来,她自然没瞧见辰騄脸上是一副如何欣喜若狂的神情了。
第四章
一连半个月下来早出晚归的伐木,简陋的山村也有了一副新的面貌。而鹊儿经过这些日子,倒也习惯跟着辰騄忙进忙出。
这一天,鹊儿如往常在林间信步走着,趁辰騄砍木时低头寻找着各类草药备用。
这会儿却因为过于专注,不觉地走远了些。直到听见辰騄焦急的叫唤声才回神过来:「我在这啊!」
她一边应着,一边收好药材朝来时路走去。
一会儿辰騄循声而来找到了她。鹊儿远远望见他神色焦急的样子,心想这回铁定遭他一顿臭骂了。
可没想辰騄到了跟前,却反倒温言的问着:
「我瞧你每天低着头四处看,到底找些什么呢?」
「没什么……」鹊儿晃晃手里两株其貌不扬的金蛇草,尴尬地说。
「采这些药草做什么?你不舒服吗?」辰騄自然地抚上她的脸,细细端详。
鹊儿被这突来的关怀撩拨的不知所措,没来得及回应,双颊已经红透了。
「我很好,没事……」她赶紧低头,却不知该往哪躲。
「还说没事,瞧你的脸烫得跟热包子似的。」
「还不是因为你呀……」
「我?」辰騄这才明白过来,收了手,语结地说:「那……既然没事,咱们回村子里去了吧。」
「啊,不才过晌午,就要回去了吗?」鹊儿不舍地说。
「嗯,妳瞧。」辰騄指了指远方山雨欲来的天色说。「若是现在不走,一会儿一定碰上这场大雨。」
鹊儿只随意望了天空一眼,便情不自禁的移向了他俊秀的脸庞。
每回这样看他,鹊儿总忍不住想:
自己跟这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宿缘?结识不过数月,为何觉得与他如此亲近呢?而自己在他心里、眼里又是如何看待的呢?
正想得出神,辰騄迎上她的目光问道:
「怎么啦?」
「没事没事,咱们快走吧。」鹊儿当下羞得直摇头应。
就这样,辰騄领着众人提前返回山村。
只见乌云蔽日,隆隆雷声,才踏进村门口,雨就下了起来。
这时正巧遇见另一队由夏庸带领的村民也仓皇的进村来。
稍作休息之后,辰騄才发觉不见夏庸的身影。一问之下才知道他跟娉婷在山里就脱队,没跟着一起下山。
鹊儿一听,紧张的抓住辰騄说:
「这怎么得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你放心,有夏大哥在,赵小姐不会有事的。」辰騄笃定地说。
「可是……」其实鹊儿担心的另有其事。
没想辰騄却一眼看穿,直言道破的问:
「你该不是担心夏大哥会欺负你家小姐吧?」
鹊儿立刻红了脸,转头看着他。
「你放心,他虽没念过什么书,但做人的进退分寸还懂的。」
「我没这个意思,你……又何必这样派我的不是呢?」
鹊儿知道娉婷早对夏庸动了情,这会儿她反倒担心夏庸招架不住呢。
*****
正当这两人心里为别人的事生着闷气时,那在山里迷路的两人可热着呢。
「妈的!这天怎么说变就变啦。」夏庸使劲推着陷在泥泞里的马车,嘴里一面嘀咕着:「真是的……早知你就留在村子里,又帮不上什么忙,干嘛非得跟来呢?」
「怎么?嫌我碍着你啦?」
浑身湿透的娉婷手扶着车,却根本使不上力,只有那张嘴中气十足。
夏庸没敢回她,抬头观察着天色,瞧出这雨一时半刻也不会停,索性先找地方避雨再说。而早已冷得发抖的娉婷赶紧点头答应。
夏庸解了马轭,将娉婷抱上马背,弃下马车牵起缰绳沿着山道攀爬而上。
雨势愈显狂暴,间或落石不断,吓得娉婷干脆闭上眼,一副把命交给夏庸的模样。
「好了,咱们到啦。」
娉婷让他抱下马来,一脸恐惧的望着乌漆抹黑的洞口问道:
「这种地方……可以进去吗?」
「你等等,我先瞧瞧里面有没有躲什么野兽毒蛇的。」
「哎哟……」娉婷一听,吓得直往他身后躲。
「嘘,小声点。」
说实话,娉婷虽然亦步亦趋的跟在夏庸身后,但是她心里可一点都不害怕。
洞里虽然没有野兽的踪迹,却意外发现了更教人害怕的事。
「原来那群鼠辈也来过这地方啊。」夏庸低头说道。
「什么鼠辈?你是说这洞里有耗子?」娉婷提着裙襬踮起了脚尖问他。
「不是。你瞧这灰烬和脚印,肯定是那群山贼留下来的。不成!万一他们转了回来,我一个人倒也罢了……」他看看娉婷,当下决定说:「我们还是走吧。」
「可我实在走不动了啊。」想起还得出去淋雨受冻的,她什么也不怕了。
夏庸想她是个娇弱女子,自然顶不住外头的风雨,于是说:
「也罢,咱们就冒险留一晚吧。哪,你坐会儿,我起个火给你暖暖身子。」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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