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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流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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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子脑海。脚下微动人已凌空踏剑而行。众人但觉师兄的动作潇洒之极却也缓慢、清晰之极,细到毫巅的动作也能一目了然,这个办法实在是妙!
循环往复几番,修长的身影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收势落下。
“纸上谈兵终是水月镜花,绝知此事须得勤勉参悟。如此,请各位师弟师妹开始练习罢。”
于是,数百木剑“唰唰唰……”飞上半空,又“啪啪啪……”跌落红尘。
“啊呀,谁打我啊?出门在外眼睛要带上嘛……”
“当头棒喝啊,疼死我了!呜呜呜呜……”
“哈哈,这是御剑么?摔剑还差不多,咯咯!”
清冷的声音适时传来:“意念抱元感应木剑,抛出木剑后气机断而未绝控剑,平稳后方纵身上跃……”
于是,数百木剑“唰唰唰……”飞上半空,跌落的木剑中数十道流光盘旋,原来仙班中天资聪颖的已经能勉强御剑。
裴流觞略略扫视了谷中情形不由暗叹:有基础的人就是不一样,自己这边四个仙班的差不多是凡人,可以说是毫无根基可言,还得从简单的御剑术着手。那边八个仙班的却差不多进入了“踏云追月”的二、三层境界。更有些世家、门派送来的弟子隐然有“扶摇万里”一层的功力了。
众人练得起劲儿,午膳也在谷里用了。稍事歇息后,又接着修行。师兄说了要勤学苦练,自然能领悟其中奥妙。即使以后学别的,也能触类旁通更快入门。
书到用时方恨少!到此时阿九才明白山上的课程安排是有深意的。之前许多时日的自己只当是调素琴阅金经,全没有想到那是在养气练气夯实基础。这会儿只是区区几次控剑就累得气血失调疲惫不堪,若以后闯荡三界遇到,遇到恶狗,可不会有哪只会待自己打坐调息之后再上前扑咬的!
她也不去羡慕空中晃来晃去的剑人了,就着衣袖抹了抹额上的汗,寻了一棵参天大树下坐了,依照日前所学的口诀,抛开杂念敛心净虑盘膝而坐,调整内息运转周身气脉,不多时便觉气行滚滚流淌经脉间。
心中喜不自胜!一直以为自己疏于练习丹田灵气枯竭,不曾想哪里涌来许多灵力源源不绝汇入丹田。她自然不知道须弥界中为破“女娲困纣”的大阵时,吃掉的瑶池金莲、呈露盘中的玉露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宝。
但凡有些修炼常识的定然当即炼化,必能大受裨益。奈何阿九却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乡野丫头,纪大娘也不过授了些看似炫目实则残疾的小术法罢了。
然则仙品就是仙品,阿九虽不懂炼化,金莲和玉露两成的药力还是化作仙灵真气,存在了她的筋脉中。这在旁人看来不值一哂的仙灵真气,对于阿九这样级别的来讲,却是祸非福了。
渐渐地,阿九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涸泽初逢清泉自然欣喜非常,然则,若此清泉喷涌不休,其结果定然满而溢。体内灵气溢往何处?左右不过填满丹田充盈经脉,然后——然后便是破体而出!
阿九初初的喜悦现下已被惊怖代替,她不知道体内哪里来如许多的灵气,庞若江河,所学养气练气的口诀只说纳入丹田,丹田气盈便当如何,师兄师姐也没有言及,怕是之后的课程。
修行要紧的是循序渐进,不可急功近利。山中弟子要么师从各门派,师门都有严谨的修行要诀,这些运转之法早有涉猎,要么是不曾修行的凡人,却哪里如她一般有诸多奇遇。
左冲右突的灵气仿佛几个淘气的顽童在争抢一张书案,你占去一角,我抢来一边,闹腾得不可开交。涨得经脉薄如蝉翼,爆体而亡只是时间问题。刮骨伐筋的彻骨疼痛,让阿九想大叫想蹦跳,头脑清醒无比偏偏连手指头都不能稍动一丝一毫。汗水瞬间将衣服湿透,渐渐有淡淡血色随着汗水渗出。
山谷内现下热闹地紧,差不多的弟子均掌握了要诀,在空中追追打打个不休。道道剑光恍若飞虹盘旋往复,将山谷映照得愈加迷人。连授课的师兄也御剑临空,防备有人丹田气泄自空中掉落,也不时对不甚熟练的弟子指点一二。
没有人会在此际去留意到山壁下落英纷繁的大树,遑论枝叶、藤蔓下的粉红身影。
依然是盘腿调息双手结印的姿势,不同的是身形摇摇欲坠,雪白的皮肤下突兀鼓起的筋脉仿佛一条条狂躁的小蛇扭曲纠结,口鼻眼耳中有淋漓鲜血蜿蜒而下。阿九再难承受如许痛苦,气血翻涌拼尽力气也没有压住,张嘴喷出数口鲜血,体内压力稍减,人已晕到在树下。
裴流觞正在指点江可馨和贺若羽:“……御剑时按照此诀,就能圆转自如地吐息纳气,使灵气生生不息,这样旧力未殆新力已生,才能长时间保持御剑速度……”说到此处不由一顿,匆匆撇下两人原地消失了。众人也不去找寻,只当是哪位同门气竭摔落,苦命的师兄救场去了,都各自修习起来。
裴流觞自阿九离开之时,即招来花精一旁守着她,是以一传来花精警讯,不及留话就瞬移了过来。
树下青影由虚而实,一双大手按上了阿九的背,裴流觞眉头纠结起来,暗道一声侥幸:还好自己之前让花精守着。手下毫不拖泥带水,施了个法术让她睡沉。因着要做的是个娇气且小气的法术,她的情形不容另择他处,双手列迦布下丈圆仙障结界,免得中途被外界打扰。帮她摆个五心朝天的姿势,便小心地分出一道灵气自她上丹田处潜入。
他初初只当她体内不过是因为仙灵力太多,梳理一番便万事大吉,遂只分了一分元神随着那一道灵气潜入,待进入经脉才发现大大的不妥。阿九体内那些游离虚浮的白色真气应该是稀松平常的练气养气所得,那些温柔的五彩灵气约莫是食何许仙品存下的。
这两道均是温和的,坏就坏在她体内还有一道奇怪的灵气。色泽黑白缠绕,其势强横霸道。正是这道怪异的灵气,正鲸吞蚕食着另外两道真灵气。双方就在这奇筋八脉之中刀来剑往拼杀起来,可怜阿九原本脆弱的经脉被生生拓宽了许多。
裴流觞当机立断,将留守于外几分元神并入阿九体内,分出若干灵气引着那两道温和的真灵气悄悄遁向她的紫府。在不能确定那怪异灵气是何来历之前,他不能贸然施为,一切以她的安全为上。待紫府门前再一举切断两方的联系,再做计较。
尽管他如何小心,然而那原本游离惶惑的掌中之物突然间有序地涌向一个方向,终于引起了怪异灵气的警觉,舍了嘴边猎物急奔裴流觞而来。他聚拢的元神收回灵力幻化为本来模样的一个小人,怔怔地看着眼前紫气腾腾的目的地。
以他对她身世的了解,一介凡人的她不论元神如何强大,未有数百年、上千年的修为不能有如此浩瀚的紫气,如此渺茫的空间!是进还是退?怪异灵气的强行突进使得阿九经脉一阵抽搐,阿九七窍中涌出更多猩红热血,周身皮肤多处裂开,鲜血仿佛仙障之外的夜色蔓延开来,她原本红润的脸蛋因为生命力的枯竭变得灰败,
阿九紫府前的的裴流觞若有所觉,弹指间给自己布下锁魂咒,即便元神寂灭唯愿心魂不失!接着提剑大马金刀立于紫府之前。断不能让那灵气进犯此处,即使自己魂飞魄散!他不知道初初只分了一道灵力进来是该后悔还是当庆幸。阿九,坚强点!撑住……
那恨厉的灵气距紫府前几仗处停了下来,翻涌吞吐一番后仿佛一条巨蟒滚滚而来。
他提剑迎了上去,不能放开手脚,不能引动灵气翻腾,须得一击得手封印住它!
逋一交手,处处掣肘的裴流觞就被灵气缠个结实!它对他似乎有着亘古而来的怨憎,这执念大过了它本身的能量,他实在是低估了她和它!“观音伶仃!”脑海中突然闪过五师弟念过的偈语。
嘴角微微一扬催动所有真元,手中长剑化作一片金色微尘,这些金色尘埃在他绵密的法咒声中循着玄奥的轨迹变作一个灿烂的“封”字,携了雷霆之力袭向黑白灵气,那黑白灵气眼看不敌来不及逃遁就给封死。
他看着紫府前缩小凝立的法器,严重神光散去身形迅速萎顿下来。合眼前,瞄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命脉,苦笑不已。
时间流逝,不知凡几。
阿九紫府前岿然矗立的金剑晃动了几下,紧接着又是一阵轻摆,发出一连串的翁鸣。
作者有话要说:
、大梦醒来
阿九紫府前岿然矗立的金剑晃动了几下,紧接着又是一阵轻摆,发出一连串的翁鸣。奈何裴流觞因念及阿九初入门修为尚浅,不敢贸然潜入太多灵力,被她经脉内诡异莫名的那道灵力反噬,以至于封印了它后,悠悠荡荡一缕魂识既不能回本体又不能蓄力修复。眼看那不羁的东西就要破印而出,裴流觞却毫无感应。
正在金剑由凝实渐渐虚化的当儿,阿九紫府内迷漫出一缕缕盈盈紫气。一些包裹住裴流觞的魂识,更多的涌入阿九经脉之中……
许久,裴流觞一睁眼,就看见苍铭轩一贯不羁的眉毛皱成一团,少见地郑重问道:“如何,流觞?”他从来一着紧就直唤名字。
裴流觞魂识退出前查探了一番,心中惊异不已:阿九体内被封印的灵力业已破除,然则浑不似之前的闹腾,只安安静静溜达着。那些游离的仙灵气却不知所终,庆幸的是她的经脉不知为何更加柔韧,隐隐泛着紫光,反观自己元神——居然强大了不少!这是个什么情况?
知晓苍铭轩急切,他素来沉寂的眼眸中泛出温润气泽,淡淡道:“都还好。”扫了扫谷内,不确定地瞅了眼苍铭轩。
“那个,我让四师兄带师弟师妹们回山了。也是你设下的仙障突然破碎,不然我跟四师兄也不知道这个小师妹练岔了。”又打量了他一番,唠叨道:“我守你有一会儿了,怎么回事?”
裴流觞沉吟片刻,道:“阿九她练气不当。”说罢,起身振振衣衫,为阿九布下仙障。
见裴流觞无恙,这会儿松懈下来一双桃花眼又眯缝成一条线,下巴朝着阿九方向点了点,“二师兄,我算是琢磨出点道道了,哈哈!怎么样,老老实实给哥哥坦白吧!”
裴流觞眼神暗了暗,怔怔望了会儿正自打坐的瘦小背影。
阿九睁开眼,只想舒服地伸个懒腰。手举到一半才看见面前杵着两尊大神,好不尴尬地放了下来,干笑道:“二师兄,五师兄!出来赏月啊,哈,哈哈……”
苍铭轩挑挑眉:“我说小师妹啊,你也真够可以的。练气也能折腾一宿,看看,天光都亮了。现在没事了吧?”
阿九羞愧地垂着脑袋嗫嚅:“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就是饿得紧……”
头顶一个清冷的声音缓缓道:“那就是没事了,能吃就是好事。”
有人听了立刻爆发别有深意的大笑,震得花草树叶上的露水骨碌骨碌往下掉。笑得她只想把脑袋缩进膝盖里埋起来,瞧这副模样,那笑声愈发震耳欲聋了。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啊,那小脑袋突然就拔了出来,梗着脖子朝着笑得直不起腰的那个道:“五师兄你真没常识,我错过了两顿了饿也是正常的,有什么稀奇啊?这不犯山上的规矩吧……”边说边斜斜瞄了眼青衫,声音越来越小。
“是犯了规矩。”青衫的声音很冷,却像有魔力似地带有回音,以至于这回音在她耳朵里打转,一时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有些奄奄一息了。
忽然,他又似无可奈何轻柔的续道:“总要习惯的,今日可用些清水蔬果。你那些锅子自个儿交出去,别想藏也别乱扔。”
“是啊小师妹!昆仑仙气缭绕,那锅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气候练成一个铁锅妖!你想想,往日里你是怎么摧残它的?火烤它屁…。。唔,在它肚子里翻浆倒糊,他日神功大成,它会怎么样报答你呢?”
“啊?五师兄,你别吓唬我!”想想须弥界里面的果子妖,倒信了七八分。
“那你还要不要煮东西吃?”
“不了,我这就回去交给师兄。”
“这就乖了。”
“唉,你跑什么啊?这边,这边!”
梳洗一番后一身清爽,在地板上跳跳,摸摸这个玩玩儿那个,再跳到床上打几个滚儿。嗳,不修炼的日子真是太自由了。早上二师兄和五师兄送她回来说要让她休息一天,她还以为幻听了,不就是练气不当吗?
直到整个两仪殿人去楼空,临去前和阳师兄专程来探望,还嘱咐她今天好好休养着明日再跟大家集体修炼,她才相信今天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逃课了。
自己衣衫上倒是有些血迹,也搞不清怎么回事,问师兄他俩也推说不知道。反正能跑能跳能吃能喝就对了。当然了,她不会傻得说:“师兄,我没事,我要去上课!”
和阳师兄人真和气,还特特告诉她大师兄已经大好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教大家。这是最让她开心的。
那现下做什么好呢?看书?习字?弹琴?作画……呃,还是不要了!要不,去须弥界玩儿?嘿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没有!从手镯里取出小鼎输入灵力,闭上眼想着待会儿可以吃果子了,嘴角不由甜甜地扬起。
“咦,怎么还在原地?”再试试!
“不是吧!”拍拍小鼎,没有损伤啊?
阿九将小鼎置于床榻,蹲下来可怜兮兮地诱哄:“小鼎你要乖哦,带我进去嘛!你知道师兄给的果子不如你家的好吃!我保证不吃七彩的!”还是没反应。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作出一副咬牙切齿的凶恶状:“怎么说我也是你主人啊,”在不听话我可就要打你屁股咯!会很痛的哦!”
“扑哧!哈哈哈!”
“死孔雀!”阿九迅速将小鼎扔回镯子,站起来极力忍住变成拳头的手,免得挥上那张越来越清晰的脸。颤抖着、目光凛冽地道:“你偷看我!”一把扯下脖子上的丝带扔向他,原本系在带子上的金翎此刻早变回了斜躺在榻上的妖邪男子,长长的腿拖在地板上。
伸手一招,丝线轻飘飘飞到手里:“我可没偷看你,是你太聒噪了,吵得我睡不着。”
“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跑出来啊,被人瞧见怎么办?起来起来,那是我的地盘!”就不信拽不动你。
惬意地拱了拱被子,任她拉扯,开玩笑若被她都拉起来了,自己就太次了。看着一脸不甘坐在地板上喘气的人,收回望着她的视线,没有说话,侧头望着窗外悬浮在空中的座座仙山,陷入沉默。
阿九也如他那般,脑袋靠着床沿,侧头看着窗外浮动的云雾,忽然就有些难过:“孔雀,我想家了……”
有些受不了嘻嘻哈哈的人突如其来的安静,嘲弄道:“你想家干嘛,好好学本事,我还需要你保护呢!”
“你说爹爹和哥哥们在干什么呢?有没有想我呢?”眼神中流露出的脆弱狠狠击中他的心,很不舒服。
一伸手揉乱她的包子头,颇有些幸灾乐祸:“他们指不定多开心呢,你说你淘气不淘气?”看她不好意思的样子又笑道,“所以说,你这个小麻烦一走,他们指不定开心地阿弥陀佛呢!”
“也是呵,没有我整天惹祸爹爹和哥哥会少很多麻烦。可我还是盼着他们能想我,每日都要想上一想!”
“行了行了,每天都有想着你!”
“当真?”一骨碌站起来,双目灼灼地望着他,祈求着他的保证。
孔鸣一惊坐起来:“当真!”
得了他的保证,阿九咧开嘴笑了。转眼看见他又躺回去了,气愤地拉他:“你快回金翎去睡!”
“不要,里面黑漆漆的,我看不见自己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绝世颜容,会很难捱!”
“凭什么啊,这里是我的地盘!再则说了,你那副样子能看吗?”
“你的地盘今日由我做主!”
故意忽略掉某人磨牙的声音,继续催:“你走不走!”
“我还没打算走。”是啊,他不走她又能奈何?好不容易今天有机会出来透气,他才不要一个人关回那个华丽却空旷的地方,跟囚牢没什么两样。
“你睡觉时双眼一闭,哪儿不是一团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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