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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续红楼画眉蹙-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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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将惜春的事情安置妥当,黛玉也算稍稍放心了。
暮霭临走前,才又有些别扭地对黛玉道:“若是徐若凡先回京了,就打发人告诉朕一声儿,也找来穆德那小家伙,有要事相商。”
黛玉不禁笑道:“若凡回京,不是要与兵马同行么?皇上只怕比我还先知道呢,还要我告诉皇上做什么?”
暮霭有些促狭地瞅了黛玉几眼,轻哼道:“依着他的性子,百姓夹道恭迎的风光他是不屑一顾的,再者你可比那些虚名儿要紧得多,他岂有不先回来的道理?朕也不过就是依着他的性子猜测罢了。”
说得黛玉不由得双颊晕红,娇妍无伦。
暮霭一笑而去。
待得暮霭与林青珏离开,黛玉便找惜春问问她的意思。
不想惜春沉吟良久,抬眸看着黛玉,柔柔地笑道:“这样也极好,至少不为姐姐添了烦恼。虽说那宫门深似海,可是我也别无所求,性子又清淡得紧,那里只怕倒是我的清静之地呢!”
黛玉握着她的手,轻叹道:“我出入宫廷亦极方便,必去瞧你。”
惜春点点头,倒也没什么伤感。
她来黛玉府上的时候,便不曾带了什么行李,暮霭圣旨一到,亦即进宫。
消息传到贾府,下面的人忙给贾母道喜。
贾母白眉轻轻一挑,目光深不可测,问凤姐道:“何时的消息?”
凤姐忙笑道:“正是今儿个的消息呢!原是听说昨儿个皇上去了林妹妹府上,不妨瞧见四妹妹在画画,那个小模样好生可人,皇上竟是一眼瞧中了,今儿个一早就下了旨意,封为御前女史,是从三品的职缺呢!”
邢夫人亦对尤氏笑道:“二房里出了个娘娘,再没想到,东府里也能出个娘娘呢!这可就是一件大喜之事了,四丫头年纪还小,又逢着国孝,皇上就封为了女史,单是凭着她那眉清目秀的小模样,长大了还不得是个贵妃娘娘。”
二房不过就是出了个娘娘罢了,欺压大房这么些时候,如今她自是欢喜。
元春是贵妃又如何?那后宫里的地方,年老色衰就什么都没有了,而惜春却还是一枝含苞待放的小花蕾,明儿个出落得更好,还不得压倒元春。
王夫人面色一紧,隐隐有些嗔怒,可却不好发作。
尤氏忙笑道:“日后的事情哪里能说得准呢?四丫头秉性清淡得紧,好不好谁也不知道,只没料到四丫头有这样福分罢了。”
贾母却坐在上头一直沉吟不语,半日才道:“这件事情暂且不管。”
顿了顿,才吩咐凤姐道:“宝玉的聘金可曾打点妥当了?”
凤姐不由得一惊,忙躬身道:“实在是账房上艰难得紧,并没有银子。”
王夫人闻言自然有些焦急,轻声道:“老太太,这可如何是好?”
贾母瞪了她一眼,隐隐有一种凌厉,道:“如今竟是筹措不出么?”
王夫人心中微微一动,明白贾母的意思,可是她的梯己是留给宝玉的,哪里愿意出呢?哪怕是给宝玉娶亲,她亦有些儿不情愿。唯有手内金银巨万,到时候才能如贾母一般称为荣国府的宝塔尖,她亦是为日后打算。
贾母长叹了一声,才淡淡地道:“可惜林丫头竟是一丝儿不肯借钱。”
王夫人委婉地轻声道:“可四丫头是在林丫头府里被皇上瞧中的,就说到底也要替四丫头打点一些儿,再者,又要为四丫头筹措些银钱在宫中,凭着林丫头与四丫头那样好,只怕还能松动些儿呢!”
贾母凝思道:“也只得如此罢了。”
说着又不禁蹙眉长叹道:“曾几何时,咱们这样的人家,竟要向旁人借钱了。偏生娘娘那省亲别墅,直把个家底子花用光了,又给林丫头赔了二十几万嫁妆,我那梯己也都去了大半。”
众人自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怨愤之意,都低头无语。
强强联手(二)
雪落地无声,光华如昼,却依然带着苦涩的味道。
那是什么呢?是无奈罢。
她是永远学不会勾心斗角的人,可是却依然要面对着贾府的算计。
还要与哥哥,与暮霭,一同做事,报仇雪恨。
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自己并不想在心底埋下太多的恨意。
当恨意蒙蔽了双眼,一切的一切,不复纯净,不复正气。
她总是想让自己置身事外,与那些东西自己是格格不入的。最后,还是逃不开的。也许,报仇雪恨这样的事情,她是应该出一份力的,这是她的宿命。
托腮望着窗外,眸底朦胧,如笼层层雾气,心里在思念着徐若凡。
盼君平安盼君归。
她只是个极简单的女子,她要的,是一个家,一个平安,与君携手共度一生。这就是她的一切,她的一生,她无怨无悔,也不求名留青史。
她不是空中的鸟儿,可是她却想着去飞。
世俗的规矩和礼教,数千年来总是约束着闺阁中的女子,化作层层城墙,将女子们牢牢地锁在深闺中,将那小小的一方天空当作所有的天地,终生不见天日,以夫为天,以子为地,没有一丝自己的坚定,一生无知终了。
还要再过多少年,身为女人,也能出将入仕?也能快意天地间?
男尊女卑,盛世横行,可以预见,只要女人一朝不争气,那么,未来的情景,依然继续黑暗下去,女人,永世不得翻身。
黛玉轻轻地叹息出声,伸出雪白柔嫩的手掌,让雪光映照,捧着丝丝缕缕的柔美。手修长而洁美,是不做粗活的手,可是洁白的手指间,却有着硬硬的茧。这是握笔所致。别人总是说她才气高,却无人知她苦练时候的痛。
其实,无人知,她有一种心气儿,比天高,比海深。
她不想低于男人,她想在男人的天地中,挣得一席之地。
可惜,她身子骨从小就不好,贾府的规矩也更为繁琐,硬生生地将她这一份心气儿给磨得藏入了心坎儿里,不曾剖析开来。
这些,徐若凡是一直都知道的,虽然他从来不曾说过。
自己与徐若凡,是同一种人罢?他吃过苦,做过粗活,手心都是粗糙又发黄的老茧,自己娇生惯养,只学习风花雪月,可是痛却是相同的。也许从小享受不同,一个享福,一个吃苦,可是渴望自由,他们是心灵相通的。
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样侠骨柔情的男人,怎么能让她不去喜欢呢?
脸上荡漾着一缕柔情,唉,徐若凡啊徐若凡!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什么样的神话拼出了一个徐若凡?
夜深人静了,现在想想,也许现在的付出是值得的。
善恶到头终有报,总要让人们知道,做了恶事要付出代价的,不能让他们以为,只要有权有势,做下伤天害理之事也是理所应当。她是不屑仇恨,可是,她却亦要报仇雪恨,只因为,一个公道!
到时候,朝堂清明,边境安宁,她就可以与徐若凡走向他们向往的天地。
等他回来,一定要告诉她,其实,她并不喜欢江南的诗情软语,她喜欢,向往着那浩瀚无垠的大漠,那神秘的遥远,旷达的世界,那是苍鹰的天地,也是他的天地,她愿意永远陪着他游走在无边的天地中。
风吹得雪花更重了,好像冬天雪花很多很厚,压得树枝弯弯的。
几滴烛泪缓缓滚落,黛玉拿着金簪子轻轻挑了挑烛芯,火光骤亮,照得芙蓉面像沐浴在霞彩之中,灵眸如泉,愈加显得鲜艳欲滴。
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今儿个夜里就是睡不着。
隐隐的,似乎有些期盼似的。
那么,她到底在期盼着什么呢?莫名地毫无睡意,只想等着等着。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在厚厚的积雪上响起,黛玉警戒地眨了眨双眸,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徐家里里外外都有高手守着,一般宵小之徒进不来的啊!
门外传来轻轻的叫唤:“玉儿,娘子。”
黛玉鼻子一酸,眼眶一红,激动的泪,流了下来。
这一声叫唤,像是等了千百年一样,熟悉得拧痛了心。
飞快地跑到门边,打开了门,一双纤白小手落入一双粗糙的大手中。
仰头看着他,是她的徐若凡,她的夫君,更黑了一些,胡渣子满脸,满身都是风霜,可是五官依然这样俊朗又刚毅,也掩不住他睥睨天下的气势!
徐若凡贪恋地看着黛玉消瘦又清丽的容颜,一辈子都看不腻。
“若凡,若凡,是你回来了,是真的,真的是你!”黛玉抱着他腰,哭得可怜兮兮的,他身上的温暖,透进了她的心扉,指尖都在微笑。
眸底,墨色依然,可是却像跨过了千年。
原来,思念这样深呵!
原来,相思成歌,牵绊着她与他,不管各处天涯。
指尖拭去黛玉脸上的泪,徐若凡轻声笑道:“爱哭的娘子!”
唇寻到她的唇,热烈地吻着,像是将一辈子的相思都化在这狂野一吻中。
相拥着坐在炕上,黛玉粉脸酡红,问道:“大军不是半个月后才回京么?”
倒是没想到,徐若凡回来,真的让暮霭猜测到了。
她喜欢徐若凡将她看得比荣华富贵更重,他回来,她很高兴。
幸福在指尖流淌着,甜蜜在心坎间荡漾。
徐若凡笑得有些狂傲:“那是天朝的大军,并不是徐若凡。”
低头细细地吻着黛玉白玉一般的耳朵,痒得黛玉倒在他怀里直笑讨饶,才柔声道:“而我徐若凡,只是一个思念妻子心切的凡夫俗子。我怕你承担不住京城中的风雨,我恨不得长了双翅膀,瞬间就到你的身边。”
黛玉有些叹气,摸着他扎手的胡渣子,仰脸道:“我也想,陪着你走,可是你没答应。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我不在意什么荣华富贵,也不在意身处何地,我宁愿陪着你远走漠北,共谱战歌。”
徐若凡有些感动,把玩着她长长的青丝,叹道:“我怎么舍得你这样柔弱的身子,去面对西北的风沙?那里的风如刀,沙如箭,你若是去了,那风刀霜剑一定会在你美丽的脸上,柔弱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让我心疼。”
“我不在意皮相如何。”黛玉抬起双眸,轻轻地偷吻了他下巴一下,有些害羞的神色浮上脸,认真地看着她的丈夫,雄伟而顶天立地的丈夫,轻盈的话语像是雪地里的梅花霍然绽放:“风刀霜剑算什么?我心依然炽热。”
那样的天地,是雄浑的,是磅礴的,让她怎么不去喜欢呢?
她可以与他并肩而立,告诉天下女子,女人,也能踏出四方天空。
徐若凡眼里有些惊喜,有些诧异,这一别后团聚,他的妻子,更坚强了些。
她又消瘦了多少啊?一撮柳腰,不盈一握,让他心疼。
贪婪地看着娇妻的容颜,那神韵,那气度,依然清灵如水。
拥着她,围着同一件斗篷,她绣的鹰,正在灯下展翅。
温暖,在璧人间盎然。
细细地叙说着别来之事,黛玉一个劲地问着战况。
徐若凡轻柔地吻着她,牢牢地守护着她,心里一片平安喜乐。
苍匈国,本就是他手下败将,这一回,也没长进到哪里去。
苍匈国的天清太子和天凤公主,本来么,在二人离京前太后薨逝的时候就已经打算辞别暮霭,回归故国。可惜,他们太急躁了,白白地落下了一个罪名,受到有心人的调唆,竟然不辞别就逃走,反而让天朝更占了理儿。
苍匈国虽然兵马强壮,可是那又如何?粮草不济,才是大忌。
暮霭给徐若凡的兵士供应了数不尽的粮草,让他在沙场更无所顾忌,大刀所到之处,人命如草芥,睥睨沙场,有胜无败。兵分三路,一直捣黄龙,一原地守护,一则暗度陈仓,呈现包围之势,将苍匈国四十万大军消灭殆尽。
苍匈国,此时悲哀混着狼烟,未来十年之内,再无力与天朝为敌。
徐若凡素来彪悍骁勇,战场就是他的天下,身先士卒,更让兵士敬服。
他有本事,既得军心,又得民心,他更有本事,让四海敬畏不已。
战鼓擂,马蹄踏血,那一场场的殊死搏斗,让黛玉听得惊心动魄,揪着他的衣襟,感叹不已,敬佩不已。
那是一个怎样的天地?热血男儿,澎湃激情,保家卫国,顶天立地!
大风在窗外呼啸着,呼喇吧喇一声,卷起无数碎裂琼花。
黛玉仰头看着他黑黝黝的脸庞,灵眸如泉,神采沉寂,带着寻常女儿所没有的敬佩和欣然,听他浑厚低沉的嗓音,像是年前的战鼓,诉说着战场的点点滴滴。每一场战事都是相同的惨烈,人头落,手脚断,那是修罗地狱。
和平,在这样的年代,多么罕见。
可是每一位帝王,都有着自己的雄图霸业,不肯屈居一方天下。
没有人知道,在他离开的日日夜夜里,她是何等心焦思念。她柔弱的身子,生为女儿的身子,就是她无法一展宏图的累赘。
她想,是不是,世间的女儿一定要郁郁红尘,碌碌而为?
她有男儿霸气,鸿鹄之志,却没有生为一个足以睥睨的男儿身。
她活着,有风花雪月,有柔情蜜意,数不尽的风流旖旎,但是,这只是让她活着而已,活在名为富贵的华服之中,失意终生,不知圆满何意。
她不想一辈子让他为他画眉生蹙,她也想与她并肩指点沙场。
这种豪气,只有在心中那一点隐藏的血脉中滚动,而却成为一生孤寂。
沙场上的事情是雄浑的,让人触目惊心的,可是京城里的事情,却是平静如水,底下暗潮汹涌,明枪暗箭,数不胜数,让人防不胜防。
不过黛玉却不怎么想说,沉默良久,才道:“你走后,发生了很多事情。”
徐若凡亲了她手一下,道:“什么事情都不重要,只要你平安就好。”
话说到这里,手背上就被黛玉拍了一下,
娇颜带笑,黛玉嗔道:“才回来,你就这样不正经!我跟你说要紧事情呢!”
“好,好,好,娘子请说。”徐若凡俊朗的脸上带了一点淘气的笑。
心里有些疼,看出了她眼底的寂寞与萧条。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的,从小男儿教养的她,当然与一般女子不同。
一般女子志在青云路,而她却有齐天之志,治国之才,只是用琴棋书画来包裹着,让人只见她的温柔如诗,却瞧不见她眼底深处的那一抹鸿鹄之志。
可是,她不会知道的。
身为一个丈夫,她的男人,怎么愿意娇小美丽的妻子去面对风沙?
她的才智当然是亘古未有,可是,她身子弱,又是女子,却也是事实。
没有一个丈夫愿意自己的妻子去挡风挡雨啊!
揉散了她披泻而下的长发,徐若凡手上更紧了紧,听她叙说着别来之事。
紫晓先生的事情,林青珏的身世,暮霭的身世,连同穆德的身世,一环连着一环,一扣接着一扣,这样的匪夷所思,却又这样的合情合理。
吴侬软语,轻柔婉转,宛如玉珠落入翠盘,动听之极。
徐若凡眯眼听着,神色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可心中却已经是翻江倒海。
黛玉说完,有些儿咳嗽,喘了一口气,静静地凝视着徐若凡。
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也接受不了罢?
从小颠沛流离,现在却忽然得知自己竟是极显赫的出身,也许会是堂堂忠顺老王爷的儿子,这种事情让人哭笑不得,可也让人很难接受。
徐若凡手上紧了紧,搂着黛玉,轻声道:“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沙场点兵杀敌,他可以面无惧色,此时,却面色惨淡,有些不敢置信。
黛玉苦笑道:“何尝是你?当日里,我也唬了好大一跳的。”纤手在他肌肉纠结的手臂上画着圈,叹道:“虽说你有绿影镯,本是祖上所传,婆婆留给你的,可是到底,光凭着一只镯子,又不能确定什么。偏偏紫晓先生又是极断然绿影镯本是王妃所有,若是按着年纪,你确实是与铁蛋十分相合。”
徐若凡沉默着,半日才轻道:“这些事情,等我见过皇上再说罢。”
没有什么信与不信,倘若知道自己并非孤儿,他自然欢喜。
可是这是皇家的事情,是皇家的血脉,却是要小心翼翼,十分确定才好。
“哦。”共话大半夜,黛玉眼底有些倦色,咕哝道:“皇上说,你若是先进京了,就吩咐人给他送个消息,你们见见。对了,若凡,你也要见见我的哥哥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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