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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孽-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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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歌皱眉道:“你死就死在出言不逊。我本不想杀你,可是你处处要我母子性命,就不能不死了。”
霍青然不想用自己的剑杀死了师弟,呆了一呆,凄喊道:“师哥害了你。”张起涛也喊道:“七师弟,我要为你报仇。”说着紧了紧大刀,扑向白如歌,霍青然手臂一举,向众弟子喝道:“大家都听好了,自从大师哥被害后,青城派群龙无首,今日,谁要是杀了这魔女,谁就是青城派的英雄,是青城派的大当家。”话音刚落,众人个个手舞大刀,争先恐后向白如歌涌进。
白如歌伸手拔出吴统君尸体上的长剑,冷冰冰的崩出一句话:“我要杀人了。”一手捧腹,一手执剑,在人群中忽闪忽现,剑光过处,血溅当场,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重夫”,“青城派的大当家”谁不想当,青城八英的大师哥常有玉死讯传到青城派后,已有多少人明争暗斗了,如今八英只剩下二英了,最大的霍青然的话就是圣旨,他既然已经发出话来,这些权属熏心的人立刻疯了一样,誓将白如歌剁成肉酱。
人一圈一圈的涌上,白如歌也杀红了眼,人群中有人喊道:“这魔头怀孕了,大家只需砍她的肚子就行了。”白如歌最是听不得这话,立时煞气大增,只将那人头看成了萝卜,一剑一个,咕噜咕噜的纷纷落地,渐渐的,剩下的人开始害怕了,做大当家固然是好,可是自己哪里是这魔女的对手,只怕大当家做不成,死鬼倒成了一个。更有人想,连青城派引以为豪的青城八英也不是她的对手,自己更是送死了,越发害怕了,人心惶恐,慢慢往后退开。
却不知白如歌自从怀孕至今,身心倍受煎熬,又连连奔波,本来就疲惫不堪,又加上撕杀这许久,也是筋疲力尽,不过是为了腹中孩儿,拼命也要活命,眼见这些乌合之众心生惧意往后退开,暗暗庆幸,一咬牙,又伤几人。
正在这时,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一老者声音道:“热闹!真真是热闹,老夫来迟了,错过了精彩。”声音虽是不大,却字字震得众人耳鸣,于是大家都跳开望去,白如歌心里一沉,也瞪眼看过去,只见数丈外走来一个胖胖的老者,八字胡须,头戴一顶怪模怪样的帽子,摇摇晃晃的,向着众人招手。
霍青然与张起涛相视一眼,双双上前,道:“请见前辈是……”胖胖老者嘿嘿笑道:“你们后生认不得我,我也懒得告诉你们。”霍青然与张起涛再一对视,道:“在下青城派霍青然,请问前辈到此有何贵干?”胖胖老者淡然“哦”了一声,反问:“你们在此何干啊?”霍青然道:“今晚青城派在此处理帮门仇恨。”
胖胖老者又是淡然“哦”一声,又问:“那可处理妥了?”张起涛正没得好气撒,嚷道:“妥与不妥,关你何事?这是我们青城派的家事,你走开便是。”胖胖老者看也不看他,只对霍青然道:“那人是谁,好没礼貌,只怕要死于非命啊。”
张起涛大怒:“哪里来的老东西,在这里胡说八道,难道不知青城派的厉害吗?”胖胖老者冷笑两声,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了指满地的尸首,啧啧道:“青城派确是厉害,连死人都死得这么齐心合力。”
霍青然也没了耐性,没好气道:“青城派内部之事,不劳前辈多言,前辈请回避。”胖胖老者哼了两声,指着白如歌道:“不是我瞧不起你青城派,单凭你们这些人,想取这女娃的命,确实不容易。”张起涛喜形于色,问:“你莫不是要帮我们?”
胖胖老者仍不理他,只问霍青然:“如何?”霍青然未说话,张起涛抢言道:“甚好,你帮我们杀了这魔女。”胖胖老者抬眼瞥了瞥他,问:“我要杀她,容易,只是,杀了她,你们待我如何?”张起涛道:“你若能为我们杀了她,便是青城派的大恩人,日后若有需要之处,自然是在所不辞的。”
胖胖老者哼道:“你的话不算数。”说着,双眼紧紧盯着霍青然。霍青然道:“多谢前辈好意,青城派的事,青城派自己能处理。”张起涛见五师哥拒绝,好生气道:“五师哥,你疯了吗?不管如何,先杀了这魔女再说,你莫不是不想报众位师哥的大仇了?”霍青然不语。
胖胖老者哈哈大笑,缓步走向白如歌,冷冷的道:“我也懒得管你们青城派的闲事,也不稀罕你们的破好处,今晚我来,为的就是取这女娃的命,你们愿意不愿意,这事,都在我身上了。”
白如歌此时已累得大汗淋淋,见这老者为取自己性命来,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看这老者,身形庞大行动却不迟钝,太阳穴高高隆起,眼神精光四射,一看便知是个了不得的厉害人物,自己虽然多年来背着家人习武,不过都是自练自演,少有作战经验,每次打斗,都是凭着出手敏捷,速战速决,刚才打了半夜,已是发挥极限,哪里再有力气抵抗,唯死而已,只是心疼腹中孩儿,白白冤死。
白如歌咬牙问:“你是什么人?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取我性命?”胖胖老者眯眼笑道:“因为你是白云的女儿,却没有什么价值了,所以你就得死。”白如歌呆呆的没有作声,霍青然问:“她是白云的女儿?”
胖胖老者回个头去眯着眼看着他笑,霍青然向他拱个手道:“白云是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他的女儿自然也不是好人,再加上青城派的血海深仇,更容不得她活在这世上,今晚,青城派已打了头阵,下面,前辈请便吧。”胖胖老者哈哈大笑:“青城派都是识时务者。”。
白如歌已知自己难无活路,凉了个通透,罢,罢,罢,死就死罢,突然腹中一阵剧痛,心知是刚才打斗动了胎气,不知如何是好,不由得向后退去,张起涛挥个手,青城派的人立刻从后面围上,白如歌心中长叹“我命休矣,我儿命休矣。”闭目待死,忽然一阵冷风吹来,白如歌打了个哆嗦,清醒过来,想道,即使是死,也不能这样由他们宰割,若不再杀他几人,委屈我儿了。”使劲握住手中长剑,左手抚住腹部,忍住那疼痛,定定的看着胖胖老者。
胖胖老者微笑着越走越近,那双掌缓缓端起,在夜色中呈墨绿之色,泛出阴森光芒,白如歌在心中喊一句“拼了”,突然腾空而起,向外奔去,胖胖老者哪能让她逃走,身形疾晃,已挡在白如歌前面,双掌平推而出,白如歌不敢迎接,掉头就走,张起涛喝一声:“想走?”手起刀劈,白如歌骂道:“找死。”抬腿踢在他的肋间,张起涛“哎哟”一声,退回霍青然身边。
白如歌紧紧跟上,长剑一挑,挽出朵朵剑花,逼向张起涛,霍青然迎面而上,五指大张,去抓白如歌,白如歌沉肘回剑,来削霍青然,张起涛突然从身后跃出,大刀横劈过来,白如歌此时想的已不再是伤人,只想赶紧脱身,见两人并肩而上,立刻扭身就走,却忘了胖胖老者就在身后,刚一转身,正碰上胖胖老者双掌推过,躲避不及,肩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立时感觉气血倒涌,胸口翻腾,站立不稳,连退数步。
三人亦步紧上,将白如歌围在中间,白如歌冷冷笑道:“看来我今晚是必死无疑了。”张起涛叫道:“不错,必死无疑了,你还是自行了断了吧,免得死得太难看。”
白如歌在心里道:“纵然是死,也要拼最后一口气。”喘了口气,觉得嘴角有液体流出,用手一擦,是血,又觉得鼻子里也有液体流出,再一擦,也是血,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拼命的将真气压在腹中,护住孩子,心念一句“可怜的孩子,是娘连累了你。”长剑斜划而出,直指张起涛,胖胖老者哈哈一笑“强弩之末了”,伸手来夺剑,白如歌却忽又收剑上提,胖胖老者一时大意抓了个空,白如歌却趁着这空档,从他与张起涛之间滑身而出,出了三人之围,胖胖老者冷声道:“死期已到。”鬼蜮般转身来,一把扣住白如歌的肩衫,瞬间松指为掌,忽起一掌,白如歌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往外飞去,白如歌悲喊道:“我儿如何?”撑起意识,强运一口气,顺着这一掌的劲道,将自己摔在小舟上。
张起涛追上道:“魔女这次定是死了。”白如歌仰面躺在小舟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轻,心知快要死去,迷糊中张起涛又奔上前来,浑身却是痛得不能动掸,这时又听得胖胖老者喊道:“不可冒进。”胖胖老者一步上前,夺过张起涛手中大刀,向小舟抛去,眼见那刀直直的向着那腹部插去,白如歌不知哪里来的一口气,翻身滚入相水,却在入水的那一刹那,将长剑拼了命向胖胖老者摔出去,胖胖老者是何等厉害人物,侧身一闪,躲在张起涛的背后,那剑便对着张起涛的胳膊扎入,只听得张起涛一声鬼哭狼嚎,那半个膀子被穿了个透。
同时,相水里一阵水花,白如歌便没入其中,霍青然一把扶住张起涛,眼却往水里探寻,胖胖老者哈哈笑道:“不用寻了,她不会游水。”
八十八薄情厚意两重天
八十八薄情厚意两重天
白如歌从剧痛中渐渐清醒过来,疲惫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班驳的石墙,一道道光线从石缝里射进来,白如歌心想,莫非我还活在人间?不敢相信,伸手摸了摸肚子,小腹微颤,孩儿应是无恙,白如歌又悲又喜,忍不住流下泪来,忽又想,是何人将我救起,必要谢他再生之恩。缓缓扭过头去寻找,石洞里光线太暗,白如歌又重伤在身,恍惚中并未看见有人,只得又闭上眼睛养了会神,这才撑着身子坐将起来,手顺着一抓,却有一片布,寻摸着仔细一看,却是一件衣裳垫在身下,心中一惊,睁大眼睛仔细寻找,这是个不过丈余的石洞,洞口很小,有树枝挡住,极为隐蔽,自己正睡在一堆柴草之上,除了杂草,别无他物。
白如歌小心的移至床边,准备下床,突然骇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原来床前地上躺了个人,一动不动,仿佛是死了。白如歌定下神来,伏下身去将他上下打量,当目光扫过他的脸时,就再也移不开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扑扑扑的落下来,那是楚英的脸。
他死了吗?楚英死了吗?白如歌心如刀绞,他如是死了,必是为了自己而死。她恍然下床,软身跪倒在楚英身前,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他还活着,只是睡着了!
感谢苍天没有将他带走!
白如歌这才放下心来打量他,他已憔悴得不成人样,须发凌乱,衣裳又脏又破,再看刚睡过那草床上的衣裳,那是他的中衣,顿时明白,他是怕外衣太脏熏了自己,故脱了中衣做床垫。他是一直守候着自己,太累太困以至于睡去。
楚英睡得甚熟,哪里想到他心爱的女子正深情怜惜的注视着自己,为自己流泪为自己心疼。白如歌想,刚才自己见他躺在地上,心痛得快要停止呼吸,如果他要真是死了,自己也绝不恋生。自己此生罪孽深重,对楚公子欠下的债已无法偿还,他如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有颜面苟且偷安?如果自己在出嫁之前遇上他,定然毫不犹豫的跟随他,哪知姻缘是由不得自己的,可见造化弄人,想起半年来的种种遭遇,恨不得此刻只伏在他的怀里好好的痛哭一场,再不问娘家夫家的种种仇恨了。
偏在此时,腹中胎儿隐隐在动,白如歌不得不又面对现实,自己始终是易水寒的妻子,如今又怀有他的孩子,看来这是天意,我做不到,带着易水寒的孩子却又对另一个男人动心,可他对我情深意重,为我付出一切,我如今不管怎么做,都是不可饶恕的罪。
白如歌泪水涟涟,撑着身站起来,将衣裳盖在他身上,喃喃道:“我是不祥之人,给你带来了苦难,来生做牛做马,我再还你的情;今生我只能负你,因为,我已为人妇,必须恪守妇道,为易家传宗接代,尽忠尽孝。”说毕,转过身去。
她停了停,寻了根枝条,在地上写道:“不要寻我,好好生活。”小心的挪开树枝,出了洞去。
白如歌心中搅动着千般情万般怨,一齐儿端在胸口,悲苦难忍,恍恍惚惚的也不知这是在何处,只是在树林中踟躇而行,行了大半晌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又渴又饿,寻个树下坐下歇息,刚坐下不久,忽闻林中有动静,寻声望去,只见七八个小喽啰依队而行,没有看到自己,远远的走了。
白如歌也不知这些喽啰是什么人,也懒得管这些,见他们走远了,起身来又走一阵,远远的又传来走动之声,忙躲在树后看去,又是几个喽啰,慢慢的走远了。白如歌也不想惹事,只是小心的避开他们,行了一阵又一阵,接二连三的发现好几批喽啰在这片大林子里巡视,也不知他们是什么人,是好是坏,白如歌开始不安,楚英睡得很沉,又疲倦不堪,如果这些喽啰是坏人,一旦发现,难保楚英能突围,想到这里,急急忙忙的往回跑,但是树林甚大,天又阴霾,白如歌也不辨方位,记不得来时路了,一路上也不知走了多少错路,努力回忆,总算在夜幕降临之时又找到了石洞,可是洞里一片凌乱,杂草扔得满洞都是,已没有人了,楚英不知去往何方。
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白如歌感觉血在瞬间凝固,天旋地转的不知方位,胸口的悲怆与悔恨搅得翻江倒海,一口气涌在嗓子眼,她张嘴悲鸣“一枫”,不料那气血在喉咙处嘎然而止,那声音也不过象是一口气吹散在空气里,什么也没有了。她僵硬的站在洞口,眼泪慢慢的滑下来,她知道,她失声了。
她开始疯狂的树林中狂奔,到处寻找那些喽啰,可是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象空气一样消失了,眼见天越来越黑,她绝望的俯在地上,双手抠着泥土,自己是个罪人。
有走路的声音。白如歌心中一震,屏息静听,果然是几个喽啰走过,其中一人道:“天色已晚,兄弟们巡了一整天,还是回营复命吧。”另一人答道:“不错,该回营吃点东西了。”几人向前走去。
白如歌悄悄的跟在后面,天越发黑了,白如歌身负重伤,又有身孕,比不得往日绝世轻功,不敢大意,远远的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见前面火光通明,人影晃动,那几个喽啰紧走几步,奔向火把去了,白如歌小心的跟上去,就着火光发现前面是一个临时围的一个寨子,一个个大棚扎在地上,到处都是举着火把和刀剑的喽啰,好不骇人。白如歌没见过这个场面,但是在娘家时听说书的讲起过,这应该是打仗的军营。突然想起曾听易水寒说起西夏贼子在边境侵我族人,莫非这些人是西夏人?如果真是这样,我今晚非得将他们连锅端了不可。只是先得救出楚英才是,现在他们正精神抖擞,我不是对手,不如养足精神,等他们入睡。
如此想着,就地盘坐,吐纳调息,不知不觉已是夜深,白如歌站起身来,见军营里的火光明显暗下去,只是每个帐蓬前亮一盏灯,一队持刀喽啰围着各帐蓬来回巡逻。夜很静,只有风吹林声,和低低的鼾声。
白如歌悄悄靠近军营,正巧放哨的喽啰绕到帐后,她正要进寨门,不料又一队喽啰从围栅旁边走过来,白如歌赶紧靠在一棵大树后,也是夜色太沉,喽啰们没有发现异常,径直走过去了,白如歌这才蹑手蹑脚的进了寨子,东晃西晃的躲着哨兵,一连到几个帐外,都只听到沉睡的鼾声,白如歌非常失望,这军营中不过是临时搭建在树林中,连个牢房也没有,也许楚英不在这里?或许被关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我还没有找到?不如擒个喽啰来问问。
白如歌慢慢的隐向暗处,等候喽啰走近,不料那些喽啰竟不过来,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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