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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祭司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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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舒缓的乐声中,镜宁的舞步也变得轻慢慵懒,有美人半醉半醒朦胧惺忪的妩媚婉丽,有落花轻飞的柔然洒脱。娇躯飞旋,红衣飘扬。

镜宁头上钗环急促作响的叮铃声在敏姬耳中听起来格外尖厉。她知道镜宁是映月皇宫里的弃女,连个教养嬷嬷都没有,更别说教授诗书琴棋舞艺的师傅。她原以为镜宁什么也不会,所以才无顾忌的为难。
却不想镜宁的舞跳得曼妙娴熟,早超出她的预想。而镜宁那一身大红色的华美舞衣更是刺得她睁不开眼。正懊恼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时又听到在座的皇亲国戚夸镜宁的舞跳得好,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舞毕,炎北宸拍手表示赞许。
镜宁才躬身行礼,柔柔的说道:“臣妾献丑了。”太后僵硬的脸上也有了笑容,意犹未尽的注视镜宁,笑问道:“镜宁果然舞得好!哀家看你这舞中又美人醉酒之态,不知这舞是何名?”

镜宁保持躬身行礼的动作,回道:“太后慧眼,此舞就叫《醉花荫》。”

敏姬也参合着笑道:“映月果然是舞乐大国,连深居冷宫的公主也跳得这样好。今儿敏姬也算见识了。不知镜妃妹妹师承何处呢?”

镜宁挺起上身,自信满满的回答:“是臣妾五姐昭宁公主所教。”“原来如此,臣弟早就听说这昭宁公主是映月舞圣,更有一说法‘是天下舞姬,映月昭宁’。想来镜妃既然师承舞圣,自然不
会差。”说话的是一位翩翩美少年,他容貌熤丽,神采风流,坐姿轩轩,超然不似浊世之人。
镜宁未见过这位王爷,也不知如何回话,只说道:“您过奖了。”

“臣妾看镜妃妹妹不止舞跳得好,身上这件舞衣更是好看。姐姐也是学舞之人,见过的舞衣无数,没哪件有妹妹这件好的。不知镜妃妹妹这件舞衣是哪儿制的,回头姐姐也去做一件。”敏姬暂且不与她论舞,把话转到镜宁所穿的舞衣之上。

镜宁思忖这敏姬是看上她这件舞衣了,心中凛然。今日让她像舞伎一样献舞已是无奈之举,也是她所能忍受的极限,如果敏姬再来抢这件舞衣,她是绝不应允的。

镜宁遗憾的对敏姬说道:“这件舞衣是妹妹出嫁时五姐送的嫁妆,也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制,这件舞衣也是独一无二,因此对妹妹来说弥足珍贵。恕妹妹不能转手送给他人。若姐姐喜欢,妹妹可吩咐宫中司织房照样做一件给姐姐。”

敏姬听后也讪讪的,她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至于去抢人家的嫁妆,好像东齐就没好东西似的。何况镜宁已把话说明了,不会把舞衣送人。如果她真让镜宁照着这样式重做一件,会被别人笑话,因而闭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不语。

只听那位翩翩美少年又说道:“臣弟听说东齐也是舞乐大国,而敏姬嫂嫂的舞更是跳得神乎其神,不知臣等是否有幸观赏东齐的舞乐呢?”

“九弟所言甚是,既然镜妃都献舞了,多才多艺的敏姬也该舞上一段才是。”炎北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醉颜迷离的看着敏姬。

听炎北宸叫那少年“九弟”,镜宁才之那就是北疆王炎皓宇,他本命炎皓宸,自觉“宸”乃王者才能用这一字,故而把“宸”字改为“宇”字,与其母先帝最宠的语妃之“语”谐音。

先帝嫔妃有上千人,却独宠语妃,也爱屋及乌的最喜欢这第九子,甚至动了立这位皇子为太子之心。无奈先帝未立太子就早逝,于是华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所出的嫡子炎北宸才在混乱之中被立为皇帝。那位九王爷是众所周知的风流才子,痴迷于琴棋书画等旁支末结之书,乃先帝十三子中最闲散潇洒之人,也是对炎北宸的皇位最无威胁之人。

先帝十三子中有五人在早年仗着比炎北宸年长,不服炎北宸做皇帝故而在自己的封地起兵打着解救苍生清君侧的旗号造反,后炎北宸掌权后将那几位犯上做乱的哥哥一一问斩,剩下的七位王爷害怕落得同样的下场,都面上老实安分的待在封地做了闲散王爷。因今年朝中有大事才被召回国都,过年后再回封地。

听炎北宸亲自命令,敏姬也不敢违背,躬身行礼后去换装。听闻此意,玄隐不明所以的看着镜宁。
镜宁舞完后,早已香汗淋漓,又立于殿中与敏姬周旋,这会儿感觉腹中一阵疼痛,双腿一软便要倒地。玄隐眼疾手快,出席扶住了镜宁,因此镜宁才未狼狈的摔倒。

“谢大将军。”镜宁一手死拽着玄隐,一手捂着小腹。
众人这才从“醉花荫”中醒来,目光齐齐看向堂中掺扶着的两人。

“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镜宁断断续续的说,脸色愈加惨白。
玄隐看她这痛来势汹汹,夜为她着急,横抱起镜宁就往芝兰殿敢。齐三娘见了自是跟回去。太后也瞧着镜宁脸色不好,也跟了上去。

中秋时节的宴席也未应镜宁的突然离去而结束,因太后赶去看镜宁了,炎北宸就得留下。等敏姬开始舞蹈,众人也没了兴致。只有檀香沉着秀气的脸直直的看着玄隐抱着镜宁离开的方向。

芝兰殿中镜宁躺在床上,情形稍好了一些,不过她的小腹仍隐隐作痛。齐三娘用避嫌的理由把玄隐请出内室,让他到大殿歇息。太医搭在镜宁手腕上的脉搏上的手已有一刻钟了,太后已经问了好几次怎样了。

“恭喜太后,镜妃已有两个月身孕。刚才娘娘小腹阵痛恐是跳舞时用力过度所致,幸好娘娘底子好,这才母子平安。以后娘娘只要多休息就好。”太医对镜宁和华太后抱拳行礼说道。

“我。。。。。。真的。。。。。。怀孕了吗。。。。。。”镜宁小声问道。
太后听了也是大喜,拉着她的手怜惜的轻斥道:“你这孩子,连自己有孕了都不知道,还强撑着去跳舞。要是你和哀家的小孙子有个好歹该怎么办?”

镜宁娇羞的别过头去,这种事她没经验,自是不知。
太后轻拍她的手,说:“你就好好养胎,切记以后不能再逞强了。”
“臣媳知道。”华太后当即派人去通知炎北宸,又赏了芝兰殿好些东西。

交泰殿中,敏姬在意兴阑珊的宴上舞蹈,众皇亲也无意看她舞,因为对比就在那里,明眼人都知道。炎北宸本无心看她各种献媚,在听到一小宦官耳语后直接离开。强撑到最后,敏姬才绿着脸退下。

不一会儿炎北宸直接派人来说众位可以散席时,诸位皇亲才一一散去。
懊恼的回到荣华殿,有小宫女来告诉她说,皇上去了芝兰殿,听说经御医诊脉后,已查知镜妃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敏姬听后脸色更难看,她俩同时进宫,自己又先得皇宠,在子嗣上凭什么就是那映月来的女人先了一步,她不服气。但也先回宫拿了一件礼物亲自到芝兰殿去贺喜。

刚到芝兰殿大门,就听见檀香气愤激动的训斥声,也不知和谁闹脾气。她只觉事有蹊跷,便止步不前躲在殿外偷听。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错事了,作为臣子,你居然冲动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扶镜妃,还抱着她回芝兰殿!”檀香气呼呼的说道。

“臣只是看镜妃站不稳就上去扶了一把,至于送她回芝兰殿也没想太多。”玄隐淡然说道。
“你是臣子,她是皇妃,知道的人自然不会说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有什么隐情。如果让有心人抓住把柄,还不知道怎么说闲话。你不在意,镜妃还要名声呢!”檀香教训玄隐说。

玄隐听后不语,只双手环腰看着大殿里的红漆梁柱不语。
敏姬又听檀香说道:“我知道你对镜妃很特别,在河间也只对她笑。在虎口山遇刺,你们又一起失踪了一天一夜。我虽然不知道那一天一夜里发生了什么,但一切都过去了,请你忘记好吗?你们已经不可能了!”

后面的话敏姬没有继续听下去,刚才那几句话足以让她这个有心人好好发挥一番了。这次镜宁再也不会那么好运了。她转头回宫,对小宫女说明天再去看镜妃。敏姬暗忖,着檀香公子对皇上新任命的玄隐大将军很上心。

炎北宸子嗣稀少,早年因后宫不安生,好些龙子龙女都胎死腹中,而有幸出生的几位皇子也体弱多病,没活几年就夭折了,只剩下几位公主在宫中。后几年他专心朝政,重振圣天,对女人之事也不上心,更未注意子嗣问题。

而他那些表面安生实际野心勃勃的几位弟弟见他无子,也开始蠢蠢欲动。炎北宸也希望镜宁能一
索得男,解决他的后嗣之忧。镜宁有喜之事很快传遍后宫,后宫诸位嫔妃也都送礼前去道喜。镜宁欣喜之余修书一封回映月,告诉昭宁她怀孕一事。




、当年旧事

“大祭司,皇上请您进宫,说有事相商。”传信的是月明琰身边的近侍张公公。听月明琰让她进宫,昭宁也不知月明琰让她进宫做什么。她虽然对这位父亲没有好感,但也不能说不去。
云夫人扶她起身为她更衣,眼见着到了九月天就要冷了,昭宁这病只怕又要复发了。
换好衣裳随张公公进宫,张公公领着昭宁到了贤福宫,刚进宫门就看到里面挤了乌压压一屋子人。有跪着的,有好几位身穿囚衣的妇人,有一位年过五旬的农妇模样的黝黑的妇人和一个枯瘦的老女人,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都是她没见过,

跪在地上的人战战兢兢,站着的人也神色不安,例如皇后,例如皇后身边的几位嬷嬷。跪在地上的那位村妇模样的女人见到昭宁后似被闪电击中,脸上有惊慌、惶恐和不安的神情。尔后又如见鬼一般浑身发抖起来,嘴里念叨着“不要杀我,不关我的事。”

月明琰高坐在正堂上,神色阴鹜。他对昭宁说:“昭宁,你过来。”昭宁见今天气氛异常,也猜不透会发生什么事,只走到月明琰左侧一言不发的坐下。

跪在地上的白发老人说道:“老臣看公主脸色苍白,身子薄弱,恐是惧寒之症。”
“老先生何以得知我惧寒?”昭宁问道,她从未见过这位老先生,如果他说御医,她一定知道。

“公主这症状也非老臣诊治得知,老臣看公主的脸色惨白便知殿下气血两虚。另加上这一回宫就听说到宫里人说冬天快到了,您的旧疾恐又要复发了,所以才这么说。”老人回答。
月明琰听老太医这样说,便问他是和缘故。

“恐是早产之症。”老太医说道。
“章太医,当年你是娴贵妃的主治太医,朕今日请你来就是为了让你说一说她怀孕时期的事。”月明琰说道。

想起当年的娴贵妃,面对坐得端正的昭宁,章太医老泪纵横,说道:“记得当年在娴贵妃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被太医院总管突然革职,说臣年迈该回乡养老了。老臣虽然放心不下但也只得从命,哪知刚回到乡里就得到了娴贵妃难产而死的消息。可臣临走为她诊过脉,是母子平安,断不会出现胎位不正或是早产的迹象。”

月明琰问道:“此话当真?”
章太医肯定道:“千真万确!”

昭宁听后明白月明琰这次来叫她来的原因了。皇后不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早些年她明明已经派人杀了这几个人,为什么她们还活着?

“你们都是宫中的老人了,知道些什么都一五一十都说出来。谁要隐瞒什么或未某人担罪的话,当心朕诛你们九族!”月明琰狠道,他指着地上几个跪着的妇人眼睛看的却是皇后身边的几个嬷嬷,在他说得那个“谁”字时又眼睛扫到皇后和她身边的几个嬷嬷身上。

皇后等人均是一惊,不安的咬着下唇。
“是。”地上的几个妇人答道。
月明琰吩咐章老太医起身,又赐座让他坐着说话。

独孤家倒了,皇后独木难支,也掀不起什么滔天巨浪。此刻她们再也不用担心有谁会报复了。所谓墙倒众人推,跪在地上的几个妇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皇上,丽妃娘娘是无辜的。当年她被皇后威逼利诱才会下狠心强灌娴贵妃催产药的。”跪在地上那形容枯篙的老妇人伏首颤声说道,她是当年伺候春丽的贴身宫女,春丽的一举一动她都清楚。
“你胡说!”皇后指着那妇人怒道,又跪到中间说道:“皇上,刘嬷嬷是谢春丽的身边的人,她理所当然的会帮着春丽说话。”

哪知月明琰说道:“朕没让你插嘴!既然你喜欢跪,那就跪着好了!刘嬷嬷你继续说。”刘嬷嬷掏出发黄的手绢擦眼泪,这才哽咽着继续说道:“老奴记得十七年前正月十四的那个晚上,皇上您到太庙斋戒。皇后到芙蓉殿就命令奴婢们退下在外守着,说有话要对丽妃说。主子们的事奴婢们也不好多问,于是就遵命退到殿外。
皇后和丽妃在内室足足谈了两个时辰才出来。后来娴贵妃出了事丽妃才慌忙把那天和皇后的对话告诉了奴婢。她心神不宁的自言自语,‘说什么闯祸了,皇上一定会杀了她!’后来奴婢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才告诉奴婢那天和皇后的谈话。
皇后先说她失宠,引起丽妃的妒意,又说了娴贵妃死后的好处。并且保证事成之后为她隐瞒保密,还说如果娴贵妃入宫生下皇子丽妃一定会没好日子过,要她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她还告诉老奴,皇后当时用她的家人威胁,如果丽妃不答应,皇后便要杀了她的家人。丽妃也是关心则乱,所以她想想后就答应了。
在十五那天晚上,她去探望娴贵妃趁机让娴贵妃饮了催产药。后来皇上您回来了,把那天所有和娴贵妃接触过的人都处死了。您看丽妃身怀有孕让在她生下镜宁公主后才处死了她。”刘嬷嬷说道。

忆起丽妃,月明琰始终心怀歉意,他忍着伤感,问道:“为什么她不说?”

想起丽妃能申冤的原因,老嬷嬷更是泣不成声,哭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那时丽妃刚被关进天牢就被人下药毒哑了,老奴冒险去看她,只见到浑身是血的疯子。她对老奴指手画脚,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了。
后来她咬破手指在地上写了一个‘逃’字,老奴这才明白了。老奴在皇上清洗后宫时逃了出去,苟活到现在只想为丽妃申冤。皇上,杀死娴贵妃的真凶是皇后!”

“你胡说!明明是春丽那贱人妒忌娴贵妃,才会在娴贵妃的药里下来催产之物,你这刁奴胆敢诬陷本宫!”皇后忍不住起身扇了刘嬷嬷一巴掌,又指着她怒声呵斥。

月明琰也起身扇了皇后一巴掌,皇后被月明琰的掌力扇倒在地,捂着半张脸幽怨的看着月明琰,月明琰无情道:“朕没让你说!”

跪在地上的一个披头散发的老男人跪爬上前来,只见他身穿囚衣,手脚都戴着撩铐,他自告奋勇的说:“奴才是独孤府的大管家,每次皇后回独孤府都是奴才领着去密室见大人。在十七年前正月十一的晚上皇后回府与右相商量谋害娴贵妃的事,当时奴才就在门外,皇后和大人的对话小的听得一清二楚。因为独孤杰最信任小的,吩咐小的亲自去买催产之药,小的至今还记得那家药铺的名字。”

月明琰突然看向立在一旁垂首惴惴不安的常嬷嬷,问道:“常嬷嬷,你有什么话说?”常嬷嬷在大冬天里也吓出一身冷汗,身子悸动,慌忙跪在地上说:“奴婢也不知道。”

“是吗!你这奴婢果然忠心,到这个时候了还护着皇后是吗?朕记得你在宫外的儿子仗着皇后和独孤家的势力作威做福,犯了不少事。看了你的儿子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月明琰话未说完,常嬷嬷就开始求饶说道:“皇上饶命!奴婢什么都说。皇后见娴贵妃受宠已经对她下了杀机,后来贵妃娘娘有孕,她害怕贵妃娘娘生下皇子后威胁到自己的后位才提前动手。
她回到独孤府与独孤杰密谋,趁皇上十五那天出宫祭祖之际制造出娴贵妃难产而死的假象。娴贵妃误饮下丽妃掺了催产之物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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