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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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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下来,楚英掌上灯。

白如歌道:“能拉开窗帘么?”楚英道:“起风了,不要着凉。”白如歌不依,伸手扶住桌子,不想碰倒楚漪刚放上去的解药瓶,白如歌双手捂住,拿到眼前一看,见瓶上赫然写着“花骨酥心露”,原本苍白的脸唰的变成一张白纸,喃喃道:“原来,你一直给我服的是花骨酥心露。”

楚英连忙解释:“如歌,你不要怪我。我实在是怕失去你。”白如歌呆呆的看着他,道:“南宫夫人说得对,我不能怪你,因为,你也是无辜的,痛苦的。”又似思索:“原来花骨酥心露是这样。”

楚英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妥,但究竟哪里不妥,却说不上来,这时丫头送来银耳燕窝汤,楚英接过,一勺一勺,吹温了才喂,白如歌见他这么细心,心里更加难过,转念一想,只有养好了身体,才能回去找易水寒,就不再拒绝,很快就将一碗吃完,楚英见她胃口好,也为她高兴。

如此过了些日子,白如歌渐渐好些来,脸上也有了红晕,久不放晴的苏州这两天也停了雨,灰重的云缝里偶尔会露出道光线来,映着水晶宫似的苏州城,分外美丽。

楚英陪着白如歌下了楼,在南宫家的花园里散步,五彩缤纷的菊花正开得妖娆,一名丫头奉了南宫夫人的命,为白如歌送上披风,楚英问:“你可知这苏州城里,最有名的是什么?”丫头笑问:“那要问表少爷指的哪方面?”

楚英看了看白如歌,道:“好吃好看又好玩的地方。”丫头抿嘴笑道:“城中有个云间茶楼,这茶楼里的茶和菜都是苏州一绝,还能边喝茶边听曲儿,最是雅致不过了。”

楚英听了大笑,问白如歌的意思,白如歌正想出去转转,当然愿意,丫头道:“还是让婢子为表少爷和白姑娘备好马车吧。”白如歌道:“今日天气好,正该出外走走,不必备马了。”楚英高高兴兴的扶了她出门去。

江南雨水丰润,进入冬天后,更是绵绵不绝,难得雨停,百姓都出门来,忙的闲的,街头更加热闹,两人一路看看走走,高耸挺拔的古塔,清静幽深的街巷,精美别致的园林,壮丽的寺观殿堂,粉墙黛瓦的民居,各献其巧的桥梁,流动的碧水,行走的游船,都让两人不住的赞叹。

云间茶楼离南宫府不远,不多时就到了,这里果然热闹非常,远远的就能听到锣鼓声喝彩声,进去一看,中厅已是宾客满坐,中间一小块空地,两个清秀标致的小姑娘,一人拉着二胡,一人弹着琵琶,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声音娇美婉转,如空谷黄鹂,清润悦耳,旁边坐了个老头,时不时敲几声鼓,小姑娘便声音一转,高亢起来,惹得众人鼓掌喝彩,白如歌也随着众人喊“好”。

两人寻了个空桌坐下,要了几个小菜,楚英还特意嘱托小二,菜要温热了才送上来,白如歌心中感激,也不言谢,边吃边看,时不时为唱曲的小姑娘喝声彩。门外进来三人,一眼看见白如歌,径直走过来,在两人对面坐下,楚英不愿别人打搅,道:“请三位另寻座位吧。”其中一人抬眼看了看他,不吭声。白如歌不想惹事,劝道:“客人也多,将就着吧。”楚英只好作罢,不想这人却冷哼一声,将两人要的菜全拉到自己面前,大口吃了,旁边二人也一起抢着吃,楚英大怒:“你们好没道理,怎么抢我食物?”

三人还是不说话,直到吃了桌上所有东西,这才抹了抹嘴,冲两人笑,白如歌见三人衣服干净,身强体壮,且背上插着大刀,绝不是乞丐,只怕是另有来头,看了眼楚英,起身要走。其中一人突然道:“你是白如歌吧?”白如歌一愣,道:“正是我。”另一人咧嘴笑道:“苏州果然是发财的好地方。”

楚英也看出这三人身带武器,寻事而来,这店里人多眼杂,唯恐应付不周伤了如歌,起身道:“休要理他们。”拉着她往外走,三人跳起来拦道:“你可以走,白如歌要留下。”楚英怒道:“若是再敢阻拦,我就将你们小命留下。”

其中领头那人道:“好大的口气!白姑娘,易夫人,哼哼,你本事还真不小,嫁到相州,又跑到苏州来了?也好,这里离荆州近,也让我们少跑路。”白如歌奇道:“白如歌与你们素昧平生,这话何意?”

领头人哈哈大笑:“白姑娘确实与我们素昧平生,只是可惜不该姓白。”白如歌更加不解:“你们与姓白的有仇?”领头人道:“也不是与所有姓白的人,只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等也是受人之托,来请白姑娘的。”楚英喝问:“什么人?”领头人还想说话,另两人嚷道:“大哥,不要多说了,早拿了早领银子。”领头人点头道“正是”,三人齐身一跳,扑了上来。

楚英抓起桌上的空碗,接二连三的摔出去,三人也不弱,一晃身一踢腿,碗已砰砰砰摔得粉碎。一屋子听曲吃茶的客人们正在兴头上,突然见打起来,都吓得尖叫着抱头而逃,连卖艺的两丫头和老人躲起来了,老板与小二早唬得钻进柜台下面哆嗦。

三人也不滥杀无辜,招招都是冲着白如歌而来,楚英将白如歌护在身后,以一对三,虽不致落败,却也不易胜,一时间茶楼桌椅皆碎,打斗之声为绝于耳,楚英想着刚到姑姑家,不便惹事,卖个关子,拉着白如歌便出了门,三人哪里放过,紧追在后,街上行人太多,东来西往折,两人跑不快,三人追得也是眼花瞭乱,生怕两人丢了,横冲直撞,街上乱成一团。

白如歌道:“不走了,寻个空地再打。”楚英道:“不行,若是你有个闪失,怎么是好?”白如歌笑道:“你尽管放心,我可以自保。”楚英哪里信,拉着她再跑,三人已然追上,楚英抽过路边摆摊人弃下的扁担,欺身而上,领头人笑道:“原来功夫不弱,难怪会跟在这丫头身边。”楚英冷声道:“若是敢伤如歌半根寒毛,你小命难保。”领头道:“好大口气,莫非你就是她丈夫姓易的?”楚英最恨别人说这话,手中扁担象蛇一样蜿过去,呼啸着扫向他面门,领头人惊出一头汗,慌忙躲开,从背上抽出明晃晃的刀来,冲同行喊道:“一起上。”三人并肩而上,楚英也不敢大意,小心应对。

领头冲同行骂道:“笨,都来干什么?还不去抓那丫头。”其中一人应声跳出圈,扑向白如歌,楚英骂声“无耻”,缩回扁担跳回白如歌身边,三人见他护回去,又一起挥刀而上,白如歌低声道:“你自己小心,不用管我。”楚英道:“前面有条河,必然有船,咱们走。”三人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远处有人喊:“大哥,大哥。”领头人大喜,招手道:“这边。”忽的又冲上来两人。

白如歌轻声道:“把扁担给我。”楚英疑惑的盯着她,白如歌重复道:“把扁担给我。”楚英道:“你不许动,好好跟在我后面。”白如歌一把抢过扁担,身形一晃,已至五人面前,手臂一抖,扁担象长枪刺出,五人忙举刀来挡,白如歌冷笑一声,只听“啪“的一声,那领头人捂住脸哇哇的叫,往地上吐一口,竟是鲜血和着牙,在场人都如在梦中,见鬼似的盯着白如歌,齐声喊出:“你会武功?”

白如歌柳眉一挑,道:“本姑娘会的本事多了,尔等若是再来生事,休怪我手下无情。”楚英也失了魂的看着她,喃喃喊道:“如歌,如歌。”白如歌不理他,扁担指向五人,五人对视一眼,慢慢又靠近来,白如歌哼一声“牙还没掉光呢。”身子飘悠的滑过去,一要命扁担象是幻化成千万根,从四面八方罩住五人,领头人吼道:“打啊,笨。”大家又举着刀向前冲,叮叮咣咣一阵响,五柄大刀已然断了两柄,落在地上。用扁担砍断钢刀?五人大叫一声,跑得无影无踪。

楚英犹在梦中,呆呆的看着白如歌将扁担丢在地上,拍拍手,走向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当她病怏怏的,小心看护,原来她竟身怀绝技,就刚才那一扁担,竟是比自己还强,心想,要不是那个晚上,她喝醉了酒,何须自己上前相助,那么自己也不能将她带回家;要不是自己一直给她喝花骨酥心露,哪里能将她控制这么久?花骨酥心露是江湖中秘传之物,难怪她会认识?心顿时落到万丈深渊。

白如歌的脸色变了变,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楚英这才醒来,一把扶住,心疼道:“你如何了?”白如歌笑道:“无妨。”楚英低头叹道:“楚英自不量力。”白如歌知他心思,微笑道:“楚公子不必这样说自己,白如歌家乡十分偏僻,地痞强盗甚多,所以男女老少都学了几招,用于防身。”

楚英实是太爱她,见她刚才那淡淡一笑,便什么都忘了,牵了她手道:“只要你没事就好。”白如歌抽出手,向前走去,楚英跟上,问道:“如歌,你可是恨我一直给你吃药?”白如歌摇头道:“我不恨你。”楚英抢到她面前,拦住她去路,叹道:“你如今已服了解药,只怕要离我而去了。”

白如歌见他落寞的眼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己百般的呵护,心里竟有一丝淡淡的伤感,再想起易水寒,暗叹:我离家这么久,不知他是否会着急?我便是在他身边,他也总是粗暴冷漠,又看看面前玉树临风的楚英,心里迟疑了下,不知如何作答。

楚英见她不说话,垂下眼去,道:“我不再给你吃药了,你若是决意要走,我不一定能强留住,但是必然天涯相随。”白如歌抬头看他眼中的坚定,别过脸去。楚英一把抱住她,落下泪来:“楚英今生今世绝不放弃,绝不放弃。”

白如歌轻轻推开他,

  三十 响马堂受骗遭袭

三十响马堂受骗遭袭

一个黑衣人跌跌撞撞跑过来,不小心撞了下楚英,低声说声“抱歉”,又匆忙奔向前去。楚英看了黑衣人一眼,只见他衣裳破旧,面容苍白,只当是乞丐抢了人家吃的,被人追跑,也不在意,不多时,果然一个青衣汉子追来,不见乞丐人影,四下张望,略作停顿,又向前追去。

白如歌“咦”了一声,喊道:“欧阳公子?”青衣汉子听见有人叫他,止了脚步回头看,正是欧阳展云,白如歌上前道:“欧阳公子,你不是应该回济南府吗?如何来了苏州?”欧阳展云一看,原来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易夫人,抱拳道:“想不到这里遇上夫人。”

楚英一怔,笑着上来,朗声道:“欧阳兄,正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你我兄弟在相州一别,不过两月,今日又在苏州相会,实在是缘分啊。”欧阳展云一见楚英,两眼喷火,向前一步,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喝道:“我早该知道是你。”挥拳便打。

白如歌阻道:“欧阳公子,有话好说。”欧阳展云住了手,看看楚英,又看看白如歌,疑惑的问:“你二人如何在一起?”猛的惊醒似的道:“莫非,你们原本就是一路的,一直在欺骗我?”楚英似笑非笑的道:“不错,我们就是一路的。”白如歌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解释道:“欧阳公子,你误会了。”欧阳展云冷冷道:“我看错你了。想必易夫人当初救我,也是有意的吧?”正说着,已改拳为爪,抓向白如歌。

楚英见他出手伤白如歌,骂声“无耻”,两掌齐出,欧阳展云早已见识过楚英的厉害,不敢大意,忙收手后退。楚英就势上前,拍在欧阳展云胸前,欧阳展云噔噔退了两步,感觉并无异样,也知道他是手下留情了,惊愕的盯着楚英,楚英此时与白如歌在一起,不想出手伤人,所以见他收手,就无伤他之意了。

白如歌道:“欧阳公子,据说,宝贝你已取得,为何又来苏州?”欧阳展云惊讶的问道:“你不知道么?”白如歌奇道:“我如何知道?”欧阳展云冷声道:“你们内哄了?他竟没有告诉你?”转头怒目逼视楚英:“交出来。”楚英心中也称奇,这一个月来,自己日日陪伴如歌,并未做过任何事,见欧阳展云怒目相向,也没好脸色,哼道:“你又丢了什么东西,平白无辜的要赖到我身上?我这身上只有十两纹银,要不要拿走啊?”

欧阳展云喝道:“休得抵赖,除了你,再无人知道玉玲珑。”两人听了同时一惊,楚英怒道:“楚英想做什么就光明正大的做,做了就自然敢当。这玉玲珑一个月前被你取走,今日如何又赖上我?我离开相州已一月有余,你倒追到苏州来了?”

欧阳展云怒道:“玉玲珑在近两个月前就丢了,你离开相州才一个月,如何证明你不是你做的?”白如歌此时方知,他们两家一直相争的宝贝名叫玉玲珑。楚英冷笑一声,道:“无须证明。若不是那玉玲珑原是我楚家之物,我楚英也不稀罕这玩艺,再说了,我楚英要的东西,必定会光明正大的拿回来,对付你何须隐瞒?”

白如歌怕他二人又打起来,忙岔开话题,问:“欧阳公子,你先别生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楚公子早已离开相州,确实与这玉玲珑无关。”欧阳展云刚才听了楚英一顿奚落,对两人也少了些疑心,长叹一声,述出事情始末。

那日,欧阳展云与赵丽娘听到响马堂弟兄们的呼声,循着声音奔去,城外荒野上几个汉子正戚戚而哭,四周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两人赶上前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位兄弟,浑身是血,已无气息,赵丽娘伤心的呼喊:“三德兄弟。”众人见堂主来了,惊喊着“堂主无事堂主无事”围了上来,赵丽娘忍住悲伤,问清了事由。

原来,赵丽娘赶去楚家寻欧阳展云后,众人皆在客栈一边喝酒吃饭一边等候,不料,正吃着就听得客栈外面有人喊了声“了不得,了不得,楚府上打起来了,死得惨死得惨啊。”众人想起堂主正是去了楚府,怕出事,都出去看究竟,只见一人呼喊着跑远了,众人也提了兵器追去,追到此处时,突突的窜出十几人来,黑衣裹身,黑巾蒙面,手执大刀,也不说话,扑上来就打,一个个身手敏捷,招招毒辣,尽管响马堂兄弟共有二十几人,却也不是对手,不多时已显劣势,突然,隐约听得有微弱的声音喊道“兄弟们快走,快走。”双方都愣了一下,抢着奔向声音处,一处矮树杂草丛中卧着一个人,血肉模糊,一黑衣人冷笑道:“居然还没死。”说着大刀一晃就要灭口,众人眼疾手快,将刀震偏,那黑衣人也不再动手,对其余同伴道:“料他也活不长了,咱们走。”话刚落音,已然跑得无影无踪,速度之快,令众人咋舌。早有人扶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血人,仔细一瞧,竟同是响马堂的弟兄三德,半个月前,这三德与另两位弟兄奉了堂主赵丽娘之命,一起随欧阳展云来相州抢宝贝,那个晚上欧阳展云示意他三人守在外面,自己潜入楚府,将玉玲珑拿到手后,当即交给三德,嘱咐他们快马加鞭送回济南府,自己则引开楚英到相水。照理推,三德他们此时应该已快到济南府了,如何又血淋淋的还在相州呢?与那些黑衣人又是什么关系呢?另两位兄弟又在哪里呢?

众人又奇又悲,抱着三德手忙脚乱的为他敷药,三德摇头道:“没用了,别浪费药了。你们快去告诉堂主与欧阳公子,宝贝被人抢走了。”众人大惊,忙追问原因,三德嘴角又淌出血来,吃力的道:“我们刚出相州,就被一群蒙面人阻击,武功之高,不象一般的看家护院,大鹏与二平都死了,宝贝也被抢走了,我留着一口气拼命的跑回来,就是想告诉欧阳公子,跑到此处力气不支晕了过去,刚才迷糊的醒来,就见到你们在打杀。”众人忙问:“可是刚才那些人?”三德已是不行了,微弱的喘了声气,缓缓闭上眼,吐出几个字:“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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