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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续红楼画眉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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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凡笑声朗朗,震得天空中南飞大雁几乎跌落。
黛玉轻笑道:“昭君出塞,美貌震落大雁,你这笑声,怎么也行啊?”
“坏娘子!”徐若凡手上紧了紧,容忍她的淘气,她秉持的这种天然。
黛玉凝眸望着那块无字碑,有些轻叹,道:“婆婆养了你,带着你颠沛流离,也依然养得你顶天立地,不知道,她又是怎样一个奇女子呢!”
红尘如此,人生如此,到头来,一抔净土,掩了一副艳骨。
“我娘啊,是个很好的女人,她教过我,宁可贫困,不要折了傲骨。以前,我们无家可归的时候,宁可住在破庙里,宁可沿街要饭吃,也不去祈求那些富贵人家的施舍。曾经,我娘说,我重病的时候,她带着我,舍下了傲骨,去投奔昔日的好姐妹,可是最终,却被一顿奚落,撵了出来。从此以后,我娘也变得刚强起来。”徐若凡拉着黛玉离了墓地,才静静地说起往日的回忆。
黛玉凝望着他刚强的脸,是的,他有一份精神,是寻常人不及的。
徐若凡低头微微地笑道:“你也许不知道,你救了我的那时候,我是在陈家当短工的,劈柴,挑水,样样都做得。所以说,陈家的嘴脸,我最是清楚不过。那时候,娘病了,他们怕花钱给我娘治病,我要做三倍的活儿,却也挣不到娘亲汤药的钱。后来娘去了,又因为我刚挨了打,他们要花钱给我治伤,还要埋葬我娘,他们舍不得,所以就撵了我出来。时过境迁,也许,他们自己都不记得,我就是当年那个少年。”
往昔的事情,很多,他都不愿意启口,可是对着黛玉,他却愿意说出来。
黛玉心疼地握着他的手,不言不语。
其实,他经过的风浪,太多太多了,很多都是无法说出来的。
这么些年,他可曾孤单过?寂寞过?伤心过?
像是看到了黛玉脸上的哀戚,徐若凡故意找些故事来逗她。
“玉儿,你看到了吗?那一片金黄,就是稻谷了,金灿灿的,比黄金还让百姓欢喜哪!”徐若凡执着她的手,替她指点着,依附着寒山的良田。
艳阳高照,秋日宛若老虎吞噬,忙碌的庄稼人,闪着耀眼的光华。
黛玉望着,沉甸甸的稻谷,那样夺目,眼里不觉也有些惊叹,“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将士保家卫国,粮食却都是江南一带供奉,断然不敢缺。将士保护他们的家园,他们用比黄金更珍贵的粮食去供养他们,这些,都是有来有去的。
黛玉的心,沉甸甸的,不复飞花一般轻盈。
这些日子,虽然不太出门,可也听闻了不少事情。
他们说,在京城中的太子和公主借着打猎之名,早已经扬鞭策马,逃回了苍匈国,苍匈国,似乎有了不得了的靠山,要与天朝为敌。
他们说,京城中,也已经乱成了一团,皇上,抄没了不少官家。
他们还说,没有了徐将军,边境,是无法安稳的,苍匈国骁勇善战是实,可是天朝也不是纸糊的,但是仍旧不及,伫立在边境的老城,岌岌可危。
他们说……
每一句话,都盼着徐将军回到沙场。
每一句话,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总是骄傲地说,徐将军,是天朝的神。
幸福是罕见,甜蜜能醉人,可是,她却依然从他眉宇间瞧出了那一份焦灼。
他是大将军,永远脱不了沙场军人的职责,心里总是装着百姓的,可是他却在自己跟前丝毫不露声色,是怕她在江南会寂寞会孤单罢?
这个傻瓜,傻得让人心疼。


伤离别
微雨起,菊花润,风吹过了江南,萧瑟了万紫千红。
窗外的桂花星星点点,清甜的芬芳溢满室中,带了一些儿酸涩的味道。
离别在即,心难过。
黛玉伏在桌上望着窗外雁影频频,微微有些嗟叹,脸上带笑,还有些甜蜜。
厨房中透出浓浓的香气,狗儿撒欢,猫儿撒娇,一片祥和与宁静。
人生最快乐的日子,便是无忧无虑,在这里,她寻到了今生的宁静。
她想,她幸好来了,幸好跟着徐若凡了,这些话,藏在心里,重复一遍遍。
荣华富贵太沉重,需要放弃许多东西。而放下荣华富贵却很简单,她能放下,所以,她注定幸福,一生归宿,寻觅到了,比什么都欢喜。
她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女子了,其实,她完全可以为了幸福,不让他走。
可是,堂堂男儿在世,若不能报家国,只经营着一份小家的幸福,又何谈顶天立地?再不舍得,也要舍得,只因,她愿意成全他一份痴心,一腔热血。
黛玉有些自嘲地笑笑,那陈家假充徐若凡订婚,事情还没解决呢!
心里酸酸涩涩的,原是想过些日子总能解决的,却没想到,他先去了。
站起身,将取出来的衣裳一件件叠好,打成包袱,都是她亲手做的,秋衫、棉衣、棉靴、平安结,一针一线,蕴含着无限情意。
将包袱放在柜子里,还有一件鹤氅,她就差最后几针了。
徐若凡端着热腾腾的鲜鱼汤进来,笑道:“总是不让你做活计,你还做个不停,这样的天,冷着手,又伤着眼,何必呢?我穿成衣就是了。”
黛玉放下手里的活计,轻笑道:“那是买的,不是我做的。”
徐若凡近前,看着黑色的底子上,绣着狂妄豪迈的雄鹰,纵然他不懂得针线,也知道这是倾城之绝,叹道:“除了你做的,我还没穿过这样好的衣裳。”
“我是你娘子啊!”黛玉浅笑,张口让他喂着自己喝鱼汤。
江南的水,是最清澈的,江南的鱼,也是最鲜美的,淡淡的清甜萦绕舌尖。
相依相偎,鸳鸯白头。
夜间的风轻轻地吹着,有些花儿在夜间送来淡淡的清香。
窝在徐若凡怀里,身心都是温暖,不用裹紧被子。
热气烘得黛玉脸颊红红的,清澈的月光洒入,她不知道说些什么。
徐若凡的大手却抚摸着黛玉的背,有一下没一下,声音有些暗哑:“玉儿,本想陪着你过完冬夏,明年春天带着你再去给岳父岳母和娘亲扫墓,可是现下不成了,京中传来消息,苍匈国的太子与公主逃逸,战事一触即发。”
黛玉眨了眨水盈盈的眸子,低声道:“我也听江南的百姓说了。”
如果他要去,她也想陪着他一同去,不让他丢着她一个人,孤单寂寞。
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中,徐若凡半日才抬起头,手指放在她粉唇上,低低地叹息道:“本想清闲几日,谁知不成。千里迢迢到了江南,过了却不过数月,便要北上战场。这场战事,纵然胸有成竹,也要打上三四个月,我不能带着你,也无法兼顾你的周全。我去边境,你回京城,那里至少比江南安全些。”
他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早就可以圆房,也没人敢说什么。
可是,她是他深爱的女人,也是他不放弃的幸福,若是他战死,岂能让她少年守寡?这样很好,她清白的女儿身,日后还可以让皇上另行赐婚。
他这一生,从无侥幸,用血汗拼搏来了现在的功成名就,不喜欢与朝堂上那些口蜜腹剑之人勾心斗角,独身一人可以快意沙场,可是却要为她打点好所有的事情,唯独一切了结,日后无忧,他才敢与她做真正的夫妻。
“你不想叫我与你一同去?”黛玉躺在他怀里,一抬头粉唇就能碰到他的下巴,脸上却有些不悦,即使他看着自己的眼依旧深情缠绵。
她知道她身处风雅之地,柔弱不堪风雨,可是,她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纵然生在风流灵秀江南,可是她更羡慕策马大漠的潇洒。从小男儿教养,谁说她不懂得骑马驰骋?
他渴求天地间最天然的呼唤,她亦然。
徐若凡逸出一声浑厚的笑,搂着她叹道:“不是不想,是不能。”
刀光剑影,他早就习惯了,可是她这样柔嫩,岂能受得了黄沙铺面?
黛玉沉着脸,嘟着嘴,不悦地翻身盖上被子。
见到她倔强的一面,徐若凡心中却是温暖如春,与她一同躺下,伸手连人带被一同拥入怀里,轻声道:“玉儿,我不能冒险,哪怕一丝一毫。苍匈人天性野蛮,下手极是残忍,本来我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可是这一次不同,一定有人调唆,更有人助力。你是可以去,可是让我怎么保护你呢?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心,你去了,我就有后顾之忧。”
“可是我一个人怎么办?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黛玉在被子中咕哝。
徐若凡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玉儿,你可以的。不管如何,我知道你的心如同我的心,同在一处天地间,我们的心是相连的。”
宁静的夜晚,唯独星子闪烁,带了些儿淡泊的甜蜜,和分别的凄苦。
他看到了她替自己收拾的包袱,里面只有自己的衣裳,没有她的。她是有些调皮,有些倔强,可是却是深明大义的女子,她心中有丘壑,不会骄纵刁蛮地一意孤行。
啊!这是他的娘子啊!是他的,是他一生都要守护的。
他的性命,在以后的人生中,格外珍贵起来,因为,有她。
这一去,或者凶多吉少,也或许,穆野也从中调唆,可是,他更应该去。
细想想,一是回乡,二是想将身世查个水落石出,不过现在,一切泡影了。
他并不是十分想查到什么事实,现在,他很快乐,很幸福,这就够了。
至于陈家,以及忽然出现的碎裂绿影镯,他须得托付旁人保护黛玉。
曙光乍现,染红了一点天际,外面人也开始热络了起来。
黛玉揉揉眼,觉得有些冷,不见徐若凡的身影,唯见枕头微凹。
他起来了罢?他是不是走了呢?
最是伤心离别时,也许不告别,不用面对离别,更让心中好受些。
“娘子!”徐若凡神清气爽地进来,一身戎装,显得更加高大威武。
黛玉有些呆呆的,愣了愣神,才呐呐地道:“你怎么没走?”
徐若凡扶着她起床,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笑道:“小懒虫,日上三竿了。”
温温暖暖的吻,让黛玉红透了脸,对着徐若凡身后正偷笑的清鸾啐了一口,道:“你这个小蹄子笑什么呢?明儿个就赶紧将你嫁出去!”
羞涩,让她觉得心里很不自在,有些抱怨地对徐若凡道:“都是你!”
徐若凡笑笑,容忍她早起的脾气,低沉地道:“娘子红着脸,比花还好看。”
手指轻抚着惺忪的粉脸,粉唇如樱,清眸如泉,格外柔媚可人。
黛玉轻轻地颤了一下,心中有些叹息,这是夫妻的甜言蜜语,日后却要三五个月未必能听到了,有些舍不得。
忽听清鸾叫道:“将军,将军,外头有人来了,要见将军。”
徐若凡叹口气,道:“催得十万火急,竟然登门来了。”
黛玉眼里有些泪意,轻轻地道:“去罢,边境的百姓处于危难之中,正盼着他们的将军替他们赶走苍匈人呢!”
不舍,也要放手,天大,地大,都不如百姓更大。
大爱之下,总要有个抉择的,她用不着缠缠绵绵让他在两者之间选择。
即使,他离开后,自己面对风雨。
不过这些,都不能让他太过担忧了,他在沙场征战,她在家中守候。
起身披着一件大衣裳,黛玉将打好的包袱递给徐若凡,却若千斤重。
徐若凡深深地凝视着她酡红的脸,忽然手上一个用力,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样聪慧又体贴的妻子,是他的荣幸,也会是他的贤内助。
黛玉唇笑含蜜,理了理他不曾凌乱的发,抬头轻声道:“我在京城等你。”
舍不得江南,她也是要动身回京的,有些事情,还是京城了结得好。
不过,紫晓先生在江南,总是要见一面的。
这些琐碎的事情,她就不用告诉徐若凡了,省得他千里之外还担忧。
林家的女儿,徐家的媳妇,都能历经风雨,她不怕的,一点儿都不怕。
马蹄声扬起淡淡尘烟,他走得断然,走得决然,不肯稍露一些儿不舍。
因为,他知道,百姓在等着他。
正如同他打仗,自己是他的后顾之忧。若是与她相守,百姓就是他的后顾之忧。
清鸾叹了一口气,在黛玉身后道:“真是不知道将军怎么舍得?”
黛玉轻笑道:“有舍才有得,他去,我不怪他,如果他不去,就不是我的徐若凡了,也不是我的夫君了,这样的话,我会瞧不起他。”
家,是甜蜜的,国,是冷残的,可是,她宁愿,他选择百姓。
这才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啊!
因为太过明白彼此,所以,她不愿意拖泥带水,她心中,唯有支持。


只为报仇
默默地收拾好了东西,望着窗外雁影,黛玉不由得有些怔忡不定。
清鸾愁眉苦脸地道:“夫人回来还没几个月呢,还要回京去?”
黛玉转头看着她,轻笑道:“你们将军凯旋时回京,我不到那里去,难不成还千里迢迢等在江南不成?到时候一南一北,我可不大放心你们将军呢!”
“哎呀,将军对夫人可是情深意重,夫人有什么不放心的?”清鸾闷闷地噘着小嘴,很是不舍黛玉忽然就回京,眼眶儿一红,似落下泪来。
黛玉莞尔一笑,掠了掠鬓边的青丝,轻轻地叹息道:“我自然明白。”
她亦不求他的什么荣华富贵,只求一颗同样的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清鸾将包袱放好,道:“将军临走前不放心夫人进京,已经请了好友过来保护,我和爹娘陪着夫人一同回去,路上也好做个伴。”
黛玉微微颔首,默不作声。
她知道,虽然徐若凡先去沙场,可是他不会抛却自己一个人孤单上路。
“对了夫人,你可听说京城里有一件事情,说起来,竟与夫人有些瓜葛呢!”清鸾蓦地里想起一件事情来。
黛玉讶异地道:“还有什么事情?竟是与我有瓜葛的?”
清鸾想了想,笑道:“我也听不真,倒是与那宝二爷有些个瓜葛。”
说到这里,忍不住未语先笑,捂着肚子揉着肠子,才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就是那个金陵薛家的小姐,原是一心想进了北静王府的,不曾想,那北静王爷发了好大一通火气,不但将清和郡主禁足,竟对那薛家小姐极垂青的,大约是有些儿纳为侧妃的意思儿。”
黛玉闻言,颇有些诧异,却依旧淡笑道:“倒也全了她的青云之志。”
清鸾笑道:“一腔子攀龙附凤之心,哪里就这样容易呢?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罪了北静王爷,她也不过就是白欢喜了一场罢了。自从北静王府里略露了一些儿意思,薛家欢喜得什么似的,又念叨着不能失了侧王妃的体面,花了极多的银子钱打了首饰,做了新衣,置办了许多嫁妆。”
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口干,忙将小几上的茶端起来一仰脖子,又吃吃笑道:“许是薛家的嫁妆极丰富的,倒是让那二太太瞧在了眼里,心里大有些不爽快的,又说起曾与薛家太太有金玉良缘之约的,如今又得了宝玉不曾没了的消息,便想联姻,只那薛家太太几日不见面,也没奈何,不知道怎么着,第二日就有元妃娘娘下了一道谕旨来,亲自指了金玉良缘。”
“竟有这样的事情?”黛玉不由得目瞪口呆,随即又淡淡一笑,道:“素日里金玉良缘传得沸沸扬扬的,如此一来,只怕二太太十分欢喜呢!”
不由得心里又平添了三分凄然,昔日姐妹情深,如今却亦形同陌路。
那位温柔敦厚的宝姐姐啊,那个护花情深的宝哥哥啊,金玉之说,这么些年,今日终究成真,那薛家进京居住贾府十年,如今,也算是了了心思了。
清鸾却不禁笑道:“什么算是欢喜呢?此一时非彼一时也。那贾宝玉本在江南吃了夫人那么些拒绝,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却也不愿意回京去,因听说一位紫鹃姨娘在铁槛寺里快生了,方慌慌张张往京里赶的。还在半道上,京城里的消息已经大变了,皇上不知道为什么怒了,抄了许多人家,头一个就是查封了薛家的商铺,从里到外,抄没得干干净净,那二太太气得一个倒仰呢!”
黛玉一怔,随即想起南下时,水溶亦曾相助,大概他此举,也是报仇罢!
清和郡主做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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