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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续红楼画眉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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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搂着自己痛哭一场,说自己有心无力,苍老容颜,无比悲怆。
她疼自己,父母的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让她肝肠寸断,茶饭不思,以至于日渐消瘦,小小年纪的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与贾府的泱泱大族相比,自己便如同蝼蚁,那份刻入骨子里的血脉相连,什么都不算了。她不怨她,真的不怨啊!
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贾母原是个极精明极利落的老太太,看得透,看得深,倘若她能好生教养子孙,必定能维持住摇摇欲坠的百年大族,可是贾赦贾政等人都是头发花白儿孙满堂的人,贾赦更是年老好色之厉鬼,说卖就将迎春五千两银子卖了,而她这个做娘的,却不好多问,只得一副母慈子孝罢了,也只能用心为身后的儿孙打算,尤以银钱为重。
贾环的来,想必,也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用贾环换来镇国将军府与贾府的瓜葛。
“嫂子,你在想什么呢?”小婉趴在妆台上看着黛玉略有些忧思的容颜。
黛玉轻轻地扬起眉,眉梢纠结着一丝淡淡忧思,却清婉一笑,轻声道:“没什么。”
忽而想起一事,黛玉定定地看着小婉道:“你却为何对那木公子这般毫无防范呢?应变极快地就将环儿塞进他的马车中?”
小婉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之色来,左右而言他道:“师嫂,师兄常常夸赞你活计好,什么时候教教我慧纹的绣法?”
慧纹之绣天下无双,自从慧娘十八岁上死了,此绣法便失传了,竟是无人能绣出来。
见她不想说,黛玉却也并不多问,笑道:“你想学,什么时候教不得的?”
将烦心事撇开,黛玉取出针筐,细细地做着徐若凡的棉衣。
小婉活泼好动,说学苏绣,也坐不住,翻来覆去地翻看着黛玉做出的活计儿。
待得看到黛玉绣出鹰王的神韵,小婉满眼都是惊叹:“啊!到底是慧纹,竟真的是天下无双!”
黛玉抿唇一笑,道:“等小婉成亲,我给你绣最美丽的嫁衣!”
小婉面上涌上淡淡绯色,似桃花微绽,叹道:“那要绣凤袍了!”
黛玉微感愕然,问道:“什么?”凤袍?应是后妃服饰啊!
小婉自悔失言,忙笑道:“这可没什么!”
扯着黛玉的手笑道:“好了,我的好嫂子,听说那狗仗人势的东西下狱,贾府里一团糟,只怕这两日就来啰唣嫂子呢!”
黛玉淡淡地道:“我本就不是贾家的女儿,历经了那样多的风霜,我也看透了他们。”
小婉却笑道:“好得很,巾帼女儿不让须眉丈夫,爱憎分明,这才是女儿本色!”
洋洋自得地说笑了一番,只听到有人通报道:“贾府里琏二奶奶与三姑娘来探望夫人。”
“喝!还真是给我说中了,果然过来了!”小婉面色一整,杏眼中竟是闪过一丝凌厉之光。
黛玉却面无表情,吩咐雪雁道:“若说不许进门,又未免太过不近人情,竟是今日说清楚道明白原是极好,让她们进来罢!”
说着轻叹道:“果然是为因环儿之故来的么?还是另有其他?”
雪雁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果然带了凤姐与探春进来。
凤姐面容有些憔悴,想是病了一场,但见到黛玉形容袅娜,面色红润,心中不由得极感欣慰,笑道:“幸而老天保佑妹妹,这些日子瞧着气色倒是极好,我也算放下了一颗心。”人美如玉,心善如佛,幸好遇到了一个并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的徐将军。
黛玉起身让座,含笑道:“多谢姐姐记挂了。”
流言蜚语起的时候,别人没有在意,倒是凤姐屡屡为自己不服,也不枉了旧日交情。
凤姐忙道:“妹妹快坐,也不用招呼我们,再说,”笑吟吟地看着黛玉,促狭地道:“倘若是被林妹夫知道了,岂不是我们的罪过了?”
黛玉涨红了脸,嗔道:“偏生你就这贫嘴烂舌的,瞧我不拔了你这舌头才怪!”
说笑了一番,凤姐方正色道:“我倒不是说笑,妹妹过得好,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也不枉一家子上下用了妹妹极多的银子!”
言到于此,凤姐不觉滴下泪来,叹道:“倘若我能有一点子做主的本事,也不至于霸占了妹妹的银钱,如今却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也是有人命在身的,更不奢望来日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只盼着妹妹与我那平儿巧儿过得好便是。”
见到凤姐面色悔不当初,黛玉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凤姐虽不算计亲人,但是终究是有人命在身的,她与她交好,却也不能罔顾国法,人之过,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这代价来得总是有早晚之分罢了。
她是后悔了,可惜后悔得太晚了,她仍旧会为她的一生付出一切代价。
探春款款上前道:“见到林姐姐,原是喜事儿,怎么说着反哭起来了?”
凤姐忙拭泪道:“可不是,我竟是见了妹妹,越发心酸起来了。”
黛玉吩咐雪雁沏茶上来,小婉便只靠在黛玉椅子边,冷眼看着凤姐与探春,道:“不知道你们来找我师嫂做什么?”
见到小婉大大咧咧地模样,丝毫不懂礼数,探春心中暗暗纳罕。
黛玉止住小婉,浅笑道:“小婉,总是姐妹一场,想来是来瞧瞧我是不是过得好呢!”
凤姐眼中闪过一抹黯然,默然不语。
探春面色有些尴尬,半日方叹道:“正是来瞧瞧姐姐呢!”
上前拉着黛玉的手,轻叹道:“如今二姐姐在孙家生不如死,姐姐又出了阁,别来可好?”
黛玉容色清婉,笑意盈盈,眉梢眼角尽是甜笑,道:“我过得极好,远比在贾府里快活多了。”瞧着探春微微有些闪烁的眼色,黛玉心底冷笑一声,若是果然王夫人的意思,只怕也是想来瞧瞧自己的笑话罢?也许自己的凄惨,便是他们心底的欢喜!
探春笑道:“姐姐过得好,老祖宗心里也放心了,也不用日日淌眼抹泪担忧着了。”
言语之间竟尽是绕着贾母疼爱黛玉等语说话,迟迟不说来意。
小婉唇边荡漾着一抹诡谲的笑意,正要言语,却听探春问道:“虽说不见外男,却怎么不见林姐夫在家呢?”
她容颜如玉,双目清朗如星,刚强之气果然不让须眉,只是言语却极锋利,隐隐生刺。
黛玉一怔,随手挽了挽鬓边的青丝,手腕上玉镯莹然,淡淡地道:“他出门去了。”
“林姐姐与林姐夫正逢大婚,朝上理应准假一月,倒是林姐夫好忙的人,这么冷的天,竟还出门去!”探春笑笑,语音也是软软的。
小婉抢道:“可不是,既然贾姑娘知道是准假一月,就该明白师兄想出门便出门了!”
探春面色掠过一丝红晕来,忙笑道:“这是自然,谁还敢管林姐夫出门呢?只是依稀听说徐将军开了一家镖行,与江湖人为伍,竟是亲自追镖去了,偏生又听说这一支丢了的镖是价值三十万两白银的珠宝,老太太心里惦记着林姐姐,使我问问罢了。”
言辞规矩,也俏如落珠,可是话中之意,却叫黛玉为之怔忡。
说这些话,打的是什么主意呢?或者是告诫自己,皇上深恨结党营私,徐若凡又与江湖人为伍,若是传出去,定然会让皇上深为忌讳罢?还是说,丢了一支三十万的镖,若是追不回来,必定是倾家荡产,少不得用自己的嫁妆填补?
探春说话之时,心中却是惴惴不安。她不知道太太为何吩咐她说这个话,更不知道太太为何知道这些事情,只知道,太太说话的时候面色极其焦急,又满是担忧,想来亦是为黛玉身家性命着想,怕她所嫁非人,连嫁妆都会烟消云散了罢?
谁知黛玉却是不动如山,容姿从容宁静,轻描淡写地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外祖母很不用为我担忧什么。再说了,若是果然倾家荡产了,他做了乞丐,我也随着他去做乞丐婆,并没有一句怨言。”
随即却问道:“我倒是奇怪,三妹妹怎么就知道了他与人并开了镖行呢?”
“我哪里知道外头子的事情?原是听说罢了,心里只替林姐姐担忧。”探春叹了一口气,面色焦虑,启齿道:“我虽不懂得外头子的事情,却总是明白,与那些江湖人来往,仍旧是让皇上极其忌讳的,姐姐竟是劝着徐将军一些儿才是。”
顿了顿,复又道:“常日里听说,徐将军功高震主,连皇上都容不下他了,此时又加上这么一档子事,岂不是更了不得了?”
凤姐闻言暗暗纳罕,她如今不得王夫人信任,却没想到探春言辞竟是如此厉害。
她这简简单单几句话,竟是插到了黛玉的心窝子里,说得每一句话可都不是小事儿啊!
小婉却又抢在了黛玉前头道:“这些都是我师兄师嫂的家事,他们还没说什么,你一个外人有什么缘故可置喙的?幸而是在师嫂跟前,若是在旁人跟前,少不得就给你按一个七出之条之多嘴多舌之罪呢!”
黛玉素手轻抬,眉心着一丝笑纹,道:“小婉,三妹妹原是好意告知我,你倒是急了。”
与江湖人为伍,亲自追镖,原是皇上最不能容之事,若是一旦得知,必定重罪。
这也是她心中最疑惑之事,徐若凡师父是谁?为何水溶亦是其徒?小婉又是什么身份?那位木霭公子又是谁?小婉虽没与他说什么话,可是自己却能觉察得到小婉必定知道那公子的身份,不然不会毫不犹豫就将贾环放进他的车中,这是何等的信任?
当今忌讳徐若凡自己深知,可是她可不会认为,徐若凡开镖行之事,皇上不知道!
一面忌讳徐若凡,一面却又能容忍他与江湖人结交,这其中深意,越来越让人玩味起来。
小婉回头看着黛玉,见她并不因此而慌乱,依旧气定神闲,心里越发敬佩,笑道:“师嫂说的是,我也这么觉得呢!”
歪着头,看着探春,笑道:“贾姑娘这般好意来告知师嫂,少不得,我也用一件消息来换。”
面色诡谲,眼中带笑,缓缓地道:“今儿个听宫里的人消息说,贾府的元妃娘娘,已经降为了嫔了!”
一句话,如同惊涛骇浪,卷起两岸千堆雪。
探春与凤姐登时面惊唇白起来,失声道:“什么?”


第089回  元妃被贬

元妃被贬,何等大事?
饶是凤姐办事干练,也不由得骇然失色。
更何况探春不过是个年方及笄的女儿家?面色煞白,残红褪尽,略带些急迫地问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小婉冷笑道:“只怕倒是要问问贵府上了,是如何在外面骄纵跋扈的!”
说着,语气凉凉地道:“我竟是跟你们说实话罢,昨儿个倒是瞧见了贵府中跑出来一位被人追打叫骂为杂种的小少爷,倒是撞见了本姑娘我,也不想想,本姑娘是任由人撞上的不成?这个小冒失鬼,已经让路过的当今皇上碰到了,见他可怜,便出手相助,原也是他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偏生贵府中的奴才骄傲得很,不但言语冒失,竟还伸手打了路过的皇上,这是生是死,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
一句杂种让探春脸颊微微抽1动,紧紧地抓住了手中的手帕,掐得手心都痛了。
黛玉脸上有一丝诧异,轻声问道:“那位木公子,竟是当今皇上?”
木霭,啊,是了,不就是天朝国姓暮之谐音么?他的确是暮霭不成?
他长得俊美,浑身又充满了皇族的气势,带着小太监,的确是有可能为皇上。
小婉笑眯眯地点点头:“说来这可真是巧得很,皇上不过前儿个才吩咐了不许宫妃家眷狐假虎威,贵府中的元妃娘娘倒是撞到了刀口子上,皇上纵然仁慈,可还不得杀鸡儆猴?一道旨意打下来,元妃便成了元嫔了。”
凤姐管家多年,自知因元妃,实在是掏空了贾府的基业,如今听了,竟无甚伤感。
探春却是颤抖着声音道:“如何会是如此巧合?周瑞竟是动手打了皇上?”
心里却是极快地想着,逢到如今之事,还如何开口说事?
一边为贾环被皇上所救而欣喜莫名,一边却担忧着元妃失势,贾府必定遭殃!
小婉撇撇嘴,满脸不以为然,“天底下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偏就不如你们之意!”
探春脸色微红,道:“我们并没有什么意思的,只是纯粹过来问候林姐姐罢了。”
坐在椅上,手却绞着手帕,透出心底深处的丝丝颤抖,容颜如玉,更显得楚楚可怜。
黛玉一直默然不语,静静地看着小婉,此时方轻轻扯了小婉一把,缓缓地对凤探二人道:“难为凤姐姐与三妹妹过来瞧我,正如三妹妹说的,天底下没有能瞒得过皇上去,若凡开镖行丢镖追镖之事,亦不用三妹妹费心了,他定然会料理好。”
吴侬软语,甜糯娇柔,圆润婉转,似汩汩清泉流入人心,涮去污水杂泥。
想起贾环,黛玉终究有些不忍,凝望着探春不肯损折丝毫身份的面色,幽幽地道:“你们也听到了,是皇上瞧着环儿可怜,收留了他去,只怕如今已经进宫里历练去了,倘若三妹妹竟是来找寻环儿的话,少不得要空空而回了。”
心底还是微微叹息,幸好不曾收留贾环,贾环是个左性子的人,收留了他,他亦会感恩戴德,如今还没在这里呢,贾府后脚就巴巴儿地脚不沾地赶过来,倘若留了贾环,愈加让他们觉得徐将军任由他们予取予求了,只怕下一句便会是谈到铜臭之事了罢?
探春咬着唇,静静然地看着黛玉,叹道:“环儿从小顽劣,打破了太太的花瓶,也不过就是一句斥责的话过去也就完了的,太太也不与他小孩儿家计较的。偏生他竟是跑了出来,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真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黛玉听了这话,微微蹙起了淡眉,宛然一点春皱,语音轻柔地道:“环儿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头一个念头便是逃出来,可见非一句话便可揭过之事,我倒是不觉得他在那里还有什么安稳可言。只是,三妹妹竟是不记挂他的安危么?”
蹙眉生颦,言语如针,说话之间,眼有嗔怒,唇含谴责,只是温香滑动,人却柔丽万千。
探春瞧着黛玉绝色容姿,微微垂下了眸子,黯然道:“我何尝不记挂?只是若是果然让皇上隆恩,收留了他,倒也是比在家里好些。”
清亮的眼里,闪过一抹淡雅之色,似怒似悲,又似黯然神伤。
庶出之痛,唯独她知道而已,别人时不时的,总是爱拿着这件事情来说,她心里越发苦痛。
她才自精明志自高,明朗飞扬不让须眉,然则偏逢贾府末世运偏消,竟是没一日顺心。
当日里南安太妃来了,贾母便开始重看自己,只让自己出来,未让迎春惜春出来,她便心中明白,属于她的那一份荣光即将接踵而来。
林姐姐品格清高,家世清贵,必不肯入北静王府为侧妃,所以自己与宝钗,被寄予厚望。
太太的意思,想让自己做了侧妃,帮衬宝玉;老太太的意思,想让宝钗做了侧妃,另给宝玉娶名门闺秀。
只可叹,自己那一份志气如花落流水,事事还要依从家族进益。
默默了片刻工夫,才复又扬眉道:“只是,这位姑娘说元妃娘娘被贬,可是真的?”
小婉探春面色犹有不信之色,心中暗自冷笑不已,面色却含清婉之笑:“这样的话,谁还红口白牙咒谁不成?若是不信啊,你们就回去好生打探一番,瞧瞧贵府里,给你们娘娘带来了什么苦头!”
这件事情黛玉深居简出,亦不知道,只得静静地依靠着椅背,漠然地听着而已。
手中却不知何时,拈着一枝新折的红梅,逼得脸上光彩盈盈,越发显得艳光照人。
只那探春早已给元妃被贬的消息打昏了头,想起贾府依靠着元妃方得了锦上添花的荣华富贵,又想着元妃被贬,家奴辱打皇上,少不得家中必定获罪,也不及说别的,更不理会贾环之事,急急忙忙便扯着凤姐告辞而去,落得一室寂静。
小婉拍手笑道:“这人一走,满屋子都清净下来了!”
黛玉瞧着她婉转俏皮的模样,倒也是十分好笑,只是却毫不放松地问道:“小婉,你认得皇上?怎知元妃被贬之事?”
这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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