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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见江心秋月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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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心理理头发,娇笑道:“不错,我没想到姨娘这么快就知道风雷镖局出事了,后来一直没顾得上跟他们联系,那天匆忙过去,没想到遇见你。不过,我也救了你一命啊。要不然,他们那么多人拿着弩箭,怎么会射不死你?”

翔翼心下了然,不屑的扫了她一眼。他身上的伤并未全好,可是他的身子,毅然站得像标枪那么挺直。

如心望着他拥着若兰的手臂,含着怒气与怨气问道:“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是的,”翔翼毫不犹豫地回答,“夫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若兰心中一震,感到翔翼身上传来的阵阵暖流。但她身上还是越来越冷,越来越痛,只有咬着牙不叫一声。

如心脸色大变,叫道:“好吧,那你就看着她死吧!”

翔翼把若兰轻轻放在树旁让她靠着树干,站起来正色道;“把解药拿出来,或许我可以让你走。”

“解药?”如心忽然大笑起来。

翔翼皱眉,这个女人以前装得那么温柔善良,现在魔鬼一般的本相毕露了。

如心的眼中透着诡异的光芒,轻轻笑道:“你知道姨娘为什么不问解药的事吗?她可也是用毒的大行家啊。因为她知道我即使有也不会给她,何况没有?而且,这毒药她已经连服了有一个月了吧,中毒已深,根本没得救了!”

翔翼回头望望若兰,见她微微点头,心中一阵抽搐,长剑出手,瞬间指向如心的脖子。

却见如心镇定地一动不动,翔翼硬生生地收招,剑尖离她的咽喉不到一寸。他沉声问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有什么不敢?只是你杀了我,恐怕再没有人知道怎样解毒了吧?”如心悠闲地道,“如果这会儿有人要杀我,你还得拼命保护我呢。”

翔翼紧咬着嘴唇,面前这个女子,简直就是只又狡猾又阴毒的狐狸。他挫败地垂下宝剑,一字字地问道:“好吧,你到底要什么?”

如心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忽然道:“那么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第一,是不是我一入宫你就开始注意我?”

“是的。”

“为什么?”如心紧张得听得见自己心跳。

“因为那时我就怀疑你进宫的动机。夫人全心待你,对你毫不防备,我却不能不为夫人着想。”

如心脸色大变,颤声问道:“那么,你一直都是为了监视我,才注视我,主动跟我说话接近的?”

“不错。”

如心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一下情绪,继续问道:“为什么每次我主动要照顾你的时候,你都那么粗鲁地拒绝?”

“因为从小时候起,除了夫人,没有人对我好,没有人照顾我。所以现在我也不喜欢别人碰我。”翔翼皱着眉,勉强回答这些他认为及其无聊古怪的问题。

“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我对你……”如心冲口道,却又不知如何说下去。

翔翼无视她的神色变化,沉声道:“你的问题我都答过了,你该告诉我,怎样救夫人?”

如心如梦初醒,惨笑道:“如何救她?你要救她?那谁来救我呢?”忽然语气一变,凶狠地道:“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翔翼勃然大怒:“什么?你……”正想要在动手,后面传来若兰微弱的声音:“不必了,这毒是无药可解的。”

翔翼见若兰的气息越来越弱,连忙过去扶住她,骇然发现她的肌肤是已经比冰还要凉。扯下她的面纱一看,原本雪白的脸颊上面那两朵红润一点也不见了。

若兰低声道:“如果她有解药,一定会要我拿兰花玉戒去换;可是她毫无此意,显然是知道我必死无疑。”

“不错,”如心恢复了情绪,欣赏着若兰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庞道:“姨娘真是什么都明白。”

“所以我早就把兰花玉戒给了凝馨,就是防着这一天。”若兰平静地道。

“什么?”如心怒道,忙了半天,竟然什么也得不到。

若兰怜惜地望着她道:“我很可怜你,你这一生,没有过家庭的温暖,没有过朋友的照顾。本来这一切你都可以有,可是,你居然为了一个宫主的位子,全都抛弃了。”

“你知道什么?”如心大怒,“如果我的计划成功,我就什么都有了!”

“可是你失败了。”若兰缓缓道道,“而且,即使你做了宫主,也不等于拥有了幸福。

如心心头大震,幸福,这个词对她来说遥远而缥缈。看着眼前的两人,若兰自知必死,却那么平静地接受自己的命运,连目光都不改往日的清澈坦然。翔翼完全束手无策,却还是紧紧地抱着若兰,仿佛多相处一刻也是好的。翔翼的眼睛,望着若兰的时候,充满了柔情、怜惜、悲伤、依恋;望着自己的时候,却是充满了仇恨、怨毒、冰冷、杀气。她忽然盼着若兰现在不要死,否则自己也会被这个愤怒悲伤到了极点的男人撕成碎片。

可是忽然,她的目光停在翔翼的手上,翔翼的手,紧紧握着若兰的手,好像想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

如心妒心大起,冷笑道:“好吧,那就让你们在一起,幸福得去死吧!”

她反手抽出一把利刃,刺向翔翼的胸口。翔翼一把扭住她的手腕,冷笑道:“论害人的心思我比不上你,可是论真功夫你还差得远呢。”

哪知她空着的左手忽然一扬,一片粉红色的雾气缓缓升起,随即抽手后退,冷笑道:“不错,可是你还是要死在我手里!”

后面就是大树,实在是退无可退。翔翼连忙侧头闪避,暗道要糟,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掩住了他的口鼻,一只白色的衣袖连挥几下,红雾立即散去。翔翼正待说话,忽觉嘴里多了一颗药丸,连忙吞下。低头看见若兰欣慰的目光,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如心脸色一变,沉声道:“姨娘,你还怕死得不够快吗?”

若兰叹道:“我无所谓,只是,”她望着如心,目光中充满了怜悯,“你为什么要杀他?我以为你喜欢他的。”

如心咬牙切齿地道:“那又怎么样?他是怎样对我的?”

“我明白了,”若兰眼中的哀伤更浓,“你毕竟是你娘的女儿,必要的时候,实在得不到的东西,可以毁去不要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你们……都是不惜玉石俱焚的。”

翔翼忍无可忍,一把金针掷了出去,分刺如心各处要穴。

如心不及躲闪,瞬间觉得好像是无数的毒蚂蚁,在无情的撕咬自己的身体。她忍不住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嘶声叫道:“你……你那针上有什么?”

“当然是毒药。”翔翼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道,“我很少用毒,但有时候用这种毒药逼供,却是再好不过。因为你不会死,你只会一直痛苦下去。现在你告诉我,怎样解夫人的毒?”

如心诡异地一笑:“哪怕你肯用自己的命去换,现在也来不及了!”狂笑三声,忽然气绝不动了。

翔翼大惊,连忙检查她的鼻息,却是渐渐冰凉。掰开嘴巴一看,舌苔已全部发黑。想必是她口中暗藏毒药,已经自尽了。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绝然的自尽。沉吟一下,连忙翻检她的衣物,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到若兰面前道:“夫人,你看这其中可有解药?”

若兰无力地撑起身子,翔翼连忙扶住她。

她细看了一遍,摇头道:“倒真有不少好药材,可以带回去,还有用。不过,”她看看翔翼,“其实不看我也知道,不会有解药的。”

翔翼急忙问道:“那怎么办呢?夫人,你知道怎么解毒吗?”

若兰安详地道:“翔翼,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她望着翔翼微微一笑。

她心里明白,自己中毒已深,毒性既然被一下子被诱发出来,能撑多久,自己也不知道。刚才那粉红的雾气,自己也吸入了一些,只是全身已经冷得失去感觉了。

翔翼只觉得犹如置身冰窟,他紧紧地抱着若兰大叫道:“不会的,夫人,你说过世上没有解不了的毒啊。”

若兰怜惜地望着他道:“如果仅仅是一般的毒药,当然可以;可是这毒……已经在我体内一个月了,现在爆发出来,犹如破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就算是神医施百药,恐怕也来不及救不了我。解毒是一回事,救命是另一回事。我……”她气息越来越弱,似乎已经说不成话了,似乎已经累倒了极点,眼睛慢慢合上。

翔翼疯狂地叫道:“不行!夫人,怎样才能救你?”但无论他怎么呼唤,若兰也只是睁开眼睛,无限留恋地看了他一眼,再也无话。她甚至有些希望自己就这样安静的离开。毕竟,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值得她挂念了。她已经孤独了这么久,早已希望能跟萧大哥再次相聚。

翔翼心中大乱,左手抵着她后心不停地传输真气,心中不停地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一定有办法,如果是宫中的神医程婆婆,会怎么办呢?宫中有各种珍贵药材,那只朱蟾也留在宫里以备将来配药了。自己手边什么也没有,从如心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又不认识不能随便乱用,不由得大恨自己平时学不好医理,悟性太差,要不然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夫人……

忽然想起一事,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跟夫人去见程婆婆,听她们讨论医理,程婆婆对不懂医术的人大加讽刺道:“一般的武林人,就知道运功逼毒疗伤,可是这种笨法子,对付一般的毒药还可以,真的是中毒已深,那有什么用?而且如果替人疗伤之人如果本身内力不如中毒之人内力深厚,恐怕反受其害!只有对症下药辅以针灸之术,才是最好的办法。当然之后再运功祛毒,自然会大有成效。”

夫人当时点头称是:“自然之物,大多相克相生,所以毒蛇出没之处,多半也有克制其毒性的草药,或者其天敌克星。只是真正懂得调制毒药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让别人摸清门路而已。”

不错,翔翼想到,但并不知道这种毒药的配方,又怎么去找相克之物?忽然想到这种毒药需要兰花来诱发其毒性,兰花性喜阴湿,如果到干燥炎热之处,也许会抑制毒性扩散。

翔翼心中已有了主意,他抱起若兰,飞快冲地向山顶。

从谷底到山顶,翔翼一路上已是跑得大汗淋漓。他感觉若兰的身体没有继续变冷下去,略略放心。

来到山顶,正当正午时分,艳阳高照。这里生长着不少灌木矮树,还有大片的野草。

翔翼扶着若兰坐好,神色凝重。能不能成功,他实在毫无把握。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他无法眼看着若兰越来越衰弱却什么也不做。深吸一口气,双手抵住若兰后背,源源不断地把自己的内力传输过去,感觉好像进入了冰天雪地,自己的内力宛如微弱的春风拂过,起不了多大作用。他不甘心地加大力度,不一会儿忽然觉得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吸取自己的内力,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心下大骇,又不觉大喜,以为是若兰本身的内力已经被牵动。但自己的内力如此源源不断地外泄,一旦耗尽又该如何呢?顾不了那么多了,渐渐的,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双手却始终不离若兰的背部……

翔翼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满天的星光,好像离得那么近,宛如情人那多情的眼眸,流盼间诉说着无限情意。

但是,又有哪一颗星星,能胜得过正在凝视着他的那双若有所思而又水灵灵的星眸?

翔翼坐起身惊喜道:“夫人,你没事了吗?”

若兰点点头。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夜风挽着她的白衫不停地舞动,仿佛是天外来人。她的眼睛泛着些雾气,是沾染了山间的露水,还是点点的泪光?

翔翼不敢相信似的,轻轻摘下她的面纱,露出那张绝美的脸。虽然略显憔悴疲惫,但那细细的柳叶双眉,笼罩着烟雾似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秀气的双唇,的确是让他无法舍弃的伊人啊。他冲动地把她拉在怀里,感觉到她秀发的柔顺,紧紧地拥着她喃喃地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还是把你留住了。”

若兰轻轻挣了一下,觉得他倔强地搂得更紧了。心中暗想,如此情景,就算让他放肆一回吧。忍不住感叹地道:“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救了我。可是……不知道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损呢。”

翔翼不在乎地道:“那又怎么样?只要你活着,我也活着。”

若兰心中一阵感动,不再说话。

翔翼忽然问道:“夫人,你知道这样可以救你的,是不是?”

若兰低头不语,终于缓缓道:“不错,这种方法虽然耗力,但却很有效。但是……我中的毒实在太奇特也太深,恐怕疗毒者往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如果你的功力是我的两倍,我当然会放心让你替我祛毒试一试,但是……”

“但是我的功力恐怕还不如夫人。”翔翼若有所思地道,“不过,试一试总是可以的吧,为什么……”他忽然懂了,望着若兰秋水般明亮的眼睛,声音也颤抖起来:“夫人是怕我会铤而走险,勉强而为,最后说不定自己也被毒性所侵,性命不保?”

若兰迎着他的眼睛,翔翼不爱说话,他的一切感情,都是用眼睛来表达的。此刻,他的眼中写满了理解、感激、自责,还有……像海一样深沉的爱恋。爱恋?若兰猛地惊醒了,他怎么可以?

她想挣脱他的怀抱,他感觉到了,也感到自己的失态,于是他慢慢地放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低下头。

若兰理了理头发,冷冷的夜风吹得人遍体生凉。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突然,轻声唤道:“翔翼,你觉得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翔翼闷声答道:“没事的。”

若兰一阵心软,手扶着他的肩膀,不知道说什么好。

翔翼抬起头凝视着她,忽然问道:“夫人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吗?”

若兰一愣,答道:“我想是有的吧。”

翔翼恨恨地道:“那么,上天为什么如此待我?别人都有个温暖的家,我的家却是那么冷酷无情;别人都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到老,我却和自己喜欢的人咫尺天涯呢?”他忽然激动起来,注视着若兰的眼睛。

若兰一时心烦意乱,低声道:“这就是每个人的命吧,我……我曾经也抱怨过命运的不公,但后来也接受了。”

翔翼大声道:“可是我不愿意!夫人,我……”他忽然抓起若兰的手,颤声道:“夫人,我相信自己,多于相信命运。可是你……”

若兰平静地道:“我相信命运。而且,我终归是你师傅,萧天扬的妻子。”

翔翼的胸口好像被人重重大了一拳,颓然放手,惨笑道:“不错,就算他死了,你还是这么忘不了他。”

若兰心里难受到了极点,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明白翔翼对她的感情,但是,翔翼仅仅是一个人,一个我行我素的年轻男人。她却是翔翼的师傅、她深爱的那个男人的遗孀,一个已到中年的女人,两个孩子的母亲,还是一宫之主。他们之间有这么多的障碍,他也许想不到,不在乎,可是她,怎么会不顾及?何况,她怎么能忘得了萧天扬?所以,长久以来她都有意地回避,希望他能放弃。这次是真的伤了他的心吧,她想。

忽然,她感到翔翼的身子一颤,连忙问道:“翔翼,有什么不对?”

翔翼咬着牙不答,若兰却感到,翔翼的身子越来越凉,益发惊奇。

翔翼紧锁眉头,感到体内忽然泛起大量的寒气,胸口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在乱戳,疼得他忍不住轻哼出来,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若兰大惊,看翔翼的样子,跟自己中毒的症状差不多,怎么会这样?连忙扶他起来,诊脉一看,只觉得脉息甚乱,寒气大增,知道可能是他帮自己祛毒时被余毒所侵。手掌按在他心口一股内力输送进去想帮他驱寒,却听得翔翼大叫一声:“不行!”吓得若兰连忙收手,只见他痛苦得面部变形,忽然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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