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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流觞-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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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因和阳笔下魑魅姬的那双眸子在笔下清澈明净,纯如赤子。或许当年魑魅姬在和阳的眼里便是恬静如花风致脱俗,而且一颦一笑,皆可入画。这样一个美人儿,修了媚功后竟成绝世妖姬了。单单一个扬眉抬眼的风情已让身负媚惑之名的阿九自惭形秽。
如此一来,不难知道和阳与鬼族必有干系!说不定他才是那个里通外敌之人,他是中途变节还是原本便是混入昆仑丘的细作呢?长老和掌门怎么一无所知?正是成为入室弟子前,长老们不都要推算弟子命盘的么?
二师兄不是说鬼王被长老们合力灭了么?方才魑魅姬却说他正在镇妖塔里……糟了,风哥哥与他在一起……必须尽快告之他们,这仇暂且搁着。闪避间抽出九曜星芒扇。在里蜀山身份为曝露前,诛仙扇是万万不敢用的。
“美人儿,如此动手动脚便有失娴静,不好,不好!”扇子险险格开剑,却被逆光的刀拍在扇骨上。一碰之下,扇子竟不是应声挡开,反而被他道上的气劲粘住了似的。阴寒之气如跗骨之蛆顺着十二骨浸入阿九血脉,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刀光一转,口中喝道:“去!”九曜星芒扇应声脱手,向假山飞去,“轰!”足有三丈高的假山被扫成一堆碎石。气机牵引下,扇子又飞回手中。右手渐渐失去知觉,扇交左手将魑魅姬的攻势化解。
“郎君下手忒也无情,难道我摘下面纱便不是你偷偷爱慕已久之人了?”娇笑声中裙轻袖舞,琴中剑出,“逆光,给我留下这位俏郎君!”此人不知听了多少去,王还活着的事万万不能泄露出去!
“是!”低喝一声,逆光再入战局。
屋子中出现了一轮明月,冰冷如霜,凄厉如风,快如闪电,即使是晴天一道霹雳也不比逆光大开大合的刀来的让人震撼。阿九瞬间被两人的剑气刀光笼罩住,一阵锥心的疼痛传来,左肩受伤了。
发现这么这边动静如此大,竟不见一人闯入,灵光一闪必是他们怕自己泄露方才所闻之事,神不知鬼不觉加强了结界欲置自己于死地。天助我也!阿九解开封印释放出全部灵力,扇子长吟一声,威风凛凛斩向魑魅姬。
砧板上的鱼肉竟跳起来咬人?魑魅姬被突如其来的威压一逼,眼看着扇子挥到面前却愣了愣,眼中透出迷惑。
“快退!”逆光陡然提高了声量,几乎到了虎吼的地步。
光芒散尽血肉横飞,魑魅姬勾魂的大眼里茫然化作惊恐:“逆光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她抱住他血淋淋的身躯摔倒在地,声音里拖着哭腔:“逆光,你别吓我,你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她惊慌失措地点他周身大穴,不停地擦拭着他嘴里喷涌而出的鲜血。
阿九被自己一扇子的威力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后退一步。见魑魅姬如此惊慌,不由想起升州城外,自己也曾为某个人这般伤心,不由深呼吸一口气歉意道:“他估计是活不成了。”
魑魅姬闻言一震,不理会她只喃喃道:“逆光你不能死,你还没见到王呢……我们鬼族还未振兴呢,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逆光因替魑魅姬生生受了一扇,身子自腰间齐刷刷被斩断,扇芒之上的灵气绞入经脉血肉丹田紫府,更直接掐断了他的一线生机。他躺在魑魅姬怀里,姿势怪异,鲜血将两人浸湿。
“你别伤心,我还喜欢……看你笑。”逆光想碰碰那张日思夜想数百年的脸庞,却提不起力来。
魑魅姬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不知为何,心里空荡荡的,像是要失去很重要的东西,若有所失的怅然和惊惶,让她抱紧了逆光,艰难地挤出一个破碎的微笑:“你喜欢看,便好好活下来,我日日对着你笑。”
“阿灵,我……我真开心,能……陪着你这么多……多年。阿灵,你要好好地活着,与王……与王幸福地过下去。原谅我的私心,我只想再叫你一声‘阿灵’……白云要飘走了……”他抬起欲抚摸那张满脸泪水的手,颓然滑落,安详地闭上了眼睛溘然而逝。
魑魅姬自听逆光唤她“阿灵”便怔住了,他屏住全身气息,迟疑地一番终究摸到他的耳后一掀,逆光因生机全无灵力散去,覆在面上几百年的面具终于被魑魅姬扯了下来。
一声呜咽响起:“阿云!怎么是你?怎么是你!”魑魅姬浑身颤抖,不可抑制地哭喊出声,“你不是死了么?你为何会变成了逆光?阿云,你起来,回答我啊!你怎么这么傻?为何要替我挡扇!”她突然摇晃着逆光的身体,“王说他亲眼看着你被独孤晔斩落……阿云,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百年,你一直默默地守着我,为何不告诉我你就是阿云……阿云,你起来!”她可怜兮兮地将逆光的手搭在自己肩头,然则她一松手他的臂膀便又滑落。好不容易抱起他,结果惊骇地望着他腰以下的躯体离开扶持便摔在地上,自己手中的只是他的上半身。
魑魅姬大恸爬过去徒劳地想将他身子接合起来:“阿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骂我吧,我不做王后了,我跟你走,我们离开这里……”
“他已经死了。”阿九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见十恶不赦的事,不忍魑魅姬如此难过,忍不住出声。
毫无征兆,魑魅姬猛然转身,抱住逆光的手瞬即下移,阿九还没来得及看清她是如何动作的,她已握剑在手,几乎同一时刻,剑舞流星划过长空,又狠又快刺入阿九腹中。那双充满血丝的眸子里满溢嗜血,一字一顿道:“你去死!”
阿九捂着伤口退了两步:“对不起。”
“咦,姬后你这里怎么了?格老子的,挺热闹啊!”屋外响起一个粗犷的男声,魑魅姬和阿九闻声色变。
游廊后步出一人,血红铠甲手持一柄百龙蟠纹长枪。
“血饮,谁让你进我鬼府的!”魑魅姬转瞬回复了镇定,抱着逆光的身体凌然喝问。
血饮就着月牙刃刮了刮秃头,呵呵道:“我听得你招了我族一只狐狸精解乏,便顺道过来瞧瞧。怎么,”血饮指了指被斩作两段的逆光笑道,“后宫火并了?这狐狸精硬是要得,把逆光都结果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打定主意要着狐狸精了?哎,我那背时的安陵生老弟,眼看着你心尖儿上的人又找了一个回来……”
“猪无能,给我滚!滚出鬼府去!”
“臭婆娘,怎么被我言中了?看你骚情嗜骨的模样,哼,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东西!看我今天不杀了你,免得你又替安陵生他戴一顶绿帽!”
阿九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王一后就这么杀将起来。她哪里知道,自升州城外血饮被她杀得去了半条命,之后势力大不如昨。妖魔鬼三道尊王从来不论贤德只问修为,在魑魅姬和幽冥的挑唆下,妖族两个大将军王便将他自王座上拉了下去,念着他与两人有恩,留他一命苟延残喘。
血饮自此嫉恨在心,今日闻得鬼将说起魑魅姬竟将姘头招入鬼府,便想过来取笑一番。他被结界所阻,恁是待逆光被杀她心襟摇动之时结界破碎,才大摇大摆进来。结果取笑不成反取欺辱,让他长久压抑的恨意喷薄而出。
没错,血饮乃是天阉,除了嫉恨他人提起他原身是猪,便最痛恨人提起此事。魑魅姬此时痛失竹马青梅,便要天下人跟她一般痛苦,话如利剑刺得血饮登时跳将起来。
阿九脑中闪过自己还在昆仑丘时,和阳对自己的照顾,便是被逐出昆仑丘后,他还曾屡屡暗助自己…。。。若魑魅姬死了,他会伤心罢?摇头苦笑,自己是不是真如林媚儿所言,有些是非不分正邪颠倒了。
她苦笑着替自己辩解道:我只是不想让血饮死在别的人手里罢了!
九曜星芒扇动,依循方才的结界能量布下仙障,不能引来幽冥、相柳了,否则自己怕难以全身而退。
反手一扇,“叮”火花四溅,恰好挡住血饮满怀怨恨的一枪,不待他长枪回力,阿九飞起一脚回旋踢去,妙到毫颠的一脚犹如长鞭狠狠抽在血饮腰间,他惨呼一声整个人仰面摔倒在魑魅姬剑下。
“啊;啊;啊!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血饮全没了方才的猖狂模样,眼泪鼻涕淌了一脸,“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你们饶我一命吧,呜呜呜……”那双眼睛里全是恐惧懦弱。
魑魅姬长剑入鞘:“滚吧!”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血饮或许可恶可恨,自己也曾做过那一双推手。
“慢着!”阿九缓缓道,“她不要你的命,我却不会放过你。我这趟专程为你而来,怎可空手而回?”
魑魅姬不再理会剑弩拔张的两人,俯身抱起逆光的身躯往殿后拖行而去,背影萧瑟柔弱。
血饮望着这个白色宽袍迎风鼓动猎猎作响的男子,心中恐惧万分,抖索着祈求道:“我早不是妖王了,你要争王去找印莲啊!”
笑声朗朗,清脆悦耳:“抱歉得很,欠我债的是你,血饮。”
血饮浑身筛糠:“你说,我欠了你什么?我还你就是了,你说,你说……”
扇动光寒,阿九抖了抖扇面上的血,淡淡道:“你欠我一条命。还有……”扇子再转拘回他欲金蚕脱壳的魂魄,“还有三魂七魄!你放心,我暂时不会让你魂飞魄散的。”
去而折返的魑魅姬冷眼看着这个冷血的狐狸精将血饮的魂魄封入玉瓶,冷冷道:“你究竟是谁?”
阿九望了望自己设下的结界,抬手破去:“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你走罢。”
“怕要辜负你一番美意了。”魑魅姬缓缓抽出长剑,“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鬼府的。”
“你尽可以试试。”说罢挽出一个扇花遥指魑魅姬。
望着对方迅疾而漂亮的起手,魑魅姬不觉惊呆了。对方并没有摆出什么厉害的架势,只漫不经心几个动作,自己心底却生出无法与之抗衡的无力感。自己周身全被对方锁定,别说动手,便是想转动一下眼珠也倍感艰辛。
“还要打么?”阿九后退一步,撤去势。
里蜀山地城。
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自榻上起身,不再看凌乱的被褥间那个昏过去的女人。旁边一个目光犀利威武壮硕的男子适时递上外袍。
“相柳,他们打完了?”闲适地就着男子的手喝了一口茶,任他将狐狸面具覆上。常道君子如玉,玉的光华不斑斓夺目,也不迷人。然则无论身处如何璀璨夺目的奇珍宝物当中,它总能发出淡淡的温润尔雅的光晕,内敛含蓄却绝不容忽视地流动着自己独有的润泽光彩。谁能想到,威震里蜀山乃是整个天下的魔神步六狐天,竟是如此一番谦和君子的形容!
相柳勾起一抹嘲讽:“估摸着差不多了。”
步六狐天望了望内城西边,剑唇微挑,在嘴角聚起一个了然而不无戏谑的微笑:“左右无事,去转转。”
君上这一步棋走得实在太出人意表,相柳一时不能揣测出他的用意,只得扬声朝外间道:“八部天龙何在?君上摆驾内城鬼府!”
“遵令!”殿门无声打开,殿外两名戴了青铜面具的男子躬身道。两人一着龙首面具,一人戴了夜叉面具,正是相柳口中的八部天龙今日当值的两个护法魔将。这两人是八部天龙里年龄最小的,改造前据说是血饮自某个村里抓来的。没想到这两个凡人,短短十多年竟修为大进,在八个魔将中排在了第二和第三的品阶。
步六狐天扬扬眉头淡淡一笑:“相柳,都说了别搞这一套了,我早好得通透了,你别老这么紧张。”
相柳七尺男儿竟在步六狐天轻笑声中,竟支支吾吾面色极为不自然,犹豫了一番方道:“您现如今乃是魔神,自然得有魔神的仪仗架子……”
步六狐天叹服,不忍再拂他好意:“走罢,我倒想瞧瞧到底谁技高一筹。”
、机关算尽
作者有话要说:夺舍,在道家中借别人身体还阳的理论。若被夺之人灵魂已灭便相当于“借尸还魂”。
若被夺之人灵魂尚在,就是两个魂魄共用一个身体,最后会被灵魂强大的占据,或者同归于尽。
呃~~~很有趣哦,大家要不要来试一试喃o(∩_∩)o。。。
魑魅姬面色木然,琴中剑凛凛刺到:“你杀了他,又听去了他的事情,我便是死,也不能让你活着走出鬼府。”
阿九不得不扬扇将剑格开,结果不知道是自己修为太过,抑或魑魅姬太不经打,竟被她扇到了墙壁上,再滑下,粉白的墙上留下一条猩红的印记。
“魔狐,今日你除非踩着我的尸身出去,否则,我必杀了你!不咳咳咳……”话没说完,便咳出一口血。
她站在原地,定定望着魑魅姬喋血的唇角,苦笑道:“姬后,我其实并不想杀你。”
“啪啪啪!”身后传来懒洋洋的抚掌声。
阿九瞬间出了一身薄汗,有人欺入身后三尺,自己竟毫无锁觉!想到此处案件心头发紧旋身便呆了——狐狸面具!据她所知,里蜀山只有一个人有这癖好——魔神步六狐天。
“拜……拜见君上。”魑魅姬艰难地扶墙福了福。
步六狐天却在阿九转身后不眨眼地盯着她,面具后的表情十分怪异,脸部肌肉扭曲着,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十分震惊、快慰、欣喜、痛苦、自伤、无奈。
阿九望着面具后直勾勾的眼神反射性退了两步,没想到对面那人竟抢先几步,指间捻动,阿九便觉面上一凉。此时又有几人赶来,阿九自两个魔将青铜面具上移到另一个熟人脸上:“相柳,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这相貌,不会错的。然则,她的修为,说话的语气……她,已经不是她了?
“是你!”在场的魑魅姬、相柳,还有八部天龙中的龙、夜叉两位魔将都惊呼出声。阿九转脸望了望魑魅姬妆台上的铜镜,才发现自己的戏法被步六狐天轻易破了去。心中苦笑,魔神修为不知高出自己几重天,此番怕是难以逃出生天了。
“相柳?”步六狐天淡淡的声音,含而不露的威压让众人全身一寒。
相柳鞠躬行礼:“此女便是升州城外打伤血饮之人,六尾魔狐,原本是昆仑丘弟子,现已被逐出昆仑丘,此番必是与孔鸣一同混进来的。君上,如何处置她?”
魑魅姬此时插话:“自然杀了她!”相柳不为所动只等步六狐天示下,他深知白日的君上和气宽容,谁能保证他夜里会不会又追究此事呢?却见君上默默地望着魔狐,听闻魑魅姬的话,眼风瞟了一眼魑魅姬,魑魅姬陡然一寒恐惧地低下头:“妾身逾距,望君上恕罪。”谁也没有瞧见,魑魅姬要杀阿九的话一出,相柳身后魔将浑身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你们把孔鸣怎么了?”阿九惊骇道。
也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眼前一晃便被带到了一座地宫里。难道,这边是孔鸣说的里蜀山地城。
“放开我!你说,你们把孔雀怎么样了?”阿九感到步六狐天的目光如同赤日般明亮,上下将自己打量了一番,开口道:“你若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不难为他。”一股几乎称得上是温柔的力道,将她带入椅中。
阿九强迫自己目光镇定,从一数到十方开口道:“说说看。”这也是孔鸣教她的。如今才发现,须弥界一千年,孔鸣传了她许多看似微不足道,实则有用的法子。他不在时,她也能独当一面了。
步六狐天在她对面施施然落座,浅浅一笑带动唇边弧线,让阿九没来由地一阵恍惚,这是他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阿九松了口气,这个可以说:“楚天歌。我好像是二十多岁,又好像是一千多岁吧。”心中没来由一阵沧桑,自己已经这么老了么?
低沉悦耳的笑声传来,阿九听出其中的戏谑面色一窘,便听他道:“自己多大都不知道。阿九……唔,楚天哥,你父母可健在?”自己离开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年纪如何才这么点儿,连原本的零头也算不上。
“阿娘难产下我便去了,阿爹并几个哥哥的魂魄被你当点心了,此刻怕是连渣也不剩了。”不知为何,阿九觉得眼前这人与口耳相传的魔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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