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后训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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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万岁爷居然要让那宫女自己拿主意。这是何等的圣恩啊？君无戏言，万岁爷那样开口问，如果……如果这宫女野心大点，说想要的赏赐是承万岁爷的雨露，那这后宫不就又再多一个主子了？
－－－－－－题外话－－－－－－
昨天俺们这，一大早六点多就停电了，一直停到晚上……俺无聊至极啊！然后就趴床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居然都半夜了！囧里个囧！
据说是到十点多才来电的！
还有个蛋疼的事，昨晚停电，老妈老爸就说去外面吃吧，然后到外面转了几家店，不是没开，就是一大群人在等着。停电大家都跑出来外面吃……结果，悲剧的结果是……买了些馒头豆浆回家，到家的时候，老爸突然说，刚怎么不去吃大排档就好了，然后老妈也恍然大悟说，对啊！
我默默地拿起包子在一边啃着……因为俺知道，已经来不及了~都懒得再出去啊！
停电的人，伤不起啊！尤其在大夏天给我停电，更伤不起啊！

050：帝王的赏赐

一时间，所有的美人心头一阵纷乱。尤其是明皇妃更是怒恨交加，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封赏，却没想到半路居然会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来，让她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秦无颜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厉害的宫女了？
舞衣在心里暗暗叫糟……这么一个天大的圣恩压下来，她承受不起啊！
她要什么封赏？如果真可以，她真想向他讨个自由，让他允了“秦舞衣”出宫去……但是，她更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如今她的身份，不过是一名宫女，不该去插手帝王后宫的事！适可而止，过犹不及这个她懂！
难就难在要如何把握好这个度，能让他觉得那个赏赐符合他作为一名君主的大方慷慨之气，又能让让那些美人们不起嫉妒，不去额外生事，让她们明白：秦贵人身边的宫女跟秦贵人一样的不懂珍惜机会，虽然空有一手好画艺，但……并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舞衣心头百转千回，想着该讨个什么样的赏赐，眼角偷偷扫了周围一圈，果不其然地看到后宫那些主子们全都睁大着眼睛盯着，等着她的回答！而造成这个局面的男人，则是一脸悠闲地继续看着桌上的画作，似乎一点都不知道他的那句话给她造成了多大的压力！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舞衣心里有些恼，瞥见小喜儿因为紧张而纠在一起的十指，她轻吐了一口气，道：“奴婢只是一介宫女，主子手不舒服，奴婢为主子效劳是理当之事，不敢请功！”她的话让周围的那些妃嫔们有些吃惊，不过有的则是认为这不过是她以退为进的说法罢了！因为……他还未开口！
那男人才是这一切的控制者，如果他此刻就开口允了她这种说法，那其他妃嫔们也不好再妄加猜测什么！但他不开口，说明了他对于她的这种说法并不满意！
舞衣知道自己必须再开口提出另一种“赏赐”：“皇上……”她启口，众妃嫔提心，尊王依旧不动如山地品着画：“奴婢斗胆向皇上讨一赏赐！”
“哦？”她的话，这回总算是引起了男人的注意，挑眉，黑瞳中染了几分的兴味，对她所谓的“斗胆”有些好奇：“你想要什么赏赐！”
舞衣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这个提议估计会是前所未有的，她不要金银珠宝，她要的是：“奴婢希望皇上能允许让主子每三个月可回家探亲一次！”
入宫，看似风光无限，但实际上意味的是与家人的分离！入宫当贵人一年多以来，她只回家省亲过一次！若是宫外的亲人要入宫来见的话，少不了一大堆的繁文缛节，而且得在一些特定的节日才能见得！
永旭帝本以为她要提出的赏赐即使是和她自己无关的，也该是与她那主子有关的，但这“有关”也需和后宫挂上关系：比如为她们改变一下住所的环境，比如让秦无颜的宫位提升……却没想到她竟是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看了眼站在一旁一脸关心地瞅着她的“秦贵人”，听了云乐的提议后，她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喜色……看来，她是真的想能拥有这样的“特权”！这真的是特权，历来后宫里的女人，入了宫就不该再与宫外的人有过多的密集接触……
小喜儿手不自觉地纠着自己的帕子，小姐的这个“赏赐”提得太好了，回到丞相府，就没人能欺负小姐了！小姐也可以不用再继续过得这么小心翼翼了，能好好放松休息下了！想到此，小喜儿一脸期待地看着永旭帝，此刻脑海里只想着希望这个赏赐能成真的她倒是忘了对永旭帝的怯意……这也从一侧面反映了，这个单纯的丫头脑海里一般只能想一件事情！
“你还真给朕出了个难题！”若是允了她，那就等于打破了后宫的规矩，若是以后有人再提出这样的赏赐，那他的后宫不就成了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了？若是不允，那他自己方才就不该说得那么的“大方”，任她所要赏赐，君无戏言呐！
“奴婢不敢！”舞衣垂颈叩首，毕恭毕敬，心里却入万鼓齐敲一样的七上八下……
不敢？说都说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永旭帝笑了下，看着她一副谦恭的样子，虽然她的姿势那般的谦恭，虽然她说着不敢，可是他却能感觉得到她的声音里却没有丝毫的自卑惶恐之味！
有趣！真是个有趣的女子！
永旭帝的沉默，让亭里所有的人都随之安静，聚满人的亭子里，安静无声，只听得见知了在远处树上的扯嗓高鸣！
他的决定是什么？为何沉默不语！舞衣心悬半空，却只能低着头，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样……明明是个赏赐不是吗？明明是他自己开口要她做决定的……
“好！”
君无戏言的，他说得出，就该……呃，他说什么！
舞衣猛地将头抬起，忘记了自己身为“宫女”的身份，不可直面圣颜的规定：“什……什么？”她刚刚听到的答案是……
“朕允了你这个‘赏赐’！”永旭帝重复了下自己的答案，
他答应了！舞衣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俯身行礼：“奴婢谢过皇上！”
一旁的小喜儿也走了过来：“妾……妾身谢皇上恩典！”
“都起来吧！”永旭帝看着桌上那副灵气十足的画作：“对于有才之士，朕向来不会吝啬的！秦贵人，你身边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宫女！”而且对她十分忠心！
“妾……妾身知道！”小姐有多厉害还用他来说吗，她早就清楚了！只有那些眼睛被牛屎给糊了的人才会看不见小姐的好！
主仆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有的是彼此才懂的喜色。
看她们那样子，永旭帝相信了云乐上次所说的：秦贵人对她真的是很信任！因为那“秦贵人”对云乐的喜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咳！”洪安咳了咳嗓子，提醒那两个主仆，现在亭子里可是还有万岁爷，她们两个要高兴的话也得等回去后再高兴：“万岁爷，您喝茶！”
永旭帝接过杯子，一口饮掉杯里的茶：“秦贵人！”
“妾身在！”小喜儿连忙做了个裣衽，抹着浓妆的小脸上带着些些不安！这皇帝又想做什么？
“朕允你每三个月可回家三天，陪陪秦相爷和秦夫人，这样可好！”
“谢皇上！”刚刚他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怎么现在又说一遍？小喜儿眼中浮上不解！
“这是只有你才有的特权！”他强调，只有她才拥有，是说给她听，更是说给在场的其他妃嫔们听，他不希望以后再有人提出同样的要求来！
“谢皇上恩典！”
舞衣在一边听着永旭帝的话，心却越来越紧，他在强调什么吗？果不其然，永旭帝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预感！

051：两个人，一台戏

“朕对你这么好，你是否该好好感谢下朕！”
“……是！”明明是小姐画技好才赢得了这个赏赐的嘛！小喜儿在心里咕哝了，但却只能乖乖应声称是。
“那朕向你讨要个人，秦贵人不会不允吧！”永旭帝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云乐，意味十分明显：“朕想让这个宫女到御书房侍读！”
咚！
舞衣的心一瞬间跌落到谷底。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秦贵人”讨人来了！
上次她推辞了他的提议，是以呆在她家小姐身边服侍为由；但是如果她家小姐都自己开口允诺了，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推脱！永旭帝看着云乐瞬息变化的脸色，他就看看这两个主仆是否真如所见的感情那么好。
小喜儿呆了一下，随即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嘶——
阵阵倒抽气的声音从四周响起。如果说永旭帝向秦无颜开口讨人的事让周围妃嫔们嫉妒话，那这“秦贵人”开口拒绝永旭帝的要求的事则是让所有人都
吓飞了魂儿了！
拒绝！她竟然拒绝皇上的话，为了一个宫女！这秦无颜是疯了还是傻了？
“皇……皇上！”舞衣站了出来：“主子与奴婢打小一起长大，舍不得与奴婢分开，所以才会……”该死的！他到底是想怎样。明明说好了，她五天去一次御书房不是吗？为何现在还来这么一出戏……
戏？！
舞衣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是她想的那样吗？他这样做只是……她偷偷抬头，对上一双带着淡淡笑意的黑瞳……
“你们两个还真是主仆情深！”永旭帝笑了下：“若是朕强行要你过来侍读的话，怕是你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吧！那……以后你便每隔五天来一次御书房侍读吧！”
这不是商量，而是下令！
舞衣心头一松，果然如此：“奴婢谢皇上恩典！”她碰了碰小喜儿。
“哦！妾，妾身谢皇上！”
“起身吧！”永旭帝站了起来：“朕还有一些国务要处理，爱妃们可继续在此戏玩！洪安，把这些画作带走！”洪安一听，连忙把桌上的画作小心翼翼地卷起来，跟在永旭帝身后，一并离去。
“恭送皇上！”
众美人连忙站起身行礼，送走君王！
少了帝王的“百花宴”，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本还在高兴今年永旭帝如此早就来参加“百花宴”，让她们有更多的时间与帝王相处，没想到今年他来得早，离得更早！这眼看还剩下大把的时间，没了“赏花人”，后宫的妃嫔们这一朵朵娇艳的花朵也都没了精神，兴意阑珊！
明皇妃一双美目充满怒火地看着舞衣，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在一个小小的宫女身上！
所有人都清楚，今年这场“百花宴”最大的赢家，就是那秦无颜！不仅得到了永旭帝亲口承诺的“特权”，而且她身边的那个宫女还能到御书房里侍读，每五天就能见着帝王面，这……这见的都比她们这些妃嫔们要频繁了。
这主仆两人是走了什么鸿运了？
唯一庆幸的是……这宫女的相貌，是让人放心的！永旭帝看中的应是她的才情吧！
短短时间里，明皇妃心中已是百转千回，脸上的神色也变了又变，直到最后终于确定下来：“想不到妹妹身边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宫女！”一张笑颜，十足的热情地走向“秦贵人”，一声妹妹拉近两人的距离，本想又上前几步，终还是忍不住停下来了，
只因为对方身上那呛人的香味，让人无法与她太过亲近！
小喜儿得意地扬着一张脸：“哼——当然厉害了！”你们一个都比不过我家小姐！
“不知道妹妹身边这个宫女怎么称呼？”明皇妃笑意嫣然，并没因“秦贵人”那自傲的神情而不悦，反而笑得越发的灿烂亲和。一个那么容易喜行于色的无颜女，何惧之有？反倒是她身边的这个宫女，更值得她去费心！
“回明皇妃的话，奴婢名唤云乐！”舞衣上前做礼，同时暗地里示意小喜儿莫要太过张扬，同时给了她一个事先已经约定好的暗示。
小喜儿接到她的暗示，偷吐了下舌头，然后掏出帕子装着擦了擦自己的鬓角，轻咳了几声：“咳咳咳……云……云乐，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们回去吧！”说完后就率先出了亭子！
舞衣敛眉顺首应道：“是，主子！”然后转身向其他妃嫔们做了一裣衽：“诸位主子，云乐先行告退！”
好个懂礼数的丫鬟，怎生就跟了秦无颜那么个主子！明皇妃看着离去的两人，想到方才永旭帝的一番话，心中有了别的盘算：“既然皇上先行离去，那这‘百花宴’也提前结束吧！姐妹们也辛苦了一早上，何不现在都离去，好好休息一番！”
再怎么说，明皇妃也是这后宫中现在封号最高的一个妃嫔了，所以她一开口说话，其他妃嫔们也不多话，向彼此话别后，然后领着自己的丫鬟纷纷离去。热闹一时的御花园又慢慢地归于了安静！
只是……这安静中却暗暗隐着潮涌！
“小姐，那……那皇帝是什么意思？”干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小姐在御书房的事给说了出来！小姐那么努力想守着那个秘密的！
一路狂走，赶回到小院子后，小喜儿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话一出，立即将已经守在那多时的云荷云竹两人吓得不轻。
“怎，怎么回事？”皇上做了什么吗？云荷紧张地走上前，一脸担忧，一旁的云竹亦然。
“没事！”舞衣淡淡一笑，示意她们先不用紧张：“走吧，到屋里说！别站在这边晒太阳！”
入了屋，小喜儿立即把“百花宴”上发生的事具细具靡地说了一遍，包括舞衣如何画技艳惊全场，也包括永旭帝那个当众宣布的决定，听得云竹云荷两人是又喜又忧的！喜的是看见自家主子终于有机会在其他妃嫔面前露了一手，忧的是……永旭帝的那一番话后，怕是以后的这平静的日子要变了！
“小姐……这事，您怎么看？”云荷看着好像并没有因此事而受到太多影响，在一旁静静喝着茶，嘴角带着淡笑的舞衣……看舞衣那样子，云荷也跟着慢慢平静了下来！
看来，小姐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不然不会这般的冷静。

052：舞衣的“胡思乱想”

舞衣赞赏地看了下云荷，这丫头很聪慧，笑道：“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她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纸包不住火，我在御书房的事早晚是要被后宫那些主子们知道的，若是那样的话，到时候怕是免不了有更多的麻烦！皇上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来了这么一个命令，也算是替我以后挡下一些麻烦，让那些主子们若是要寻机会来闹腾，心里也得稍稍掂量一下。毕竟这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他个心思周密的男人，想必也知道后宫的那些主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今日的这么一手，从另一个层面上，让舞衣的心更安了几分！那男人……是很看重她这个“能一起说话”的人，但无关乎男女之情，不然不会费事地来上这么一出戏，毕竟，她只是一个宫女而已！
“所以说……万岁爷这么做，是为了小姐你好了！”云竹半懂不懂地眨了眨眼睛。
“可以这么说！”舞衣笑笑地点了下头，然后像是想到什么，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过来一会，再道：“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走到这个田地了，这个小院子以后怕是会……不再这般的安静了！我希望你们三个能记住，从今天起，你们莫再叫我小姐，直称我为云乐就成！”
“这怎么可以！小姐就是小姐，怎么能直接叫小姐的字号呢？”云荷第一个反对，不断地摇着脑袋拒绝这样的提议！老天，直接叫小姐的字号，这太不敬了！
“对对，不行！”云竹也摇头不赞同！
舞衣拉着她们两人的手：“你们这两个傻丫头！这一年多来的相处，我一直是拿你们当自己的妹妹，我们四个人就像姐妹一样，难道你们不这样想吗？”
“小姐……”云荷咬了咬下唇，与云竹对看了一眼！她们当然知道小姐对她们很好！像姐姐一样的照顾着她们，但是……她们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怎么敢跟小姐以姐妹相称呢？
像是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舞衣假装端出一张不悦的脸色：“你们难道认为我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