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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流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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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画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她的手却仿佛伸进了画里,真真切切握住了小炉子!入手灼热能烤熟了她一只爪子。
她忙不迭退了几步,将鼎炉置于几案上,红红的小手捏着耳朵就是一阵蹦跶,嚷嚷道:“哎哟哎哟,好烫,好烫!”
瞧见鼎炉上有指甲盖大小血色,即刻被滚烫的炉子蒸发了,寻思着估计是刚刚拿炉子时烫伤了点皮流了些血,难怪右手这么疼。
顾不得看灼伤的手,一手迫不及待揭了盖子,倒想瞧瞧,这炉子里煨了什么好吃的!她也不想想,倘若炉子里果真如那“老爷爷”所说有些许甘果,如此煨着,怕不早成了甘果粥。
虚影方觉得脖颈上桎梏一卸,眼前一亮,却是阿九揭开了鼎炉。
鼎内却哪里来的汤水果脯?阿九以为必是这炉子火太旺,以至于只从鼎里飘出一道烟气!
这道烟气汇在半空里聚而不散,越来越凝实——居然在她眼前变成了一个人!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似喜似悲声如钟磬,震得阿九脑袋一阵晕眩,但觉一股血气上涌,“哇!”喷出一口鲜血正巧浇在小鼎上,那鼎炉正烫被热血一击腾起一团烟雾,嗞嗞声不绝于耳。
天啊,地啊!阿九吓得捂住耳朵飞快后退,背抵着殿门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嘚嘚嘚”直响。眼前这人到底是人是鬼,是自己放出来的吗?
“小娃娃莫怕!我就是你要找的老爷爷呀!谢谢你替我解开的封印,老夫已是自由身!我许下的承诺不变,你随我来。”
当他破鼎而出之际,画上瑞霭祥云中一道金光没入脑中,如醍醐灌顶,方知有今日造化,原来是娘娘留下的许多生机。须弥界中万象此时具体而微,了然于胸。
“哦,啊……哈……哈哈!果然是老爷爷的声音。不过,您,您是人还是……啊?”阿九迟疑着不敢上前。
须发皆白的老人怪眼一翻:“老夫不是人!”
“嘎?!”有人双腿又开始筛糠了,“那是……是……”
“这你别理会了,只须知道你乃老夫救命恩人,我断不会加害于你。”声音诚挚,再加上他虽然衣衫褴褛,却面容和善,小孩子天性使然,阿九虽然害怕,却也相信了九分。
“老爷爷,我相信你!”
老人嗬嗬大笑:“好胆识!这神农鼎吸了你的血,只有你能驱动了,且好生收着!随我来,孩子。”
阿九学着老人对着画卷上的女娲娘娘跪拜下去。见老爷爷絮絮念叨着,她也天真地说道:“女娲娘娘,我以后有机会一定来陪你和老爷爷。这里好美哦,好吃的东西也多。咯咯咯!老爷爷说小炉子认我做了主人,但是这叫做神农鼎的,是您焚香用的,阿九就不拿啦!”
半柱香后,两人复叩首起身。阿九上前牵了老爷爷的手,热乎乎的!那不是鬼了!
扬起小脸,笑眯眯地说道:“老爷爷,我叫楚天歌,大家都叫我阿九!您呢,怎么称呼您好呢?”
“楚天歌?阿九?唔,老夫记不得自己叫什么啦!还是管我叫老爷爷吧。你家住哪儿啊……”
一个孤寂了几十万年,一个天真活泼,一老一小相谈甚欢,还没走出大殿,便是桃源村里有几条狗几条河,他都知道了。
看来是个很平凡的孩子。难道,难道只是模样巧合,跟青丘天家没多大干系?可有一样,那村妇“锦鲤投怀受孕”生下这小娃娃若确有其事,当中倒有几分玄妙。
不过,再平凡的根骨,既然替我解开了封印,注定她今后必须不凡!我这一去,须弥界里所有一切都交付于她。若能托庇昆仑丘,辅以这须弥界诸般物什,哼哼!看谁还能让她委屈?!
眼前一花,阿九诧异地发现,自己随老爷爷立在了大殿之巅。大惊小怪了一番,她也眯缝着双眼,发现外面已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老人微扬了头,仔细体味着天地间勃勃生机,佝偻的身躯慢慢拔直。阿九惊讶地发现老爷爷仿佛完全变了个人,如果之前是一头择人而嗜的猛虎,现如今仿佛是一座渊渟岳峙的大山。
牵了阿九落回殿内,取了神农鼎与她拿着。
“阿九,你仔细听着。”
嘴里低沉缓慢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阿九只读过“人之初,性本善”,又或者“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拗口的句子却没听过,死记硬背倒是会的。
“你诵一遍。”
阿九摇头晃脑背起来,老人指点了几处错误后,阿九便再诵一次。
如此反复几回,她便能流利诵读了。
“恩,很好。阿九啊,将你手中神农鼎敲击三下,再将方才传你的话念上一遍。”
阿九“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刚出口,只觉得两眼一黑身子一轻,惊恐大叫:“啊——!”
脚踏实地!阿九睁了双眼,老人又听得一声号叫:
“啊——”水?无边无际的水!要死了,这是哪儿啊!除了自己和老爷爷脚下的玉台,天空迷迷蒙蒙无云无彩,混沌一片。四周烟波浩渺茫无涯际,难道、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大海!
阿九像只猴子攀上老人胳膊,嘴里兀自惊恐呐喊:“啊——水啊!”
老人忍不住掏掏耳朵,拖着了还“啊”个没完的小娃娃进了小屋,指着从地面垒到天花板的架子道:
“挑去罢!”
一个闯空门的窃贼最痛快的事情,莫过于潜入一座宝库,而且看守宝库的人还道:“挑去吧!”
阿九一排排博古架,多宝阁看过去,要想从琳琅满目的宝物中选一件好的出来,谈何容易。仿佛一只猴子掉进了玉米地里,属于她的那根玉米棒子到底在哪儿啊!
“你挑个一件交差吧,其余的以后来摆弄着玩儿。”老人见阿九口水滴答的样子,很是得意,“这些就送给你啦!不过现如今,你只能玩儿最下面一层的东西,其他的以你现在的情形是玩儿不了的。”
“给、给我玩儿?统统都是我的?我的!”阿九幸福地长号,“啊——!我发财啦,我赚钱啦,啊哈哈……”
忍无可忍,老人一挥袖子,阿九就像沙滩上的鱼,翕合着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手伸过来,这个小镯子给你。”老人估计以阿九现在喷薄的热情,怕是非得带走几个不可,否则她哪里肯罢休,只好找个器物给她装上。
指尖一疼,一滴血珠侵入绿绿的镯子消失不见了。手镯套上去有些大,阿九心道:“再小些便好!”镯子立刻缩到大小合适。
“再细些?”手镯瘦去三分。
“再……”玩儿得不亦乐呼。
“交差的那件放兜里,其余喜欢的小玩意儿只许拿个两件。怀璧其罪,统统装在这镯子里,不得让旁的人知晓。”
见阿九皮咧嘴歪地做口型,失笑道:“别看它小,就是装下一座山也不成问题。书册玉简就别动了,我替你做个玉简,将这里所列物事都记下来,以后找东西也方便。好了,不许再一惊一乍!老头子耳朵都快被你报废了!”
一拂袖,阿九恢复了声音:“知道啦,知道啦!”老老实实选起东西来。
“这个小瓶子里是什么水啊?”
老人抬眼瞟了下,道:“天一圣水!可以做交差的。”
阿九小心将瓶子取下放到正中的案几上,又淘宝去了。得再找两样,万一小卿和那呆呆的褚师炫没有寻到合适的,嘿嘿!看见旁边多宝阁有一把小剑,莹莹泛着青光——给褚师炫,扔进镯子!唔,那个碧绿的簪子漂亮——给小卿,扫进镯子!
“咦?这是什么?”这宝库里差不多东西都光彩照人,阿九拈起眼前绿不溜秋锈迹斑斑的一枚铜钱,疑惑不解。
“老爷爷,怎么放了个铜钱啊!丑丑的样子!我扔了吧!”
老人袍袖一卷,铜钱落入手中,戏谑道:“痴儿,不是所有的宝贝都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话音一落,宝库里光芒收敛,顿时光线黯淡几分。
呵呵一笑道:“这枚铜钱叫做落宝金钱,你现在用不太合适。”
“落宝金钱?套宝贝的?”阿九眼睛贼亮,抢到老人跟前。
老人捻捻胡须,点头道:“这飞钱能套一切宝物,只要宝物落入其中,决无被招回的可能。不过,难在他人宝物没离手金钱就无计可施了。而且兵器不能套落,金仙级以上的仙人的宝物也落不了。”眉头一皱,“况且,你体内还没有真灵力,金钱在你手中也是废铜一个!另选个罢。”
“我就喜欢这个金钱,刚刚我瞧见它在空中还扇着一对雪白的小翅膀,好可爱哦!”
须弥界瀑布汗!
“你自己瞧着办吧。只要有神农鼎在,你随时都可以进来挑选。”
“那鼎我不能要的,是娘娘焚香用的呢。”阿九摇摇头,自己当时跟娘娘可是承诺了的。
老人慈爱地瞧着阿九,道:“这须弥界在我走后,你就是主人。神农鼎初初是我,是我修炼的地方,也是这须弥界的钥匙。鼎炉认主,倒省了我麻烦,你好生收着吧,说不得也许也是娘娘的意思。”
“哈哈,那我不客气啦!”接过神农鼎扔进了手镯。
挺挺腰腹,拽拽地一昂头,道:“老爷爷,你说我现在是不是个暴发户啦!”
三十六天天河汗!
老人艰难地应道:“唔……”
“哇哈哈,哈哈哈o(∩_∩)o…哈哈!”
“呐,玉简给你,也滴上一滴血,以防落入他人之手,窥视须弥界。”老人舒口气,改交待的都交待了,是该离去了。
阿九在玉简上滴了血,仍旧扔进手镯。
掰掰手指头,自己到这里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了罢,不知道小卿和褚师炫怎么样了。想到纤弱温柔的小卿,阿九有些坐不住了。
“老爷爷,我想找一同来的两个朋友。”
“你是须弥界的主人,你只需意念集中,想象他俩的模样,就能找到人啦。这些玉简里都有记录。”
顿了顿,又切切叮咛,“好孩子,记住我的话!宝物不可露白,凡事忍让,守得寂寞!修行靠天赋也须勤下苦功。不能老倚靠这些身外之物,舍本求末。”
“恩,老爷爷阿九记下啦!等我找到朋友,我们一起玩儿!”说完闭上眼睛,回想小卿的模样。
初初觉得脑海里一片混沌仿佛站在了云端,接着便看见脚下一座山,不好!小卿有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有惊无险
“老爷爷,我们去救救小卿啊!她被毒蛇缠上啦!”阿九吓得哭起来。
咦?老爷爷人呢?阿九面对转眼对刚刚坐在案几后的老人大喊:“老爷爷,老爷爷,你在哪儿啊?”
案几后——没人!
阿九推开大门,外面只有万顷烟淼,老爷爷踪迹全无。
老爷爷不在,怎么办,怎么办?阿九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心急火燎却无计可施。
神农鼎、钥匙!对,小鼎啊,我是你的主人,拜托你带我去小卿身边吧!神识意动,玉台上小人儿一晃,失去了踪影。
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姐姐帮着我打怪兽——卿绝尘看着莫名其妙从山坡上滚滚而来的阿九,哭起来:“姐姐,救,救我!”
阿九车轱辘般从缓坡上滚下来,那凄厉的长号声,成功地引起了黑蛇的注意。这个脏兮兮、烂不留丢一身破衣服的是谁啊?
“大——大哥,你好啊!”阿九堆满了灿烂的假笑。
黑蛇神情一窒,鼻孔里喷出一道黑气“哼!”将卿绝尘卷得更紧,那尾巴很嚣张地翘起来。
“你别哼啊 ,”她不敢去看小卿惨兮兮的样子,还跟黑蛇唠嗑,“我可不是故意找茬跟大哥你过不去,打扰你用甜点。”原谅我小卿,你是甜甜的样子。
黑蛇神色古怪地看着她,冰冷的眼神有些迷乱:搞什么,知道妨碍本蛇君用餐,就该识相点!须弥界有多宽,就给我闪多远!
可那杵在眼前的脏东西,非但不识相还往手镯上一抹,手上立时多了一个清凌凌的物事,正是准备送给褚师炫的礼物,她拿了仙剑诚恳的征询:“蛇大哥,你瞧这个能不能杀掉你啊?”
仙剑?仙剑!黑蛇悲摧地放开“甜点”迅速游开,它能从眼前长不过三尺的剑上,感受那愤张的仙灵力!就算能拼着自己一条性命,吃了这两个东西,必定会受点伤。若被自己的几个冤家逮住机会,自己这二八——一百六的帅哥蛇,必定就此呜呼哎哉侍奉老天爷去了!
“如果剑不行,那这个呢?”说着,手上多了一个玲珑可爱的小鼎炉。
“咝咝咝咝!这——这又是什么?”
黑蛇郎君几欲暴走,眼前屁大个娃娃,一抓一件宝,虽然不知道这小鼎是何来历,单就那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灵力,准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算我倒霉!转眼看着几蛇身前软倒在地的小甜点,难过地“咝咝”几声,游进了花丛。
见黑蛇被自己色厉内荏吓走了,她收了剑和小鼎,哆嗦着腿脚去扶小卿,结果人没有扶起来,自己也跟着歪倒在草地上,怕压着小卿,就地一滚,险险倒在白发女孩儿旁边。
转眼看见妹妹一身狼狈,那红扑扑的小脸因为恐惧而青白青白的,哽咽道:“笨小卿,你快被那臭蛇吃掉了,怎么不捏碎玉胜啊!”
“小卿跟姐姐说好了的呀,要一起留在这里。小卿不能食言,要一直陪着姐姐!”
“傻姑娘!”阿九心里感动得要命。
“姐姐衣服破啦!回头,小卿给你洗洗补补……”
“那小子呢?不是跟你一起的吗,小卿?”
听了姐姐的话,小卿抽抽噎噎哭了起来:“刚进这里,姐姐就跑没啦!小卿和褚哥哥怎么找也找不到,还迷路啦!”
当下,将两人别后情景捡了重要的说与阿九。
“这么说,那小子还像个男子汉,呵呵!你们才分开几个时辰?那他一定没走远,我们去找他!三个人一起安全些。”
白发女孩儿擦去泪水,破涕为笑:“恩,小卿听姐姐的。”
拍拍小卿的肩膀,笑笑说:“我们休息一下等有力气了再走,哎哟!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禁不起折腾啊……”
小卿闻言“扑哧”一笑,见阿九蜷着腿,抱着自己的腰身呼呼睡去,心疼地喃喃自语:“姐姐,小卿不要再同你分开啦,看你样子一定吃了不少苦……”
过了会儿,怕有蚊蝇叮咬,便扯过一片狭长的草叶子,时不时在阿九脸上方拂动一下。
须弥界外一个时辰倏忽一半,各门各派一边品酒叙谈,一边切磋技艺,也有在广场一角辟了场地,将带来的灵石、符咒、丹药什么的,与同道互通有无。
整个广场热闹非凡。昆仑丘弟子穿梭其间个个长袖善舞,尽量让客人宾至如归。高台一边,一琴一箫三璧人,却是昆仑丘三长老座下弟子千叶、绯雪、洛华,歌舞助兴。
梦无痕与众仙家告个罪,现身昆仑殿后。
暖阁里,先于梦无痕回转的大长老玄明正为风皓庭疗伤。
“师尊,之前服用了观明送来的丹药,加上弟子连日替他运功疗伤,皓庭这伤势略缓,只是……三天了,皓庭仍然没有醒转!”
他略作沉吟,微微一笑:“玄明,此事我自有主张,不必忧虑。你且顾看皓庭,殿前之事有你几个师弟、师妹还有徒弟担着,你就不必去了。待入门测试一了,我会带他去那处灵泉。”
玄明心中一动抬头求证,见师尊肯定地点头,脸上雨过天晴激动之色难抑,俯身道:“师尊开恩,皓庭几世修来的!”
旁的人或许不知道师尊说的灵泉是何泉水,他们师兄妹几人却是明白的。因他们八人也曾去过一回,福泽至今。
调理风皓庭伤势这几日,他也暗自嗟叹,若能带皓庭去那汪灵泉,不仅能治好一身伤,甚或能提升不少修为——思及那处并不是随意一个神仙就能轻易来去的,何况是皓庭!遂强自摁下这念头。
不料师尊却提了出来,实在是、实在是——皓庭,孩子啊你有救啦!
他这许多岁月,只收了三个徒儿——风皓庭、碧笙和池碧重。当中属大弟子风皓庭最得心。他这一生参悟天道,所求之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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