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后训帝-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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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撒入一些能让动物发情的药粉。
这哪是一点，分明就是兴奋过头了！西塔看着那些战马，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混蛋！我杀了你——”他抽出腰侧的长刀，正要向周子扬冲去的当下，垮下的战马也发了狂地窜跳起来，疯狂地甩动着，将他从马背上摔下，直接摔了他一个狗啃泥。
肖云宇看着眼前这近乎荒谬的场面，本来以为胜利在望没想到这场暴动直接让他到嘴边的鸭子又飞了……看着那已然是溃不成军的队伍，再看看木诺那边虎视眈眈的士兵们，肖云宇知道自己这边今日是大势已去。
“该死！”咒骂一声，他想趁乱逃离之时，四面八方突然涌来了一片片身穿铠甲的士兵……那是天耀国的士兵！
“肖云宇，老子看你今天还能往哪跑！”秦辰天策马狂奔而来，手中的黑色长枪在阳光下闪着森冷的寒光，直指着人群中一脸慌张的肖云宇。
肖云宇面如死色，不能接受自己这三年多来的努力结果竟然只是一场空！他随手从身旁抢过一把长刀，向着周子扬所在的方向冲去，只要能抓住那个小鬼，他就还有活路！
“嗤——”
黑色的箭矢破空而来，贯穿了肖云宇持刀的手腕，剧痛让他再无力握住长刀，倒在地上握着手腕不断地哀号！
永旭帝将弓放下，策马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肖云宇：“朕不会让你马上死，那太便宜你了！”拉起缰绳，马蹄直落而下，重重地击碎肖云宇受伤的手腕，痛得他一阵鬼哭狼嚎……
周子扬眼尖地看见正向自己冲来，一脸寒色的女人，心一惊，连忙将手中的小家伙丢入永旭帝的怀里：“你儿子，还你！我有事先走一步……”
“周子扬——你给我站住！”舞衣一见他调转马头，河东狮吼地追了过去！经过永旭帝身边的时候，没料他会突然出手，将她从马背上掳了过去：“你做什么？放开我，我要去把那混蛋抓回来！”竟敢带着她儿子深入敌营。
“你别想再从我身边逃开了！”永旭帝没理会她的挣扎，死死地将她锁在怀中。
“你……”舞衣回头，撞入了他黑色的眼瞳中，刚欲出口的话被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给堵了回去，心口似乎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
“辰天，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永旭帝别过脸，不去看她：“翔天，明轩你们留下来帮忙！”
“是！”东方明轩领命。
凤翔天呆滞地看着永旭帝怀中的女人：“秦，秦，秦……”
“兄弟，你这样子真蠢！”东方明轩一张巴向他的后脑：“秦姑娘没死！”
凤翔天被他这么一打，完全反应过来了：“你他妈的没死干嘛不早点说，害老子这些年来内疚得就差没内伤吐血了！”想都没想地就喷了一句！实在怪不得他，这三年多来他一直活在是自己害死舞衣的愧疚之下，今天突然发现自己过去的那三年多的感情全部是白费的，这样的事任谁都没办法镇定了！
东方明轩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爷，这边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您带着秦姑娘跟小少爷先回去休息吧！”
永旭帝点了点头，带着舞衣母子两人，掉转马首，就要回去……
正在此时，本来倒在地上一脸绝望的西塔突然从地上迸起，脸上有着玉石俱焚的疯狂！他的计划不该是这样的结果的，他应该打下木诺部落，然后成为草原之王的……他抓过掉在地上的长弓，引弦上箭，弯弓如满月，直对着马背上的人儿……
“去死吧！”就算他要死，也要拉个人来陪葬！
“小心——”
秦辰天率先发现了西塔的举动，爆吼出声，飞身跃去，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看着那脱弦的箭矢飞快地冲向马背上的三人！
“嗤——”
箭入肉身的钝响伴着一声闷哼在耳边响起，温热的血液落到脸上，让舞衣身体颤了一下。
“妈的！找死——”凤翔天飞奔而上，手中的剑夹带万钧怒火，直接砍下西塔的头颅。
“爷——”东方明轩脸色发白，看着被箭矢贯穿的主子爷，差点没昏过去！
舞衣回过头看着那透过身体，染着红色鲜血的箭头，脸上血色全失！在箭矢飞来的一瞬间，他将她们母子两人密密实实地护在了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这一箭……
……
秦舞衣呆呆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箭矢虽然并没有射中要害的部位，但是穿肉而过的伤害也不小，回来之后他就昏沉沉地睡了，只是……即使他是在睡梦中，依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开！
“阿娘——”小乖趴在床边，双手交叠放在下巴处：“他是我阿爹吗？”
舞衣眨了下眼：“谁跟你说的？”她还在想着要怎么向这小鬼头说这事呢，没想他居然自己先开口问了。
“子扬阿爹跟我说的！”小乖看着床上的男人：“是真的吗？”
舞衣踟蹰了下，正要回答的当下，床上的男人已经睁开眼睛，快她一步回答道：“没错！我就是你亲爹！”从现在开始，让那个该死的周子扬滚远点吧，他的妻子和儿子他自己会照顾！
“你醒了！”舞衣一喜：“我去叫大夫进来，唔？”她看着他还紧握不放的手。
“你还没未我们父子做做介绍！”他坚持要从她嘴里听到自己是小鬼的亲生父亲的说法。
舞衣瞪着他……这种时候他还要在这问题上纠结！
小乖在一旁来来回回地看着两个大人玩对眼，然后突然冒了一句：“你们要亲亲了吗？”子扬阿爹说了，要是阿娘跟阿爹一直对眼的话，他就得识相点离开，因为大人们要玩亲亲了。
舞衣面皮一抽：“谁跟你说的！”
“子扬阿爹说的！”他眨巴了下无辜的大眼睛：“阿娘，我也要玩亲亲！”
“……”周子扬，你这个挨千刀的，都教我儿子什么跟什么！舞衣在心里一阵咆哮。
不甘被冷落在一旁的男人突然出手将女人的脑袋瓜子压下，往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小口，然后看着儿子，道：“只有爹才能跟你娘玩亲亲！”他霸道宣布自己的主权。
“为什么！”小家伙扁着嘴巴：“小乖也想玩亲亲……”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你要玩就自己找女人去！”
“阿娘是女人！”小家伙也不退让：“小乖就要阿娘。”
“我说了不准！”
“我就要！”说着，就往舞衣身上爬去，嘟着小嘴：“阿娘，亲亲——”
“该死的——”大掌横空落下，挡下那张可爱的小嘴。居然敢当着他的面亲他的女人，这小鬼简直是欠揍的！
“你是坏人！我不要你这个阿爹，我要换一个！”没亲到软软的脸颊，反而亲到了厚实的大掌，小乖小嘴一扁，生气地打算要换爹了。
“你说什么？”男人危险地眯起了眼眸。
“我要换阿爹——”小鬼不怕死地昂首挺胸，坚持自己的换爹想法！
“换爹？”男人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伸手一把抓过小家伙的后领，将他扯了过来，按在床上，啪啪啪地几个大掌落在小鬼头的屁股上：“下辈子吧！这辈子你爹就只能是我一人，听到没有！”
“没听见！”屁股上挨了几巴掌，有些热热的生疼，眼底装着泪花儿却死撑着不让它们落下！捂着屁股从床上跳下，结果没站稳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小乖，有没有摔疼了？”舞衣连忙过去将他抱了起来，仔细地检查。
“阿娘——”小乖噙着两颗湾湾的泪眼：“呜呜呜——阿娘不爱小乖了——”他趴在舞衣的肩窝里，呜呜哭了出来。
“小笨蛋，娘怎么可能不爱你呢！阿娘最爱的就是小乖了——”舞衣被他委屈的哭声哭得心疼不已。
“那小乖要换阿爹，阿娘帮小乖换阿爹！”小家伙继续坚持自己换爹的想法！
“臭小鬼，你再敢说一次换爹试试看！我非揍得你屁股开花不可！”男人快暴走了，刚还在为自己会不会下手太重了而有些懊恼的情绪，被小家伙坚持换爹的想法全部驱散，闷烧的怒火再度燃起。
“臭老头——你再打我，我就让人扔你臭鸡蛋！”
“你叫我什么？”
“臭老头！”
……
舞衣看着又开始大眼瞪小眼的父子两人，只能无语望天！
……
本来以为将会有一场血腥厮杀的草原之战，在周子扬从中捣鬼下和秦辰天的军队的配合下，木诺部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胜，不仅得到了西塔的领地，还将西塔部落里的那些游牧兵们收入自己的队伍里，壮大了军力，一跃成为了草原上最大的部落，让其他部落主动地向木诺部落靠拢寻求庇护……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草原上将不会再有战乱！
永旭帝与木诺签订了双方合作的协定，并且会从天耀国引水入草原，解决草原的水源问题……这一系列的问题双方经过协商后都有了相应的处理方案，其余的详细方针就由秦辰天与东方明轩留下来再细商！
永旭帝则带着舞衣和小乖启程返京！
越接近京都，舞衣越不安，直至到达京都后，她的不安也升至了顶点。
“怎么？才三年而已，就已经认不得自己的家了吗？”
舞衣看着眼前的宅子……站在门口，迟迟没上前敲门！
这是他三年多以来一直记挂着的家，如今站在门口，却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阿娘——”小乖站在她身边，拉了拉她的衣摆：“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
舞衣话还没说完，大门被从里边打开，舞衣看着门后的家人，一时间失去了语言能力，嘴巴张张合合了几番，还是没能发出声音来。
“舞衣——”秦夫人冲了出来，一把将她抱住：“你这个丫头，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娘！”被秦夫人拥入怀的那一瞬间，舞衣心里所有的不安全部消失，紧紧地抱住母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秦老爷走了出来，让众人先进屋子再说：“皇上——老臣……老臣有一事相求！”进到屋里，秦老爷子突然向永旭帝跪了下去，一旁的秦夫人也随之跪下，秦府上下的奴仆们纷纷下跪。
“秦老爷子，你这是做什么？”永旭帝皱起眉，不懂他突然这样做的原因。
“老臣恳求皇上，别再让小女入宫了！”秦风看着一旁的女儿：“小女的性格，确实是不适合皇宫，请皇上看在老臣一家为天耀国尽心尽力多年的份上，允了老臣这个无礼的请求吧！”
“爹，娘……”大家……
“秦老爷子，你们这是……”
“皇上，老夫这一辈子从未向朝廷请求过什么，除了这事，还请皇上允了老臣！”
“请皇上恩准！”
“请皇上恩准！”
……
秦府上下所有的人齐声请求！
“臣也恳请皇上恩准！”闻讯赶回来的秦笑天从门口进来，二话不说地双膝落地。
“二哥……”
永旭帝看着牵着儿子站在一旁的舞衣，等着她开口……
舞衣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地别过脸。
“朕……明白了。”袖中的大掌紧握成拳。
“恩？”舞衣怔了下，他这话的意思……
“朕会考虑看看的！”
……
……
他竟然说会考虑看看！
舞衣想着那日他离去时留下的话，已经数日过去了，他当真没有让她回宫去。
她该感到松了一口气的不是吗？但是……
“小姐，小姐，不好了！”
看吧！来了！
舞衣吐了一口气，认命地放下画笔，打开房门，果不其然就见小喜儿又是一脸惶恐之色地冲了过来！
“又怎么了？”
“小少爷他……”
“那小鬼他又做了什么了？”
“小少爷他把万岁爷给毒了！”
……
“你说什么？”秦舞衣整个人炸毛开，死抓住小喜儿的肩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小……小少爷他，他把万岁爷给毒了！”
晴天霹雳！舞衣这回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吧，这就是让她不得轻松的根源所在。那男人虽然是说着会考虑看看，也没再来打扰她，更没让她回宫什么的，但是……他临走前却对那小鬼头说了一句：“想不想进皇宫里玩玩。”
就这么一句话，让她家那原本粘她粘得紧的小鬼头这些天下来都把那皇家大院当做是他的玩乐场所，玩得不亦乐乎，玩得乐不思蜀。
仗着有个皇帝老子，从宫女到太监再到妃嫔，全都被他“玩”了！现在居然“玩”到他家皇帝老子头上去了。
“说，你到底让你爹吃了什么东西！”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男人终究是小乖的父亲，也是她唯一……唯一放在心上的男人。
接到小喜儿带来的消息后，舞衣马不停蹄地赶入皇宫。
对于她的到来，宫里的那些守卫也都习以为常了，而且他们早就被东方大人跟凤大人告之了，若是秦姑娘要入宫，绝对不能阻拦。
虽然大家心里都十分的好奇，这个消失了三年多的秦家三小姐怎么又突然回来了，而且还是带着被毁的容颜归来……
最让大家震惊的是……她竟然为万岁爷产下了个小皇子。
想到那个小皇子，虽然才短短的几天，但是大家对他已经熟悉不已了。这些天下来，小家伙没少在宫里惹出事端来，偏偏他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蛋让大家都无法对他生气，就不说他是万岁爷的儿子，而且慈宁太后对这小孙子也是宠爱有加，对于那些被小家伙恶整的妃嫔们的诉求也都没多加理会……
总之，这些天下来，已经沉寂了三年多的皇庭大院里热闹不已，但是……有点热闹过头了。
永旭帝寝宫里，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被请离了出去，只留下慈宁太后，舞衣母子。
舞衣沉着脸，看着一脸无辜样的儿子：你到底给你爹吃了什么东西！“太医已经过来看了，虽然查不出什么导致永旭帝一直昏睡，但是也没查出有中毒的迹象。
”我只是把绵绵拿出来，没想到绵绵突然不见了，然后……然后他就这样了！“小乖知道自己肯定是闯祸了，没敢隐瞒地把事情的前后都说了出来。
”绵绵？“什么绵绵？
”绵绵就是绵绵！“小乖的回答让人觉得很无无力。
”舞衣啊，你别吓着他了！“慈宁太后将小孙子护在怀里：”太医也来看过了，说并没什么大碍，等皇上醒来后再看看吧！“虽然也担心永旭帝的情况，但她也不忍心看小孙子被吓得一脸发白。
”但，但是……“舞衣看着慈宁太后，到最边的斥责的话又吞了回去。
安静的行宫里，玩了一整天的小乖不一会便在慈宁太后的怀中沉沉睡去。
”太后……舞衣有一事相问！“
一个她搁在心中数年的问题。
”你是想问哀家为何要让你入宫吗？“
舞衣一怔，没料到自己还未问出来，慈宁太后已经猜到了：”请太后明示！“
”舞衣啊，看来你当真是忘记了！“慈宁太后笑道：”也难怪，那时候你年纪也不大，记不住也是应该的。“
”恩？“
”我记得那时候，你好像也才刚四五岁吧！“慈宁太后回忆着第一次见到舞衣的场景：”那次宫中有宴，你跟着秦老爷子一起入宫来……年纪虽小，但却十分的懂事明理！不会像其他小姑娘那样怯场……“太后的话，将舞衣带回到了十几年前，第一次入宫的情形……
”你是秦大人家的小女儿吧！“一个身着华服的美妇人走到她面前，笑得亲和温暖。
”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秦风笑着拍了拍小女儿：”舞衣，还不快见过皇后娘娘！“
”舞衣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没错……她在那时候就已经见过慈宁太后了，那时候永旭帝还未登位，她还只是皇后！
”记得当时哀家问了你一句什么话吗？“慈宁太后问着她。
问话？
舞衣微眯了下眼睛……
那时候，太后问了她一句——
”你知道为什么皇后对皇上要以‘臣妾’自称吗？“自古以来，后宫中的妃嫔们对皇上只能以妾身自称，除了皇后……皇后是以臣妾自称的！
”没错！当时哀家是就是这么问你的！“慈宁太后道：”那……当时你是怎么回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