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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孽-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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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着,冰儿已挺剑而上,直逼虚无道人的咽喉,三个月前在洞庭湖畔虚无已见识到冰儿的厉害,这丫头较之其母,功夫更上一层楼,尤其是这剑法使得飘逸如仙、迷离似魑,不可小觑,因手无寸铁,见剑锋逼近,伸手从布台上抓过量尺,灌以真气,以尺代剑,与冰儿交上了手。
小赵正悠然自得的从门外进来,见屋里传来打斗的声音,紧走几步,探头看去,见着五爷与近日常来的女子打得正紧,不敢进去,掉头就往府里跑,虚无道人眼尖,喝道:“小赵,你去哪里?”小赵回道:“五爷,小的去找沈少爷回来帮您。”虚无道人骂道:“小兔崽子,贫道我还用他帮忙吗?”正说着,冰儿冷笑一声,左手一抓,将一匹上好的绸缎带起,罩向虚无道人,小赵瞧了,心疼得“哎哟”一声,那可是上等的苏缎呢。
虚无道人将量尺左右挥动,虽是摆拖了绸缎的缠绕,可是一匹绸缎也颓然落地,弄得脏了,虚无道人“嗯”道:“出去打,莫将布匹糟蹋了。”冰儿冷哼道:“你一个出家人,也在乎这些银两吗?易水寒有的是钱,一匹布还不在他眼里,你若命都没了,不知要费易水寒多少白绫呢。”
虚无气得骂道:“你这丫头不但心狠手辣,嘴也毒,妙手神偷生的女儿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冰儿道:“牛鼻子,你骂我母亲,今日定要你死得难看。”说着,将剑舞得更紧更急,因这店铺狭小,又是柜台桌椅,又是满地的布匹,冰儿生得娇小玲珑,飞来跃去占了优势,虚无身高体壮,身材臃肿,虽然功夫是高出冰儿不少,但是占不了便宜。
如此一来二去,这店铺里已是乱得一团糟,小赵得了空早就跑了,却说他费了半天跑到府上却没见着沈十九,新月问他出了何事,小赵知道新月也是个有功夫的,拉了她就跑,到店铺时又是另一番景象,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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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九十六 殊途怨偶生死界
九十二 鸳鸯同归释恩仇(上)
更新时间:2008115 20:06:50 字数:3399
九十二鸳鸯同归释恩仇(上)
再说两人打了正热闹,沈十九奔了过来,他在相水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冰儿,郁郁回行,有人拉住他喊道:“沈公子还不回去,你的铺子里有人打架呢。”沈十九一惊,这才跑了回来,却见是五爷与冰儿姑娘,一招一式都是夺命,忙呼道:“快住手。”
虚无见他回来,喊道:“十九,你收拾收拾,我们出去打。”冰儿却朝他道:“十九,你不要过来。”虚无一瞪眼,问:“你们认识?”沈十九一步跨进来,拔剑架住二人,惊问:“你们为何打架?”
虚无道人嚷道:“十九,你与这妖女是如何认识的?你不知道她是妙手神偷的女儿吗?”沈十九一怔,妙手神偷他是知道的,却不知眼前这个女子是她的女儿,他一呆,向冰儿喊道:“冰儿,你……”冰儿冷笑道:“十九,我早就知道,我若是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也许在第一次见面便你死我活了。”
沈十九怔怔的看着她,她身上穿的是自己当日赶制的衣裳,那袖口、那衣襟上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刺绣,他的心慢慢的往下沉,缓缓问:“你是故意瞒着我的?”冰儿点头道:“不错,我不想告诉你。”她盯着他,眼中满是高傲与冷漠,却在移开的一刹那,流露出温柔与伤感。
沈十九问:“你的仇人……是五爷?”冰儿没有再看他,而是狠狠的瞪着虚无道人,道:“不错,就是他,十八年前他杀我的母亲,十八年后,他又将我府中的婢女全部杀死,夺走我的剑谱,此仇此恨,冰儿不能不报!”虚无道人一愣,骂道:“胡说八道,贫道何时杀死你全部婢女,要说你母亲妙手神偷,她偷我师门剑谱,死有余辜!”
冰儿指剑而怒:“虚无!你这心狠手辣的恶道人!手染鲜血还不承认么?你快将剑谱还我!”虚无道人哼道:“剑谱原本就不是你的,贫道就算得到也不会给你,你这贼女,今日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贫道也不叫虚无。”冰儿手腕一抖:“牛鼻子去死吧。”仗剑扑去。
沈十九扬剑挡开,急道:“冰儿,你听我说。”冰儿冷声道:“你想说什么?”沈十九道:“十八年前的事已然过去,五爷不会去杀光你的婢女,这其中只怕有误会。”冰儿冷笑道:“没有误会。”说着又要动手,沈十九一把拉住,道:“冰儿,你没有亲眼看见,为何一口咬定就是五爷所为?”冰儿一字一顿道:“洞庭湖湖畔的居民都看到了,这般身材这般容貌的道人,冰儿此生只识得虚无一人,他又与我母女有旧恨在先,不是他又是谁?”
沈十九与虚无都愣在当场,这话句句在理,人证既然是普通居民,也绝对可信,虚无道人冷笑道:“甚好,贫道找不出可驳的理由,便担了这事。”冰儿大笑道:“担与不担都是你了,今日便新仇旧恨一块了结。”两人一剑一尺就纠缠到了一处。
沈十九指剑直入,再度将二人拨开,看着冰儿,柔声道:“冰儿,我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冰儿心中一震,不由得柔肠百结,忽又冷笑道:“十九,你我缘份已尽,我与虚无,必须死一个。”五指扣剑。
沈十九黯然道:“冰儿,他是我五叔,你既然早知道我的身份,自然更加知道,有我在,决不容许有人伤害五爷。”冰儿哈哈大笑:“沈十九,我些日子我避而不言身份,就是顾念你的这番话,罢了,你今天既然说出来,往日情份两断,你若互不相帮,冰儿会记你一份恩情,你若挡在虚无前面,那就是我的仇人。”说着,泪水已悄然而落。
虚无道人沉声道:“十九,你走开,对付她一个小丫头,贫道还不在眼里。”沈十九苦笑,道:“五爷,有十九在,决不用五爷动手。”冰儿冷笑道:“很好,很好,沈十九,你我都用剑,也无人说我欺侮牛鼻子没有兵器了。”
沈十九点头道:“随我来铺后空地。”当先而去,冰儿与虚无道人随后跟上,店铺后果然有一方数丈空地,沈十九痴痴的看着冰儿,叹道:“想不到不过数日,你我竟兵刃相见。”冰儿铁青了脸道:“沈十九,这就是命,我一开始便知道这一切。”沈十九道:“你既然知道,就不该认识我。”冰儿一边流泪一边笑道:“十九,动手吧,也许我们俩动手比我和牛鼻子动手更好,不管谁死在谁手上都无怨无悔。”
虚无道人心头亦有些黯然,一把拉过沈十九,道:“十九,这事你莫管。”沈十九却笑道:“五爷,十九的功夫远不如您,若是十九与冰儿不曾相识,你们速战速决,十九可以不帮,因为十九知道,冰儿伤不了您,但是今天,还是由十九与冰儿来做了结吧。”
虚无道人是个粗人,从不涉儿女之情,怔了怔,无话可说,冰儿已笑道:“十九,你我数日相处,也曾谈论功夫,今日正好较量,动手吧。”说着,一剑疾进,沈十九横剑在胸,阔步向前,两剑相触,铮铮有声,瞬间已往来十数招,一白一蓝两个人影皆是轻盈飘逸,若蛟龙出海,彩云渡梢,两道剑光如寒玉飞泻,宛转幽悠,在空中翻上腾下,难分胜负。
直打了数百招,虚无道人轻轻叹口气,沈十九剑招虽劲,却是有相让之意,可冰儿出手极狠,剑锋总在致命处流转,冰儿叹道:“你不必让我,须知今日你们总有一人要死。”沈十九问:“若是我死,是否仇恨尽消?”冰儿声音又狠起来:“不,除非我死,不然虚无一定要死。”沈十九默默不语。
两人一边打一边对话,沈十九悲声道:“冰儿,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也决不允许你伤害五爷。”冰儿突然柔柔的问道:“十九,若是我死了,你会亲手把我埋了吗?”沈十九一愣,答道:“是,我会亲手埋了你。”
冰儿笑了笑,又问:“立碑么?”沈十九问:“你想写什么?”冰儿看他一眼,没有作声,突然使个幌子,收剑折身,沈十九一怔,长剑直入,冰儿朝他嫣然一笑,沈十九手一软,剑身一沉,撤回半截,冰儿诡谲一笑,忽的斜出一剑直刺沈十九左肋,沈十九心头一凛,下意识的长剑一挑,拨开冰儿的剑,不料冰儿回剑一带,将他的剑带至身前,身子往前一扑,只听得“卟哧”一声,剑已穿胸而过。
沈十九陡然定住,悲呼一声“冰儿”,撒剑一把抱住她,冰儿向他笑道:“十九,仇恨已消。”沈十九恍然大悟,原来冰儿是故意死在自己剑下,泣问:“你也可以杀了我。”冰儿笑道:“不,只有我死,仇恨方能消,十九,现在回想,我应该早就想到,决定认识你,就是决定今日之死。”沈十九将她抱在怀中低低哭泣。
虚无道人走过来,脸色很难看,冰儿看着他,冷笑道:“我打不过你,也打不过十九,这个仇我也不报了,能死在十九怀里,这一生也算是个很好的结束。”虚无道人的脸越发阴郁,冰儿看着沈十九,伸手抚摸他的脸,轻轻笑道:“我很高兴,死在你怀里,你给我立碑么?碑上写什么?”眼前晃过数日前初见十九的样子,他微微的笑着,转又变成楚英的模样,玉树临风却神情冷漠。
沈十九轻轻拔出长剑,将冰儿拥在怀中,然后向虚无道人笑道:“五爷,十九拜托您一件事,在立碑的时候,就写冰儿是十九的妻子,她自幼无依无靠,死了也该有个归宿。”虚无道人木然点点头,尚未说话,沈十九手腕一翻,已然自刎。
虚无道人疾扑上前,却是晚了一步,沈十九弃剑闭目,与冰儿相偎死去。虚无道人颓然跌坐在地,半晌不得出声,门外一阵脚步声响,新月与小赵急闯而入,乍见这一幕,惊得连退几步,定了定神这才缓步上前,虚无道人沉声道:“新月,就地立坟。”
沈十九与冰儿合葬一墓,立碑“沈十九冰儿夫妇之墓”,虚无道人坐于坟前默默不语,新月与小赵从未见五爷如此沉默过,都惊得不敢作声。
天空陡然阴郁,乌云低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慢慢的飘下雨丝来,和着早春的凉意,灰色的雨雾笼罩整个相州,虚无道人抬起头,仰面望天,那细细的雨竟突然变得粗了、密了,转眼间变成一场暴雨,哗哗的浇灌倾落,电闪雷鸣,瞬间天地尽湿,相州地处中原,历年雨水不丰,尤其在这冬尾春尖之时,春雨贵如油。
新月的脸都白了,她看着空地上这座象是突然冒出的新坟和雨水中隐约流淌的血迹,一阵恐惧涌在心口,虚无道人还坐在雨中,被淋得通透,她也不敢出言,陪在一旁,倒是小赵是机灵人,拔腿进了铺子,取出一把油纸伞,撑开了跑过去为虚无道人挡雨。
虚无道人看看他,摆摆手,把小赵推开,道:“进屋罢,淋什么雨呢。”声音竟是出奇的柔软和温和,新月一愣,这个老爷子一向大嗓门,性情也急暴,何曾有过这种态度,不敢动,虚无道人摔摔手站起来,也不出声大步穿过铺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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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鸳鸯同归释恩仇(下)
更新时间:2008116 22:23:16 字数:3279
九十二鸳鸯同归释恩仇(下)
新月忙跟去,喊道:“五爷,您去哪里?”虚无道人头也不回,道:“去哪里不是去?”新月一听这话着了急,又不敢多说,正不知如何是好,雨中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密雨中一个身高体胖的灰衣和尚迎面走来,奇怪的是这和尚竟穿着道人衣服,顶着大光头,十分怪异,指着虚无道人大笑道:“虚无老道,你的道行全废了。”虚无道人止步打量着胖和尚,惊道:“智行和尚,你还没死?”
智行和尚笑道:“智行有慧根,死不了,你这牛鼻子连杀两人,道行全废,只怕是生不如死了。”虚无道人垂头不语,突然抬头直视智行和尚,惊道:“是你!”智行和尚笑道:“不错,就是我,你瞧,我是穿上你的道士服,和你竟有五分相似呢。”虚无道人冷声一笑,道:“道不行,转入世,贫道不妨再杀一人。”
智行和尚撇嘴笑道:“虚无,不是和尚小瞧你,你不是和尚的对手。”虚无道人点头道:“这是实话,虽然胜负难料,仍必一试,不过动手之前,贫道得问明白了,你躲了十年,如今突然冒出来就假我身份杀人夺物,总有个原由。”智行和尚冷冷笑道:“当年和尚被清一逐出少林,一身重伤无处可去,几乎命丧少室山下,多亏了你的大师兄救我一命,若非有他,和尚我早就见佛祖了。”
“大师兄?”虚无道人目光陡然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一旁的新月低声骂道:“佛祖?只怕是下地狱呢。”智行和尚斜眼看向新月,眼中浮出杀气,虚无道人扬袖将新月护在身后,道:“你去看看铺子,让小赵关了门,都回府上罢。”新月应个声,却不走,虚无道人怒瞪她一眼,低叱:“莫不是敢不听贫道的话了?”新月犹豫片刻,慢慢走开。
智行和尚冷笑道:“做了道士果然就能忘了十余年的朝夕相伴之情呢,可怜白老弟还对你一直念念不忘。”虚无道人沉着脸哼道:“如此贫道明白了,你是成了白云的一条狗。”智行和尚哈哈大笑:“狗?何为狗?虚无,你不是狗吗?你也是易江的狗,你是易江的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他都死了十八年了,他却为他带大了幼崽,忠心侍候幼主,并辅佐他报仇。你与我有何不同?”虚无道人大怒:“闭嘴!”
智行和尚鄙夷的笑道:“你我同是修炼之人,道也罢,佛也罢,讲究的都是静心,你这么大脾气,只注定无缘见太上老君了。”一阵狂笑不止。虚无道人则突然收了怒气,面无表情,缓缓道:“你既然是白云的同党,话也不必多说了,动手罢。”智行和尚冷哼道:“你既然急着去死,和尚便送你一程。”
两道人影同时拔身而起,在暴雨中象两头灰色的猛虎,激烈的撞向对方,每一招每一式都夹带千钧之势,在风雨中有如雷霆轰隆,新月和小赵站在铺子门口,看得是心惊胆战,便是路上的行人也远远的看到声音,人也没瞧仔细,便吓得绕道而行了。
两人皆是方外之人,一僧一道真力比拼令整个相州动容,如此斗了不知几千招,却是胜负不分,雨势渐小,远处一阵奔马之声,很快可见数十人骑直奔两人,当先两人为一男一女,那女子眼尖,将虚无道人打量上下,喊道:“可是虚无道长?”虚无道人也斗得吃力,不敢分心,也没看来者何人,闷声答道:“是贫道。”
那女子扬声道:“小女子响马堂赵丽娘,这位是外子欧阳展云,来相助道长。”智行和尚脸色一变,虚无道人却不高兴了,道:“贫道谢过赵堂主,帮拳就不必了。”赵丽娘和欧阳展云动作却是极快,刚刚说话之时已从骑上跃起,双双扑向智行和尚,一刀一马鞭,颇具气势,随行的响马堂汉子见堂主已出手,纷纷散开,将他们围在中间,拔刀以待。
智行和尚见这阵势暗叫不妙,嘲弄道:“虚无,怪道你今天这么大胆,原来是叫来这么多帮手,和尚我今天就是死了,也是被虚无和响马堂围攻而死。”虚无听得这话果然受用,冷哼道:“用不得你这秃驴来奚落,贫道一人足够对付你。”智行和尚大笑道:“大话既然说出口,何必还让这么多人来指手划脚?”
刚说着,赵丽娘喝叱道:“虚无道长的敌人即是我等敌人,响马堂兄弟从来是同进共退,说着话已是一马鞭甩过,她这马鞭好生厉害,智行和尚早已听说过去年底在荆州大战时的情景,识得这女子虽然年轻,但是一身功夫胜过寻常男子,也不敢大意,忙闭了嘴专心应战,马鞭带着明晃晃的钢勾从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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