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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之泣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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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尘果然惊讶地看着她,声调也提高了许多:“你说什么?你跟我去?你的胳膊刚折,而且我是去救人,不是去玩。还是你刚刚在骗我,你根本没有忘记昨晚的事,你在骗我。”
“是你在骗我。”任泣儿的心一紧,随口说道,“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能把自己的手给摔折了……况且,我不想一个人闷在这种白天没有人晚上全是人的地方,总觉得很奇怪。”
“这是你将来要住的地方。”
任泣儿沉默了,她并不是默认唐逸尘说的事实,而是在庆幸,还好自己不用真的在这里住一辈子,要是真的在这种鬼地方住一辈子,她大概得把自己给闷死。
“好,我可以带着你,但是,你得好好听我的话,不要惹麻烦。”
“嗯。”任泣儿不再看他,她知道,从昨晚开始,他们之间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单纯得像朋友一样了。
、究竟谁更卑鄙
路途很漫长,一路上她都不知道该跟唐逸尘说些什么,唐逸尘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跟她说好多好多关于他的事情,只是时不时帮她看一下胳膊。
“还有多远啊?”
唐逸尘抬了抬眼皮,又继续睡了过去,慵懒地答道:“大概得明早了。”
天已经黑了,任泣儿想起去七涵宫的时候乐悠不让她掀帘子的时候,她一直在想,她们是不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还是怕她记住回去的路好溜走呢?可是现在即使掀开帘子,她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道是在梦里见到过,还是是自己小时候走过的路。
“阿泣,醒醒,到了。”
任泣儿睁开眼,帘子已经被掀开了,唐逸尘站在外面笑颜如花。她一愣,竟连自己何时睡着的都不记得了,而且此刻看着唐逸尘,竟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唐宫主,我这就带你去见我的儿子。”那中年男人,司徒云一脸笑意,示意唐逸尘跟他走。
唐逸尘却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笑道:“我们旅途疲累,盟主可否让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去见令公子?”
“是,是老夫疏忽了。”司徒云尴尬地看向一脸困意的任泣儿,随即转身朝管家说道,“你带唐宫主和唐夫人去客房,然后叫厨房准备午膳。”
任泣儿跟在唐逸尘身边,时不时会有经过他们的家丁或者司徒云的家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伴随着的是那种她看不懂的眼神,轻蔑,还是不解……但是不知道为何,站在唐逸尘的身边,她很放心,不像自己一个人呆在那阴森森的七涵宫,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们是不是觉得我站在你身边很不搭啊?”任泣儿轻轻地问道,头都快缩到脖子里去了。
唐逸尘的身子僵了一下,朝她靠了靠,“不是啊,他们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一个小宫主比不上他们的武林盟主尊贵……”
小公主?一想到身边这个家伙居然以小公主自称,她忍不住就“扑哧”地笑出声来。尽管她知道他说的是七涵宫的宫主,但是每次有人这么叫他,任泣儿就会联想到那个在宫中养尊处优的“公主”。
“所以你知道我为何要当武林盟主了吧?”
“啊?”任泣儿一愣,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唐逸尘叹了口气,“算了,早点把那家伙治好我们早点回去。”
任任泣儿怎么想,她都没有想到,最后竟会是自己一个人回去。
“唐宫主,这就是犬子司徒翰,前些年还是能走的,只是随着病情的恶化,翰儿如今只能瘫在床上,我请遍了整个含阳城的神医,他们都说翰儿没救了……最多,最多只能撑一个月……”
唐逸尘注视着床榻上那个艰难地呼吸着的男子,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您只有他一个儿子吗?竟然肯为了他让出武林盟主之位,这实在是让我想不通啊。”
床上的人开始挣扎,像是听到他们的话之后有些激动,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
“不瞒你说,老夫确实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司徒云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坦诚地说道,“我虽然娶了五位夫人,但是她们不争气啊,除了正妻所生的翰儿,其余的小妾要么无所出,要么生出来的都是女儿……老夫的年纪大了,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只求翰儿能够好起来,这么大个家还要靠他来打理。”
唐逸尘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朝那个半身不遂的人走去,看到司徒翰的脸的时候他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将药丸放入他的喉中,还没站起来,就被司徒云狠狠地掐住了喉咙,点住了穴道。
“你个牙都没长齐的小毛孩,还妄想夺老夫的盟主之位?”
唐逸尘自小研究药理和毒,虽也同时修习武功,但无论是资历或是道行都是比不上这位靠着武功摸爬滚打一步步踩着别人的尸骨成为武林盟主的老头子。
是他高估了这老头子的信誉和品行。
唐逸尘仍然是笑着的,“你就那么相信,我会这么轻易地就给你的儿子服下我七涵宫的冰魄莲丹吗?”
司徒云一愣,显然没留意这一点。
“多亏我来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将真的冰魄莲丹带来,我刚刚给你儿子服下的只是我独门研制的一种毒而已,顺便告诉你一声,要是没有解药,你明日就可以为他收尸了。我唐逸尘死没关系,你儿子死了可就没人继承你的家业了。”
床上的人果然晕了过去,没有了呼吸。
“你个臭小子,竟然这么卑鄙!”司徒云眉毛一横,但随即脸色一变,叫道,“来人,将唐夫人给我请过来。”
任泣儿还在研究这个武林盟主的几位夫人谁最漂亮的时候,就被几个家丁带到了司徒翰住的屋子。她刚想说话,就看到了坐在司徒翰身边一动不动的唐逸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股刺痛之后,就被司徒云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你还说我卑鄙,跟你比起来,我唐逸尘甘拜下风。”
司徒云得意地笑了:“你选吧,是要你这未过门妻子的命,还是乖乖将真的冰魄莲丹取回来救我的翰儿?”
任泣儿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了以防万一,唐逸尘带来的并不是真的冰魄莲丹?
“你放了她,让她回去取不就好了?”
“你当我是傻子?”司徒云不屑地看着他,“就一个未过门的妻子,会知道七涵宫那么重要的东西在哪儿?行了唐逸尘,别给我耍小聪明,你先把解药给我交出来。”
唐逸尘还是笑,“你把我定在这里,我怎么给你拿解药?”
“你说在哪儿,老夫自己拿。”
唐逸尘的眼睛看向任泣儿,“你让她来拿,我可不想你这么个糟老头子碰我。别忘了,她才是我的妻子。”
司徒云气结,却没有说什么。解开任泣儿的穴道之后将她推了过去,任泣儿没有站稳,硬生生地砸在了床边的架子上。
“阿泣,解药在我脖子上挂着的小瓶里。”
任泣儿揉揉被砸到的腰,弯□子去拿那个瓶子。还没有站起身,就听到那个极其细小的声音:“回去找踏茹。”
踏茹?踏茹和真茹是什么关系?来不及多想,任泣儿便将那个小瓶拿了出来。
、城府
回去的路上任泣儿一直在犹豫,她可以就这么放着唐逸尘不管就好了,只要时间一到,她还没有将什么冰魄莲丹带回去,司徒云就会帮她杀了唐逸尘,那她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回家……可是,为何她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呢?仔细想想,要不是唐逸尘自己带的是假的冰魄莲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谁让他自己贪恋权力……若他真的因此命丧黄泉,那也是自作自受,跟自己没有关系……
“唐夫人,到了。”
听到车夫的声音,任泣儿掀开帘子,几个侍女见她从马车上下来,惊讶地围了过来。唐逸尘说至少得一个月才回来,可这不过才过了半月,怎么任泣儿就独自回来了?
“姑娘,你怎么回来了?宫主呢?”
任泣儿有些疲惫地坐下,看到神情关切的真茹,她有些心虚地避开了真茹的目光,有些含糊地答道:“我身体不适,逸尘让我先回来,他还在帮司徒翰驱除身体里的毒。”
“这样啊……那姑娘你好好休息,我下去帮你准备吃的。”
任泣儿至始至终都没有看着真茹的眼睛,她毕竟是没怎么说过谎的人,尤其是在对她那么好的真茹面前,让她毫无顾忌地说谎,那真是让她的良心很不安……可是,自己毕竟收了那位夫人五千两,唐逸尘不是自己要杀的,是他母亲狠心,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跟她任泣儿还是没有什么关系啊。
“姑娘,你怎么了?是菜不合胃口吗?”
任泣儿摇摇头,将碗筷放下,“真茹,我不想吃了,你收下去吧。”
“是。”
“刚刚真茹姐把饭菜收回来了,任姑娘真是一点都没动啊……”
“会不会是因为宫主不在,任姑娘吃不下饭啊?”
“可能是吧。”
真茹刚一走,门外的侍女们就开始小声地说着什么。听到那些侍女对她完全没有怀疑的猜测,任泣儿更是有些难受,来到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现在也已经是冬天了,如果能够在过年之前赶回去,还能够跟任远一起迎接下一个年头,下一个新的开始。这对她真的是很大的诱惑,大到她宁愿承受内心的谴责,她一直想要的,不就是一种无拘无束的新的生活吗?现在只要她什么都不说,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等到唐逸尘被杀的消息一传出来,夫人就会把她接回去的……
司徒云给了她十日的期限,而从七涵宫出发至少得要七日才能到达。今日已经是她回来的第三日了,也就是说只要她能将今日熬过去,一切都可以结束了。但是不知道为何,自从她今早起床,两只眼皮就一直跳一直跳,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要发生好事还是坏事。
“姑娘,这几日你都没好好吃饭,是不是担心宫主啊?”
任泣儿尴尬地笑笑:“可能是吧,你不要管我了,让我自己待会儿就好。”
“姑娘你就别担心了,”真茹将几乎没动过的饭菜收在盘子上,笑脸盈盈地看着她,“宫主这次将冰魄莲丹带去,一定会很快将盟主的儿子给治好。”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带去的只是假的冰魄莲丹呢?任泣儿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不停地擦着手心里的汗滴。
“而且宫主是个好人,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以前那个盟主来求老宫主的时候,老宫主都把他赶出去了……可是宫主居然答应他了,虽然我姐姐极力劝阻,但是宫主还是让我姐姐把仅剩两粒的冰魄莲丹拿出来了一粒……现在冰魄莲丹只剩下一粒,被我姐姐好好地保护着呢。”
“你说什么?”任泣儿猛地站起身,声音有些发颤,“你说……你说他带去的那颗是真的?”
真茹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点点头,“是啊,宫主从来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拿假的呢?可是,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回答她,任泣儿的脑子开始飞速转动,既然他拿的是真的冰魄莲丹,为何还说那是假的?还是从一开始,就是司徒云失信在先……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可以将自己放在那里当人质,自己回来搬救兵啊……她突然恍然大悟,唐逸尘这么做,只是想保全她,害怕留她一个人在那里她会害怕,受欺负……
他堂堂一个七涵宫的宫主,那些人怎么可能会瞧不起他,他们瞧不起的,明明是她这个什么都没有,一无是处的宫主夫人。
“真茹,我问你,你姐姐是不是踏茹?”
真茹困惑地点点头,还没说话就被任泣儿打断了:“你去帮我把踏茹找来,我有急事,快点啊!”
等了很久,踏茹才匆忙地赶过来。唐逸尘走后,她一直忙着帮忙打理整个七涵宫的事情,若不是任泣儿找她,她还没发现自己已经在房间里忙得一夜没睡了。
“任姑娘你找我?”不同于真茹的是,踏茹看起来并不像个侍女,一身淡绿色的袍子看起来反而像一个很有身份的女子,若不是知道唐逸尘还未娶妻,任泣儿还真怀疑踏茹是他的正妻,而自己只是他偷偷纳的一个小妾。
“逸尘被司徒云困住了!”来不及多想,任泣儿便道出了实情,“逸尘说他给司徒翰服下的是假的冰魄莲丹,司徒云给了我十日的期限让我回来取真的……他还让我回来找你……”
踏茹还没有说话,真茹就抢先质问道:“姑娘你怎么不早说?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
“真茹,算了。”踏茹淡淡地看着任泣儿,“这是他们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只需要想办法把宫主救回来就好了。任姑娘,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我会带人去救宫主,你不用担心。司徒云那个老贼,也该让出盟主之位了。”
“不可以,踏茹,司徒云是让我回来取药的,要是我没有去,你们会连他家的门槛都进不了的!”
踏茹想了想,才缓缓地说道:“那好,可是任姑娘,我先提醒你,路途遥远,我们还要忙着联络武林各门各派,对你的照顾可能会疏忽。”
“没关系,你们不用管我。”
、千里送“解药”
“对不起,真茹。”
真茹转过身,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姑娘为什么会这么对宫主,可是宫主真的是个好人,为了姑娘你也费了不少功夫。就像姐姐说的,我们只是做下人的,也不好说什么。姑娘你没有对不起我,也许姑娘你也有苦衷。宫主让我来照顾你的时候就嘱咐过,让我不要在你面前耍小性子,只是没想到,这次是你耍了小性子。”
“真茹,我让丁管家打理好七涵宫的事情,你也要好好照应。”踏茹走过来,神情仍是淡然的,“任姑娘,上路吧。”
踏茹让她一个人呆在一辆马车里,就像回来的时候那样,没有人可以说话,踏茹也不让她轻易将帘子拉开。任泣儿突然想起之前跟唐逸尘一起去的时候,虽然气氛很尴尬,不能说什么,但是好歹每次睁眼,都能够看到那张舒心的脸……他会嘱咐她好好吃饭,帮她检查摔折的胳膊,在她熟睡的时候帮她盖好被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很久没有人让她感觉到温暖了……
她上一次落泪,是因为任远要将她赶走,她心里委屈,又舍不得任远,才会哭的。这一次哭,却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对那个人的想念。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突然的停顿让任泣儿的脑袋狠狠地撞在马车上,她心中一惊,脑子里闪过几个片段,但是除了一个笼罩在黄昏的夕阳下的屋子以外,她什么也没有记清楚……她揉了揉太阳穴,不愿意再想,掀开帘子,“发生什么了?”
踏茹刚下马车,走到她身边,“任姑娘,昨夜下的雪将前面的桥冻住了,马车过不去。”
“那我们下车走过去,然后到对面的镇子里再雇两辆马车。”
“嗯。小若,你们拿着东西先过去,我带着任姑娘过去。”
那三个侍女点点头,拿着所有的包袱很快就过去了。踏茹本要扶着任泣儿过去,但是被她婉言拒绝了,她本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有真茹的照顾就已经很知足了,要是连过个桥都还要让踏茹扶着的话,她真的觉得很尴尬。
“那任姑娘你小心,我跟在你身后过去。”
桥上积了厚厚的雪,原本踏茹一使轻功便可以轻易地飞过去,但是为了保护不会武功的她,也是踩进积雪里,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踏茹,对不起,耽搁了你们。”
“任姑娘不必这么说,你是七涵宫以后的宫主夫人,为公,我必须得尽职尽责,为私,你对真茹那么好,我也得保护好你。”
“谢谢,可是我……啊……”
任泣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陷进了积雪里,踏茹也在琢磨她之后要说什么,听到她的尖叫正要伸手去抓住她,可是还没碰到她,她就已经全身是雪水了。
“任姑娘你没事吧?”踏茹急忙将她扶起来,脚尖似乎碰到什么东西,看到任泣儿站稳之后将手伸入雪中,神色变了变,“是个人。任姑娘,我们走吧。”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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