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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后训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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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草原新生！！
秦舞衣真的死了吗？
当然不可能——谁也不能违背小说第一定律：主角不死定律！
落入深潭的那一瞬间，她确实是被吓坏了，也喝了不少水，冰冷的潭水让她本来就发软的手脚抽筋，她没法向上游去，她只能憋住呼吸，让自己往下沉……
她知道这种活潭水一般都会有潭眼，一个入水潭眼，一个出水的，以保证潭水的洁净……她不知道自己下沉了多深，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得生疼……
等她再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一户人家给救了！看来她的运气不错……原本以为会沉尸潭底，因为在她昏迷之前，她还没看见生路！
她想是在她昏迷之后，被水流冲出了深潭，然后顺水流而下……
“姑娘，你醒了！”
帘子被掀开，一个胖胖的妇人走了进来！
将她从冰冷的水里就起来的是一对夫妇，游牧族的夫妇！找个胖胖的妇人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之一！
舞衣躺在床上，向她笑了下：“那桑大娘……”几天下来，她的身体还是虚弱得很。只能呆在床上，无法下地。
“姑娘，这是羊奶煮小米，你吃一些吧！”那桑小心翼翼地把她从床上扶起来！
舞衣闻着那奇怪的味道，有些反胃……游牧族的饮食习惯跟天耀国的有些不同！羊奶的骚味太重了，这几天来为了让自己的体力恢复，她尽量吃进一些，但是现在她单单闻到那阵味道，就已经受不了了……
“那桑大娘，我……”她不想辜负她的一番好意，勉强吞了几口：“我饱了！”
那桑看了看碗里基本上没有少的食物：“姑娘，你得多吃点，不然你的身体怎么恢复！”
舞衣脸带歉意，她知道这些是那桑大娘特地为她煮的，为了除去那股骚味，她还放入了小米，但是……
“姑娘……有一件事，我本打算等你身体好点再告诉你！但是如今看你这样子……我不得不说了，把你救上来的时候，让部落的大夫来看了，大夫说你怀孕了，有一个多月了……”
那桑后面又说了什么，舞衣已经没去注意了……
怀孕了！
顾流火抚着自己的腹部……
孩子……她的孩子……她跟他的孩子……
“那，那桑大娘……我，我要吃东西——”舞衣抓住那桑的手：“把碗给我，我要吃饭……”
母性是所有女人的天性，与生俱来的天性！当秦舞衣得知自己怀孕后，就算味蕾对游牧族的食物再怎么抗拒，她也逼着自己每顿必须吃下一碗！
也许是心里因素的影响，也许是那些食物确实有了效果，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恢复……
当她终于能够独自下地，不用再让人搀扶地走出游牧包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以后的事情了！
她走出游牧包，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风景，入秋的草原，牧草都已经枯黄，但不失豪迈……
北方特有的豪迈！不似南方的婉约……舞衣深深呼吸了一口这来自北方的空气，结果被呛了一下，咳了几声。
“你身体才刚好一点，怎么能站在外边吹风！”那桑看着她，那过一条毛毯给她披上：“虽然才刚秋天，但是在这里，天气已经够冷了。你又不是在我们这长大的人，身子骨没我们硬朗，很容易染上风寒的！”
舞衣拉了拉披在身上毯子：“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北方……很新奇！”
“再新奇以后有的是机会看，你还是先回里边歇着吧！”
知晓她是关心自己，舞衣点了点头，顺从了她的话，走回游牧包里！
这些天，她从那桑那边知道了，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游牧族的一个部落里！那天，他们夫妇去寻找一只迷途的小羊羔，在经过部落领地里的唯一的一条由冰山融水行程的河流里发现了舞衣，将她救了起来才让她幸免于难的！
那桑说，幸好现在不是冬天，如果再过一个月进入了冬天，水就都会结冰，如果是那样，那就没人救得了她了。
现在她暂时不会考虑怎么回去天耀国的事！在这片茫茫的大草原里，连分清东西南北都很困难了，而且冬天也快来了，如果单凭她一个人的能力，要走出这片草原，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更别说……
她抚着自己的肚子，虽然还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但是……她似乎能感受到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更别说她现在怀有身孕，她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的！
在没有完全的准备之间，她只能在这草原里呆下了！
那桑的丈夫是替部落首领牧羊的人之一，在部落里也算是小有声望的，加上她看起来并没有攻击性，所以当他们把她这个陌生人带回部落的时候，才没有受到太多的阻拦。不然以部落的排外性，她肯定不能进入部落的！
所以，她就在部落里安心地养病和安胎，两个月后，大雪覆盖了整片草原，游牧族的冬天到来。
舞衣的肚子也有了明显的特征！
“才三个多月，肚子就这么大了！”那桑看着舞衣隆起的肚子，笑道：“肯定是个壮小子！”
舞衣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泛着母性的光彩，这几个月来，也许是因为已经开始适应了这里的食物，她脸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红润，肚子里的宝宝也很乖，并没有让她吃太多的苦头！
“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一样会好好把他养大的！”她很感谢那桑夫妇这几个月来的照顾：“那桑大娘，小家伙出生后，可以叫你阿嬷吗？”在部落里，阿嬷就是奶奶的意思。
“可以！当然可以！”那桑一听她的话，立即喜笑颜开。她跟丈夫一直没有孩子，更别说会有孙子来叫他们阿嬷阿爷了。现在听舞衣这么一说，能不让她高兴吗：“这样吧，你当我们的女儿，好不好！”如果能有个这么贴心的女儿，那她真的会很开心的。
“好！”这几个月来，那桑就像她母亲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好好好！”那桑很开心地笑道：“我这就去告诉老头子，我们有女儿了！”
舞衣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也许她可以做点什么来庆祝庆祝今天这个日子。说起来，这几个月都是他们在照顾她，煮东西给她吃，她都还没煮过天耀国的菜给他们吃过！
也许材料有些不足，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桑夫妇两人再回来的时候，看见桌子上已经摆了两盘菜，两荤一素，菜的香味弥漫在游牧包里，让人闻着都觉得食欲大开！
“你们回来了！”舞衣端着一锅小米粥进来，见他们在包里，笑着招呼他们入座：“快来吃饭吧！厨包里没有太多的东西，我只能炒了个羊肉，再炒了盘青菜！”游牧族做菜没有像天耀百姓那么讲究，一般都只是将所有东西扔着一起煮，不然就是烤着吃，在调味方面并不会做的太过精细。
那桑夫妇打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活在草原这边，没去过其他地方，自然也没机会去吃其他地方的食物！所以当吃到舞衣用简单的调味做出饭菜时，让他们吃的津津有味，尤其是舞衣的体贴让他们一顿饭下来都十分的开心……
“那桑大娘，木托大叔……虽然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以水代酒敬你们！”
“无意，你叫错了哦！”木托笑着对他摇了摇手指：“那桑跟我说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女儿！”
她跟他们说过自己的名字，但是他们的发音不那么精准，叫着叫着，舞衣就成了无意！她也没再费心去纠正，只要他们叫得顺口就好。
“对啊！哪有女儿还叫父母大娘大叔的！”那桑也在一边笑着。
“……”舞衣一笑，然后举杯，对着他们，真切地喊道：“阿娘，阿爹！”她用着游牧族的方式。
“好！哈哈，好——”木托高兴地一连饮了三杯酒！
这天，木托家的游牧包里，不时地传出了阵阵笑声，舞衣将自己从小在书里看过的奇闻趣事都告诉他们，让他们听得很是高兴……
……
冬去春来，积雪融化，润湿了大地！
转眼间，她已经在草原里生活了大半年，这半年里她也想过要让人送信去通知家人，她没事！但是她不敢冒然行事，如果让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那对她和一直待她如亲生女儿的那桑夫妇都有危险……
而且草原的冬天，四周茫茫白雪，牧民们早储备好了足够的粮食过冬，一般不会轻易外出的。
几经考虑后，她选择安安分分地在部落里呆到孩子出生。
怀孕五个多月，她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因为她的平易近人，也跟很多人熟络了起来。虽然她不是游牧族人，但是大家也都开始渐渐地喜欢上她，渐渐地把她当成了同一个部落的人。尤其是部落里的孩子，都喜欢围着她听她讲故事！
一个冬天过去后，她就成了部落里的最受孩子欢迎的人。部落里的大人们出去忙的时候，都很放心地将孩子交给她。她也不止给他们讲故事，也充当了夫子的角色，教他们知识，因此更博得了大家的喜欢，就连部落的首领也亲自见了她，之后她也经常被首领邀去聊天……
日子就这般过着，她渐渐习惯了游牧族的食物，也开始穿上了他们的衣服，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
在夏天到来的时候，她顺利地产下了一个小壮丁！部落里所有的人都为她高兴，在孩子满月的那天，部落首领还组织大家一起为小家伙举行了一场篝火晚会，闹腾到大半夜！
夏天，是草原最漂亮的季节，并讯融水滋润了这片大地，枯败辽阔的草原重新披上了绿裳，茂盛的牧草让草原成了一片绿色的汪洋，天空高远湛蓝，和风习习，站在天空下，会有一种自觉渺小的感觉。这时候，牛犊马驹羊羔成群地在草原上欢跳着，嬉闹着，洁白的乳汁如泉涌一般。生长在这里的孩子，不用担心奶水不足的问题，舞衣剩下的小胖丁自然是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十分招人喜！
小家伙生得一张可爱的脸蛋，虽然才几个月大，但是已经知道怎么讨人喜欢了，只要露出他天真可爱的笑容，就能将所有人的心都收买过去……
这若是再让他年长个几岁，这小子肯定会成为要给精明鬼，靠着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脸骗遍天下无敌手的！
舞衣看着怀里酣睡的小家伙！可爱的小嘴嘟嘟囔囔，不时地吐出了一个唾沫泡，看起来可爱极了！红嘟嘟粉嫩嫩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她忍不住低下头，在他小脸蛋上轻轻啃了一口。小家伙睁开爱困的眼睛，想看看是谁在打扰自己好眠，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后，他呵呵地卖了个笑，嘴巴咧开，露出了没牙的牙龈……
“你个小鬼——”舞衣点了点他的鼻子，对他那无邪的样子好气又好笑……笑着笑着，她想到了小家伙的父亲，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那个天耀国的君主……
他应该已经忘记她了吧……他可是一国之君，应该以国事为重，不该在儿女私情上面耗费太多的心神……
更何况，对于他而言，他们两人之间也许就没有所谓的儿女私存在吧！有的应该也只是一种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罢了……
不过……他倒是给她留了个好礼物！她抱着儿子，心满意足地笑了！她这时候无比庆幸，他们发生关系是在出了宫之后，他没像在宫里那样都得喝事后药……
她不知道是他故意或者无意！但她知道，自己真的很爱这个小家伙……
“无意——”那桑走过来，先逗弄了下小家伙，爱不释手地从舞衣手里把他接过来：“小家伙，让阿嬷抱抱！阿嬷带你去玩——”
“阿娘！”舞衣看着那桑，无奈地笑了下！每次那桑和木托一看见小家伙，就会抢着要抱……不对，应该说部落里的那些大人们每次见到这个小家伙都会来一次“抢人”，只怪这小家伙是在太招人喜欢了！
“我来照顾他就好！今天部落有［达纳］活动，你们年轻人就该去玩，哪能留着照顾孩子！就由我这个老太婆子来照顾小胖子，你快去玩吧！维朵她们在外边等你，快去吧！”
［达纳］活动是部落入夏之后每个月都会举行的一次活动。年轻的男女们从傍晚开始就会点燃篝火，然后围着篝火一起唱歌跳舞，未婚的男女们可以借此机会彼此认识，增加交流。
但是……
舞衣看着在一旁逗着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的那桑，再看看在外边对她挥手的维朵：“阿娘，那我就把小家伙交给你了！”
“去吧去吧！”忙着逗弄小孙子的那桑看都没看她一眼，随便挥挥手算是打发了她。
舞衣摇了摇头，走向维朵她们几个年轻的姑娘：“走吧！”
“那桑又跟你抢那小家伙了！”维朵笑嘻嘻地挽着舞衣的手：“那小家伙太可爱了，我都想把他偷回家！”
“喜欢的话赶紧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出去，然后就能生一个了！”舞衣对着她说道。她家那小子真是魅力无边，能把所有已经成亲和还没成亲的姑娘的母性的勾出来！这小子要是再长大一点，那还得了？
“成亲了要是生不出这么可爱的怎么办！”另一个姑娘凑了过来！
“等你们当了母亲之后，就会发现小家伙还是自家的最可爱！”舞衣以一个过来人的心态告诉她们，这就是母性的伟大之处。母不嫌子丑，十月怀胎下来的孩子，永远都是最可爱的。
一行人边说边闹地来到部落中央的宽地上。
此刻正好是傍晚时分，夕阳西落，红色的霞光洒满整片草原。舞衣看着这片自己生活了近一年时间的草原，深呼吸了下……
她一直希望能到外边走走，现在如愿了……
“很壮观吧！”一个人靠了过来，舞衣回头看了下，来者是这个部落的首领木诺，一个瘦小而充满活力的小老头！
“恩！”她点了点头：“这样的风景水土养育了这一群可爱的人！”她看着场地中央，已经开始庆祝起来了！
草原游牧民天性热情豪迈，年轻的男女们不会像天耀国那样拘谨，更不会把男女授受不亲这类的话挂在嘴边，他们拉着彼此的手，慢慢地围成了一个圆圈，围着篝火，跳着唱着……不时地还男女面对面地舞动着……
“每年，能让他们玩的这么开心也也就这么点时间！草原的冬天比其他地方要长，你们那里春天的时候，这里的雪都还没融化……要等到四月份，春天女神才会来到这个地方，春天只是短短的一个月，然后夏天来临了，灿烂的阳光和那些冰雪融水，能让这片草原长出茂盛的牧草，牛羊们也可以饱餐一顿，把自己养的肥肥的，给我们带来最好的肉和奶……”小老头手背在身后，像话家常一样跟她唠嗑着：“但是……好景不长呐！”他背着手向前走着，舞衣跟在她身后，听着他的捞到。她喜欢跟这个睿智而不失风趣的小老头谈话，那感觉就像在家里根父亲聊天一样！
况且，她隐隐拆到了小老头话里好景不长是指什么，小老头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游牧族是逐河而居的！哪里有河流哪里就会有部落……有人说我们天生就适合过这种不安定的日子，但是谁喜欢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小老头叹了一口气：“如果能有好的水源，能够让这些牧草茂密丰盛，让我们能够储存足够的粮食，那我们也就能安定了！我们几辈子的人都在努力，努力让自己的族人过上安定的日子，但是……”他回头看了看那些正在唱歌跳舞的年轻人：“不知道眼前这种欢乐又能持续多久？”
“小老头！”舞衣用着两人私底下才对他使用的称呼：“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丫头！”首领笑眯眯地看着她，用着昵称叫她：“你很聪明……我觉得你比我这老头子还要聪明！你应该是出生在大户人家的女儿吧。”
“算是吧！”她没打算欺瞒他，而且也欺瞒不过他。小老头精明得就像只老狐狸，能做出这样的判断，肯定是有了他的依据。她甚至觉得……小老头可能都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老头子我这辈子已经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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