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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流觞-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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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失莫忘

爱如潮水,以其排山倒海的力量摧毁了裴流觞的坚持。归位前一直怕吓着她,总是隐忍自持。在山上只能趁她酒后微醺时,轻轻揽她入怀已然大是满足。待从禁林入“界”再步入红尘,便更明白她对于自己是何等的珍贵。
他告诫自己她还小,在逍遥派南厢房里,即便在那般情形下,他也不愿在她神志不清时,伤害她——即使是为了解除春药。
于是他强忍杂念只引她入梦境,几次三番方才将药力驱除。在瀑流中冷静时,他傻傻地笑了。歌儿,值得他如此付出。
他原本想瞒着大师兄,让他以为两人已行周公之礼。只是不料 他后来竟觅得真相,一改往日的退让,隐隐要与他一争高低的模样。
归位后,他忙着天界累牍公务,教导突然间多出来的十多个弟子,还要替林媚儿疗伤,为了见她一面,既要避过大孤山上十多双眼睛,还要防着师尊及众长老的监督。可是,她却不理他,任凭他如何安慰!即便是拥她入怀,她却因履行自己的承诺,面对自己的温柔只如木偶般无动于衷。
隐约觉得她最后一道封印,便是通往记忆之门的大锁。从那股封印的波动来看,便是东皇太一的东皇钟!他老人家向来随性,这触发封印的契机就有些不可琢磨了。
他一面盼她忆起前尘往事,一面又恐惧她恢复记忆后会再次决绝地离开他。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更加快了物色人选的步伐。他常安慰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待将身外之事交接完毕,便带着她退隐三界,不问红尘,悠游八荒大泽。
然则,上苍没有给他时间。那日她与孔鸣消失在眼前,一去十多年。他动用手中所有的力量找她,不曾稍有懈怠。他知道她必是带着孔鸣去了“界”!只希望他们出来时,他能第一时间找回她。
自她去后,每隔几日他便会去桃源住一宿。他清楚地记得,当他再一次站在她的闺房里,看见那副翻转的画卷时,大脑一片空白,狂喜如同夜色淹没了他的四肢百骸,心里有个声音反反复复:“我的歌儿回来了!”
当他好不容易找到她时,却看见孔鸣正欲吻她……而她,竟没有推开。歌儿,你们在“界”中千年,居然这样好了么?如今,我该怎么做才能补上这段空白?
滚烫而炽烈的吻,带着无边的心疼和愤怒,席卷了阿九整个脑海。她丧失了五识,天地间仿佛只有他揽在腰间的手和温柔的唇舌。她浑身酥软无力,只有攀附着他,任凭他攻城掠地,毫无还手之力。
身体的温度节节攀升,脸颊脖颈呈现出迷人的粉红。大脑渐渐混沌,忘记了害怕和惊慌,被动地回应着他,长久的痛苦挣扎和刻骨思念,化作喃喃细语:“二师兄,我好想你……”脸上满是幸福的泪水。
裴流觞闻声心如刀绞,继而加深了这个吻。随着阿九情动,空中销魂蚀骨的香味弥漫开来。
身子一轻,阿九只觉自己被他呵护备至地抱到榻上。她怔怔地睁大眼睛,疑惑地望着他。裴流觞上榻紧紧环住她,伸手捂住那双紫眸,声音磁性而低哑:“歌儿,别这样看着我。”阿九只觉腕上一凉,挣开他的手掌,便瞧见那串菩提串子又戴在了身上。
“二师兄?”声音娇弱无力。
“ 不许再除下!”那种遍寻不着的恐慌,他此生都不要再尝试,“答应我,歌儿。”
“嗯,可是……”想起自己的诺言,还有犯下的错误,阿九有些迟疑。
裴流觞捧起她的脸,如玉般修长的手指压在她的唇上,阻止她的担心:“没有‘可是’!戴在身上,莫失莫忘。歌儿,逝者已矣让我们一起来赎罪。等我了却心头大事,我们便寻一处山林,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好么?”
她听见自己温柔如水的声音在说:“好。要种上一山的桃树,还要养些小动物……”声音消失在他的嘴里。
她试探着抱住他的腰身,一百年,一千年,终于将他盼来了。二师兄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不要再离开我,歌儿。”阿九闻言心里居然悄悄的泛起一丝莫名的安宁,所有的委屈和酸楚,都化作了浮云散去。在他期盼的目光中,忍不住点了点头。
裴流觞灿然扬唇,伸出温润的手指,一点点描摹着她的眉眼,鼻梁,还有略微肿胀的唇。眼神如潭,阿九忍不住沉溺其中,载浮载沉时吐出一句大煞风景的话来:“二师兄,你比那个狐狸洞中的男子,更加让人沉醉……”
裴流觞手指一顿,脑中大概过了一下,暗骂了孔鸣一声便铁青着脸道:“往后除了我,不许看别的男子身体!”
“孔鸣的也不行么?”
又是孔鸣?!裴流觞低咒一声含住了她:“不行!”语罢不待她说话,便将她紧紧环住。阿九的心又剧烈地狂跳起来。但是他却没有再吻她,只将她拥在怀里,问着她这千年来如何过的。
阿九今日大喜大悲,说着话便神智不甚清明了。
后院桃林一夜之间抽枝吐蕊,孔鸣便在树下就着清风明月饮着寡酒。闻得步履从容,他也不回头,反手递过去一壶酒。
裴流觞接过来随他一般靠坐在一棵桃树下,拨开壶嘴仰头灌下一口,顺着他的目光望着天上一轮满月:“孔兄,谢谢你替我照顾歌儿。”
“她睡了?”孔鸣状似无意道。
“我点了她的穴道,希望她能好好睡一觉。”银辉映衬下,那张清朗温润的面孔泛起世上最极致的温柔。
“好极。”
“骨碌碌!”酒壶在孔鸣手中滚了开去,裴流觞侧过脸便迎来一拳。
“这一拳是为小狐狸受尽魔气折磨!你竟忍心让她被一群妄称正道的迂腐之辈逼迫至此!你知不知道,她在须弥界里一面忍受体内气泽的攻击,一面承受着良知的煎熬,甚至险些为须弥界里的祥瑞之气融化!”
裴流觞松开握紧的手,苦笑着擦去嘴角的血迹:“我罪有应得。”
孔鸣眸中闪过一丝凄楚:“她对你如此在意,你却琵琶别抱与别的女子纠缠不清!她痛得满地打滚的时候,一声声二师兄叫得草木为之含悲。清醒时,却笑着说祝福你跟那什么女人!你不配让她爱!”
“啪!”裴流觞的脸一偏登时肿胀起来,踉跄几步还未立稳,“喀嚓”一声,孔鸣又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孔兄为何老招呼在下的脸?”裴流觞鼻血泪水如注,“这一拳又是为何?”
孔鸣吹了吹拳头,扬眉道:“为你方才在南山坳里坏我好事!”
“打完了?”裴流觞诚恳地望着他。
“莫非三拳还没伺候好帝君?唉……”话没说完,孔鸣左眼眶便乌了,“喂,你好歹有点上位者的矜持,怎么打人啊!”
裴流觞将青衫下摆捞起掖进腰带,慢条斯理卷起袖子:“你竟敢吻她!”说罢闪电般又给孔鸣右眼眶一拳,这下看起来协调多了。
“我就亲她怎么了?我们在须弥界里什么事没有做啊?喂,你怎么又打我脸!”说着移形换位抬起脚便揣。
于是两个加起来几十万岁的男人,便在后院里不动灵力仙诀,拳来脚往联络起感情来,震得花枝乱颤鸟鸣阵阵。院子另一边的小屋里,阿九睡得正香,微翘的嘴角显示着她正做着好梦。
太阳西走时,小屋子里传来吱嘎的声响,裴流觞与孔鸣立即偃旗息鼓。担心歌儿见了难过,裴流觞速速整理好仪容,用法术将身上伤痕修复。抬头看见孔鸣仍顶着满脸乌青血迹,一身锦衣上满是泥印脚印,羽冠也歪歪斜斜,心中暗道:要遭!
果然,那小子冲他媚眼一抛,转脸便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朝阿九走去。
裴流觞一闭眼便听到阿九惊呼一声跑了过去:“天啊,谁欺负你了孔雀?”
“没……没有谁欺负我。嘶……轻点儿小狐狸,我头好晕啊,我的脸被人毁了,你不会对我始乱终弃吧?”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我一定打回来给你出气!这人也太狠心了吧,看看,都流血了……”
裴流觞慢慢踱了过去,孔鸣得意地望了他一眼,又可怜兮兮地将脑袋压在阿九肩上:“他不是有心的,估计是嫉妒我张得比他帅吧。哎呀,我头昏得不行,快扶我一下。”
阿九一听连忙聚气托住他修长的身躯往屋子里去:“我先扶你进去躺着,再去捣药来给你敷一敷。”
裴流觞幽怨地望着忙前忙后的女子,喃喃道:“你还真做大夫上瘾了,不知道用法术么?”
“嗯?二师兄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阿九手忙脚乱,头也不抬地问。
孔鸣的呻吟立即大了一倍不止:“哎哟……疼得我受不了了!嘶……你轻点儿啊……这边,还有肩头……给我揉揉脸散散淤血,嗯……好多了,哦不还疼得厉害,继续揉……手也疼,你看上面还有血呢!”
那是我的血好不好!裴流觞一脸铁青,踹开椅子拉了阿九便走。
“二师兄,你干嘛?你没看见孔鸣受伤了么?”
裴流觞扔出一个玉瓶:“内服外敷!”抄手抱起阿九便没了。
孔鸣懒懒地撑起下巴,取过榻上的玉瓶,扫了一眼标签咬牙切齿念道:“鹤顶红?!”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异常,明日再回复各位童靴的留言哈。


、冤家对头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更新!
快五一啦,开心O(∩_∩)O~
裴流觞眼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修长如玉的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我会尽快赶回,你在医馆等我,哪儿也别去。”
阿九心里狂呼:走吧,走吧,快走吧!面上却不露声色,眼睫微微一动,微笑道:“呃,有孔鸣在,二师兄放心去吧……你再不走,尚月怕要绑你了。”短短几日,她深切地感受着二师兄近乎神经质的霸道,也跟明明诡计多端却偏要摆出一副正经模样的尚月仙使熟识了,说话也随意起来。
“神女……唔,”被提及的仙使感激地拜了拜阿九,再次恭敬道,“尚月不敢造次,若您老人家愿意路见不平,小的倒是有现成的捆仙绳。”
阿九闻言噎得翻白眼:“我‘老人家’年迈体虚,怕是帮不了你了。”
尚月便苦着一张脸,望望这个又瞧瞧那个。阿九受不了他那堪比外间日头的目光,举手道:“好吧,我一定不乱跑,乖乖呆医馆哪儿也不去!二师兄快去吧,我听问天羽说,玉帝一家没啥耐心的。”
尚月闻言不由又感叹造化之神奇,换做原来,神女必然不会当着如此众人言及他人长短。
裴流觞不语,望着那张心不在焉的脸,心中一乱。她虽然解开了心结,却不太习惯他的触碰了。但凡那颗脑袋神智清明,便时时借着孔鸣来回避自己,他瞧在眼里不由黯然。孔鸣的打算他再清楚不过,他恼怒却也无可奈何。
正如眼前,他便不得不离开,让那头狼照顾怀里的这只小白兔。因他软硬兼施,她说什么也不肯同他去天庭。没料到,即便是失去了前世记忆,她也对天庭如此抵触,若有一日她回复了记忆……他速速掐断了线头,强迫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
“喜欢什么,我给你带些回来。”
“没什么想要的。”双眸望见他面色不豫,便改口道,“你既然是回天庭。。。。。。我听人家说,王母家地里种了些桃子,滋味甚好,便替我与孔雀带几个下来吧。”
孔鸣似乎听到了天大的趣事,竟乐得抖着手指着她哈哈笑起来:“你当王母的蟠桃是集市上十文钱一斤的毛桃?随随便便摘一筐管饱的?”
“啊?不行就算啦。”阿九不在意地摆摆手。
尚月仙使也仿佛被噎了一下,支支吾吾忸怩了一番便欲开口,被裴流觞看了一眼,遂改口道:“您说行那便一定行!帝君还请移驾,凌霄殿上都等着您……”
孔鸣欣赏地拍拍尚月的肩膀,牵过阿九的手道:“两位,快走不送了。小狐狸,我带你去玩儿。”阿九状似无奈地摊摊手,又含笑同尚月挥了挥手,眨眼便跑得没影了。
“帝君……”尚月默然,帝君此番是情逢敌手了?又朝桃林深处打望了一回,回首道,“帝君,来日方长……”
裴流觞眸如深潭瞟了他一眼,振振青衫隐了身形腾空而去。尚月擦了把冷汗,急急追了上去。帝君方才那眼神,莫非是醋了?原来无所不能的人也有吃瘪的时候,这四海八荒,估计只有一人能让帝君久违千百年不曾造访过的无力感吧。
思及尚雪的嘱咐紧赶几步追上帝君,恭敬地禀道:“有几位仙子送来凌虚宫帖子,大意是希望能与帝君天宫几日游。”还没说完,鼻子便差点撞上突然停下来的帝君。
“尚月,如今仙子们心仪的大多是些什么?”裴流觞施施然转身,亲厚地望着他。
“这个……”难道说帝君决意要择一仙子伴驾?只是。。。。。。下届这几日与神女相处,他虽替帝君憋屈,却也不由得喜欢上这一世洒脱率性的神女,比天庭里那些个规行矩步的仙子顺眼多了。言谈间也不必字斟句酌,很是轻松自在。
裴流觞见他脸上一时喜一时忧,不由皱眉:“尚月?”。
仙子们,对不住了。尚月笑道:“估计是些凶猛的奇兽罢,如此帝君不在身边时,也不担心被色鬼色魔色仙觊觎。”
医馆后院桃林,一朵朝下的桃花蕊里嵌了颗明珠,照得阿九脸上愈发尴尬:“呃,孔雀,我可不可以悔一子?”她指着被他困死的白子,笑得谄媚之极。
孔鸣翘着腿翻过一页话本,觑空虚虚瞟了眼棋盘,慷慨道:“一碗冰镇酸梅汤。”这一局棋才落子百余颗,他便赚了一件她亲手缝的衫子,一张扇面儿,头部按摩一回,还有马上到账的酸梅汤。唔,形势大好啊。
所谓帐多不愁,阿九眼都没眨一下便应了,手脚麻利地捡回白子,抬头见他斜倚着桃树不动手,便提了他一脚。还没来得及以酸梅汤威胁,院子上空的结界便波动起来。孔鸣放眼望出去,甚诧异道:“他们怎么来了?”
阿九却欢喜得跳起了,连带歪了棋盘也顾不得了,将孔鸣推了推:“孔雀,快让他们进来。”
“你可瞧仔细了,那些便是当初要你命的人吧。”他慢慢腾腾地整理着棋具,任凭阿九推得他偏来倒去,就是不松口。
“二师兄说了,其时他与风哥哥是想救我来着。”
“那其余几个呢?
“和阳师兄也未曾想过要害我啊!当日在孤山,他还曾决心担着被师尊长老责罚的风险,说要带我离开昆仑丘呢。天羽她们几个对我也极好的……你快解开结界,让他们进来!”说不清为什么,孔鸣不由对这个叫做“合阳”的人上了心。
“希望你不会后悔。”孔鸣放下这么一番话,便将结界捏开一道缝隙,正好供几人进来。
“风哥哥,四师兄这里!”阿九快活地冲半空中几人扬手,孔鸣兴味盎然地望着各人精彩的表情,然后垂下眼皮将犀利的眼神盖住,一一捡回棋子放入棋笥。
风皓庭眼睛一亮,急速落下:“阿九!你没事?太好了!”碍着人众,诧异后便欣慰地笑着。合阳眼睛一眯,随即也甚是开怀的模样,只反复说:“小师妹没事,我等便放心了。”
倒是合阳把来意说了一遍。原来有消息说裴流觞曾在蜀山附近出现过,山上有事一时联系不到他便派人出来寻,合阳毛遂自荐时,林媚儿便请命一同前往。风皓庭禀告掌门,说不放心四师弟和林师妹,也自请出山,结果门下弟子一个不落都来了。
至于是何事,合阳迂回一圈并没有说明。
“小师姑?你怎么在这里,二师伯呢?这人是谁?”问天羽一落地便将阿九拉开,忍着内心的震颤上下打量着桃树下的锦衣男子,他虽然随随便便坐着,却散发出迫人的气势,这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威压。偏她瞧不出所以然,那只有一个道理:此人修为胜过自己很多!
“天羽,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啊,是……”阿九没说完便被孔鸣截断:“是此间医馆的主人。招呼不周,各位自便。”话罢,又垂首侍弄棋子去了。
风皓庭这才发现旁边还有别的人,歉意地拱手道:“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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